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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仔细一想,确实如此,崆峒二老面上的红斑,就是使用暗劲却被人用内力逼回造成的,当初江湖上除了我们师徒,在无人练过混元功。
我知道这些,心里却依然想着报仇,只是大师一味的阻拦我,我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就想着干脆先应付他,等看到成昆再说,谁知道大师不仅没让我见成昆,反而说道:“谢居士,成昆酒后失德害了你全家,他也很后悔,说是自己没脸见你,而且谢居士,不是老衲小瞧了你,即使你今日真的见到了他,也是枉然的,你不是他的对手。”
当时的我十分愤怒,脑子里没有别的,就只有我那血肉模糊的儿子,死不瞑目的父亲,还有满院的亲人仆役,于是怒声呵斥道:“大师是得道高僧,难道我家的满门血仇就此作罢了吗?大师能够如此宽心,谢某人自认为做不到。”
大师依然不肯放弃,沉吟良久之后才说道:“你师父当初是酒后无德,之后也真诚悔过了,还望谢施主念着昔日的师徒情意,网开一面吧。”
我听了之后大怒:“我一定要找到他,若是之后在打不过,就任他毙了算了,报不了仇,我也不想活了。”谁知道大师却说道:“谢施主,你师父的武功高强,你即使有七伤拳在手,也不会是他的对手,不然你打贫僧试试吧。”
我当时气极反笑了,我和这个和尚又无怨无仇,干嘛要打他呢?可是大师却不肯改变主意,反而说道:“谢施主,要不我们打个赌吧,尊师杀了你家一十三人,你便打了我一十三拳,若是打伤了我,那么你的事情我绝不在阻拦,让你见你师父,可若是你没能打伤我,那么这场仇恨就此作罢吧。”
当时我没答应,我知道大师功夫厉害,七伤拳未必伤得了他,可若是真的伤不了他,难道这仇恨还真的不报了吗,那不可能,我活着的目的就是报仇,怎么能因为大师而放弃呢?
大师看我久不说话,就接着说到:“实话告诉你吧,老衲既然插手管了此事,就决不允许你在残害武林同道,你若是一念向善就此作罢,那大家的仇恨就一笔勾销,否则你若一心找人寻仇,难道你杀害的那些人,就不找你寻仇了吗?”
我当时听大师的话不像是作假,语气严厉认真,当初被那一幕刺激的狂性大发起来,顿时说道:“好,我便与你赌了,打你一十三拳,你若是什么时候受不住了,说出来就行,大丈夫一言既出,你一定要让我师父来见我。”
大师便答应了,我当时没用七伤拳,毕竟这部拳法过于阴毒,这一点崆峒派的人最清楚不过了,我还记得当时用的是霹雳拳,一拳挥出去之后,大师不过是退了几步,当时我就想,根本用不着十三拳,他很快就不是对手了,只挨打不还手,哪里能坚持住呢?于是第二圈我又加了三层力在里面,他依然是后退几步,第三圈再加力,还是一样的……
我虽然为恶已久,不过对于大师这样的人还是很佩服的,当即说道:“大师,你只挨打不还手,我不忍心再打了,你已经挨了我三拳,我便答应你不去找那宋远桥便是。”
我以为大师会离开,谁知道他却接着说到:“那你与成昆之事呢?”我当时便道:“我与成昆之仇不共戴天,不是他死就是我死,反正我们两个只能活一个,我是绝不会放弃的。”
大师却异常的坚持,不仅不愿意离开,反而上前一步说道:“既然如此,谢施主之后的十拳还是继续吧。”我当时心想,这个和尚功夫高明,看来不用七伤拳是不能逼退他了,谁料想我七伤拳挥出去之后,他的胸口微微一陷,不退反而进了一步。”
谢逊说道这里,场中顿时响起惊呼声来,空闻和空性低声喊道:“金刚不坏之身。”就连远处的殷天正也跟着重复了一遍。
后来我再挥出拳去,却感觉到有一股阴柔之力回震过来,似乎就是我自己挥出去的那股力量,大师皱着眉头说道:“谢施主,我没想到七伤拳如此厉害,若是不运功回震,便抵挡不住。”
大师啊,大师,真是一个光明磊落的真君子,这么多年来想起当初的一切,哎……我当时便说道:“大师没有回手,任由我打,已经是我沾了便宜了,之后一一挥出拳去,直到第十拳挥出去了,他依然安然无恙,反而是我,因为力量的回震而气息不足……
当时大师便说道:“这第十一拳你先别忙,休息一会儿再打吧。”可是那时候我一心只有仇恨,一心只想见到成昆了解当初的一切,哪里能领会到大师的心意呢?当即便强行运转内力,一拳挥了出去……
可是这次大师这次却没像以前那样站定不动,而是身形往上一拔,这样一来,我原本打在他胸口上的拳头便落在了小肚子上,他眉头当即一皱,我明白他的意思,打在胸口上的拳头回震之力太大了,他怕我受伤,所以他宁愿自己受伤也要减轻我的苦楚……
说实话,这么多年来,我还从来没有佩服过谁,可是大师的所作所为,真的让我很佩服,只是那时候心智已经被仇恨迷惑住了,想不到这些,当时只是对大师说道:“我师父罪孽深重,死有余辜,大师干嘛要用为他挡灾呢?”
大师调解呼吸之后,才说道:“只盼在挨上两拳,便能化解这番劫数了。”我当时觉得,大师运转这金刚不坏的神功,恐怕是不能说话的,干脆我引着他说话,然后再偷袭不少更好吗?
于是我开口问道:“倘若我赢了大师,大师能够保证一定让我见到我师父吗?”大师只说道:“他亲口答应我的……”之后是什么话我却没能听清楚,趁着大师开口的时候一拳挥过去。”
谢逊说道这里,场中顿时响起一阵惊呼声,又担心的,又害怕的,有不屑的。雪舞仔细看了看,少林寺的一群和尚,面上都是凄苦之色多些。
谢逊虽然看不见,不过却能听到声音,场中人的惊呼声他也能听到,垂下眼睑接着说到:“谁知道佛门功夫博大精深,随心而起,大师运转神功顿时又击退了我,我当时连连退了七八步才停下来,觉得心肺欲裂,伤心欲绝,我当时心灰意懒之下,想到大师一味的阻拦我,于是恶念丛生,故作无力的说道:“罢了罢了,此仇看来是无法得报了,我还活着做什么呢?于是一掌挥向自己的天灵盖。”
场中众人顿时面色各异,有明悟的,有疑惑的。空闻已经喊了一声“阿弥陀佛”。此时此刻他已经明白了,以他对自己师兄的了解,不可能不管谢逊的,这个时候除了念佛,他实在不知道他怎么发泄心中的情绪。
空闻一声佛号,谢逊就明白对方眼睛明悟了,惨然说道:“空闻大师想来已经猜到了,我当时就是要利用大师那种慈悲为怀的心理,当时我也是孤注一掷,想着如果报不了仇,活着也没意思了,于是便用了全力,大师看出我是全力的,赶紧过来阻止,口中连呼使不得使不得,你何必……
等大师走到我面前,我左手突然发力,全力打在大师的胸腹之间,此次大师一心只想着救我,身上根本没有提防,甚至连运动抵挡的念头都不曾有,大师没有运功,不过是血肉之躯,如何抵挡住七伤拳的威力呢?顿时内脏具裂摔倒在地上……
眼见大师是活不过来了,我突然醒悟过来,当即抱着大师的头大哭,一边哭一边后悔,大师是为了我才来的,我谢逊忘恩负义猪狗不如。”
大师却反而安慰我,临死之际还笑着说道:“人孰无一死呢?居士不必难过,你师父即将到来,你要镇静行事,比在鲁莽了。”大师的话提醒了我,我急忙坐□来调息内力,毕竟方才的十三拳,每一拳都是全力以赴的。
可是等我调息好内力之后,我师父却依然不见到来,那个时候大师的气息已经很微弱了,我望向大师,也许是我的疑问从眼神中透露出来了,大师断断续续的说道:“想不到他……言而……无信,难不成……是……是谁……拦住他了吗?”
我当时大怒,恨他骗我打死他,我师父却依然不肯来见我,不过大师却说他没骗我,是真的在事先说好了的。我仔细一想也是,大师骗我打死了他有什么好处呢?眼看大师快要不行了,我急忙询问大师还有什么遗愿,大师却笑了:“但愿你杀人之际,有时能想起老衲。”
眼看大师越来越不行了,我放声痛哭,也顾不得会不会遇到仇家,直接把内力输送给大师,双手顶着灵台不敢放下来,等大师清醒之后却问我:“他还没来吗?”我知道他说的那个“他”指的是我师父,摇了摇头。
之后大师有些明悟的说道:“那他是不会来的啦,”我知道大师一心想要度化我,于是急忙说道:“大师你放心,我日后不会在胡乱杀人,借此逼他出来了,不过不论是天涯海角,我还是要找的,我一定要找到他。”
大师撑住一口气,低声说道:“嗯,你武功不及他,除非……除非能……找到……屠龙刀中的秘……”一句话尚未说完,大师已经死了。”
“后来我得到了屠龙刀的消息,赶到王盘山上去夺刀,之后的事情,你们已经知晓了。”
场中人数众多,却久久无人言语,慢慢的却响起呜咽之声来,是峨眉派的弟子。不仅仅是她们,包括雪舞也想流泪,空见这样的人物,任谁听了都想要落泪。宋青书在一旁轻轻拉住雪舞的手,传递着无声的安慰。
作者有话要说:给妃竹的话:“之后的计划可能要有一篇现代,清穿和武侠同人,不过先开始什么还没想好……”
129第一百二十八章 如今的果
场中的气氛一时之间很低迷,谁都沉浸在那种气息中无法醒过神来;至于那些没良心的;这个时候也不敢开口;怕引起众怒;片刻之后,谢逊突然嚎啕大哭起来;张无忌急忙上前去扶着自己的义父。
等谢逊抹干眼泪;突然自言自语的说道:“大师啊大师;你一心为那个畜生着想,一心想要度化我这个魔头,可是你恐怕从来都没想到吧;这些事情都是成昆算计好的呀。”
谢逊的话陡然引起轩然大波;空闻站起身来,高声问道:“你说什么?”
谢逊像是没有听到空闻的话一样,安静的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半晌之后才低沉的呢喃道:“大师,你说你与成昆是说好的,这一点我相信,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他一开始就是骗你的,拜你为师的时候恐怕就算计好了的。”
空闻距离谢逊最近,所以尽管谢逊的声音不大,空闻也能够听得清清楚楚,这会儿睁大了双眼,眼神来回在谢逊和成昆之间流转。旁人不敢说话,倒是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成昆,突然呵呵笑起来:“谢逊,这么多年了,我还以为你已经疯魔了呢,没想到脑子还在的吗?居然能够想清楚当初的一切,真不愧是我选中的徒弟啊。”
谢逊面无表情的回道:“不是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吗?你这样的畜生,教出我这样的魔头来,倒也合适,只是这些年来,你午夜梦回之间难道不曾想过大师吗?”
成昆不在说话,闭上了双眼。空闻接口道:“谢施主,你还知道些什么,请你全部说出来吧。”
谢逊却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之后又低声呜咽着,现在的状态看起来更加像刚才成昆口中的疯魔了。只是在场的人都不敢多言,是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呢?那只是他未到伤心处罢了,男儿也是人,也有发泄情绪的,也有伤心难过的时候,他们也有流泪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