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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了这个,脸上即刻就带了一抹淡笑:“沐莲,真说起府里头的事儿,其实也很简单,一切只要按着爷的意思来就是了。他平日在外面当差,劳累不说,有时还要受别人的气。这回到家里头,咱们这些女人家,可不能再让他心里不舒坦,你说是不是?”
我当然明白,她的意思就是“以卷毛儿之悲为悲,以卷毛儿之喜为喜”。
见我微笑着点头,她这就又亲热地拉拉我的手:“沐莲,说到爷,有件事……我还真是得麻烦你。”
她说话如此谦和近人,我心里更是一阵儿舒坦,当即就忙笑着接口:“福晋,您有什么吩咐,那就请告诉沐莲吧!”
她玩味地笑着看了我两眼,随后这才又缓缓说话:“你和爷之间的事儿,昨儿晚上他也跟我说了。前些年他没有和你圆房,也是为着体恤你岁小体弱。现在你从嘉兴回来,这通体的气韵也和原来不一样了。既然已经长大****,那你以后就依着咱府里的规矩好好地服侍爷,千万别为着女人间的小事儿惹他不高兴了……”
从昨晚到现在,我就一直思量着如何避开晚上即将发生的事儿。这会儿听她提起,我心里又是惊雷一响,越发感觉在劫难逃。
她看我惶然地低头不语,说话的语气也慢慢柔婉起来:“沐莲,你放心吧,我一向都不是那刻薄、容不得人的主儿。你未进门儿时,我就和你说过,咱们两个有缘。爷上次坠崖后,就在家休养了好一段儿时日。可他毕竟受过伤,所以现在的身子就比以前弱了些。你是大夫,又是咱府里的人,你的品行我更是信得过,所以啊,以后爷的身子如何调理,我可就全交给你负责了……”
每天我在草堂就已经够忙的了,现在她又把卷毛儿四推给我负责,这不是准备把人累死吗?
我转着脑袋瓜子快速想了想,随即就笑着接口:“福晋,您信任沐莲,我心里真是感激不尽。可真要说起医术,沐莲的水平还不能与太医院的人相比。爷是皇子,他的身子兹事体大,我怕难以担当重任……”
她听了,却接着又长叹了一口气:“以前我曾在草堂里看你为病人治病,心里也一直相信你的为人品行。你进府来,我自然很是放心,所以这才想让你帮着照顾爷的身子。只是咱这府上也有那种专意生事儿的人,日后你若遇上,可千万要忍一忍才是。”
那拉氏这样说,无非是教导我不要和其他女人争风吃醋故意生事。我既然听明白了,这就忙认同地点头笑说:“福晋说的极是,沐莲以后一定会好好的。”
她听过顿了顿,接着就又笑道:“沐莲,我刚刚对你说了那么多,也就是想让你以后多对爷上点儿心,也没有别的意思。”
卷毛儿四的老婆让我这个侍妾对他多上点儿心,听起来还真是有点儿怪。可惜我心里正为圆房的事烦乱无比,也没有心思去想这其中的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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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康老爷子指给卷毛儿四的格格,名分已定,现在又已****,自然该履行夫妻义务。自我踏上回京的路程时,心里就很是明白,也有一定的心理准备。可是事到临头,我还是紧张的不行,迟疑矛盾,加上失去初恋的心酸,心里怎么也不能安生……
那人昨夜说不要那么早睡,我自然以为他会很晚才来,所以一洗漱完毕就拿了几本医书在灯下默读。
谁想刚翻了几页,茹双就笑吟吟地进来道:“主子,爷来了。”
我心里一抖,接着就下意识地往门口看了过去。
与我的紧张不安相比,他的面色很平静,走路的步子又稳又实。等到我跟前儿后,却很是随意地问了一句:“你这会儿还读书啊?”
我“嗯”了一声,接着就把视线投向茹双丫头:“我的决明子茶怎么样了?若是好了,你这会儿子就帮我端来吧。”
那人听了,当即就也跟上吩咐:“还有爷的,记着多端一杯过来。”
一听说他也要喝,我就又想起那拉氏的话,这便转头看他正声问:“爷,您的内伤……现都已经痊愈了吧?”
他微微点头,接着就主动地对我伸出了手臂:“你是大夫,这就再把把脉吧!”
见这人不再像以前那样主动挽起衣袖,我犹豫了一下,接着轻叹口气伸手,慢慢将这位大爷的袖子一层层地卷起来。直到看到他的贴身衣物,我这才把手指搭在上面。
自我开始动手,那人就大模大样地坐在那儿看着,等切脉结束,他才舍得吐字出口:“怎么样,爷现在都已经完全好了吧?”
我刚“嗯”了一声,转眼就见茹双端了我的决明子茶入屋。等笑着接过,看这丫头走了,我才又轻声说:“您的身子大体上是好了。不过目前还是有点儿气虚、贫血,以后在饮食可要多注意点儿才是。”
他听后怔了怔:“这么说……爷以后也要吃药膳了?”
我笑着给他倒了一杯水:“吃药膳也行,不过那可得长期坚持。”
他接过去喝了一口,想了想后问我:“那得多长时间啊?”
我微微低头,随后轻声笑说:“调理身子,就是让药效慢慢地发挥,起码也得五六个月吧。”
他点点头:“那你就拟个单子吧,爷的药膳也就交给你办。”
我慌忙摇摇头:“这个怕是不行。臣女每日去草堂,中午不回府,晚上有时还会有急诊,这样肯定耽误您的事。要不这样,臣女把单子交给福晋,就让她那边儿的小厨房天天为您做吧?”
他愣了愣,接着就低声道:“好,就这么办吧!你……今儿个见过福晋了?”
我低头一笑:“是,臣女早上过去给她请安来着。”
他听了,却淡淡地看着我笑:“进府这么久,你觉得……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心里一沉,想了想后,这便轻声细语地答:“福晋她是个好母亲。”
“还有呢?”
我硬着头皮慢慢说话:“臣女平日识人太慢,目前还不敢对人妄加评论。”
“是吗?”他忽然从椅子上站起来,接着便慢慢走到我这边儿来,“你说自己识人太慢,爷怎么就不这么认为呢?之前你屡次讽骂,说些讨厌反感我的话,难道这也是长期观察的结果吗?”
正文 第八十六章
看着他一步步地走近,我心里越发惴惴不安。这家伙现在的架势,分明是想跟我算总账嘛!
他见我使劲儿地往椅子后面的扶背里缩去,脸上的笑意也越发浓重。等慢慢靠近我的身子时,这才又低声笑着问道:“怎么,你还知道怕爷啊?”
我的心怦怦乱跳,慌乱中只好挑着好话回道:“爷,臣女之前对您说那样的话,完全是因为就事论事气昏了头,并没有针对您个人品行的意思……”
“是吗?”他一脸严肃地继续往我脸庞上凑,“气昏了头?那你给爷说说,怎么就气昏了头呢?”
这人是白痴还是神经病啊,明明是他自己做错了事,现在还煞有介事地来问我这个受害者伤在了哪里。可恶,真是可恶!
我恨恨地攥了攥拳头,真想猛地一拳揍过去,把这个一脸装无辜的死卷毛儿弄成一个大猪头脸。
就在我气愤难耐想要发作时,这家伙却忽又换上一张笑脸:“来吧,你老是说爷是坏人,令人讨厌,那今儿个咱们就好好地说说,把这件事说开摆平,以后也好不再提起……”
我不应声,他却直起身子向我伸出手:“起来吧。爷累了一天,这就就想歇会儿。以前咱们老躺着说话,那咱们今儿也还是躺着吧!”
他向我伸手,那个架势真像是大人在吆喝着孩子为他做事。想到这个,我当即就摇摇头:“四爷,臣女自个儿会走,这就不劳烦您了!”
这人被我拒绝,脸上并没有露出可怕的怒色,只是微微地努了努嘴,接着就先行一步,自个儿脱了鞋子躺在了床上。
我缩在椅子里又磨蹭了好一会儿,等到他出言相催了好几次,这才缓缓起身慢移着步子过去。
这人还像以前那样,把里面的位置留给了我。
我乖乖躺下后,他这才转过脸看看我,随即就又指了指我的外衫:“这件衣服扣子太多了,这会儿……你还是自个儿先解了吧。”
为了加重今儿个初夜的难度,我特意选了一件多扣的衣衫。现在听他要我自行解开,这便坚决而又慌忙地摇摇头:“不,臣女怕冷,穿着才会暖和些!”
他不以为然地指了指被子:“这有什么,盖上它不就行了吗?”
“你若嫌麻烦,”说着他就又很是无赖伸手过来:“要不……爷这会儿先替你解了吧?”
我见他如此作弄人,赶紧抱着身子往里面躲。可是那人的脸皮也不是一般地厚,我一转身,他就也巴巴地赶了过来,还把手臂很是自然地搭在我的身上:“来吧,你不是嫌麻烦吗?那爷这会儿先替你解开就是……”
一见他这揩油的举动,我随即就慌乱地俯身趴在床上急急地道:“不要,我自己会来!”
我开口允了,他也一脸微笑地停手:“这就好,那你就先自个儿来吧!”
说完,很是自动地把自己的身子移到了原处。过了一会儿,看我还是没什么动作,他这就又坏笑着提醒我:“怎么,你还是想让爷过去帮忙啊?”
我心里又气又急,很是不满地撅撅嘴后,却只得侧着身子向里,一颗一颗地慢慢解开那二十多道盘扣……
为什么我老是被这卷毛儿钳制得死死的?这样的耻辱,加上心里的愤怒,一个劲儿地往我脸颊上爬,也烧得上面一阵儿热。可恶的家伙,每次就只会以这种方式欺负我!
忍无可忍就无须再忍,我刚想愤怒着要大吼一声时,这家伙忽然和气地把被子搭在了我的肩头,接着便柔声说:“这个季节很容易受凉,你还是别来回乱动,好好地躺着吧!”
他此刻的温柔,堪比有人说用软面条上吊自杀,无力而又可笑。
我气愤愤地别过身子,紧紧地裹好解开的外衫,语气烦躁地对他说:“你怕受凉,那就自己保重身子吧!”
话音刚落,他的手臂就极其亲热地伸了过来,还加重力道一把将我带进了他的怀里……
这人把人搂得死死的,好像是合了缝的坚实钢铁,根本就容不得我挣扎。直到我徒劳而又疲惫地停下,他又得瑟着吹着热气在我耳边低语:“说吧,你上几次为什么会气昏了头?”
我不屑地转过头,他却面带正声地说:“好,那咱们就一件一件地说。上次皇阿玛给我们两个指婚,你为什么生气?难道……你的心里真是惦记着七弟?”
看他又把七阿哥扯进来,我立马就忍不住出声辩解:“给你说过与七爷无关,今儿怎么又要提这个?”
他淡然地“哦”了一声,接着便一脸疑惑地问:“既然不是七弟,那你心里生什么气啊?”
我生气,当然是你这个家伙毁了我和胤祺的白首之约。
可是,胤祺那日的表现却让我大大地失望。我让七阿哥帮忙找了他来,原是想一起去找康熙理论理论,没想到他却那样子默然着要和我分开,一句争取的话都没有说……
哎,这样的惨痛往事,也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