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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冲他哼了一声,就跑过去帮秀云搭帐篷了。
静如站起来拍拍裤子上的土,“哥,这里的空气真好,真希望我还有时间,那我们四个就能常来了!”
宁子辰走过去拍拍静如的头:“别瞎想,会好的!”
“咦,这个帐篷怎么弄啊!”“哎~紫玥,你不要越帮越忙好不好!”
“呀!要倒了!要倒了!快扶好!”“紫玥,你不要乱动啦。啊——”
“喂!你们两个笨死了。看我的。”静如边嘀咕边向我们走来。
“咦,这个是什么啊?有什么用啊?拔了吧!”说着,静如一个用力,便将那个固定钉甩了出去。
“Oh!No!静如,你一边凉快去!快去!”我们异口同声地喊出这句话。
“你们三个去休息吧!我来搭帐篷。”宁子辰无奈的如是说。
最后,拜静如所赐,我们带来的两个帐篷报废了一个。
结果…我们四个只能整晚都夜观星相了。
到半夜,秀云和静如有点撑不住了,躲进帐篷里就睡着了。我和宁子辰并肩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仰望星空,久久无言。我卸下一天伪装的快乐,顿时感到很无力。
最终,还是宁子辰打破了沉寂。“谢浩宇考到哪里了?”
我摇摇头。“我不知道,好久没有联系了。我想,他也不希望在和我有任何牵扯。”
“嗯。那…丛辰呢?”
“他永远,离开了我。”不知不觉,泪就这样流了下来。
宁子辰伸手揽过我,靠在他的肩头上。“没事,一切都过去了。”
“是吗?原来,竟都过去了吗?秀云不会再离开了吗?静如会好起来吗?我还能站在从陈面前肆无忌惮的笑吗?我呢?我回的去从前吗?”
我任由自己的泪沾湿他的衣袖,而他也一动不动的让我靠着,口中哼唱着:“如果那两个字没有颤抖,我不会发现我难受,怎么说出口也不会是分手。如果对于明天没有要求,牵牵手就像旅游,成千上万个门口,总有一个人要先走。怀抱既然不能逗留,何不在离开的时候,一边享受一边泪流。十年之前,我不认识你你不属于我,我们还是一样陪在一个陌生人左右。走过渐渐熟悉的街头。十年之后,我们是朋友还可以问候,只是那种温柔,再也找不到拥抱的理由。情人最后难免沦为朋友……”
我不知不觉得睡着了,没有听到他的那句:“要是我也离开了,你该怎么办呢?到时候,你又能依靠谁呢?”
静如的话有什么深意?而只身来到K城的玥玥又会遇到什么呢?而宁子辰又会去哪里呢?请继续关注下一章——原来天空,竟然可以这么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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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原来天空,竟然可以这么黑
第二天我一醒来,就发现只有我自己躺在帐篷里了。我伸了个懒腰,揉了揉发酸了眼睛,就钻出了帐篷。
只见宁子辰背对着我,而静如沉默的站在一旁,秀云正擦着眼泪。我预感到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便走过去问:“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秀云一听我明天要动手术,就急了。”静如看似满不在乎的对我说。
“什么?你明天要做手术?为什么你们都没告诉我?”
“我看你最近也发生了不少事,心情很不好,就没告诉你。你不用担心,只是小手术。”宁子辰对我说。而他说完,就转身去收帐篷了,脚步匆匆,似乎在掩饰什么。
“静如,你老实跟我说,到底是什么情况?我们认识十八年了,你不至于到现在还瞒着我吧?”
“也不是要瞒着你,真的是个小的切除手术。你不用那么紧张。”
“切除?胃部吗?天哪!你们难道打算等静如进了手术室才告诉我这件事吗?你们真的拿我当自己人吗?”我一时气愤,话就说了出来。
“玥玥,你别激动,你听我说。静如和子辰不告诉你,真的是怕你担心。尤其是你昨天爬山时恍恍忽忽的样子。尽管你在尽力伪装成很高兴,但我们都看出了你的心不在焉。”
我抱住静如:“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我!你……”我不禁哽咽了。
“玥玥,别哭。看你的眼睛这么肿,都不漂亮了。别担心,我明天一定会平安的出手术室的。”
“嗯。一定。我们都在外面陪你!”
可我没想到,这次爬山,竟是我们四个人在一起度过的最后的日子……
手术室外,我、宁子辰、秀云还有宁爸爸宁妈妈焦急的等待着,我坐立不安,在走廊上来回的踱着步。宁妈妈双手合十,不断祈祷。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我们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儿,突然,手术室的灯灭了。我们一起涌到门前,却见主治医师走了出来:“对不起,我们尽力了。手术失败!”宁妈妈立刻晕倒在宁爸爸怀里。而宁爸爸,一手捂着眼睛,一手支撑着宁妈妈。我的脑子“轰隆”一声,怎么会这样?不是个小手术吗?宁子辰倚在手术室的门上,慢慢的滑到地上,同时,一滴泪,砸在地上。
“不会的,静如不会就这样离开的。医生在骗我们,一定是医生在骗我们!啊!”秀云大声的哭喊。
火化那天,宁妈妈抱着静如的遗体不松手,一直哭喊着“静如,你快醒过来,你不要跟妈妈开玩笑了好不好,快醒醒啊!”
秀云扒在我的身上,无声的落着泪。宁子辰拉着宁妈妈,默默的看着火场的工作人员将遗体抬走,但那样没有焦距的眼神,是那么的另人心疼……
我哭不出来,因为我知道,静如她再也回不来了。看着烟囱里冒出来的黑烟,我顿时感伤,原来人活一世,无论生前光彩还是落魄,最终都将化为白骨,埋入黄土,除了思念,什么都不剩。
葬礼那天,我只记得陆陆续续来了很多人,宁家二老一直鞠躬回礼,而宁子辰守在门边,招呼前来吊唁的人。
那段日子,我感到天空出现从未有过的黑暗。
我们都不愿意,甚至说是不敢接受,那个活泼开朗又有点小调皮的女孩就这样离开了我们。
宁家经过此次变故,宁妈妈好象一夜之间老了十岁。宁爸爸没日没夜的忙着葬礼,想借着忙碌来忘记悲伤。但他鬓角的白发,却与日俱增。而宁子辰,一边照顾妈妈,一边帮着爸爸,同时还要忙着为出国留学做准备。
知道宁子辰要出国留学,是在静如走后的第三天。这个消息对我来说那么突然,但在宁家,却是一个月之前决定好的,而且,美国那边的录取通知也下来了。哈佛,那所高等学府,机会那么难得。而宁妈妈和宁爸爸仿佛很着急要送他走,估计是因为每次看到儿子就不自觉的想起女儿吧。
又过了三天,秀云去美国了,而宁子辰也一同前往,带着对静如的怀念,带着别离的殇。我并没有去送行,因为我实在没有勇气承受他们一个接着一个的离开我。
我一个人去了那座小房子,再次看到了那片花海。
以前的一幕幕不断浮现在眼前……
我和静如在花丛里拣花瓣,宁子辰倚在门边唱歌,我们四个一起去爬山……
我慢慢蹲下身子,抱紧自己。现在,真的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我感觉那么无力,发生的一切,我都无力阻止。我慢慢的走出了小房子,一个人在街上游荡。
一会儿,几个头发五颜六色的人停在我面前。“美女,一个人吗?让我们陪陪你吧!”说着,还往我脸上吐了一口烟。我闻到那股味道,就像疯了一样的冲上去抢他的烟,他们以为我是疯子,“切,真扫兴,竟然是个疯子,白瞎了这幅好皮囊。”他们讪讪的走了。
我跑到最近的那家小卖部,“老板,来一盒香烟和一个打火机!”“要什么样的?”
“最烈的!”老板将一盒中华递给我,我往桌上放了一百块就走了。“姑娘,你的钱……真是个奇怪的人。”
我颤抖着点上烟,才吸了一口,就被呛得直咳嗽,眼泪也借着这个机会溜了出来。我又吸了一口,才感觉稍稍平静。原来香烟真的可以让人麻痹。
在之后的日子里,我爱上了吸烟的感觉,有时候,我只是点着它,看着它一点点的燃尽。人生,不也是这样吗?不知不觉,就到了尽头。
K大的录取通知记到了我的门口,我拿起一看,就随手放在了桌子上。现在,那些对我来说都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了。我没有感觉到一丝的快乐,反而更空虚了。
刚来的那段时间,我每个周都会给家里打个电话,聊聊在K城发生的事。但现在,我几乎一个月才打一个电话,内容只是那句“我很好,不用担心”而已。其实,好不好,只有我自己知道。
我切断了何秀云以及宁子辰的联系,既然他们注定不在我的生活里,我何必留恋过去。这样只是苦了我自己。
开学那天,我提着少的可怜的行李来到了宿舍,竟然看到张可欣也在。我不禁觉得好笑,到了最后,竟然是我厌恶的人留在了我的身边。世界上的缘分还真是妙不可言。
“哟!赵紫玥,冤家路窄啊。早知道你报了这个学校,我就不报这里了。”她这么对我说着,我却懒得和她计较。
我走到我的床位,开始收拾东西。
“嗨!大家好!我叫郑叶云,是海南的,从今天起我们就是舍友了,请多关照啊。”我一抬头,就看见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站在门口,我不自觉的皱紧了眉头。这样,宿舍的四个人到了三个。还剩一个安徽的舍友迟迟没来。
“哎~你叫什么名字啊?”
“赵紫玥。”我简洁的回答了郑叶云。张可欣立马凑过来:“叶云,你好,我叫张可欣。我跟你说啊,人家赵紫玥可是我们省长的千金,自然不把我们看在眼里啦。”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最讨厌这样的人啦。”说着还用那双涂了黑墨水似的大眼瞪了我一下。
看来,日子又无法平静了。而我一开始就没打算与人深交,就懒得去解释。况且我也相信日久见人心。
直到天黑了,我们都洗洗睡了,外面才响起了一阵敲门声。张可欣和郑叶云骂骂咧咧,却没有下去开门,就只能由我下去开门了。
门才刚一开,一座仙山便向我倒了过来,我被带倒在地。“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拿好,你没受伤吧。”“我没事。”我从地上爬起来,开始打量眼前的人。
不高不矮,不胖不瘦。一双大大的眼睛,仿佛能滴出水来。五官十分的细致,很讨人喜欢。“你好,我叫柯兰,安徽望江人。我们以后就是舍友了。”她笑呵呵地说,一点也没有江南女子的温婉含蓄。
“你们搞没搞错,要一直站在门口吗?快进来,然后把门关上!”张可欣很不耐烦的喊。
我接过柯兰的一包行李,帮她放在桌子上,又走回去把门关上了。
郑叶云没好气的说:“哎呀~你怎么这么晚才来啊?我们都被你的敲门声惊醒了。再说,你自己不是有钥匙吗?不会自己开门进来吗?”
“对不起对不起,我有夜盲症,一到晚上就看不清,所以一直没有找到钥匙孔,就只能敲门了。对了,我带了我们那的特产,给你们尝尝。”一听这话,一直躺着的两个人爬了起来。我看,也只有吃的能激起她们的兴趣了。
这晚上,我本来就没什么睡意,再被柯兰这么一搞,就彻底失眠了。其实,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