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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还是不敢给人施针,外公、舅舅他们怎么安慰我,我还是不能……”
……
“外公说我若是不能战胜自己的恐惧,就要和额娘一样半途而废了,她也是因为不敢帮人施针放弃了自己的医术……”
……
“这些天我什么都没有做,就坐在屋里跟那些姑娘们学习刺绣。学了这么久,鸳鸯还是不像个样,连水鸭都比不上。算了,我还是学习医术吧。今儿我克服了自己的恐惧,又重新开始给人施针了……”
……
4、十一岁信笺
“祺哥哥:
外公准我回去探亲了。信里你说过太后娘娘的症状,我外公说可以治好,他已经把药方抄给我了。你不用担心,娘娘她很快就会好的,记得来天津接我啊……”
……
“我这次走,没有和你道别,你不要生我的气。箬姨的病没有治好,我和额娘又闹了别扭,所以不想呆在京城了。不过,我还会努力学医的,不让身边的人因病再离我而去……”
……
“谢谢你还记得我的生日,还选了这么一只漂亮的玉镯,明年春天一过我就戴上……”
5、十二岁五月份之前的信笺
“祺哥哥:
外公这些天给我说了好多治病的秘方,我既兴奋又高兴,天天都在忙,所以最近也很少和你写信,你不要怪我啊,呵呵……”
……
“外公说现在我完全可以独挡一面,以后不用再跟着他习医了。可是,我还是想留在他身边……”
……
“祺哥哥:
明儿个我就要离开嘉兴到济南去了。原以为会在外公面前哭呢,可是昨天他就出去采药了。其实药仓里是不缺药材的,我知道他也是舍不得我。
哎,我也舍不得他,但又想回家去。昨日看着他的背影,我心里好酸。不过想到很快就能见到你,我就又高兴了。到时见,你虽然有公差要办,但也不要失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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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信都是五阿哥在我参加考试的那天下午送来的。
如此琐碎、孩子气的话,也不知他这个成年人怎么回复的。难道会是个青年“奶爸?”想想都有些好奇。
一通过太医院的考试,我就收到了一大堆祝贺的礼物。太后娘娘的是一只上等紫罗兰色玉钗,四福晋派人送了一串夜明琉璃珠,七阿哥亲手画了一幅“沐莲行医图”。
我看这背景就是三悦草堂,不由笑说:“七爷,您还真是用心,谢谢了!”
他笑:“这有什么!沐莲,五哥他也送你东西了吧?”
哎!这次还真是奇怪,别人都有礼物送,就是这个一向对余沐莲很是疼爱的五阿哥,却没有任何动静。
“有啊,五爷每天早上都让今蓝送好吃的糕点过来。”我笑着点点头,“对了七爷;五爷他平日里也写诗吗?”
他愣了愣,随后笑:“怎么,你可是有什么想法吗?”
见他问这么直白,我不由羞怯地低下头,低声细语道:“七爷,我自有用处,您可还记得一些?”
他听过,随即呵呵一笑:“当然有了,你让我想想啊!”
说完,他低着头回想,随后带笑慢慢吟来:“雨过苔深绝点尘,鸟衔桑椹过西邻。麦黄秧绿柴门静,独立斜阳忆故人。”
“独立斜阳忆故人。”我重复了一遍,心里忽然一顿,赶忙问七阿哥,“这是什么时候的诗?”
他笑:“就前几天吧。沐莲,你呢,在嘉兴这一年是不是也学会这个了?”
我顾不上想别的,赶忙笑着摇头:“平日里我连你们那些用典的诗句都弄不懂,哪里还能作诗啊!”
说完,我这才又想起问他:“七爷,您可有什么偏僻一些的庄子?明天我想亲自掌厨,好请五爷你们两个吃顿便饭。”
他微微一怔,随后又笑:“不是说好要我们两个请客的吗?你怎么忽然又改主意了?”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都是随口说的。我这次能通过医学考试,多亏有你们两个一直在旁边帮忙,所以我也想表达一下自己的心意……”
七阿哥笑:“你是说要自己掌厨吗?”
我笑着接口:“当然了,感谢别人要的就是诚意,不过……到时若不合你们的胃口,可不准在后面说我啊!”
他一脸笑:“怎么会呢?能尝到我们沐莲大夫的手艺,那真是再荣幸不过了,怎么还会说不好听的话呢!”
作者有话要说:明日沐莲就要向五五说明真相了o(∩_∩)o。。。
真相大白
说起亲自下厨,其实我会的也就那几个小菜。要说有什么他们没尝过的稀奇菜,首先要说的就是那个孜然羊肉寿司卷儿。那个肉,是我自己动手就着木炭烤出来的,因为是第一次做,试了大半天才弄出一满盘焦软适宜的肉片。
除了这个,我做了一个热乎乎的滑汤,里面又加了些青菜、碎藕。他们两个尝过后,都连连点头,一脸满意的模样:“沐莲,这个丸子嚼起来口感还真是好呢!”
我听了,不由在一旁抿着嘴笑:“这个是把鱼肉和虾肉打碎后制成的,说是丸子也不算错,不过正名却是叫‘滑’。”
说完,见他们怔怔地重复了一边,我这才又赶忙说:“就是路滑、滑冰的‘滑’字。”
“这名字好奇怪,怎么会叫这个?”
我淡然一笑:“我也不知道,反正别人都是这么叫的。怎么样,还好吃吧?等冬天围在一起吃火锅时,把这个放进去慢慢煮着也很不错的。”
到了这儿我才知道,在这些贵族人家,吃火锅已算是家庭用餐的重头戏,不像现代社会,只要手头有那个红红的百元大钞,想吃什么就有什么。
五阿哥没说什么,倒是七阿哥先笑着看我:“沐莲,你这次去嘉兴,看来还学了不少东西嘛!”
我尴尬不安地看看五阿哥,随后这便笑说:“我本来就会做饭,只是你们不知道罢了。”
说着,我就又堆起笑容地招呼他们继续用餐:“这几个小菜,虽不比你们家里的精美,但这都是我的心意,你们两个今儿可要给我面子,不能剩太多啊!”
七阿哥听了笑:“沐莲,你好容易通过了考试,说起来还真是好事,那是不是也该喝一杯庆祝一下啊?”
“哎呀,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他这一提,我这才想起专意从草堂带来的那坛葡萄酒,赶忙拿过来给他们一人倒了一大杯。
轮到自己的时,我这才笑着解释:“七爷,您的脸还没有完全好,今儿咱们就先喝这个意思意思算了。”
五阿哥听了,却笑着问我:“这个是你自己做的?”
“是啊!上次您让今蓝带了那么多葡萄来,可巧那几天我们草堂的人肠胃都不怎么好,我就拿它做成这葡萄酒了。”
七阿哥也笑:“五哥,上次皇阿玛赏了我一瓶西洋葡萄酒,早知道沐莲喜欢这个,我今儿就带过来了。”
五阿哥微微一笑:“那就下次吧,等以后有什么好事了再说。”
七阿哥听过,意味深长地看着他笑:“好,那我就等着你的好消息!”
酒足饭饱,七阿哥第一个离席:“五哥,沐莲,庄子上还有点儿事,你们先坐着,我去去就回来。”
我今儿请他们吃饭,为的就是能祥和地向五阿哥坦白事情的真相。现在七阿哥一走,还真是一个好机会。
趁他向我看过来,我赶忙欠了欠身子,试探着提起那个话头:“五爷,前些日子我对您说过。等拿到医簿后,我会把所有的事都说给您听,现在……我这就说……”
看他脸色忽怔,我赶忙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在心里给自己壮胆:“五爷,还记得‘人面桃花相映红’的故事吧?那……同样的故事您可还听说过?”
他见我问,这才默然不解地摇摇头。
我看着他,讲起了今天一直想着的开头:“有个书生,他也喜欢上一个有一面之缘的姑娘。于是他便派人前去提亲,那位姑娘家人听过,也就答应了。可惜的是,就在成亲的前一个月,那位姑娘却忽然病死了。书生伤心的不得了,天天去她的坟头看望,一连几年都没有间断。
有天晚上,他忽然听见她在梦里说:‘公子的好意我感动万分,现在老天爷终于给了我一个还阳的机会,只可惜我那尸身早已不再,即使能够还阳,我也不能以原来的面目见你了。’
他听了,却满脸深情地答:‘相貌不同又如何?自定亲后,我们天天在一起,相处了那么长时间,我最喜欢的还是你身上美好的品行。’
她微微叹上一气:‘你若真不嫌弃的话,请天亮以后即刻赶往邻村的独户王家。他们有一个哑巴女儿,名字和我一模一样。如果她见了你会开口讲话,那就是我的魂魄还阳了。’
书生听了,不疑有他,即刻赶往附近的村子。仔细一打听,果然听人说王家有一个哑巴女儿。他欣喜万分地找过去,那位哑巴姑娘一见,果然开口叫起了他的名字,还准确无误地提起了以前的事儿……”
这个故事我记得是从《聊斋》上看到的,现在说给他听,自然是为了后面说起自己的事。
看他怔在那里,我只好继续硬着头皮往下说:“五爷,我是叫余沐莲,和您认识的那个人也是同一个名字。更巧的是,我刚好也是个大夫。在遇到您之前,我被困在一家着了火的客栈里,醒来后就变成了您所认识的余沐莲……”
我低下头,不敢看他是什么反应。大约觉着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他还是没有任何声响。
见他这样,我这才又期期艾艾地开口:“五爷,可能您觉得这事有些匪夷所思,但是经这么多天相处,我想您也清楚,我和沐莲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她的字有些柔,我的字则比较刚硬。您若不信,可以将信笺上的字和那张我抄给你的手写处方对照一下就知道了。还有她不会游水……”
他忽然开了口:“你不要再说了!”
我被他忽然而来的懊恼语气生生吓了一跳,但随即却又不得不说:“五爷,我知道这对你是个打击,但是今天,我一定要把事情说个清楚!遇上这样的事,我也很委屈,我想家人,我想回家,也很想变回自己原来的模样。就因为知道自己不是她,所以上次从泰山下来时我要去那三星观。不过,现在也算不迟,京城人才济济,定会有更多的能人异士。如果您愿意再见到您的沐莲,那就……请帮忙找他们过来为我驱魂吧……”
峰回路转
不知过了多久,我只听到自己低低的哭泣声,接着又在委屈的情绪中忽然生出一股恐惧来。眼前的这个人,他已经明白我的魂魄不是伊人的真相,那么以后……他会不会讨厌我,进而残酷地对待我?比如说送我进监牢,让那些衙役们用古代的酷刑折磨我……
正胡乱想着,却听见七阿哥的声音从我头顶传过来:“沐莲,你这是怎么了?五哥他怎么先走了?”
一听说五阿哥已经走了,我这才抬起头来。可不是,那个人不知在何时已经不见了。
我赶忙拿手帕擦擦早已沾满泪水的脸,瓮声瓮气地问他:“五爷他已经走了吗?什么时候回来?”
他坐下来,叹了一息:“你们有什么说不开的,怎么还闹别扭!沐莲,你先洗洗脸吧,我这就送你回草堂去!”
我赶忙摇摇头:“我不要回去。七爷,您这里能不能借我呆上几天?等事情一完结,我这就走。”
他怔了怔,随后又叹了一口气:“这有什么不能的,你尽管住好了。”
那个五阿哥,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