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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得很无奈,只好一心一意地为她服务,她吃饱喝足的时候,他还没来得及吃几口。
终于可以顾上自己了,他本来就有些饿,又一直看着她吃地那么香,馋的不行。
精致的菜色让他食指大动,吃得有些急切,童暄在对面支着下巴盯着他看,直把他看得不好意思起来。
“你看着我做什么?”
“好看。”童暄笑嘻嘻地,目光不曾移开半分。
叶景文心里一动,放下筷子,也直直地看着她,柔和的灯光映在她眼里,波光流转,摄人心神。
他看得有些失神,童暄伸手在他眼前晃晃,他条件反射抓住了那只白皙细嫩的小手,滑腻的手感让他爱不释手。
等他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急忙松开手,慌乱地收回,有些不知所措。
童暄收回了自己的手,有些不满似的嘟着嘴,嫣红饱满的两片唇撅起来,看起来就很柔软,叶景文忽然有些口干舌燥,慌乱地别开眼,不自在地咳了咳,抓起外套逃也似的起身起身付账。
童暄看着他仓惶的背影有些迷茫,乖乖地起身跟上去。
***
春天还没过去,白日虽然温和,夜晚却有些冷。
出了温暖的餐厅,一阵凉凉的风扑面而来,童暄穿着单薄的礼服,冷得打了个哆嗦。叶景文立刻将外套披到她身上,护着她上了车。
本来要送她回家,她却让他送她回酒店,叶景文知道她要回去找慕锦曜,心里有些不舒服,默默看了她一眼,发动了车。
酒店的大门口,慕锦曜正倚着一辆骚包的跑车等着,一头短发被风吹得飞扬,却一点都不影响他贵公子的气质。
叶景文下了车,绕到副驾驶的位置打开车门。风刮得有些大,他把童暄护在怀里,带着她朝慕锦曜走过去。
慕锦曜迎上来,二话不说把她拉过去,怀里的温软忽然离开,叶景文心里一瞬间变得空落落的。
慕锦曜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童暄披上,然后把叶景文的外套扔给他,带着童暄上车离开。
叶景文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的车远去,拿着外套有些呆愣。
良久,他低头轻嗅,外套上残留着她身上香甜的味道,温温柔柔,萦绕在鼻间。
距离那次重逢已经整整七日,叶景文日不能食、夜不能寐,工作时也浑浑噩噩的,一向严谨的人难得的一再出错,脑子里挥之不去的都是她狡黠的眼睛和清脆的声音。
“我是童暄,还记得吗?”
还记得吗?
怎么可能不记得。
他自己都没料到,年少时朦朦胧胧的情动,短短一个月沉默无言的相处,竟然让他这么多年都无法释怀。什么谈情说爱都没做过,什么山盟海誓都没许过,他们之间像是什么都没有过,却让他心心念念,不能忘怀。
已经十年了吧,他居然十年都没有谈过恋爱。
他自嘲地笑笑,没想到自己竟然是个这么专情的人。
想想那丫头,确实有让人过目难忘的本事。
***
陆曼来送文件时,敲了三遍门都没有回应,她确定他在里面,径自推开门进来,行为有些无礼,她却并不觉得不妥。
叶景文嘴角挂着的笑看得她一愣,他自己一个人在傻乐什么?那神情,怎么那么像热恋中的人?
她被自己的想法惊了一下,微微蹙起了眉。这动作倒是和叶景文像了五分。
“在想什么呢?”
叶景文整了整脸色,又是风雨不动的商界精英模样。
“什么事?”
陆曼把文件递过去,不动声色地问:“在想哪个姑娘呢,笑得这么眉目含春的?”
叶景文挑了挑眉,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我身边除了你还有别的姑娘吗?不含恨就不错了还含什么春。”
陆曼不满地撇撇嘴:“姑娘我有那么差吗,看一眼就让你含恨?”
叶景文也撇撇嘴,却是一副无奈的表情:“你这么高端的姑娘,我哪消费得起!”
陆曼哼一声,并没因为他给的高帽子而有一丝的高兴,他只不过是拐弯抹角地拒绝她。
她喜欢他这么多年,表现得那么明显,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陆曼出去的时候特意、重重地关上门,门外的小秘书吓得一愣一愣的,她冷着脸大步走过。
门内的人好像丝毫没注意到那声震天响,若有所思地摸着嘴角,可不就是十足的眉目含春的模样!
***
于孟群来送请柬的时候,贼兮兮地问他:“你又怎么惹到陆大小姐了?她一天都没给过我好脸色,啧啧,那脸色可不是简简单单的铁青就能形容的了的。”
叶景文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她给不给你好脸色跟我有什么关系?她的心情我又做不了主。”
“No!”于孟群不以为然,伸出食指摇了摇,“别说,她的心情,你还真做得了主。”他抱着双臂靠着书架,一副“老子都快看不下去的模样”劝他:“人家一个小姑娘,追你这么多年了,一片痴心感天动地啊,你就从了她吧。你对她笑一下,保管她心情爆好一整天!”
叶景文冷冷看他一眼:“你怎么不直接把我打包了送她床上。”
于孟群两眼一亮,啪地一拍手:“我就是这么想的!既然你也愿意,不如自己主动去吧。”
一个文件夹劈头盖脸甩过来,他险险躲开,张牙舞爪地朝凶手扑过去,还没来得及动手就被反手扣在了桌子上。
靠,他怎么忘了,这人跆拳道黑带啊!
叶景文放开他,任他夸张地呲牙咧嘴地叫,利落地收拾东西,拿起外套出门。
“喂,还没下班呢,你去哪啊?”
某人头都不回,帅气地扬了扬手中的请柬。
“靠,用得着这么早吗!”
***
全城瞩目的慕氏六十六周年大庆在慕氏旗下的皇庭酒店举行,富丽堂皇的宴会厅汇集了各界名流,衣香鬓影,热闹非凡。
叶景文窝在休息处的沙发上偷闲,他对这种觥筹交错的社交聚会一向无感,以前都是丢给于孟群替他出席的,那家伙虽然不学无术,却是实打实的一朵交际花。
这次一看到请柬就迫不及待地要来,连他自己都有些奇怪。
很不想承认,他只是想借机见一见童暄。
慕二少是典型的花花公子,每次出席宴会带的女伴都不同。不过据说自从他找了现在这个女友之后,已经好几个月没换过了。
童暄,果然是很特别的。不管是对于他,还是对于别人。
虽然知道他这样是自讨苦吃,可就是管不了自己的心。
自从那次在高夫球场见过她,脑袋里时时刻刻装的都是她。
总是时不时想起高一她文文弱弱的样子,安安静静地坐在他旁边,基本上一整天都不说话。她似乎总是在看课外书,漫画、杂志从来都没断过,课本却总是崭新如初,上面一个字都没有。
她从不听讲,也很幸运地从没被提问过。她并不是好学生,老师们却都有些偏爱她,他一直不知道是因为她身体弱需要多照顾,还是她的眼睛太过灵动,能像吸引他一样吸引所有人。
她就坐在窗户旁边,有时候在上课的时候睡觉,年纪主任过来巡视的时候看到,从窗户里伸进手来叫醒她,却从不骂她。
哦,对了,年级主任是他爸爸,有一次提到这件事,他笑了笑,说:“她的眼睛会说话,我看着她的眼睛,就不忍心骂。”
她的眼睛会说话,这是一种很俗的表达,不过却是对她最贴切的描述。
有时候她看书的时候他会不由自主地盯着她看,她感觉到了就转过头来和他对视,大大的眼睛忽闪忽闪,他总是情不自禁地看入迷。
她那时候个子小小的,面黄肌瘦,看着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跟现在珠圆玉润的样子天壤之别,他没认出来也是可以原谅的。
她的作业都是抄的,他写完的时候她就巴巴地看着他,他等着她开口问他要,什么语气都好,却每每都败在她可怜兮兮却倔强非常的目光之下。
她好像很不爱说话,他的记忆中很少有她的声音。同桌一个月的时间,她说的话不过五句。
“你好。”
“我叫童暄。”
“谢谢。”
“给你,擦擦汗吧。”
“我很难受,你能不能送我回家?”
她当时痛得蜷缩在地上,他惊慌地去扶她,失措地大声尖叫,老师闻声而来,焦急地抱走了她,从此她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他问过很多人,只知道她生病休学,没人知道她家在哪里。
直到他高三毕业,她都没有回来。
他认识她一个月,说过五句话,不见的时间足足十年,她却一直在他心里。
真是奇怪。
***
陆曼远远地就看到了独自坐在僻静处自斟自饮的叶景文,有些疑惑他怎么出现在这种他从来不屑的场合。她微微偏头跟陆云霆耳语了几句,向几位长辈说了抱歉,有些迫不及待地向他走过去。
她听到背后长辈的调笑声,听到她爸爸笑得很无奈:“没办法,女儿大了就留不住了,见到心上人就不管老爸了。哎,想想她扎着小辫子粘着我撒娇的样子,就好像在昨天一样。”
她勾了勾唇角,却还是径直往自己的心上人走去。
“你不是一直不喜欢这种场合吗,今天怎么有兴致了?”她直接在他旁边坐下,偏过头看着他。
叶景文斜靠在沙发上,两腿交叠,姿态闲适。他缓缓地摇着酒杯,看着里面的液体像海浪一样转着圈翻滚。
“土包子也是要进城见一见世面的。”
陆曼嗤笑一声,“你就装吧!指不定是来见那个美女的呢!”
叶景文啧啧地摇摇头,撇着嘴道:“女人呢,还是不要太聪明的好,男人会有压力的。”
“是吗?”陆曼端着酒抿了一口,像是一点都不在意似的,“女人太笨,会被男人骗的。”
等了一会叶景文都没搭话,陆曼不经意地偏头看他,就见他刚刚还慵懒无比的坐姿不知何时已经收敛,此刻端端正正地坐着,脖子微微向前伸着,有些急切地直视着前方。
陆曼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大厅入口处,慕锦曜身着雍容华贵的紫色西装,带着令人无法忽视的强大气场,沉着从容地踱步走来。
他臂弯里挽着的女子,一袭墨绿色抹胸及膝短裙,柔软细腻的绸缎面料服服帖帖,勾勒出完美的曲线,纤细而不失性感。她右手上戴着同样料子同样颜色的腕带,打了整齐的蝴蝶结,缀着白色蕾丝,与腰带遥相呼应。腕带上面金属质感的装饰品上镶着一圈细小圆润的珍珠,勾出一条细细的链子来,连接着无名指上的戒指,那戒指以金属打造叶子,与礼服同样的料子叠出玫瑰花的形状,张扬个性,又不失优雅。
那女人微微低着头,安静温婉的样子,却散发着公主一般的高贵气质,无声之中已经折服了现场所有的人。一向自诩公主的陆曼看到她,都不由自主地感到自惭形秽。与她相比,自己逊色了不知多少。
从没想到会遇到一个这样的人,不声不响地,甚至不需出手,就已经把她杀的片甲不留。
这样的女人,静静地站在那,就已经成了全场的中心。
陆曼默默地转头看了叶景文一眼,心里有些了然,有些不甘。
叶景文早就看到了童暄,从她进门起,他的眼睛,以及所有男士的眼睛,就不曾从她身上移开。
她今天格外漂亮,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