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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会看着某一个地方发呆,甚至偷偷躲起来哭,就算抱着他们似乎也很落寞。
宝儿曾经问过影,是因为爸爸吗?是不是爸爸不喜欢他们,所以,连妈妈也抛弃了。
影沉默了很久,告诉他,如果有一天,你看到妈妈欢喜的笑,那便是爸爸了。
宝儿低垂着头,沉默着,半晌抬头,看着煞,伸出小小的手掌,“借我电话。”语气很认真,似乎在对待一件很严重的事情。
宝儿接过电话,突然冷不防的问,“你认识影吗?”
真的是很冷不防的一句话,让人无法反应,所以,煞在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大咧咧的说:“影啊!那丫头好久没见了。”
一句话,三个人都静了下来,贝儿接口,声音冷静的不像她那个年纪的孩子。
“其实,你绑架我们,是因为想用我们威胁妈妈,而那个下命令的人,是末叔叔。”或许……是爸爸。
贝儿咬咬唇,分析事情的条理,胜过一个成年人,便是煞也嗔目结舌。
宝儿在不远处打通电话,“喂!影,我想,我知道谁是爸爸了。”
然后便是“嗯嗯啊啊”的回答。
一分钟的电话,结束挂机,把电话还给煞。
煞暗想,不愧是三少的孩子,当真聪明的让人头疼,只怕,以后会是一方不得了的人物。
浅倾颜和护士喊着123的口号,从移动铁床上搬向病床。
护士打上点滴,交代了几句都离开了。
他躺在病床上,闭着眼睛,那样苍白脆弱,一点不像强势的末流殇,原来,他也有这样的时候。
她帮他盖好被子。拿棉签沾了点温开水涂在他干裂的嘴唇上。触摸他手脚,冰凉。
就如失去了所有血液一样冰凉,让她心慌,起身,将电暖气插上电,暖在他的手臂两侧。
然后在他身边坐了下来。盯着点滴瓶,她开始和他轻声说话。
“疼吗?一定很疼吧。末流殇,你一定要好起来,只要你好起来,我可以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计较,只是乖乖的在你身边……”
一句话,呜咽的不成样子,“你说什么,我都依你,只要你好起来,只要你好起来……”
“呜呜呜~”似乎抽尽了所有力量,脆弱的不堪一击的肩头软软的趴在床头。
两只小小的手,牵住了她,浅倾颜抬头对上心爱的两个孩子,捂住嘴,“宝儿,贝儿,他是爸爸……他是你们的爸爸,对不起,妈妈对不起你们。”
“颜妈咪。”贝儿眨眨眼睛,和宝儿一起窜进她怀里。
宝儿抬着头,给浅倾颜擦眼泪,“妈妈不哭,宝儿呼呼。”这两个孩子,不管在外面什么样子,在浅倾颜面前,总是能露出最天真的一面。
宝儿一直觉得,妈妈太脆弱,所以他要强大,他要保护妈妈。
三个人抱在一起,却是最温暖的景象,末流殇住院的消息传了出去,开始引来记者,和一些浅倾颜根本不想见的人。
末杰没有出现,是他身边一个司机前来,看了看末流殇,安慰了浅倾颜几句,就离开了。
末流殇有三天没醒来,若不是医生说,一切机能恢复的很好,浅倾颜指不定成了什么样子。
这日天色将晚,浅倾颜给末流殇擦了身子,替他按摩着肌肉,耐心而细心。
这一切本可以让护士来,可是她坚持自己动手。
宝儿贝儿跟着煞进来,却是嚷着饿了,浅倾颜做完一切,交代煞照顾好末流殇,带着孩子出去吃晚饭。
路过仁和路,见广场的地方在做捐款晚会,大大的屏幕上,都是一些重症病患,还有一些是残疾人。
很热闹,音乐声,人语声,还有欢呼声。
不知是什么牵动着身体,她走了过去。
人很多,大多是群众,和一些晚会发起的工作人员。
空旷的广场摆满塑料椅,上去表演的除了一些专业人员还可以自主报名。
自主报名的不少,有跳街舞的,有唱声乐的,有弹钢琴的。
浅倾颜和两个孩子坐在了后面一些的位置,看了很久,直到一个穿着工作装的女孩,走到她面前。
“小姐,请捐爱心款。”
浅倾颜微微的笑,拿出钱包,挑了一张卡,看着女孩,“有笔吗?”
女孩不明所以,还是找出一支笔。
浅倾颜刷刷刷,在卡的背后写上密码,将卡丢进去。
女孩脸色变的不屑,想说我们只接受现金,却身边的另一个女孩拉了拉,让她不要得罪人,谁知道,这女的是不是有身份。
女孩哼了声,愤愤不平的走到下一个人面前,暗怪旁边的女孩,太过小心翼翼,谁知道是不是空卡。
宝儿贝儿看着那个捐款箱眼都直了,浅倾颜摸摸两个孩子的头,“咱们走吧!”
那是她这三年所有的积蓄,如果,用她所有能换回他的健康和快乐,她很愿意。
她不想,花开终是落,花落终成空。这三年级,她真的明白了,什么是青春还未开始,苍老早已来临!
因为,他不在身边。
她如今依旧记得,那个清晨,是怎样的爱,怎样的痛,怎样的迷茫,她不想再铸就永恒的伤。
那时候,有人说,当爱走时,请放爱一条生路,放自己一条生路!却没人说,应该怎样放过自己。
所以,她回来了,她终于明白自己这次回来,究竟想要找回什么,其实,生活的平静,不过是她的伪装。
天已许,甚不教,白头生死鸳鸯浦!相思树,流年渡,无端又被西风误!
她绝不允许这样!
捐款晚会结束,捐款负责人看着卡,还是登陆网上银行查看金额。
真的没报多少幻想,想着,只要有四位数就偷笑了。
旁边,那个收卡的女孩嘲笑的说“四位数?能有两位数就不错了,这种人我见多了,没钱,还要面子,装阔……”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眼睛凸出,嘴巴张成o字形,她,是不是眼花了,手捏成拳头,揉揉眼睛。
没错,一位,两位,三位,四位,五位,六位,七位,八位……
有八位数,她这辈子,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
幸好,幸好她刚刚没有得罪人。
负责人颤抖着手,指着女孩,“卡是你收的,你一定要把这位善心的女士找出来。”
“好好。”女孩忙不迭的点着头,整个人都还是傻傻的状态。
033末流殇醒了
浅倾颜和宝宝们去的一家天津小笼包铺子,临街上的一家。
三笼包子,两笼蒸饺,两杯豆浆,两碗稀饭,宝宝们虽然出生在美国,可是血统是纯正的a血统。
油油的包子,搭配上沾水,稀饭配咸菜萝卜干,两个小家伙很爱吃。
“妈妈,我们国家的饭菜最好吃。”吃的满嘴是油,还不忘发表意见的贝儿。
“好吃就多吃。”浅倾颜笑,夹了个包子放在贝儿碟子里。
宝儿不满,嘟嘴,“妈妈偏心。”
浅倾颜头疼扶额,“做哥哥的要让着妹妹。”这样说着,还是夹了个饺子到宝儿碟子里。
这两个孩子,一个喜欢包子,一个喜欢饺子。
见两个孩子实在喜欢,浅倾颜讨教了下做法,认真记下,便带着孩子离开。
月色正好,一手牵着一个,踏着路边灯影,往前走,浅倾颜和两个孩子说着从美国分开后发生的事儿。
说到被阿东手下抓住的时候,贝儿一脸虚惊的拍着胸口,“那个时候,眼前突然就黑了,还被人捞了起来,甩在肩上。”
她说的是从末流殇那里出逃后,被猴子抓住的事情,浅倾颜问她,“害怕吗?”
贝儿很诚实的点头。
宝儿笑她,“胆小鬼。”
三个人说说笑笑,浅倾颜突然停住了脚步,看着眼前的人。
她记忆中这个人是什么样的,想了许久,最终暗自摇头,很没有存在感,懦弱,几乎是他的代名词。
走上前,“表姑父?”声音没什么感情,却比面对陈秀和陈仙儿的时候友善了些。
男人转过身来,穿着陈旧却不落魄,几乎是第一次打量这个男人,长相儒雅,大概也就是这样,年轻时的陈秀才会看上,让他成为上门女婿。
其实,有一点她一直想不通,当初,表姑父和陈秀两家家境不相上下,怎么他就愿意入赘呢?
“长大了,长漂亮了。”他笑着打量浅倾颜,一双眼睛眯起。
客气话谁都会说,浅倾颜低头,羞涩的笑,“表姑父找我有事?”其实她大抵能猜到几分,来去,不过就是陈仙儿。
而且,看那天,陈秀的派头,应该又欠下不少钱吧。
他叹息,“那我就直说了,得罪末三少的地方,请他原谅,放我们家一条生路。”
浅倾颜对这个要求有些意外,她以为,是来借钱的,这才又看了这表姑父一眼,也叹息,是个有骨气的,配陈秀可惜了。
“那就谢谢你了。”他犹豫了会,似乎不知道该不该说这样的话,最终还是说:“其实,你爸爸的事,我和你表姑也不是很了解,只知道,似乎是个了不得的人。”
说完,他点点头就要走,浅倾颜喊住他,“表姑父,你,不借钱?”
他楞了会,笑了笑,“救急不救穷,而且,如果这个难关太轻易的过,她记不住。”
这个她,两人都知道指的陈秀。
临去前,他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小脸蛋,感叹,“以后肯定会是很优秀的孩子。”
浅倾颜把两个孩子送到他们唐爸爸那里,回到医院,她看到被煞档在外面的冷泡沫。
顺着煞的眼光,冷泡沫也看到了她,她咬着唇,狠狠的看着她,整个人憔悴了很多。
她走了上来,仰着头,“浅倾颜,我们谈谈。”
浅倾颜看着她,点头,“跟我来。”
星巴克,黑白色的现代主义调,虽然时间不早了,人还是不少。
浅倾颜点了一杯英式红茶拿铁,和一碟蛋糕。
冷泡沫冷冷的笑,“你果然没心没肺,他都这样了,你还吃得下?”
浅倾颜看了她一眼,挪开,从小,对这个人就喜欢不起来,“他醒了,不会愿意见到憔悴的我。”不是故意刺激她,而是实话实说。
“浅倾颜!”冷泡沫情绪显然有些激动,腾的站起来,死死的瞪着她。
浅倾颜皱眉,“这就是你的谈话态度?要是这样,我可没功夫陪你。”
想到那个人的话,冷泡沫再次冷静下来,缓缓的坐下,点了被热的拿铁,捂在手心里,“你究竟怎么样才肯离开……”
浅倾颜懒得听这些废话,“你到底喜欢他什么?当你在面对爱情的时候,是面对的谁呢?如果你爱上的是他的光环,那就不是在爱他,因为光环是别人给予的;如果你爱上的是他的能力,那就不是在爱他,因为人都有自己脆弱的一面;我们面对的,其实只是学会接受一个会渐渐变老的人,和一颗变幻无常的心。”
这是她听一个活佛讲的,觉得很有哲理,所以记忆深刻。
说着,她优雅的抿了口红茶,“而我,爱的是他这个人,不管他是不是末流殇,是不是末世的主宰,不管他是否出色,是否有钱,我爱的只是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