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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的忧伤-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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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鳗的意识里渐渐现出些混沌的趋势,有些困意。    
  关于他,他与她在所有事之前的一切,一一浮现、复演。    
  4    
  出现在鳗家里的那个男子叫轩,鳗的初恋。    
  鳗大学时是艺术生,学的是美术专业,天生一颗敏感的心,对色彩,一如对情感。    
  在一次全国性的时装设计大赛中,她以业余选手的身份参与了设计并自己走秀。红、橙、黄相搭配,一身温暖的色调,在众多清冷艳丽的女子中脱颖而出,赢得了设计及走台双重大奖。而这次大赛的唯一评委就是他,轩。     
  彼时,轩已是名声大振的服装设计师,有不少小有名气的模特都以能穿上他亲手设计的服装走台为最大梦想。他为人清高,永远不会被利益驱使的那种人。    
  关于他,还曾有过一段非同凡响的传奇经历。    
  在一次大规模的颁奖典礼上,活动最大的赞助商对他指指点点,大为不满。原因是傍着赞助商的那个刁蛮女模特指名要穿着他设计的衣服上台走秀,更关键的是那件衣服刚刚穿上看着还好,很淑女,淑女到保守的程度,可在T形台上走起来效果就大不相同了。胸部、臀部随着步子迈开的节奏绽开一朵朵夺目的粉红色花朵,一片片雪白细嫩的肌肤从花瓣间袒露在众人面前。那个赞助商一面怒视着一脸得意的轩一面点头称赞:〃美啊,的确是美!〃    
  一位来自时装之都巴黎的著名老时装设计师眼含热泪走到轩面前,深深给他鞠了一躬。无比恳切外加万分激动地说了一串话。只可惜他一句也没听懂。不用说法语了,英语他也听不明白。无奈只好一个劲儿地跟着鞠躬。老设计师见他如此谦虚,越鞠越痛快。整个颁奖台就这样沦为了他们俩鞠躬比赛专场了。憋了很久的轩的助手趴他耳边说〃那老家伙说你是全世界服装设计的天才,他代表整个巴黎时装界向你致敬!〃这时才算是平息了这场累人的活计。当时这个典礼在全国多个电台、电视台都有直播,转播。国外的也有几个。英明神武的主持人对此大肆胡扯,把无意制造出谦虚谨慎假象的轩夸得跟个圣人似的,一时间名声大噪。    
  鳗和轩的情感最初发生于鳗获奖的那场比赛。令轩一见如故的不仅是鳗的那一套暖色调的行头,更是暖暖的感觉,这感觉不是那衣服能给的,而是人,具有独特气质的人,鳗。本以为一见钟情式的情感冲动也就仅仅限于这一见钟情了。令轩更没想到的是,当他从〃鞠躬事件〃现场走出来时,收到了鳗发来的短信你是不是听不懂法语?    
  轩和鳗的恋情受到了无数人的羡慕,还有嫉妒。那时候的鳗是典型的摩登女郎,又有才华,追求她的男生几乎挤满了整条文化路。而追求轩的更是不计其数。两个风口浪尖上的人结合在一起,引起轩然大波也不为怪。    
  那时,允许在校大学生结婚的政策在他们那里还没有得到正式执行,但社会上却已有了不少相关的传言。鳗想和轩在一起,想和他结婚,且迫不及待。因为只有那样她才能够感觉到踏实,也好让他平原走马一样的心收回来。她可不想自己的恋人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花花公子。于是,她毅然递交了退学申请,没有同任何人商量,包括他。    
  回国后,那位老服装设计师还在当地某权威时装刊物上发了篇关于轩和鳗的文章。称他们的结合是两人艺术细胞的绝佳匹配。    
  可是,事实上,他们并没有真正结合。    
  如鳗所担心的那样,轩是一匹难驯的良驹,没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真正留住他的人和心。他去了法国巴黎饮誉全球的时装之都。鳗是通过越洋长途得知这个消息的,那时他已在法国。    
  更令人不可思议的是,轩去法国不是为了深造,更不是去找那个老头儿,而是去玩。几乎玩遍了法国可以玩的地方,只要可以玩,不求好玩;玩了整整一年的时间。    
  一年里,鳗的思念与日俱增。飞去了巴黎一次,但没有找到他。她问他在哪里,他的回答只有四个字行踪不定!    
  离开时孤身一人,回来时亦然。    
  从法国回来,鳗感觉到了真真切切的空虚,开始用无休止的化妆来打发自己无聊的时光。她常常会想,女人发起疯来真的这么可怕?    
  轩的电话越来越少。鳗的空虚感越来越深,妆越化越浓。她开始研究香水、香料,甚至到了痴迷的地步。那段时间,她的性格变得异常暴烈,身边不再有一个可以说话的朋友,和家里人几乎断绝了关系。她喜欢浓烈的香水,最喜欢法国的兰蔻梦魅。至于香料她更是挑剔,只喜欢天然的,对人工的嗤之以鼻。终日沉浸在浓重的香气中,借以麻痹自己的心,心里的疼。到了晚上,或在附近的酒吧买醉,或在房间里喝得天旋地转。     
  那些日子,她孤独,空虚,寂寞,痛苦到了极点。    
  除了这些,她还在盼着,夜以继日地盼着,盼着有那么一天,轩能够出现在门前。    
  二十三岁的年华,做好了孤独终老的心理准备,这份情怎容评说?    
  一年后,轩回来了。    
  鳗拉开房门,轩这张久违的面孔终于出现在了她的视线里,不顾自己此时的蓬头乱发,跳起来拥了上去。    
  〃你好!〃蹩脚的中文,来自一位金发碧眼的法国女郎,年龄明显比她大,比轩也大。    
  轩没有给她任何解释。实际上,他也没有解释的必要。因为,从最初,他就不曾给鳗承诺过什么。或许他曾想,但他了解自己,没敢。    
  相对于任何一个女人,任何一份爱,轩更倾心于自己的不羁。    
  一个同学曾问起鳗关于轩的事。她们说对于她和他之间的事她们很好奇。鳗竟笑着给出了这样的解释:〃轩,艺术上的疯子,情感上的君子。〃    
  鳗没有像绝大多数人想象的那样就此垮掉。在极短的时间内恢复了在所有事发生之前的状态,除了她在那所学校里进进出出。此时,她曾经的同学也都已毕业,分布在东南西北,少有联系。    
  再后来,她盘下了A大对面卖油条豆浆的小店,也就是幽酩书屋的前身。    
  所谓情感,鳗已不再多想。她的态度就是没有态度。    
  经历了那么多,许多事依旧没有发生丝毫的改变,比如她喜欢暖色调,没有来由地喜欢。    
  直到在圣典偶遇凯的那天,那瞬,一切就此改变。    
  轩竟依然记得她的暖色。    
  浅蓝的冷色竟也能生出如许的温暖?     
  第五章无题爱    
  当一个女人遭遇了来势汹涌到不可抗拒程度的爱,恐怕她也只有举手投降这一种选择了。问题是,令其投降的,是这份爱,还是那不可抗拒的汹涌来势呢?    
  1    
  袁从学校超市里搬来了几大包卫生纸,从寝室楼下开始一卷卷滚开,在上面密密麻麻地写上〃鳗,我爱你!〃吸引来了不少人。立在一旁帮忙扛大包卫生纸的毅红着脸向围观的同学解释〃行为艺术!行为艺术!〃    
  洁白的卫生纸上写满了〃鳗,我爱你!〃绕着学校转了多半圈,终于绕出了校门。一路上,围观者越来越多。袁的胳膊酸得要命,换作另只手写,写得依然那么漂亮,引来几个女生疯狂地尖叫。脑门儿上汗珠滚动。纸团一路滚来,滚过马路,直接向幽酩书屋的方向滚去。    
  鳗站在门口,神色茫然。看着袁认真地写着,滚着纸团,汗珠密实得连成了片,脸上却看不出半点疲惫。再看那一路滚来的卫生纸,似圣洁的哈达,纤尘不染,无比神圣。    
  几辆出租车停在卫生纸的两侧,不敢从上面驶过去。向来暴躁的司机师傅定是以为这是在进行着什么神秘的仪式,冒犯不得。    
  卫生纸一路铺展,已临近幽酩书屋。    
  腰酸背痛的毅把口袋里的MP3取出来,又将坠在胳膊上的一对儿小音响摆在地面上,连接接口,调到最大的音量。    
  是薛之谦的《认真的雪》。    
  〃夜深人静/那是爱情/偷偷地控制着我的心/提醒我爱你要随时待命……〃    
  袁写下最后一个〃鳗,我爱你!〃起身,走向鳗。暖暖地说:〃鳗,让我爱你!〃    
  〃音乐安静还是爱情啊/一步一步吞噬着我的心/爱上你我失去了我自己……〃    
  鳗傻傻地站在那里,看着他。    
  〃答应他!答应他!〃围观的众人齐声高呼,〃答应他!答应他!〃    
  〃爱得那么深爱得那么认真/可还是听见了你说不可能/已经十几年没下雪的上海突然飘雪/就在你说了分手的瞬间……〃    
  鳗的泪水倏地落了下来。张开双臂扑了上去。    
  〃雪下得那么深下得那么认真/倒映出我躺在雪中的伤痕/我并不在乎自己究竟多伤痕累累/可我在乎今后你有谁陪……〃    
  众人随着MP3里的乐曲一同唱了起来。    
  〃爱得那么认真比谁都认真/可最后还是只剩我一个人/漫天风雪请别再把我的眼泪擦去/毕竟那是我最爱的女人/毕竟我曾是她深爱的人……〃    
  2    
  袁带着鳗玩遍了这座城市所有好玩的地方,没落下一处,只要他去过,哪怕只是他听说过的。    
  巨大的摩天轮从天而降,尖厉刺耳的惊叫随风四起。鳗紧紧拉着袁的手,从他的掌心摄取急需的温度。用不着借惊慌失措的喊叫来排遣心中潜存的畏怕,这温度足够。    
  彼此扶持着登上城郊那座风景秀丽的矮山,在山顶起灶生火,饱饱野餐了一顿过后,彼此依偎着,看那将落的夕阳,如血的光芒铺展在他们脸上,焕发着生命的颜色。袁靠近鳗的耳边悄悄说:〃我们会携着彼此的手一步步走向山的那头,走到地老天荒,像这太阳,一点点老成夕阳。〃鳗甜美地点头:〃嗯。〃他们依偎着坐在一起,整整一夜。山风很弱,来时准备的帐篷都没派上用场。就这样依偎在星空下,说着悄悄话。他把外套披到她的肩上。夜晚,看不清外套的颜色,能知道的,可以御寒。    
  去海滨游泳,鳗熟习水性,袁却天生畏水。袁一次次下水,却一次次喝着又咸又苦的海水。劝他不要下了,他却执意把这份勇敢进行下去,只为陪着她。回来的路上,他的肚子已喝得鼓鼓的,钻进路旁的灌木方便了好几次。    
  一起到路边摊吃小吃,烤肉串。邻桌的几个醉酒的小混混对她指指点点,他怒不可遏,拾起瓶子就要过去。她拉住他,〃别闹事,我们走就是了。〃他不情愿地松开手,随她。    
  去A大篮球场打球,没有叫任何人,只他和她,他们俩。她打得非常好,很有运动细胞。她原本认为他会打得更好。哪知他打得烂到了没有再烂下去的地步。原来,他并不喜欢打篮球,对篮球杂志自然也无任何情趣可言,当初的那本只是他临时想出来的媒介罢了。    
  偷偷潜入果林里偷苹果,他笨手笨脚地从树上摔下来,被看园子的大伯逮了个现形。她央求了五百多遍,又交了一百余倍的罚款算是了事。    
  这些日子,她很幸福,很满足。    
  3    
  〃袁,你小子原来是朗华的太子啊!行啊,藏得够深的嘛!〃    
  毅的话先是让袁愣了下,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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