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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代了很多,最后语调低下来,〃记得要常给我打电话哦!〃
那头凯有些激动,一时说不出话来。
鳗又说:〃一定不要出去鬼混,少喝酒,更不能找个外国女人回来把我给甩掉,我等你!〃
电话那头有人在催凯,〃快点儿先别打了,找到了,就是这款,我的专利……〃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很熟悉,只是离话筒远了些听得不是很真切,但真的是很熟悉。凯应了句,对鳗说:〃晚上有空再打给你,先去忙了。〃
〃嗯。〃
2
凯的离开是鳗始料未及的,更何况又是与轩一样的方式,走得不声不响,只愿他不会就此从她身边走掉,再也不归。
同样的方式,是不是也是有着某种预示呢?
一个月或二十多天,还好时间不是很长,也算是承诺了吧?可是这承诺能不能兑现呢?是不是像超市发下来的代金券那样还需要再多加些钱才能买到想要的东西?那么就加上我的忧伤好了。
鳗在呆呆地乱想着,几个来看小说的女生毫不顾忌地大声讲话。
他和我承诺过的。
哼!承诺算得上什么?宁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能相信臭男生的那张破嘴。
显然,她们的对话很难让鳗接受,但也没有把她们赶出去,甚至没有表现出自己一点的不满。喝了一小口橙汁,在心里默默祈念着,亲爱的,可一定要守诺!
静静地望着外面的人来人往,有着不同的容貌、身材,挂着不一的神态、表情,还有心情。匆匆抑或缓缓,来来往往,那么多,却也比不上他那么一个。
爱情,真是个很怪的东西。
3
鳗就这样静静地坐着,望着,想着,一直到了快打烊的时间。
袁来了书屋,帮她放下卷帘门,收拾书本,准备打烊前的所有工作,一声不吭。
鳗见袁这番奇怪。问道:〃怎么了?〃
袁还是一声不吭,把书桌前的椅子一把把摆齐。
鳗又问:〃怎么了?〃
袁去摆书架上放倾斜了的杂志。
〃我是来照顾你的。〃
袁说话时手也没有停下来,脸上也没有什么配合的表情。
〃为什么?〃鳗在问,脸上也没有相关的表情活动。
袁摆正书架尽头的那本杂志,〃不为什么,我喜欢。〃
〃喜欢?〃鳗重复了一句,稍有疑问。
袁把书架上的浮尘擦去。〃对!喜欢!〃
〃我?!〃
袁没有反应。
〃这些活?〃
袁还是没有反应。
两人都不再说话,鳗站在桌前看着袁,袁把一件件活计仔细做着。
几分钟后。
袁说:〃他不该走!〃
鳗愣了下,〃你也知道?〃
袁点点头。〃他上飞机前给我发了短信,让我替他照顾你!〃
〃这话是什么意思?〃鳗的话问得很急,怕凯会出什么事。
袁摇摇头,〃不知道。〃
鳗追问,〃你没有问他?〃
〃给他打电话时已经在飞机上,之后再没有联系我。我们走吧。〃
鳗四下一看,全都收拾好了,很好!
袁没有开车,叫了辆出租护送鳗回住处。路上,两个人一句话也没有。
车到了鳗的楼下。
鳗礼节性地让他上去坐会儿。
袁没有应话,却随她上了楼,似乎有点儿死皮赖脸的意思。电梯间里只有他们两个,还是一句话也没有。到了鳗的房门口,袁没有随她进去,道了声晚安,下了楼。
他只是想确保她的安全,绝对的安全。
4
鳗趴在玻璃窗前,望着楼下袁徒步走开的背影。袁的步子很缓,把领子立起来,往上拉了拉拉链,渐行渐远。
就在袁消失在拐角处的时候,鳗拨通了凯的电话,关机。
呆呆坐在沙发上,心乱如麻。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摔了出去,滚出几米。
意识不受自己的支配,轩那天晚上来家里时的场景一幕幕出现。
轩和她抢遥控器,双腿搭在茶几上,仰躺在沙发里眯缝着眼,在沙发上转来转去……
那份狡黠,那份玩世不恭……
更有离开时说的那话浅蓝色,不是你喜欢的。
轩、凯,两个人的影像叠加在一起,混淆不清。
坐在沙发里,对着电视,看着那灰蒙蒙的空洞荧光屏以及里面黯然神伤的自己,孤孤单单。
鳗很害怕,真的很害怕,害怕被自己看穿内心,把自己的焦急及其他种种在自己的眼里暴露无遗。弯身去捡被自己扔出去的遥控器,一只脚踩在另一只拖鞋上,狼狈地摔在地上。爬过去摸遥控器,终于抓在了手里。她在心里想着,我现在一定很滑稽,和杂技团里的小丑一样,和娱乐节目里的那个主持人应该也差不多了。人家是在哗众取宠,我呢?既哗不了众又取不了宠。
孤孤单单一个人,何来的众又何来的宠?
自娱自乐?又哪里有娱哪里是乐?有的只是烦、只是乱、只是悲、只是伤。
把电视打开,让里面的影像替换掉自己。还是娱乐频道,主持人的嘴巴咧得比西瓜还要大,不由随之付以一笑,笑着笑着却哭了。爬起来,换台。一个连着一个地换。她并不知道要换哪个频道,只是一直换下去,似乎每个频道每个节目都留不住,停不下,像是之前的每个他。
终于,荧屏上的影像稳定了下来。鳗直直地看着,遥控器放到茶几上,渐渐沉静下来。
是体育频道。
她终究明白,轩留给她的记忆已镂空了她的心,不可磨灭,与心共在。
可是,她更加清楚,记忆终归是记忆,凯才是她此时的最大挂念,他究竟是怎么了?电话没有电了吗?或许,或许是被仇家追杀?不会的,不会的,乌鸦嘴呸呸呸!那么会不会是为了给我个惊喜……
铃铃铃。
门铃响了。
5
听到门铃响,鳗愣了两秒,从沙发上跳起来,直接扑向了房门,不顾一切。
拉开门,身子扑了上去。一如当初,与轩。
〃鳗,怎么了?〃
这声音,一百万分关心,心疼。
鳗松开双手,退了两小步,〃袁?〃
袁暖暖地笑着,〃是我,你以为会是谁?〃
鳗搔搔头,〃你怎么回来了?〃
袁仍站在门口。〃怕你害怕。〃
一股暖流涌上鳗的心口,还是有人关心我怕我害怕的。由于激动,从嗓子里发出的声音被挤压得扁扁的,〃袁……〃
电话响了,忙乱地掏出手机。〃喂。〃声音扁扁的,又添了份急切,一种急需被接纳被温暖的音色。
袁看着她,看她神色中慌乱所掩饰不住的欢喜,又渐渐失落,关掉电话,拿在手里,发抖。
〃怎么了?〃
〃催话费的!〃
袁在鳗的脸上看了几秒,心里很痛,看不得她这般苦苦的样子,自己的心在哭泣。慢慢说道:〃门窗关好,早些睡,天有些冷,盖好被子,我走了,明天早上来接你,拜拜!〃
转身往楼下走,步行下楼。
鳗没有说话,跑到卧室取了件外套,凯的,冰冷的浅蓝。唤住快步走的袁,抛了过去。
袁接住,搭在胳膊上,笑笑。
鳗说道:〃不要再爱我了,我爱的是凯。〃
袁还是笑笑,〃我现在只是替他在照顾你,无关爱不爱。但等他回来,我想我依然会爱你,继续追你!这样,对谁都公平。〃
说完,袁又是笑笑。
鳗站在门口,不知该说什么,看着他。
袁笑笑,〃回去吧,冷。〃
走掉,消失在下级台阶,只有轻缓的脚步声传上来,听不见的,还有泪落。
这就是,泪落无声?
鳗愣在原地。
怎能与爱无关?这分明就是爱!又哪里有什么所谓的公平与不公平。
第十三章烙印
某些人的某些话在某些人的思维中烙下了印,不经意间,随口说出。但这,并不关乎爱,只是一种发生在潜意识中的传达。
1
俏的桌子上摊着一大堆药,有健胃消食片、利咽片等等。检查结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问题出在消化系统和呼吸道系统,由于消化系统的部分零件出了毛病,往上〃呕气〃,又遇见咽喉的炎症,引起恶心,总之是一大套听起来挺周密的推理。然后医生就给开了这么一大堆大瓶小瓶大袋小袋的药,还叮嘱她不要吃有刺激性的食物,包括油腻、鸡蛋等。饮食主要以清淡为主,说是什么药疗加食疗,还要多喝胖大海,多吃助消化的东西,还要多运动,少说话……可真是要命。
雪把杯子里的胖大海倒掉,又冲了杯新的拿给俏。俏双眼冒绿光盯着漂在水面上的胖大海,喃喃着:〃就这么小的杯子,这两个怎么就不挨在一起呢?〃说完摇晃了几下。胖大海撞在一起又迅速分开。
〃你还是去找林吧!他是爱你的!〃
雪的话说得有些费力,俏明白,她是忍着痛说的,这话比那挨千刀的药片还苦。转头,看向雪,雪却躲开,给她剥橘子去了。
俏转过头来,没有说话,继续看她的胖大海,它已经渐渐吸水裂开,伸展出毛茸茸的触角,像是什么从母体中脱离出来一样。
橘子皮被雪扔进垃圾篓里,没有把橘子拿过来,放在一旁,继续剥第二个。她怕自己忍不住会哭。
两个胖大海球都吸足了水分,沉在杯底塞得很满,紧紧靠在一起,触角相互缠绕。
橘子已经剥光,只留下橘黄色空空的塑料袋。
雪的手在塑料袋里空抓了一番,连眨了几下眼睛,艰难地说:〃我真的很爱林,真的!〃
2
林此时才真正意识到这样一个问题,没有俏不行!
去向袁请教制造浪漫的方法袁已经被公认为神经被搭错线的人物了。袁在脑子里搜索了数个,又都被自己一一否定掉了。原因只有一个,成本太高,只好留着自己日后用了。不用什么开销的实在没想出来。一旁在翻词典的毅倒想出了一个办法,既用不着太大花销又能搞得非同凡响,赢得了一致好评。袁还上前边摸着他的脑袋边叹着:〃嗯,不错。这词典果真没有白看。〃
在长达十余分钟的个人外在形象整理工程后,毅终于同意了参与这次行动。这次行动中毅虽不是主角,却是绝对的灵魂人物,换句话说就是没有他不行。原因很简单,毅在附中有熟人当初的那个强悍女生。
袁倚在门框上小憩一番后,毅那小子终于肯出来了,手背在身后,头高高昂起,小瘪肚子努力往前挺着,大摇大摆,一副皇帝微服私访的德行。林自然不肯得罪这小子,硬装出笑脸陪在身边,只好心里暗暗骂着:你个臭小子,等事情办完了,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袁打了个大哈欠,边打边抱怨着〃难产啊你!〃
毅把手拿到前边摆了摆,吩咐道:〃拉出去斩了。〃又收回去背在身后。
听从〃皇帝同志〃的吩咐,林用手在袁的脖子上比画了一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