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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板凳哭道:“别提了,那个面试我的阴人杀了个回马枪,正好逮着我违规用手机,被骂得狗血淋头!还说再被逮了就取消我的参选资格,所以到现在才缓过神来给你回短信。他是专门折回来看我有没有得意忘形的!顺带还嘲笑打击一番。那地方的人,太阴险!太凶狠了!”
林珑继续微笑:“那好啊,不是正合你意嘛——都是牛人。加油啊,青涩的小苹果。”
身边的同学见她笑得如此灿烂,好奇的问道:“在笑什么啊?男朋友的短信?”
“什么男友!网友而已。别跟我提男友啊,相亲才失败呢!”林珑撇嘴回答。
“哦,恭喜,比我好,我昨天才分手!”同学张欣耸肩说着。
“真的假的啊?!”另外三个人都呆了,这么劲爆的消息,之前怎么一点都没透风呢?!
张欣郁闷加嘲笑的点头:“是真的。一个烂人,耍了三年朋友居然不肯结婚!姑奶奶我就甩他了!”
同桌的李惠笑道:“甩得好,你应该庆幸自己在没结婚前离开了一个烂人,至少比我现在老公外遇正准备离婚的强,那才是真正的遇人不淑。”
“大家都很悲剧啊,”林珑很是感慨,李惠那件事大家都知道,很是让人愤怒,还好的是,她本人很坚强,没有被这件事情打倒。
随后,她又随口问同桌四人中唯一的一位男士:“你呢?最近有什么新闻?”
“我?”穆通愣了一下,然后犹豫着回答,“我新婚……燕尔。”
“滚一边儿去!”三个性格爽朗的女孩同时佯装着发怒,笑骂道,“这里是怨妇座席,不欢迎你。”
闲聊一阵,共同声讨了张欣的那位烂人前男友之后,林珑望了望四周,疑惑的问:“说起来,还有一个人没到吧?洪晓婷呢?还在加班?”
“嗯,”李惠点了点头,“刚才跟她联系过,说正午饭点再赶过来。”
林珑佩服道:“哎呀,不愧是省高院的菁英,真忙。她好像也是单身啊?待会儿等她到了再问问有没有什么最新八卦。”
“肯定有!”张欣回答道,“据说上周才去相亲呢,待会儿听她说说看。”
……
人生,何处不相逢(下)修改
到十一点三刻时,四人结伴进了餐厅入座,同桌的还有穆通的新婚妻子和一位新娘的大学同学邱琳,他们这一桌人很少,几乎都是新娘的高中同学,包括穆通的妻子也是高中时同校不同班的一个女孩,除了邱琳,幸好林珑是和她见过的,帮忙给众人做了介绍又闲聊两句,也就不会显得邱琳孤单。
不多久,身着浅棕色布裙的洪晓婷匆匆赶来,正好坐在邱琳邻座,林珑笑道:“这位是新娘的大学同学邱琳,律师;这个是我们高中的团支书大人,洪晓婷,法院工作的,你们坐一起正好合适啊!”
“噢!支书大人!久仰久仰。”邱琳笑着跟洪晓婷打了招呼,压根没往她工作单位方向上寒喧,那样忒俗,小律师巴结法院工作的人很正常,但若是不分场合的巴结就太掉价了。
林珑很是时机的在一旁补充说明道:“真该久仰!洪晓婷是我们年级惟一一个高中入党的红心骨干!”
“你干嘛?”洪晓婷浅笑着推了她一爪,“想说我是年龄最大的是不是?”入党必需得年满十八岁,就一个还未毕业的高中生来说,确实有些大龄。
“冤枉啊!大人!小的冤枉!”林珑学着国语版周星驰的腔调如此调侃。
李惠拍了她一把,提醒道:“严肃点,严肃点,典礼开始了——等把戏看完了你们再玩儿嘛!”
真是看戏,他们都觉得结婚典礼通常就是演给台下观众看的一场戏,越是盛大越像是表演。林珑就曾经幻想过,她结婚的时候,一定得是一个干净严肃的婚礼,别给司仪当猴耍,乱搞什么同吃苹果奶糖、新郎背新娘旋转之类的傻逼游戏。
而这次目睹的整场婚礼,给林珑留下深刻印象的只有一句话,新娘对新郎承诺的:“亲爱的,从今天起,我会认认真真花好你的每一分钱。”这是多么伟大的情操!连一分钱都不放过,都要好好的计划着花掉,说明新娘对新郎那是相当的负责!这种行为很值得当作参考的榜样。
随后,婚礼兼午饭顺利结束,穆通带着妻子先行一步去享受二人世界,剩下的几个剩女则又回到露天走廊里,继续喝茶嗑瓜子闲聊。
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洪晓婷,在众人的逼迫下开始讲述她上周末的相亲经历。林珑才听了三个关键句子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了。
高学历军人、很黑很高很冷很严肃、驻扎山林常年不回家!晕死,很像是那位龙少嘛!
“我上周也相了个跟你描述很像的人!”林珑忍不住插话了,“他是不是姓龙?”
洪晓婷没再说话,只是微张着嘴,惊讶的瞪眼看向林珑。
只看她这表情,林珑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不由的喃喃道:“这家伙,就这四天时间,他究竟和多少个人相亲了啊?”她知道的包括自己就已经是四个了!这效率,啧啧!不愧是快速反应部队的。
洪晓婷在惊讶之后则问道:“那你跟他好上了没?”
林珑很奇怪的反问:“我为什么要和他好上?”
洪晓婷解释说,自己曾给龙泉推荐了适合当他老婆的一类人,理论上应该是那种有很多时间和精力的女孩,然后又补充道:“我现在突然觉得你条件很符合他的需求——外柔内刚的大闲人。”
“我哪里闲了啊!一直很忙的好不,”林珑反驳道,“才接了两本经济学和理财方向普及书的活儿,正在忙着研究萨缪尔森的《经济学》呢。”
其他两人则丝毫不理会林珑的辩驳,很认可洪晓婷观点的点头:“相对来说,你的生活状态绝对比工薪族更悠闲!”
“那是因为我最没追求,得过且过要求不高吧。”林珑自我剖析道。
你最没追求?!她轻飘飘一句话却不小心引起了众怒,一个玩乐器玩到了全国大奖赛的人,居然还敢说自己没追求!难道还想用民乐去跟外国友人争抢国际大赛的名次?
林珑赶紧辩解道:“那个,人家日本筝发展得挺好的,小鬼子吹尺八也很棒!参加国际比赛,还指不定谁输谁赢呢!”
她一面说着,一面给同学们解释,尺八就是指长一尺八寸的“南音”箫,中国唐代时,唐尺八箫传到了东瀛,然后渐渐流传发展,随后演变成了日本的一种传统乐器。很长一段时间,在日本吹奏尺八的人,远多于中国的尺八爱好者。
林珑曾看到过一段日本乐者以现代方式演绎的日本筝和日尺八的合奏,朦胧月色下,在一片翠竹林里,红衣翩翩的裙装少女弹奏着兼顾浪漫与动感的筝曲,间或有尺八的声响和飘渺的歌声宛转飘荡。姑且不论这乐曲的质量,单是那份意境,就比中国某些露肚脐和卖大腿的美少女民乐团们不止高了一个台阶。
“这是百度箫群的朋友想勾搭我一起合奏时发来的视频,就想琴箫合奏整一段能比日本人那更好的东西震震对方,不想让我们的传统民乐也被个弹丸小国压制。可惜一直没找到合适的作曲者,”林珑耸了耸肩,很无奈的说,“词我可以自己填,服装能准备,摄影师也找得着熟人,就是曲子没办法。”
“这是可遇不可求的吧?不着急,或许合适的人突然就出现了,”洪晓婷顺口一答,然后审视着看向林珑,“死丫头,你在故意转换话题。刚才我们说的是你和那个龙泉有没有进一步发展的关系,居然给我岔到一边去了!只谈风月不谈政治啊!快点老实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真不愧是法院工作的——那反应,真迅速;那眼风,真凌厉!
林珑只好无奈的老实交代,“真没有进一步的了,就是普通朋友!”然后又追问,“为什么你觉得很闲的人适合他?”
洪晓婷回答:“因为闲人才有时间又当爹又当妈!他一年回不了两次家也就无所谓了。”
李惠笑了:“独守空房啊?太闲的很容易出轨。”就像她老公一样,夫妻两地分居工作,男方很清闲,闲得实在太厉害就四处去玩,去找刺激,于是,两人的婚姻很快就出了问题。
听了李惠的这个观点,洪晓婷和林珑则异口同声的说了两句含义相同的话。
“放心,没人能有这个胆子。”洪晓婷版本。
“哪个不怕死的敢上他老婆?!”林珑版本。
想想也是,一个前景光明的少校军官啊,还是特战部队的,谁敢那么胆肥的撬他墙角?!除非是不想活了的衰人。
众人轮番感叹了一下,然后张欣问道:“闲人同学,最近有没有新的闲逛旅游计划?合适的话,我要考虑请年假跟你一块儿出去散心。”
“初步计划是云南边境地区,游客少一点的原生态地方,”林珑回答着,又补充道,“可是,要等我这套稿子写完才能出去玩,差不多都应该是春节左右了,那时候你还散什么心啊!说不定第二春早来了。”
“那倒也是,”张欣确认自己的魅力不算太糟,应该不至于小半年都乏人问津,可她还是不死心的问,“你上次不是说想去都江堰的虹口玩漂流吗?这个花不了几天时间,可以玩了再回来写稿子嘛!”
林珑摇头道:“虽然很想体验漂流的感觉,但是,我不会游泳,还怕水,所以一定要找一个游泳技术很棒的人陪我去!你,不行。”
“那里的水不深,还有不少安全员在河岸边站着的,”去漂过的李惠解释着,“绝对淹不死你。”
林珑依旧是摇头,很无奈的说:“我连儿童戏水池都害怕呢!信不过陌生人,必须得是个值得信任的,水性好到不管我掉进什么样的水里,都能把我安全捞起来的人!”
洪晓婷突然呵呵一笑,对林珑姑娘建议道:“我怎么觉得那个龙泉就是最合适的人选呢?他们不是有一个什么武装泅渡训练科目吗,你可能也不比那些装备重多少,顺手捞起来夹带着过河应该很简单。”
望着笑容灿烂的洪晓婷和一旁笑着看热闹的俩同学,林珑很是无语,抗议道:“不要每三句话都扯回到那家伙身上好不?他也是你的相亲对象啊!再说一次,我跟他只是很纯洁的朋友关系!”
与此同时,正在周纯队长办公室商讨着选训名单与计划书的龙泉,则陡然打了个喷嚏。他无语的望了望天花板,心想,我居然也会感冒?该不会是这几天熬夜熬多了,身体受不住?不可能啊!还不至于这么脆弱。
那就是,有谁在骂我!龙泉再次望天,离正式的选训还有一周时间,理论上还没真正开始得罪人吧?这时候就要开始被骂了?
一想到选训和得罪人,龙泉心头就有些不爽,很纠结的从资料堆中抬起头来,一脸无辜的望向周纯队长:“头儿,为什么非得让我当总教官?一般都是中队长任这职位吧?我才只是个代理副队长。”
周纯淡定的回答:“因为这个变态选训计划是你写的,我不给人背黑锅。”言下之意是,从来都只有别人帮他背的份儿!
龙泉抗议道:“可是,我只写了主体部分,最变态的细节都是队座您添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