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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因为贪图屠龙刀而自找死路罢了……
当然,今日你何太冲既然能够借着这个借口上光明顶上来找我麻烦,我也不推辞接下来就是,你如果硬要说你那几个脓包弟子是我杀害的也行,今日你所有的招数我都接下来了……
至于别人,想要屠龙刀的也好,想要看热闹的也罢,我都接下来了,我谢逊一生纵横江湖,在武林中扬名的时候恐怕你们有的人还没出生呢?今日我虽然双眼已瞎,却也不会逃避责任,该我还的债,一一还清就是了。”
众人看着眼盲的谢逊,大部分人眼中都露出了敬佩的神色,此人远离中原几十年,在一个孤岛上生活,日日被仇恨折磨着,居然还有此精神气在,看起来甚是威风,真不愧是金毛狮王。
不等众人继续脑补,谢逊大声说道:“在场的有哪些是和谢某有仇的,都出来吧,想知道什么,想如何寻仇,谢某人今日就在这里候着各位。”
众人相互看了看,以往都是何太冲最先开口的,不过这次他可没抢在前面了,毕竟刚才谢逊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当初他都杀了哪些人,而昆仑派的那些弟子,严格说起来都是自寻死路的,这里的人都知道。何太冲仔细斟酌了一番,最终打算先让别人去打头阵,想来对屠龙刀有想法的人不是一个两个,不过这里始终是西域,好歹昆仑派在这里也立足了几十年了,等到最后在动手,自己未必会吃亏。
最后,少林寺的空闻大师说道:“谢施主,贫僧想知道,你当初为何要杀害空见师兄。”空闻话音刚落,崆峒五老也跟着说到:“还有我们,谢逊,当初你去我们崆峒派盗取武功秘籍,还联合人在一起某算我们,若不是你使用阴毒手段,我们五兄弟未必会怕了你,你也未必能拿到七伤拳的拳谱。”
谢逊面色黯然无光,自从空闻说了空见两个字之后,谢逊就沉默了,双眼虽然早已经瞎了,在场的众人似乎依然能从中感受到一股悲凉的味道来。也不知道崆峒五老的话他听清楚没有。
过了半晌,谢逊才说道:“空闻大师问的事情,也是挂在我心中几十年的事情,至于崆峒派,我自然会为你们解惑。”只是说到这里,谢逊又再次沉默下来,面上的凄然之色更加浓厚,众人有些不耐烦,却也不敢催促。
喘息两口气之后,谢逊才接着说到:“空闻大师,想来我刚才和成昆说的事情,你们也大概知道前因后果了。当初成昆□我的妻子,杀害了我父亲和儿子,还有弟妹仆人全家一十三口,之后偏偏留下我一人活着,等我清醒过来时,他早已经销声匿迹了……
之后的日子,我一直在找他寻仇,不过他是我师父,我的功夫都是他教的,又怎么会是他的对手呢?两度败在他手下,后来我就潜心修炼武学,可是始终不得寸进,之后才想到,干脆去学别的功夫,专门在旧功夫上花费精力,恐怕不能达成我的目的……
然后我就去抢夺了崆峒派的七伤拳,至于几位所说的我约人暗算你等,纯属子虚乌有之事,我当时明明是一个人去的,我谢逊敢作敢当,做过就是做过,没做过的也坚决不是承认……
只是等我学会功夫之后,成昆再次销声匿迹了,我一直找不到他,就去杀害许多人,杀人之后就在一旁的墙上写下“杀人者混元霹雳手成昆”几个大字,可是我都杀了许多人了,成昆依然不出现……
后来我就想,是不是我杀的人身份不够,所以成昆才不愿意出来,而且随着时间的增多,许多人都知道那些人并不是成昆所杀的了。我一个人无法找到他,若是江湖中人都出来找他的话,他总不能一直躲下去吧,于是我打算杀几个够身份的人,嘿嘿,当时看重的就是少林和武当两派……
以前做的案子虽然多,可是都不是出自什么名门正派,少林武当的名胜那么响亮,若是他们当中有人死了,那查探的人总该不少吧。恰好有一日我在洛阳的时候,看到武当派的宋远桥出手教训一个恶霸,当时就打算晚上把宋远桥杀了,这样武当派不可能不管,成昆又能躲到几时呢……
也许宋远桥命不该绝,也许是我注定当初报不了仇,当日我才翻墙进了院子,身子还未落地之时,肩膀却被人压住了。”谢逊说到这里时,场中的人物都倒吸了一口冷气,金毛狮王威名在外,谁不知道他文韬武略呢,就是六大派的人,也不得不承认他的功夫确实高强,当初他说想要杀宋远桥,恐怕是真的有那份能耐呢?连宋远桥都不是对手,他的功夫必然强悍。
谢逊接着说到:“当时我自己也大吃一惊,实在没想到以我的功夫,居然会被人从后面跟上了都不知道,大惊之下我直接挥出七伤拳,这么多年已经习惯了,可是对方功夫更加高明,不过是轻轻一掌就躲了开去,同时还能有精力说道:“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阿弥陀佛”
说到这里,空闻已经知道谢逊口中的人是谁了,少林寺的僧人们都忍不住叹了一声佛。在空闻和空性看来,空见师兄当年无论功夫还是佛法都是最高的,这么多年再从别人口中听到这些事情,即是再怎么修练四大皆空,心绪依然忍不住起伏,哎。
谢逊不管不顾,接着说到:“那人功夫如此高强,想要杀了我简直易如反掌,在江湖中行走这么多年,从来都是我为难别人,还没有遇到过被人跟踪而不自知的情况,当时吓得浑身冰凉,不过却还能清晰的挺清楚他说的每一个字……”
“呵呵”
谢逊虽然在笑,不过那声音听起来却更加像哭,似笑非笑的说道:“当时他说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得时候,我已经看到他了,是个和尚,嘿嘿,像我这样的魔头,那还能回头呢?哪里还有岸呢?一心就想着为我父母妻儿报仇雪恨……
可是也怪了,他当初说那八个字的时候,我愣是听出了一些悲天悯人的味道来,说出来不怕大家笑话,当时我还以为是我杀的人来索命来了,不然怎么能如此无声无息的呢?所以壮着胆子大喊一句:“何方妖魔胆敢来惹我,我谢逊天不怕地不怕,不想死就离我远点儿。”
可是那和尚居然说:“谢居士,贫僧空见合十。”我当时一听到空见两个字,顿时放下心来,毕竟江湖上久有传闻,少林神僧见闻智性,这个空见能做四大神僧之首,难怪功夫如此高强,不过和尚嘛,总是不喜欢杀人的,我觉得他不是杀我,心里就放心许多了。”
场中众人已经愣住了,就余下少林寺的一干和尚在低声念经,也不知道是超度当年的空见呢,还是想要度化说自己已经没有回头之路的谢逊,只是在场那么多人,各门各派,包括明教在内,都不敢打扰。
于是我大声说道:“可是少林寺的空见神僧吗?”空见大师顿时说道:“神僧不敢当,老衲正是少林寺的空见。”
我当时一心只想去杀了宋远桥好逼出成昆来,没心思和大师闲聊,于是不高兴的说道:“大师与我素不相识,何故戏弄在下呢?”
现在依然记得,当初我态度很不好,语气恶劣,杀人杀多了,身上已经有了戾气。可是大师却不介意,依然笑着说道:“谢居士这是想去何处呢?”
谢逊说着说着已经省略了空见两个字,直接说大师,雪舞看着谢逊面上的表情,知道这位谢大伯又有些陷入当初的回忆中了,记得自己还在岛上的时候,谢大伯经常有这样的经历。
也不等众人搭话,谢逊自顾自的说道:“当初的我听了大师的话,不悦的说道,我想去何处,与大师何干呢?”谢逊对当初的那一幕记得清清楚楚,这么多年来从来未敢忘记过,所以这会儿说出来还字字清楚。
“大师也不计较,直接说道:“居士今晚是想去杀害武当派的宋大侠,是不是?”当时我一听到他道破了我心中的打算,觉得又是惊讶又是怪异。大师不等我说话,就接着说到:“居士是想做出一两件震惊江湖的大案子出来,好逼出你那师父成昆,从而好报复他杀害你全家的仇恨,是也不是?”
我当时虽然惊讶他知道这一切内幕,不过也没多想,当即就说道:“大师若是肯告知我成昆的下落,我谢逊今后为大师做牛做马,也心甘情愿。”
场中的众人看着谢逊,眼神里多了些别样的情绪,这谢逊响当当的一个汉子,被成昆逼到如此地步,为了报仇甚至连做牛做马的话都说出来了,哎,想着也是可怜。
谢逊看不到众人的表情,也感知不到众人的情绪,自顾自的说道:“当时大师却说道,这个成昆的所作所为,确实罪孽太过于深重,可是居士一怒之下杀害了那么多无辜之人,也是罪过啊。”当时我想说一句关你屁事,不过想着刚才大师才说过的话,知道自己现在有求于人,只能好声好意的继续恳求大师……
大师却说道:“我也知道你满腔怨怒无处发泄,可是你若是真的伤害了谢大侠,那你闯的祸可就大了啊。”其实我当时的目的就是要闯祸,只怕祸小了,又怎么会嫌大呢?不过我知道大师那样的人悲天悯人普度众生,和他说这些他未必赞同,只能说自己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逼迫成昆出面。”
大师当即说道:“你若真是杀害了谢大侠,那成昆还真要出面不可了,不过他已非昨日的成昆,现在的功夫也不是昔日可比,你的血海深仇,怕是报不了了。”
我当时就说道:“成昆是我的师父,功夫如何我比你清楚,只要他肯出来,我自有主张。”
谁知道大师却像未卜先知一样,看着我说道:“那成昆这些年已经另外拜了师父了,功夫进步非同小可,就算你练成了七伤拳,也未必能够打败他呢?”
我当时更加吃惊,七伤拳的事情我从来没给人说过,大师是如何得知的呢?大师像是知道我的疑惑一样,直接说道,这些都是成昆给我说的,之后大师就一一告诉我,原来这些年成昆一直跟着我,只是途中不断的易容改装,所以我居然没发现……
我当时听到大师说出这一切之后,心里越加愤恨,仇人就在身边,我却不知道,反而日日寻找,恐怕被他看到了,就在一旁悄悄的笑我吧。
大师怕我不相信,接着说到:“你师父酒后失德,伤害了你全家,酒醒后后悔莫已,可是一切已经成为定局,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弥补你,后来你两次找他寻仇,他都只是打伤你,你还记得吗,当初你去崆峒派抢夺七伤拳的时候,就是他在一旁守着你,你曾与崆峒三老打斗,可是其余二老呢?难道你没想过吗?”
后来我仔细一想,确实如此,崆峒二老面上的红斑,就是使用暗劲却被人用内力逼回造成的,当初江湖上除了我们师徒,在无人练过混元功。
我知道这些,心里却依然想着报仇,只是大师一味的阻拦我,我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就想着干脆先应付他,等看到成昆再说,谁知道大师不仅没让我见成昆,反而说道:“谢居士,成昆酒后失德害了你全家,他也很后悔,说是自己没脸见你,而且谢居士,不是老衲小瞧了你,即使你今日真的见到了他,也是枉然的,你不是他的对手。”
当时的我十分愤怒,脑子里没有别的,就只有我那血肉模糊的儿子,死不瞑目的父亲,还有满院的亲人仆役,于是怒声呵斥道:“大师是得道高僧,难道我家的满门血仇就此作罢了吗?大师能够如此宽心,谢某人自认为做不到。”
大师依然不肯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