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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和奶奶都不认命,深信总有一天会把那些赌债还掉。而奶奶还坚持要她继续升学,直到奶奶没了工作,还叨念着叫她要继续读书不要只顾着赚钱。
奶奶是她在这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她无法想象,若是没了奶奶,她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在同龄的女孩享受着快乐的青春时,她不停地打工。
当同龄的女孩享受爱情的滋润时,她还是不停地打工赚钱。
在她的生命中,只有三种东西是她追求的,那就是奶奶的健康,她的学业,以及金钱。
可是她也知道,奶奶年事已高,健康不是她说要巩固就可以巩固得了的。
“怎么了?”容李桂反握住她的手,慈祥地问:“突然跑回来,功课怎么办?”
“我叫佳佳帮我请假了。”
“没事怎么请假了,快回去。”
“奶奶,您不要起来,身体重要。”
“我没事。”
“奶奶,我求您好好地养病,否则我无法安心读书工作的。”容襄芸努力阻止想要起床的奶奶,连护士也上前来帮忙。
“住院又得要花钱,我不要再给你负担……”
“钱可以再赚,可是我只有奶奶一个亲人,如果奶奶有个不测,叫我怎么办?”她哭着央求:“奶奶,我求您好好地养病,我求您……”
看着最疼爱的孙女哭红了眼眶,容李桂也不忍让她难过,“别哭了,傻丫头,奶奶听你的就是了!”
“小姐,病人需要休息,明早再过来看她吧。”护士催着容襄芸离开。
可她还是舍不得,想陪在奶奶身边,“奶奶……”
“你快回去休息吧,眼眶都快变成黑轮了!”容李桂轻拍她的手。
“好吧,那我明早再进来看您哦!”
离开加护病房,容襄芸又回到原先等待的墙角,没看见奶奶健康出院,她依然很难安心得了。
她就这样坐在地上,和昨晚一样,趴在膝盖上睡着了。
经过了几个小时的车行劳顿,于庆隆和王佳佳抵达了医院,入眼就看见坐在地上打盹的容襄芸。
“你看,我没有骗你吧!”王佳佳心疼地说着:“小芸十七岁的时候,她的父母欠地下钱庄五百万的赌债,小芸差点因此被那些要债的人抓去卖到火坑,是小芸的奶奶极力留下小芸,你才看得见今天的她。”
强烈的震撼来自她的叙述,于庆隆发现自己竟然听到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但他却又想要知道更多关于容襄芸的故事:“请继续说!”
经他的要求,王佳佳又继续说着:“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五百万对一个老人家和一个十七岁的女孩的压力有多大。可是老奶奶还是坚持要小芸升学,小芸则是在同年的女孩尽情享受青春的时候努力地赚学费。”
“可是……”她说着说着,眼眶也红了,“可是,五百万可不是小数目,再加上地下钱庄的利息高得吓人,所以不管她们多努力,永远都只能缴利息,那五百万几乎压得她喘不过气,这就是小芸为什么节俭又爱钱的原因。”
这活生生的故事像根针,直直地扎入于庆隆的心坎,痛得他冲动地想要冲上前把那小小蜷曲的身子拥进怀里。
他真的无法想象,那小小的肩膀,何以能够支撑得了那么重大的担子?
“于先生,你还执意要告小芸吗?”
“别说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他拿出支票,填下了一笔数字,“你是她的经纪人,对吧?”
“那只是小芸闹着玩……”
“不管是不是闹着玩,你得替她决定收下这笔钱,然后日后用工作来抵扣,不收任何利息。”他知道,以容襄芸的个性,不可能会平白收他五百万,可是他却非得叫她收下不可,最好的方法,就是给她工作。“我想,这很合情合理,我不是白拿出这一笔钱,她自然就没理由拒绝,你说是吧?”
“于先生。”能够为容襄芸设想得如此周到,任谁都无法拒绝的,“谢谢你,这笔钱我就先帮小芸收下,我也代替小芸和奶奶谢谢你。”
“别讲了,把她叫醒,带她找个地方休息吧。”
“那你……”
“我得赶回去处理公司的事情,她交给你,我放心。”
怎么听起来好像小芸是他的亲人?
王佳佳忍不住抬头,于庆隆却已经转身离去。
“难道他对小芸……”她望着那远离的背影,再度把视线转向地面,“也许,小芸得到幸福的日子不远了!”
可怜的公主水远都需要一个英俊潇洒的王子来救赎,而于庆隆肯定就是那个可以把小芸带离贫困的王子。
王佳佳忍不住这样幻想了起来。
第七章
容襄芸不知道自己到底该生气还是该感谢,当得知王佳佳擅自做主收下于庆隆的支票时,她愣了好一段时间。
五百万不是一笔小数目,于庆隆竟大大方方地交给了佳佳,没有写下借据,也不收分文利息。冲着这一点,她是该感谢的。
可是欠下人情,她却一点都不开心。
“我知道你有一身傲骨,可是你想想,奶奶现在年纪大了,还禁得起那些凶神恶煞来家里吵几回呢?”
佳佳所言甚是,可是为什么偏偏欠的是于庆隆的人情?
每次在她以为他是好人时,他又开始使坏,当她认定他坏得让人恨之入骨的时候,他却又伸手拉了她一把。
忽然间,对他的感觉已经复杂到分不清楚是喜欢还是讨厌了。
“他为什么要这样帮我?”
“人家的好意。”王佳佳笑着说。
“为什么你那样说?”
“很抱歉,他本来说要告你,所以我情急之下就把他带来这里……”
“他来这里?”这个突兀的消息让容襄芸震惊。
他千里迢迢跑到这里来,难道就为了雪中送炭?
可能性微乎其微!
“他人呢?”她四下张望。
“回去了。”
“给你一张支票,又回去了?”
“是看见你窝在墙角睡觉,以及听我说了一堆你和奶奶的故事之后,他才给我支票的。”王佳佳吐吐舌,歉然地说,“我怕他真的告你,只好把你的辛酸史告诉他,你不会生我的气吧?”
佳佳对她的好,已经远胜过亲手足,她怎能再怪罪于她,可是她实在不想要人家同情,尤其是不想要于庆隆的同情。
若是他同情她,那么他们的立场就无法平等,她恐怕在他面前都抬不起头来。
“真会滥用同情心。”容襄芸无奈又无助。
“别这样说他,我觉得于先生其实人不坏,只是有时候态度比较不礼貌,对你倒是真的好。”
显然佳佳已经阵前倒戈,于庆隆的人缘倒是出奇的好。
“你现在都帮他说好话,我能说什么呢?”她无奈地叹口气:“我会连本带利还给他的。”
“他说不用利息,但要你长期帮他工作当作抵扣。”
“那和把自己卖了有什么差别?”
王佳佳不以为然地反问:“你认为自己在帮他工作的时候是出卖自己吗?”
“当然不是!”她可是把情人出租店的规章倒背如流。
但一抢白,容襄芸才发现自己落入好友设下的圈套,“好啊,你故意说话有语病,让我不得不反驳!”
“我只是提醒你事实,你为他工作,以你的劳动和演技。所以,为他长期工作又有什么差别呢?”
“没差。”她也知道,如此一来她不用三天两头被地下钱庄追债,也不用天天拿着计算器努力地算自己的存款和支出可不可以打平。
“那就对了,你可以安心工作,这又有什么不好!”
“你说得都对。”容襄芸竟发现自己连一句话都反驳不出来。
王佳佳站在她的背后,用力地抓住她的肩膀,笑说:“往前看,过去不要回头望,人生是彩色的,未来绝对不悲惨!”
好一段至理名言,她忽然觉得自己头顶罩上光环,是所有帮过她的人加诸于她的美丽光环。
容李桂病愈,容襄芸又回去继续求学,继续做她的快乐打工妹。今天上午只上一堂课,下午她陪于庆隆参加了一个义卖餐会。
餐会上少不了又是一堆上流人士,男人争自己的事业比人强,女人争自己的礼服比人高级而且昂贵。
依然是一路陪着笑脸,笑到颜面神经几乎失调。
不过在脸部表情没有僵掉之前,容襄芸的腰却已经僵硬了。
“累的话我们就先溜。”
以为自己听错,她眼珠子瞪得好大。
于庆隆突然善心大发,竟然会担心她累不累,还要带她逃跑?
其实这样说是不公平的,打从认识他,他伸过不少次援手,帮她解决詹亚士的违约问题,虽然那是他引起,但最后也由他带领落幕,然后还替她打了色狼霍华总裁,接下来,借给她五百万。
此恩此德,她该要没齿难忘才对!
焦距再度凝聚,容襄芸发现他的脸离自己好近,近到让她闻嗅到他身上散发出的古龙水香味。
莫名的,她感觉自己的心跳突然变得不太正常。
这样的距离其实是很平常的,往常他也常常这样靠近她,营造着恩爱的假相,他演得比她还要入木三分,而他的手亦会习惯性的搭在她的腰上,就像一般情人的亲昵举动。
所以,也许奇怪的是她自己。
可现在是工作时间,她忍不住低问:“若是溜掉,时间算谁的?”
“小姐,你还真爱计较!”
天哪!他笑得好帅,让人看得不禁目眩,但曾几何时他这样对着她笑过?
“你今天怪怪的……”对她好到让她浑身不对劲,温柔的笑容更是无预警地撞进她的心坎,他今天怪到极点。
“我怪?会吗?是西装,还是这上流社会人士最爱搞的义卖,还是这一张脸?”
“都不是,但是你却对着我笑。”这就是他怪的地方。
这一说,连于庆隆也觉得怪了,“是吗?我没对你笑过?我真那么严厉?”
说着,他的脸又绷紧了起来。
想起他知道她的家庭背景,容襄芸直言道:“我可不需要人同情。”
他们越走越接近出口,几乎已经远离了人群,还好花园够大,要溜比较容易。
“我从没同情你,只是提供一个比较有利于你的工作,而你,当然得要用你的专业来抵扣我支付的酬劳。”
说着,于庆隆突然停脚,并把她轻轻往自已怀里一拉,唇再度贴上她的。
同样的吻,却是不同的感受,上一回她是吓呆了,这回却是心跳如雷狂击!
从瞪着双眼,到缓缓闭目,从呆若木鸡,到用心响应,她甚至可以听见他和自己速度一般的心跳。
天哪!她真的变得不正常了,竟然会喜欢上他的吻……
当于庆隆终于放开她,容襄若以为自己会昏倒在地,但只是身体如在风中摇曳的花朵,晃了几下,随即又被他揽住。
“于总裁,看来你们好事近了喔!”
突来的声音让容襄芸回过神。
原来是有人经过,她竟然傻得以为他可能当了真。
真傻!
“到时会通知你们的!”于庆隆笑着响应调侃的人。
演戏!演戏!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她在心底嘲笑自己一千万次,并且命令自己,千万不要当真!
半夜,容襄芸被一阵嘈杂声给吵醒了。
她揉着惺忪睡眼走出房间,入耳的声音更清楚了些,仿佛是有人在呕吐,她连忙走向声音的来源处。
洗手间的门敞开着,她却看见王佳佳趴在洗脸槽上不停地呕吐和痛苦地哀吟。
“佳佳,你怎么了?”她紧张地上前审视,却被抬脸的王佳佳给吓到。
她脸色苍白得好像一张白纸,让人看得怵目惊心。
“你怎么会吐成这样?到底哪不舒服?”
“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