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趵突泉的水,手感有些像现代社会的矿泉水,润滑中带着细腻,还真是适合当美容水。
今蓝在一旁帮我递毛巾,换衣、梳头,忽然间开口问我:“姑娘,您觉得奴婢怎么样?”
我回头笑:“很好啊!如果没有你,我这日子可真要乱套了!”
她开心地笑,随即又问:“那我们五爷呢,姑娘您怎么看?”
我怔了怔,随后笑答:“你们五爷……,这个嘛……我也不是很清楚。”
“啊?”她停下梳妆的手,“姑娘还不清楚吗?”
我笑:“人的品行哪是几天时间就能看清楚的?以前我认识一个叫岳不群的人,他是一个地地道道的伪君子。他的妻子聪明正直,但和他相处那么多年,才在临死前明白丈夫的为人。你说,这识人之事……是不是很困难的事?”
她听了笑:“是有些困难。但姑娘刚刚说奴婢好,难道是觉着人家太过浅薄、容易看穿吗?”
我赶忙摇头否认:“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今蓝,我说你很好,是本着我的感觉说的。有的人啊,天生就是贴心人……”
她似乎有些不信,但脸上还是带笑:“真的么,姑娘?”
我郑重其事地点点头:“当然了!你就是个贴心人,我怎么忍心说谎骗你呢?”
她在后面抿嘴笑,这才明白她刚刚也是逗我玩儿的。
她继续为我梳妆:“姑娘,我们爷可不是那种言行不一的伪君子。您就慢慢看吧,以后就会明白了!”
又听她提起五阿哥,我忍不住问她:“今蓝,我和你们五爷……我们两个,以前真的很熟吗?”
没想到她听过,开口便笑:“姑娘,您终于肯问奴婢这句话了!”
我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怎么了?”
她笑着挥动象牙梳子:“若是依您以前的性子,早就会问奴婢这个了……”
啊?我愣了愣,想起孩子般的余沐莲,不由笑。
今蓝也笑:“五爷说您现在越发深沉,也越像个大夫了。”
我微微一笑:“是吗?”
她笑:“是啊,奴婢也这么认为。若真说起您和我们爷的缘分,那可真是太早了!”
见我听进去了,她这才又笑说:“自夫人第一次带着姑娘进宫,那时您就认识我们爷了。”
“哦?这么早吗?”
她点头:“是啊,那时你才五岁呢!”
我是个直爽的人,不喜欢拐弯抹角。现在听了她的话,这便直接问她:“今蓝,那你觉得哪样的我好一些?”
她一边帮我挽着头顶的流云发髻,一边答话:“当然是现在的好了!”
我心下一阵儿惊喜:“为什么?”
“我们爷说,姑娘现在大了,以后一定能成为那种深沉大气的大夫。”
五阿哥这么说吗?我怔在那里,真不知该如何接话。
今蓝见我发愣,还以为我是为失忆的事烦恼,忙又贴心劝道:“姑娘,以前的事您记不起了,以后如果有什么想知道的,就来问奴婢吧!”
她如此对我,我却有些不安:“今蓝,我想不起以前的事,你会不会觉得我的脾性变化太大了?”
她笑:“这有什么?人一长大,自然都会有变化的。上次见到姑娘,是在去年春上,这一年多没见,哪能会不变呢!”
我终于松了一口气,随后调笑着问她:“今蓝,万一你们是认错了人呢?”
今蓝笑:“这怎么可能呢!姑娘,您后颈上的莲花胎记还在,奴婢怎么可能把您认错呢?”
莲花胎记?我愣了愣,下意识地就往后颈上摸了摸,“我没有什么胎记啊!”
她笑:“有的啊!当年就是因为这个,太后娘娘才赐了现在的名字该您呢!”
见我还是一脸迷惑,她赶忙拿了一面镜子照着我的后颈,把上面的映像反射在前面的梳妆镜里。
“姑娘,您的胎记真是越来越好看了!”
等我真真切切地看到那鲜红欲滴、类似莲花开放时的胎记,心里不由惊诧万分,随后无可奈何地暗暗叹气。看来那个余沐莲的魂魄一日不回,我就得老老实实地依着她的身份呆在这里,容不得半点不愿意……
“好好的怎么叹气来了?”
听到五阿哥说话,今蓝赶忙福了一礼,放下镜子后就袅袅地走了。
我见他来,忙笑着答话:“也没有什么事,就是和今蓝随意聊了几句。”
“哦?”他一脸兴致,“那都说什么了?”
我让他坐,故意不经意地笑说:“她说我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
他听过,果然一脸愣怔,随后语带失落地说话:“是啊,你把我们是谁都给忘了……”
不知为什么,我听了这话,心里忽然有些不舒服:“五爷,我……”
他却又笑:“沐莲,我这是逗你呢!我们现在不就又重新认识了吗?”
我努力试着挤出一丝微笑,但心思却飘到了无限远的去处。我在这里,能够做多久的余沐莲呢?
因为明天要登泰山,晚饭后稍歇了一会儿,我们就早早睡了。
谁知到了半夜,今蓝却在我门外急急地敲起门来:“姑娘,姑娘,您快醒醒,我们爷那里有事叫您呢!”
等我穿好衣服开门,她这才急说:“万岁爷在德州,派人给我们爷下了圣旨,您快去看看吧!”
我看那今蓝一脸急色,即刻随她到前厅来。
五阿哥见我过来,就面带遗憾地告诉我:“沐莲,真是抱歉。皇阿玛让我即刻启程到德州去,泰山今儿个去不了了……”
我笑:“这有什么要紧的?五爷,您这就出发吗?”
他点点头,随后犹豫不决地问我:“沐莲,那你呢?你要……”
是啊,他走了,我该怎么办呢?呀,他走了,那我岂不是可以逃的远远的了!正高兴着,忽然想起我想要的医簿,心立马又凉了半截。
“五爷,那您要去多久啊?”
“我也不知道。”沉吟片刻后,他笑着向我建议,“沐莲,你一个人留在这里的话,我不放心。要不,你和我一起去吧?”
我愣愣地看着他:“这可以吗?康……皇上呆的地方,我过去不太好吧?”
他听了笑:“不用担心。皇阿玛他认识你的,等见着他,你就和以前那样给他请个安就是了!”
我听过,这才放下心,即刻和今蓝一起收拾东西离开了济南……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再更。
另:亲们,偶想加个背景音乐来着,有会的,请帮忙说一声,谢谢o(∩_∩)o。。。
康熙的意图
这次五阿哥让人备了两辆马车。奇怪的是,他却让今蓝单独在前,和我共乘一辆在后。想着可能是有话想说,所以我也没有当着人面问他是怎么回事。
果然,坐上车行了有一里路,他就开口问我:“沐莲,你可知皇阿玛着急招我去德州是为什么事吗?”
我摇摇头,轻笑着看他等待下文。
“是为了……”
他本和我面对面坐着,现说到这儿,似乎又觉得不太保密,这才又坐到我身边来,用低低的声音道:“皇阿玛说太子病重,不知为何却迟迟——不好。现命你速速赶来德州护驾……”
可能是我对高层人物的话语太不敏感,听后也只能一脸懵懂地看他:“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好一会儿,这才又说:“沐莲,你听,太子病重,迟迟不好,为什么却要我过去护驾呢?”
见他将“病重”和“迟迟”发出很重的音来,我这才慢慢醒悟:“你是说……你是说皇上觉得他的病有蹊跷?”
他听了,即刻就伸手刮了一下我的鼻子:“聪明!”
我不想他这来这么一手,愣怔过后,心里的不舒服也就过去了。
突然想起他说过的话,还是忍不住问:“五爷,你叫我跟上,就是为了探一探病情虚实?”
见我问的这么直白,他一下子就愣住了,随即忙笑:“沐莲,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不要多想了……”
哼!走时他明明说“不放心我”,没想到最后还是想利用人嘛!
我不爽地看了他一眼:“你不就是这意思吗,还用人多想啊?”
“沐莲!”
我转过脸去,不去看他。
见我不理,他这才幽幽开口:“沐莲,我的确存有私心。不过,我真是为了你好。”
我冷笑着看他:“为我好?”
他点头:“是啊。太子的事,我不知你是否听说过。这次离京前,我就听闻过他对皇阿玛存有异心的传言。现在他在德州病了,迟迟不好。如果是真病,我倒希望你也尽一份力,等他一好,你的医簿就不用愁了。如果是装病,我希望你能为皇阿玛着想,他若是安全,就没什么事了……”
我听了这个,心里的火这才慢慢往下降。一想到太子,还是有些担心:“五爷,万一……他真是装病,那该怎么办呢?”
他定定地看着我,眼睛里满是柔光:“你放心,只要有我在,就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
不知不觉中,他的手就紧紧握住了我的……
之前,不管他对余沐莲如何贴心,都不曾对我有过这样的亲昵之举。现见他这样,我赶忙装作咳嗽将身子移向一边,然后趁机将我的手慢慢抽出。
他也留意到我的不自在,刻意清了一下嗓子后,又笑着对我说:“沐莲,这会儿还早着呢。车子上带有铺盖毛毯,你再趁机休息一会儿,等到了我再叫你。”
说完又拍了拍我的肩膀,等马车停下后,这才上了前面的那辆车子。
今蓝过来时,我还坐在原地发呆。
“姑娘,咱们大半夜就急惶惶起床,现在您困了吧?”
我笑:“还好。昨晚睡的早,也不怎么困。”
她伸臂抱来车后的铺盖,一边将它平展在车厢内,一边对我说话:“姑娘,我们爷说让您再休息一会儿。若是饿了的话,这里还有专意准备的点心。”
“今蓝,谢谢你了。”
我见她忙完就要下车,忙问她:“怎么,你不留在这儿吗?”
她笑着解释:“我们爷还要写字呢,奴婢这就过去帮忙。”
哦,他还要写字……
躺在快速前行的马车厢里,本就不容易睡着。现在心里存了太子的事,我更是难以入睡。
那个人,他若真是谋反,那可真是麻烦了!
还有这个五阿哥,他把如此重要的消息说给我听,也难保没有什么别的想法。他说是为了我好,这也不能不让人生疑。我现在虽是余沐莲十二岁的年龄,但脑子可是成年人。五阿哥他想用几句话就忽悠人,还得看自己值不值得我信任……
前前后后折腾了很久,我的眼皮才微微有些沉。等朦朦胧胧地听到车厢上响起“啪啪”的夏雨声音,我赶忙起身打开车窗往外看,此刻果然是大雨倾盆!
在雨水的击打下,夏日的清晨地面升起一层薄薄的烟雾,还带着微腥的泥土味儿。
后面的护卫见我开窗,赶忙骑马凑过来:“姑娘,前面就有一家客栈。我们爷说现正下雨,让您再忍耐一下。”
见他头戴斗笠,身穿防雨油衣,现听了这个,我倒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忙笑说:“我还好,就是辛苦你们了!”
刚说完,就见五阿哥的车子慢行和我并排。接着我便看到他也开了窗子,在其对面坐着的正是今蓝。
“沐莲,你刚刚睡着了吗?”
我隔着雨水看他,笑答:“我休息好久了呢!五爷,我们现在离德州已经不远了吧?”
他笑:“再有一个时辰就到了。前面有一家客栈,我们在那儿休息一下再接着赶路。”
说完,他又低声对今蓝说话。不到半分钟,今蓝就转车到了我这里。
等她拿起梳子要为我梳妆,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刚睡醒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