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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做什麽?如果现在能让他选择,他宁愿这个将要占有自己的人是那个小混蛋。为什麽当他被南宫战第一次占有时,小芳的一句“当作被狗咬了”可以让他轻易打消遁世隐居的念头,而现在自己即将遭受来自另一个人的玷污,却为什麽有了生不如死的想法。难道说,自己对南宫战,真的已经抱有了一份与众不同的情感吗?所以除他之外,不愿意让任何人碰触。
心里虽然痛绝,可示弱的态度李元芳是绝不会表示出来的,他是一个男人,也是风元国的将军,就算是死,就算是要遭受污辱,他也不能失了七尺男儿,铮铮铁汉的风骨。而李元芳冷眼看著阿布那张得意非凡的脸,听他不住的说自己的第一次是属於他的,他蓦然发出一阵彻骨的冷笑:“阿布,谁说我是第一次?我的第一次早已经给了南宫战,那个你口口声声说得到我就会抛弃我的少年,你现在要对我怎麽样,我没有力气反抗,可是你得到的,绝不是一个一尘不染的李元芳。”
阿布的动作停了,所有的动作都停顿下来,他缓缓的抬起头,看进李元芳的眼,那锐利的视线仿佛能穿透眼前人的心脏,任何谎言在这种视线下都将无所遁形,可是他失望了,李元芳的眼清澈无比,那里面有讥笑,有愤怒,有坦然,甚至有一丝庆幸,但唯独没有一个说谎之人该有的闪烁和慌乱。
阿布很愤怒,这点从他一瞬间握紧了的拳头就可以看得出来。他深深喘了几口气:“你是说,南宫战已经得到了你?”不相信,他绝对不相信,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他的元芳大哥,他不是那种能够忍受在一个男人身下承欢的人,就算自己,也早就做好了强占他的打算,南宫战怎麽可能占有他,如果真占有了他,为什麽暗道里那个有名的色鬼又会变成了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不,他不接受这种谎言。
“没错,在陆大人府中的时候,南宫战故意激怒了我,然後趁我昏厥过去的时候,他……对我做了那种……事情。”这件事虽然羞於启齿,但是看阿布的反应,或许自己可以逃过被污辱的命运,不管阿布的反应多麽愤怒,甚至他会杀了自己,只要他不强迫自己做那种事,就算是死也值得了。李元芳看著面前男人几乎扭曲了的脸庞,决定再给他下一剂猛药:“阿布,虽然南宫战对我做的事令我当时恨不得杀了他,可是现在,我却庆幸第一次是他对我做的,而不是你这个魔鬼。”
“啪”的一声,下一刻,他的脸上挨了重重一记耳光。阿布怒不可遏的站起身:“好,你爱上了他是吗?没关系,元芳大哥,你的心里只能有我一个人,除了我之外,所有在你心目中占有一席之地的人,统统都要死,那个什麽陆大人,李传芳,秋草,还有你的爱驹,最後,你亲爱的南宫宫主,当然也逃不过这一劫,我会让你亲眼看著他被乱刃分尸,我发誓。”他说完,愤怒的转身离去。
“你杀不死他的,任何人都杀不死他,他是南宫战。”李元芳挣扎著使尽全身的力气狂吼:是的,没有人能够杀死南宫战,没人能杀死他的,因为他是天下第一高手。他这样的拼命告诉自己。却见阿布幽幽转过身,阴狠的冷笑一声:“是吗?你对他这麽自信?元芳大哥,你觉得当今世上,还能有噬魔骷髅杀不死的人吗?”
李元芳一滞,失声道:“噬魔骷髅?你是噬魔骷髅的主人?不可能,噬魔骷髅既然是鬼,他怎麽可能听从人世间的人的命令。”他力尽倒回床上,最後看到的景象是阿布对自己幽冷的一笑:“元芳大哥,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我一定……会让你亲眼看见他被杀死的情景,我会彻底断绝……你对他的所有情感。”说完这句话,他打开房门大步走了出去,不一会儿,一个丫鬟进来熄灭了蜡烛,室内重归一片寂静,只余李元芳急促的喘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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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杀人夜,风高防火天。这话说得没错,夜里是宵小之辈最喜欢出没的时间,无论小偷,强盗,采花贼,几乎白天都在呼猪头,攒足了精力好在夜晚狠狠的捞上一笔。不过当然也有例外,某些好人为了某些不得已的理由,也会在夜间出动,就像现在正在房梁上疾驰著的两个人:南宫战和骆风,他们就是在白天呼好了猪头,精力充沛的准备夜探夏国王宫。
两人都是武林中的顶尖高手,憋了好几天急了好几天,如今终於可以出来,便如那出笼的鸟儿一样一顿狂跑,风驰电掣般掠过重重房宇,最後来到夏国王宫高高的城墙前,燕子般稍纵即逝的身影没有惊动任何侍卫,偶尔有一个看见了,等揉揉眼睛,却又什麽都没见到,反疑心是自己眼花,更加不敢说出来,恐惹那些侍卫们取笑。因此两人竟出奇的顺利,直来到一座灯火通明的院落前,骆风方对南宫战道:“奇怪,这里是以前皇上的书房,莫非三王爷没有废掉它,仍在使用吗?南宫,我们下去看看。”
南宫战点点头,两人从大树上小心溜到屋顶,他虽是高手,但在遇见李元芳之前,什麽宵小的事情没有做过,那骆风也是不受拘束,任意妄为惯了的,因此两人对破坏人家屋顶,揭瓦偷窥之事就如吃饭喝水般熟悉,当下悄悄揭下了几层瓦片,顺著缝隙往下望去,只见屋中一个身穿杏黄袍子的年轻人正在屋中烦躁的踱著步子,时而停下来低头沈思,骆风身子一颤,牙齿磨了几下,南宫战心中便了然,这年轻人定是那犯上作乱的三王爷了。
正想嘱咐骆风控制情绪,却忽然见那年轻人蹲下身子,抱头痛哭起来,一边哭一边道:“皇兄,你在哪里啊?你是不是还活著?你一向都是福大命大无所不能的,就因为这个,弟弟等了你十二年,十二年啊。我忍辱负重,屈从贼子的威胁,任由他借著我的手将好好的夏国弄得民不聊生,这都是为什麽?都是因为我相信你还活著,你总有一天会卷土重来,可是十二年了,你音信全无,哪怕你真的相信是我叛乱,派人来杀了我也好啊。这些天那贼子越发的猖狂,看向我的眼中时而洋洋自得,时而杀机毕露,看他日渐放肆猖獗,似乎连传国玉玺都不要了,皇兄,你到底在哪里?是不是已经被他杀害了,若是如此,你的鬼魂也该来告诉弟弟一声,让我随你而去啊。”
骆风和南宫战险些一跟头栽下去:这事儿好玩嘛,一直被指犯上作乱的三王爷,竟是受人胁迫,而且听他的口气,他似乎不知道自己的哥哥被囚禁了十二年,还抱著希望,以为夏侯擢总有一天会东山再起。两人对视了一眼,骆风苦笑道:“这件事情越来越复杂了,妈的,光是想一想老子就头痛的厉害,更别提去找出真相了。”
南宫战笑著悄声道:“陆伯父必定不会像你这样认为,我看他会高兴的蹦起来,因为事情虽然越发复杂,但离真相却也是越来越近了,三王爷的口中,那个幕後主使的人不是已经露出尾巴了吗?骆前辈,我看我们现在就下去向王爷打听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顺便问问他知不知道元芳的下落,你看如何?”
骆风哪里会反对,点头称是,两人又揭开了几片瓦,顺著狭小洞口便跳了下去。那三王爷正奇怪怎麽头上有风吹进来,仰头看时,就见两个人一前一後的跳下,吓得刚要大叫,就听其中一人道:“三王爷已不认得在下了吗?我是骆风啊。”
一句“我是骆风啊”让这位做了十二年傀儡的王爷张大著嘴巴愣在那里,不过一弹指的功夫,他又跳了起来,激动的大叫道:“骆风……是……是你……”话音未落又赶紧自己捂住嘴巴,双目中不停的流下泪水,片刻後他放放开手,紧紧的抓著骆风:“是……是你吗骆风?没错,是……是你……我皇兄的贴身侍卫长……呜呜呜……皇兄现在在哪里?他……他是否无恙?他是来救我出去的吗?他是要来剿灭叛贼,恢复我夏国河山的吗?”他越说越流利,问出一连串的问题。
“王爷,这个等我们离开再说,此地不宜久留,你能不能告诉我,有个叫李元芳的人,是否被关在这王宫里……”一语未完,他与南宫战同时发觉门外有纷乱的脚步声,虽然那些人已经很小心不发出声音,但在他们这两个顶尖高手的耳朵里,简直就和击鼓差不多。而那三王爷则还在努力的回想,喃喃道:“李元芳?我没听说过,不过好象有几个人被派去看守一个很重要的人,那人好象还不是犯人……”他正要滔滔不绝说下去,骆风猛然拉了拉他,悄声道:“王爷,有人接近了,我和这位兄弟要马上离开,王爷放心,皇帝很好,我们一定会回来救你的。”他说完就要和南宫战重新从房顶出去,蓦然那个三王爷猛地拉住他的衣袖,低叫道:“带我一起走,这种忍辱偷生,祸国殃民的日子我再也过不下去了,骆侍卫,求求你带我一起走。”
门外的脚步声已经很接近了,骆风叹了口气,看著一向高高在上的王爷竟对自己露出乞求之色,他看了南宫战一眼,只见他轻轻点头,显是同意带这三王爷一起离开。骆风心中诧异,暗道这家夥怎麽这次会如此好心,被包围的情况下自己脱身都困难,还要冒险带王爷离去。旋即便明白过来,不由得又好气又好笑,心想任他什麽英雄了得的人,一旦有了心头之爱,便什麽都能丢开了,堂堂凤鸣宫主就因为还没有爱人的确实消息,竟不惜甘冒奇险带这累赘王爷离开。於是也不客气,将三王爷往南宫战背上一放,两人纵跃上了屋顶,他们刚离开,便听见嗖嗖嗖嗖的纷乱声响,向下一望,不由出了一身的冷汗,原来只这瞬间,那屋里已经被射进了百八十支羽箭。
两人背著三王爷一路飞奔,底下是众多的侍卫官军,他们不多说话,只是放箭,好在骆风和南宫战武功甚高,边跑边挡,他们俩轻功又厉害,那些高高的城墙都是一翻就过去了,渐渐的便出了皇宫,身後的追杀声也慢慢的消失不闻了。不过南宫战也早已是累得气喘吁吁,要知他背上背负了一人,施展起轻功来就格外费力。
当下把三王爷放下来,只见他肩头上中了一支羽箭,所幸无毒,中的又不深,骆风便为他把箭拔下,洒了金创药,便无大碍了,却听南宫战喘著气道:“这王爷看起来瘦不拉叽的,怎的这麽沈,妈的我背著他险些跑不出来。”说完看向骆风不悦道:“骆前辈你身为南宫的长辈,也太不地道了,干吗把人给我背著,他和我有什麽关系?不是你的主人的兄弟吗?我没说错吧,骆侍卫长。”後四个字他故意拖长了说,说完了自己也忍不住笑开来。
骆风笑骂道:“你也知道我是你的长辈啊,我这老胳膊老腿的,你好意思让我背人吗?何况咱们两个到底是谁最想把王爷带出来的?你不要揣著明白装糊涂。再说你这看人下菜碟的功夫也忒厉害了,这要是背著李元芳那个娃娃,只怕你欢喜还来不及,哪还会在这儿抱怨天抱怨地的。”一边说著,三王爷的伤口已经处理妥当,这回骆风把他背在背上,三人一起回了客栈。
那夏侯擢看见自家兄弟,心目中的乱臣贼子,只恨不得一口吞了他,扑上前来就要打死,骆风等还不及解释,却被他看见三王爷的伤口,当下扔了棒子,又紧张起来,南宫战和陆文正等人看一眼,暗道这皇上倒难得是个顾念亲情之人,於是把这种种误会说开了,兄弟两个不免抱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