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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流殇,若你此时不去,以后便不用再去了,因为,不会再有你的位置。”末流瑝冷哼,转身,走到门边。
忽然一道风闪过,末流殇的位置,已不见人。
看着摇晃的门扉,冷泡沫双腿发虚,跌坐在地,眼睁睁这样看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凄凉的笑。
那笑意不达一秒,便被愤恨和不甘取代,她不会就这样罢手,不会的!
“不是你的,终究不是你的。”末流瑝看着冷泡沫,这番话,却是再说给自己听。
浅傾颜出了医院,影跟随着她。
“主子?”她并未进病房,所以不知发生了何事。
浅傾颜看了影一眼,笑,“我不是末家人了,你不用守候着我,你自由了。”
影一惊,单膝跪下,“主子,是不是影做错了什么?你交给的任务,影……”
浅傾颜打断急切的她,“不是,与你无关,只是,我被末家放逐了,所以,你没义务跟着我了。”
影不敢置信的看了浅傾颜一眼,却在下意识说:“主子,我是你的人,并不是末家的,在三少启动影的那一天,影就是你的人,与末家无关。”这就是末家的暗使,只会听从主子的命令,从被启动那日起,生死,都不由自己。
浅傾颜看着影,缓缓一笑,“我知道了,你消失吧,让我静静。”
“是。”影迅速起身,消失在人群。
雪,已然停下,路上行人渐渐多了。
看着白皑皑的京城,不知何去何从,只是随波逐流,安静的混迹在来去匆匆的人群中,让心放逐。
突然,撞上一堵温热的墙。
“走路不看,可不是好习惯,会造成交通事故的。”
低沉的如百年老酒,醇而厚的声音。
浅傾颜一惊,抬头看去。
雪白的世界,末流殇静静而立,看着她,眼神褪去阴肆。
浅傾颜看了他一眼,沉默,转眼,绕开他,离开。
还没跨出两步,手臂被末流殇紧紧抓住,“我们,别闹了,好么?”
浅傾颜抬眼,看着难得纯净如洗的天空,北京的天空大多时候是阴霾的,雾霾遮掩的,难得这般纯净。
如同她的心,排去纷扰,慢慢沉定,总有一日会波澜不惊,风卷云舒。
“我没有闹,我说我们完了,也是真的。”他竟然说是她在闹么?浅傾颜闭眼,一滴清泪无声落下。
末流殇抬手,将泪握于手心,声音沙哑,“就真的要弃我而去吗?我不过是气你不告而别,轻言就将我弃了,明明你我都发生那么亲密的关系了,明明你的心里有我,可是,你还是走了,看到我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也无动于衷,你怎么可以?颜颜,你怎么可以对我那么狠心?”
067人死灯不灭
他始终不明白,只要真心爱一个人就容不得任何的算计和欺骗。
“颜颜……”末流殇紧紧地拉住浅倾颜,想把她拉进怀里,电话不合时宜地响起。
末流殇皱眉,只好放松了力道,一手拿出电话,一只手,还是牢牢的抓紧她,就怕她突然消失不见似的。
他接了电话,脸色大变,神色莫名的看了浅倾颜一眼,慢慢的松开她的手,他的神情,极之痛楚,夜色背景下,他转身,驻足,抬头看着天空,“妈不行了,她想最后见见你。”
嗓音低哑到了极点,浅倾颜“腾”的抬头,眼孔放大了极限,刹那间,悲伤决堤,浅倾颜双腿一软,跌坐在雪地中,茫然无措,似个迷路的小孩。
医院里,肃静沉默,所有人都静默着,围绕在病床前。于芬躺在病床上,末杰帮她盖好被子,触摸到她的手脚,冰凉。
他起身,去灌满热水袋,捂在她腿边和手边。
一夜之间,末杰似瞬间老了十岁般,佝偻的身子,惨白的神情,默默的坐在床边。
这时候的于芬是清醒的,她睁大着眼,看着自己爱了一辈子的男人,她以他为天,她觉得她有儿有女,她很幸福,可是……
原来一切不过是假象,她曾经以为,她的丈夫是最好的,虽身在豪门,却不会去沾惹花草,对她一心一意,呵呵……好一个一心一意。
于芬让人撤掉氧气罩,把三个儿子都撤了出去,盯着天花板,虚弱的和末杰说着话。
“她是个怎么样的人?”
末杰楞了下,眼前出现那双远山般温柔的女子,她不似于芬这般以他为天,她长得很温柔,脾气却一点不温柔,她叫他末大哥,可是……。他却在那个夜晚,对她……
末杰深深地闭眼,“你就不要想那些了,好好的养着,你怎么就那么想不开呢?”
于芬冷笑,毫无血色的脸艰难的抽了抽,如今她脸笑一笑,都很难了,自己的生命她自己知道,她的时间不多了。
浅倾颜到的时候,于芬还剩一口气,她让末杰出去,把浅倾颜叫进来,她想单独和她说说话。
病房里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味道,大抵,这种味道属于死亡吧?
浅倾颜转头看窗外的景物,心境苍凉。
“妈。”她开口,看着病床上的憔悴容颜,“或许,你并不希望我这么喊,可是,我是真的把你当妈妈,或许你恨我,怨我,可,我不过是因为亲妈妈而被你迁怒罢了。”
浅倾颜低着头,看着脚尖,开始语无伦次。
于芬久久没有开口,她慢慢的抬头,对上正目光涣散,毫无血色的脸,静默了许久,浅倾颜听到她说,“离开他吧!我求你了,就当妈妈在人世最后求你,既然你说你把我当妈妈,那就离开他,圆了你我母子情。”
她的声音断断续续,说到最后已经虚弱的直喘息,手指无力的垂下,又不甘心的想要抬起,最终还是用尽了最后的力气,和最后一口气。
浅倾颜跌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回忆起在末家的片段,心如刀绞。
十岁的时候,星巴克中,小小的女孩安静开心的吃着蛋糕,女子温柔浅目,总让她慢些吃,别噎着。
十一岁的时候,她和同学打架,因为人家骂她是孤儿,妈妈把那个女孩骂了一顿,告诉她,我就是你妈,你亲妈,以后,谁敢欺负末家的女儿,她绝对不依。
十六岁的时候,她为了躲避末流殇,远赴美国,那一个夜晚,妈妈边给她收拾行旅边抹眼泪,唠叨着,“女大不中留,才那么大,亏你忍心丢下妈妈。”
妈妈,如今,却是你丢下了我,你说让我离开他,圆了你我母子情分。
你已经如此决绝的做出属于我和末流殇的裂缝,让我又怎么能和他继续下去。你是因为我们而死,如果,我们还在一起,又怎么能心安理得?你让我永远跨不出你这道坎。
她以为她会落泪,她以为她会放声大哭,可是她没有,只是走到窗边,打开窗户,让冷也清新的空气进来,吹散这股气味。
于芬曾经说过,她最怕的就是空气不流通,闷得脑袋疼。
浅倾颜在窗边站了会,让冰冷刺骨的风打在脸上,告诉自己,浅倾颜会过去的,一切都会过去的,不过,是在心上添了道不能磨灭的疤痕罢了。
仰着头,眼泪终于缓缓而下,顺着脸颊流进嘴里,无尽苦涩滋味。
浅倾颜深深地呼吸,转身去打开病房的门,所有人都看着她,末杰在她脸上寻找到了泪痕,双脚一滩,跌坐在医院的地板上。
冷泡沫一声惊呼,“伯父。”上前,想要接住末杰,却被连累的跌倒在地上,却没人看她一眼。
浅倾颜没有看任何人,只是和末流殇遥遥对望,他可知,她和他,真的没可能了,完了!
末流殇,从此,如果我说我们不会再见了,我一定会躲开你。也许我还会在街边见到你,你又会如何回忆我。我会放过自己,放过压抑,放过附身的记忆。往事通缉,孤单侵袭,习惯就可以。
是的,习惯就可以,因为,真的回不去了,你的妈妈会成为你我彼此心道上的魔,无法跨越,无法忽视,或许,从一开始,你我就不应该在一起。
浅倾颜低头,侧开身子,让末家四位少爷进去。
末流璜在她面前停留,手臂搭上她的肩头,“不管你的事儿,放过自己,知道不?”
浅倾颜低头,说着或许只有自己才能明白的话,“每个人心里都有一道伤疤,那是最爱的人为你留下刻骨的印记。”
走在前面的末流殇脚步微微停顿,还是继续往前走去,因为,他们知道,接下来要做的,还有很多,此时,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
浅倾颜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回了家,此时,已是天亮,仿佛经过了一个轮回;一个世纪,那长久,被煎熬的心已是劳累不堪,她只想蒙着被子大睡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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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7末流殇是王八蛋
洗了澡,打开暖气,将身子裹进厚厚的被子里,床上铺的是羊绒,很暖和。
明明想睡的不得了,偏偏脑袋异常清晰。
余芬的话,一字一句在脑海里重放。她冷冷的看着某一处,无法走出魔障,直到手机响起。
“喂,颜美人,快到机场认领小爷。”
浅傾颜这才一愣,薛宁回国了?
“好,我马上来。”
挂了电话,随意找了身衣服换上,走过穿衣镜时,不由呆楞,镜子里的人还真是憔悴啊!
拿出粉底,将黑眼圈盖了盖,苍白无血色的唇涂上唇彩。
如今末家夫人的死只怕会惊动媒体,想了想,又找出墨镜和口罩,这才出了门。
精神实在太差不敢开车,只能到路边找计程车。
果不所料,短短一个日夜,外面铺天盖地都是末家的新闻。
浅傾颜打开窗户看了看,果然看到不少蹲墙角扛摄影机的。
“都找到这来了。”浅傾颜咕哝着。
“唰”一下把窗帘拉上,走到后门的地方,手搭上门锁,顿了一下,伸手扯下墨镜、帽子、口罩,回到梳妆镜,拿起化妆品在脸上涂涂抹抹,化了个大浓妆,连她自己都快不认识自己了,才大摇大摆出门去。
这些记者本来对她就不熟悉,手里握着的照片更是有限,这才让她在眼皮底下过去而不知道。
拦了辆出租车,到机场的时候是半个小时后,这机场是新建的,浅傾颜不熟悉,找了许久,终于在肯德基的地方找到喝咖啡,吹暖气的薛宁。
“你丫怎么回来也不提前通知声?”大概是这些日子没有休息好,浅傾颜觉得头晕气短,将整个身子抛在椅子里,杵着下巴养气。
薛宁放下咖啡杯,走到浅傾颜身边,看着她,“怎么那么短时间不见,就像缩小一圈似的,而且,你丫回国不是也没给我打声招呼吗?”
浅傾颜一愣,想到回国那天,不就是自己和末流殇那结婚证的时候吗?这才短短几天啊?结婚证就要换离婚证了!
“别提了!”浅傾颜闭眼,叹息,笑着摇手。
忽然,身子一暖,却是薛宁拥抱可她,“身为你的好友兼死党,发生那么大的事儿,你都没告诉我,我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