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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没用。
林海蓝这一瞬间,简直对自己失望透了。
“对不起,我不想再呆在这里了。”林海蓝眼神黯淡地一根一根把贺承渊的手指掰开,嘴唇动了动,只说了一句话就转身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贺承渊没有追,反倒是卓樊看了眼贺承渊,立马快步跟了上去。
齐医生擅于察言观色,什么都没说就安静地等在一边,眼看卓樊也走远了,他才适时开口,询问贺承渊的意见,“贺总,鉴定还做不做?”
“做。”贺承渊转过身,淡声道。
林海蓝没有跑远,才到医院门口,当一阵刺骨的寒风迎面吹来,就把她吹得一个激灵,浑身一抖,昏沉的脑子慢慢清醒了过来。
“林小姐!”
卓樊在身后换了不那么惹人注意的称呼叫她,林海蓝转过头,看见他跑上来。
“外面太冷了,我先送你去酒店休息一下?”
林海蓝怔了怔,到底是答应了,说实话在乡下没地方用钱,她这段时间身上一直没带钱,而且要回去也没车,不管怎样,她想回乡下,还是得搭他们的车回去。
一路上,车厢里很安静。
卓樊专注地当着司机,林海蓝看着窗外的北国萧条的冬景。
一直到卓樊将车开到了市里一家五星级酒店门口,把车停下后,卓樊主动去前台办理了入珠。
拿着房卡进了电梯,这时,卓樊忽然开口,“林小姐,有句话我憋了一路。”
“什么?”林海蓝正看着电梯上的数字一个个往上跳动,闻言,扭头看他。
出了电梯,他刷开了房间门,也扭头看着林海蓝,“贺总是我见过的最洁身自好最有担当的人,也许你可以多相信他一点,至少,听他说。”
卓樊走了好一会儿,林海蓝还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须臾,她视线微垂着掩住了眼中的波动,关上门,进到房间里取了一件浴袍进了浴室。
在镇上没有条件洗暖和的热水澡,大家每天都是忍者寒冷随便擦擦了事,现在她只想痛痛快快地洗个热水澡。
高级酒店的浴缸经过消毒,清洁得干干净净,林海蓝泡在暖洋洋的热水里,闭目养神,努力把自己放空,什么都不去想。
从裤兜里掏出来放在裤子上的手机响了一声。
她眯着眼伸手捞过来,看是条短信,而且还是徐雪发过来的,顿时头皮一紧。
昨天她在半路就被带走了,贺承渊甚至都没给出一个像样的理由,只说有事需要她陪同来一趟市里,这下好了,她得编一个多好的理由才能堵住那些人的脑洞……
如果蒋轶轩还在,还不知道会把谣言传成什么样子。
擦掉手指上的水珠,她滑开短信,“海蓝姐,他要回来了,他说,等他回来,就让我成为他的新娘!”
林海蓝反应慢了半拍,好不容易才让被热水熏晕的脑袋重新运转。
原来是徐雪的那位兵哥哥就要从部队里转业回来了,那个和她约定转业后就回来娶她的男人,为了徐雪,他一直在努力,如今,更是将要兑现他的诺言了。
“什么时候回来?我有机会参加你们的婚礼吗?”
徐雪的短信是秒回,每个字都洋溢着喜悦,“一个礼拜后飞到新藏机场,海蓝姐你给我做伴娘吧,怎么办?我现在开心得快飞起来了。”
“我也替你们高兴。”她打完又添了两个字,“真的。”
发自内心的。
不同于城市中的浮躁和勾心斗角,这份感情质朴而纯真,她是真的被徐雪那样幸福的情绪所传染了,除了祝福和高兴,还有羡慕。
浴缸里的水温渐渐降了下来,她起来拿浴巾擦了擦湿漉漉的身体,谁知不小心撩到了放在一旁的衣物,结果从里面到外面的衣服全都翻到满是水的地面上,纵使她抢救得再及时,也只抢救起一件中衣……
就连浴袍也难以幸免。
郁闷地裹着浴巾出来,她边去拿另一件浴袍边皱着眉头想,该怎么和卓樊开口,请他替她去买衣服裤子,包括——
内/衣和内/裤。
这时,门上突然传来嘀嘀两声,紧接着,有人从外面推开了门。
林海蓝僵了一下,刚要往浴室跑,修长挺拔的身影已经出现在她面前。
想想也不会有第二个人,但看到贺承渊英俊的脸庞出现的刹那,林海蓝还是手足无措极了。
尤其是当她感觉到刚才自己一紧张,没别好的浴巾快要掉下来的时候……
“洗了澡怎么不穿浴袍?”贺承渊的黑眸中闪过一道微光,却随即感受了一下室内的温度,虽开了暖气还算暖和,但比起温暖还是带了些微微的凉意。
林海蓝背过身重新把浴巾别紧,就听见身后的脚步声蓦地拐向浴室。
“贺承渊!”她甫一出声,贺承渊已经一把拉开浴室的门,看到地面上她所有的衣物都湿成一坨,尤其是内里的衣物还被她摊开挂在洗脸池上时,他回眸睨了她一眼。
林海蓝的脸涨成猪肝色。
当时条件反射抢救衣物,顺手就把半湿的内/衣裤挂在了洗脸池上,却又觉得有点冷,就先裹上了浴巾,想换了干净浴袍再来收拾。
“我收拾一下,你稍等。”她此时也顾不得是否该保持疏离,就要进去。
不料,贺承渊碰触到她臂上的凉意后,直接拉着她到了床边,把她塞被子里,用眼神钉住她,尔后打了个电话,就迈开长腿进了浴室。
之后,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林海蓝以为他在洗澡,这才幽幽回神,拿着自己的手机,拨通一个号码。
“卓特助,你可以给我重新安排一个房间吗?”
卓樊说了句稍等,不一会儿回过来几个字,“林小姐,客满了。”
林海蓝什么都没说就挂断了电话。
五分钟后,浴室门复又打开,已经离开大床换好浴袍的林海蓝正坐在沙发上盯着浴室发呆,双眸倏地望见贺承渊手里拎着的两件内/衣裤,一时滞住了,眼睁睁看着他从衣柜里拿出衣架将它们撑起来,挂好。
为什么他可以这么坦然地替她手洗内/衣裤,林海蓝心口某个角落泛滥起一股既酸又涩的狂潮,凶猛地冲击着她的心口。
心乱如麻间,贺承渊不知何时已经走到她身边,坐下来,林海蓝张了张嘴,下巴便被他轻轻托起。
吻从她的下巴开始一点点蔓延,如燎原之火,顷刻间烧成燃烧的一片。
陷入温柔迷惑的林海蓝直到牙齿被顶开,口中闯入了他的舌才陡然想要躲闪,但他明显不想放过她,只将这个吻加深,吻得她快喘不过气来。
她在本能地抗拒中,手不小心撑到了他的外衣口袋,一种类似纸张折叠的硬邦邦的触感让她顿时一愣。
不是说三个小时后才能拿结果?!
像是感觉到了她的顿然,贺承渊终于放开她,大手却握着她的手指引她伸进他的口袋里。
林海蓝如同触了电般缩了下手指。
贺承渊低头在她唇上又碰了碰,并不强迫她,“我和何茉没有孩子,更绝不可能有孩子。”
林海蓝没有回应,但几秒后,她忽然想到什么,腾地抬头盯着他,脸上的表情有些震惊,“……不可能!”
贺承渊皱了皱眉,声音却淡淡的,“当年姐姐和成峰的事对我影响很大。”
林海蓝还是愕然地看着他。
但看着他好看的眉目间因提起此事而布满冷漠时,却又觉得并非说不过去。
因为少年时的创伤而产生巨大的心理阴影,从而导致对男女之间的情情爱爱提不起兴致丝毫不奇怪,她只是不敢相信,他竟然直到和她结婚,才是第一次……
的确,他不像其他有钱势的人那么乱来,但当初他和何茉不也曾相爱吗?
爱上一个人,会想要肌肤相亲是最本能的冲动。
她想也没想,就伸手去拿出他口袋里那张纸,那并非是什么亲子鉴定,只是最普通的血型书。
看到小原的血型是A型血时,她眸子一缩。
她清楚地记得贺承渊是B型,何茉也是B型,他们可以生出B型和O型血,却绝对生不出A型血。
想到何茉一次次充满自信地在她面前用小原宣战,她一时间哑口无言。
“何茉……她知道真相吗?”
“她和何老都知道。”贺承渊眸光冷冽道。
林海蓝这下真的弄不明白了。
贺承渊伸手揽了揽她的肩,林海蓝没抗拒,只是静静地听她说着,“当初我们在塞拉利昂遭遇反政府武装军,陈朔死了。回到英国,因为陈朔的死,何茉的情绪波动很大,陈朔追求了她整整四年,最后为了救她而死,那时候她对我的感情的确被撼动了,但她或许自己也不愿意这样被另一个男人所影响,所以那段时间变得很急迫地希望和我的关系有所突破。”
他顿了顿,淡淡地说,“而我却不愿意她仅仅将与我发生那种关系当成她急切摆脱另外一个男人的工具。”
林海蓝默然,贺承渊那时还爱着何茉,即便他没说,她也猜得到,除了这件事他没答应,他一定也曾陪在她的身边,抚慰她爱护她。
他是个会对自己爱的人百般呵护的男人。
只是这又怎么解释小原从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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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出轨。
更新时间:2014…9…10 0:21:59 本章字数:2569
贺承渊似也没有将往事事无巨细述说的欲/望,只长话短说道,“这之后她做了一件极端的事。”他看了眼林海蓝,叙述却一如既往地平静,“她父亲的公司那时候正好来了一个年轻的亚裔,和我有三四分像,他们应该不止一次发生了关系,最终导致她怀了孕。”
林海蓝握着血型报告书的手当即顿住。
极端的事必然不是指出/轨而已,那么何茉她……
“她竟然留下了孩子?!”她震惊道。
出/轨便罢了,竟然还将出/轨对象的孩子留下,这也太……
而贺承渊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绷紧的手背,才语调淡然道,“是,出/轨是事实,孩子也已经怀上了,所以她顺势赌了一把,不仅没有拿掉孩子,还在学校的百年校庆舞会上把我灌醉了。”
“……铄”
“酒店醒来那晚我确实感觉到不对,男人的身体自己最了解,是否发生过什么自己清楚,只是那时候我才二十出头,过于年轻也没有经验,一时没有作他想。”
林海蓝抿了抿唇。
其实小说里总也写到酒后乱性,真正的醉死了,女人还好说,男人根本无法勃/起,就什么事都干不成。
酒后乱性无非是两个怀着共同目的的人为了做一些事而借喝了点酒壮胆或掩饰,让乱性变得更有理由而已。
何茉出/轨后还想借助别人的孩子来拴住贺承渊,到底该说她对贺承渊爱得大无畏还是太自以为是。
那时候贺承渊还年轻,对这段初恋以及将他从孤独中拉出来的女人势必也是抱了无法割舍的感情的。
虽然不知道贺承渊是何时得知真相的,但明知孩子不是自己的,他仍旧给了她机会,可惜如宴其哥所说,何茉最终还是在陈朔和贺承渊中摇摆不定,最终为了一个已逝的人悄然出走,也不愿意陪在一个如此包容她的男人身边。
说到底她最爱的是自己。
怕自己过分在意陈朔才想和贺承渊发生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