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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他为什么能够速读的原因,他没有太多时间仔细过滤书上的道理及内涵,只能拚命吸收再吸收,直到他储存了足够的实力,打败那群老狐狸为止。取回被夺走的东西?他的意思是―
“季公子……”她的小嘴微张,对他现在说的话感到不可思议,他不会是在说……
“妳该不会以为我来回春堂,是一个巧合吧?”他看她惊讶的表情,取笑她。
“难道不是吗?”她确实是这么认为。
“这不是巧合,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他决定把话摊开,一方面是基于需要,一方面他也想看看她有什么反应。
“你是说,你之所以会来回春堂,是因为……”
“没错。”他笑笑。“是我那些叔叔要我来的,这样他们才有时间串连宗族长老,召开宗族大会,取消我的继承权。”
他的话着实令人吃惊,花橙倩即使力图镇定,也不免被他话中血淋淋的争斗吓着。
“但是他们都是你的叔叔,没有理由……”
“花橙倩姑娘,妳到底对季氏有多少了解?”他打断她的话,对她的反应颇为失望,他以为她会更灵敏一些。
“我只知道,季氏是京城最大的家族,财富胜过闵氏。”
“除此之外,妳可知道,季氏在留都应天那儿,还有和在京城相当的财产,这两边的财产,十之八九都由我继承?”
不知道,这么庞大的数目,对她这个小镇姑娘来说是天文数字,她就算用尽了左右邻居的手指也数不出来。
“妳完全没有概念,从妳的表情就可以看得出来。”他嘲弄地说道。“这么说吧!光是我个人的财产,就可以买下十座罗新镇,妳还能说我的叔叔们不会想办法对付我吗?”
她从来没有想到,天下竟然有如此肮脏龌龊的事,亲叔叔竟然可以为了夺取侄子的财产,就藉端把他弄到这偏远的小镇来。
花橙倩总算稍稍了解,他们为什么会在时隔十二年后再相遇,肇始于一场阴谋。
“我不明白,既然你都知道这是你叔叔们的阴谋,为何还配合演出,来回春堂?”这才是她真正困惑的原因,完全不合理。
“因为有趣。”他笑呵呵的回道,心中想什么没人知道。
“什么?”她惊讶地张嘴,他答应配合演出,竟然只因为这个原因。
“妳不觉得这样很刺激、很好玩吗?”他也不把真正的理由说清楚,反而回过头调戏她,气煞花橙倩。
“我不觉得有什么好玩的。”她反驳,恨透了他轻佻的态度。
“可是如果不是这样,我俩不会相遇呀!”他摆明了拉着她一起轻佻,不许她一个人装正经。
“我才不想跟你扯上任何关系―”
“说谎。”他伸出手指按住她的小嘴,表情瞬间转为邪魅。“妳分明就期待和我见面,虽然我不清楚个中原因,但我能从妳的眼神感受到,妳一直在等我。”
季玄棠毫不客气地戳破她的假面具,也成功封了她的嘴。
如同他所言,她一直在等他,等待那个曾经在她的心口种下花朵的男孩,她希望再见到他,由他亲手帮花朵浇水。
“别傻了,我干嘛要等你?我又不认识你!”只是这个梦已破碎,再次出现在她面前的不是那个天真善良的男孩,而是一个工于心计的讨厌鬼,他的记忆里面甚至没有她。
“这就是另一个让我对妳感兴趣的理由了。”他大拇指转为抚摸她的唇,极富技巧地挑逗。“妳不认识我,却期待我,为什么?”为什么?因为她曾经跟他打过勾勾,说会当彼此一辈子的好朋友,这就是理由!
然而,她不会说,不会给他更多取笑她的借口,她要保留她的自尊。
花橙倩试着将脸偏向另一边,躲避他逗弄的手指,他坚决不肯放手,两人的眼神在空中交会,磨擦出激烈的火花。
“……为什么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这个表情?”有些倔强,有些好奇,还带着些许的慈悲,彷佛她随时会站出来挺身保护他。
“你眼花了。”她不想让他知道,当年就是她将他带离大人的身边,不愿意他残忍的面对自己的病情,虽然当时他什么都不懂。
“不,我没有眼花。”他是真的见过这个表情,只是忘了是什么时候。“我确实见过妳。”他理当过目不忘,可他对她竟然没有印象,该死。
他突如其来的告白,让花橙倩的心脏忍不住猛烈跳一下,呼吸也在此刻屏住。
“咱们曾经见过面,对不对?”他自己想不出来,只好转而跟她要答案,花橙倩小嘴张了又闭,闭了又张,就是说不出口。
“妳不愿意让我知道妳的心事?”他抚摸她柔嫩的嘴唇,着迷于手中如绢般滑细的触感,考虑要不要干脆吻她。
“我没必要让你知道我的心事。”她极想从他魅惑的神情中脱身,然而她的身体彷佛被施了定身术,动也动不了。季玄棠闻言微微一笑,默认了这个挑战。
只见他原本轻揉细捻的手指,瞬间转为残暴,五指张开握住她的下巴将她拉过去,低头给她深深一吻。
花橙倩根本料不到他会突然吻她,反应不及,顿时呆成木头人。
季玄棠在她欲咬他的嘴唇之前放开她,抚唇轻轻笑道。
“妳越是不想让我知道妳的心事,我就越想知道。”充分显示出他的劣根性。
面对季玄棠这种人,花橙倩无话可说。只希望这一个月赶快过去,省得他人还没走,她已经被他弄傻。
第四章
季家兄弟聚集在季二爷的花厅中吱吱喳喳,无论是季三爷或是季五爷,脸上莫不带着兴奋的表情。
“你确定他现在人在罗新镇?”教他们欣喜若狂的原因,除非是季玄棠已被他们调离京城,他们可以进行下一个计划。
“是的。”手下复命。“我是亲眼看见堂少爷走进回春堂,我还听说他买了一屋子的书,显然有长住的打算。”
“太好了!”听见手下的回报,季家老爷们总算可以放下心来。“本来我还在担心他不肯乖乖合作,谁晓得那小子这次这么干脆,真的听咱们的话到罗新镇休养。”
季玄棠这次的决定出乎大家的意料之外,他们原本预计需要多费一些口舌,才能说服他离开京城,未料他自己说累了想休息调养身体,很干脆就收拾包袱走人。
“那小子这次这么合作,你们不觉得可疑吗?”相较于季三爷、季五爷的单纯,季二爷的心思要复杂许多,想得也较为深入。
“有什么好可疑的?”季五爷呸道。“我就说他那文弱的身体撑不了多久,果然不到一年他就不行了。”
“这更加证明,咱们的顾虑是对的,他根本无法掌管咱们季家。”季三爷为他们的行为找借口,深深相信自己并没有错。
“如此一来,就更容易说服宗族长老,那小子不适合担任继承人。”季五爷已经能够想象,在宗族大会上季玄棠如何被大家批斗,嘴角不禁扬起得意的笑容。
“我还是觉得不对劲。”季二爷永远是最谨慎的一个。“四弟那边怎么说,他愿意参与咱们的计划吗?”
“别提了!”季三爷气呼呼。“我去跟四弟商量,要他也一起帮忙说服长老,他竟然假借要到深山修行的名义,一口气把我打发回来,你们说气不气人?”
“谁要你自讨没趣?”季五爷不满回道。“你忘了当初那小子来向咱们追讨家产,他是第一个爽快交出家产的人,自然不可能参与咱们的计划。”
“我就弄不明白,四弟为什么对那小子这么好?”季三爷百思不解。
“那小子也同样看不起他。”
除了自个儿的父母以外,季玄棠看不起任何人,对他再好也没有用。季二爷不答话,他四弟看似光明磊落,但内心真正想什么没人知晓,说不定他才是最厉害的角色。“总之,既然确定那小子会乖乖待在罗新镇,咱们也可以开始行动了。”季三爷、季五爷的脑筋没有他们的二哥转得快,只想赶快行动,好拉下季玄棠。
“咱们各自分头行事,务必要在这一个月内把事情办妥。”季二爷虽然觉得事有蹊跷,但眼下的情况也不容许他再犹豫,只得撑着头皮硬上。
他们接下来开始分配谁负责说服哪几位长老。
“三弟,你就负责……”
个人负责游说的名单一一曝光,在热烈讨论的当头,谁也没想到会有人埋伏在天花板上偷听他们谈话。
就在杨忠屏住呼吸,窃听季家老爷们的计划时,回春堂这头却是意外的安静。
炎热的午后,带着些许热气的夏风吹拂得人想睡觉,天地彷佛也在这一刻休眠,就连蝉也不叫了,只剩下炽热的空气还在流动。
花橙倩坐在案前读书,读着读着,抵挡不住燠热的天气昏昏欲睡,眼皮变得十分沉重。不行,她只是忙里偷闲,待会儿还得看病人,不能睡觉。她摇摇头,强迫自己清醒,无奈眼皮重得像吊了一千斤的猪肉在上头,任凭她怎么努力,还是一直往下掉。
不能睡觉,不能睡觉,她还要帮人看病……
花橙倩最终还是抵挡不了浓浓的睡意,趴在案前睡着。
夏季的风吹得窗外的树叶沙沙作响,夏蝉趴在树干动也不动,一如伏在案前的倩影。
季玄棠打从花橙倩的厢房前经过,意外发现她趴在案上睡觉,窗子未曾关上,她房间内的陈设,一目了然。
他不自觉地停下脚步,凝视她熟睡的身影,接着跨大步来到窗户前,手撑住窗框纵身一跳私闯香闺。
季玄棠的动作一向轻盈,就像猫一样无声无息,就算醒着都未必能发现他来到身边,况且花橙倩已然睡着。
她趴在案前,平稳规律的呼吸声显示她睡得很熟,可能还在作梦,因为她的嘴角彷佛作了什么美梦微微上扬,熟睡的脸蛋难得流露出稚气。他走到她身后,双手分撑在她的两侧,微微侧过身俯视她的睡脸,她看起来很安详,大概是因为梦中没有他的关系。微微扬起嘴角,季玄棠猜她从未遇见过像他这么讨厌的人,威胁要拆回春堂的招牌不说,还搞得她团团转,她一定十分后悔当初为什么要收留他,根本是自找麻烦。
眼前浮现出她极力控制脾气,却又忍不住发火的可爱表情,季玄棠脸上的笑容自然而然地扩大,觉得她真的很有意思。
她有意思的不只是表情,还有她拗得令人发噱的个性,明明就想看书,却又倔强地不肯低头开口跟他借书。现在是怎样?趁着他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溜进书房拿书,以为他不知道吗?
将被卷起大半的书本从花橙倩的手中拿下来放在一旁,季玄棠既好气又好笑,若是因此而伤了珍贵的刻本,他一定第一个宰了她。
花橙倩不晓得她大难临头,还笑得香甜,柔美的笑容令季玄棠心头一震。
打从遇见她以后,他的心里就产生一股不合理的熟悉戚,彷佛他曾在某年某月某日看过一样的笑容。
伸出长指轻抚她的脸颊,季玄棠发现她脸颊的肌肤几乎和嘴唇一样柔软,教人忍不住一碰再碰。他低下头在她的唇印上一吻,季玄棠向来要什么就去拿,即使招致严重后果,他也相信自己能够摆平。温热的碰触如同繁星,点点洒落在花橙倩的柔颊上,季玄棠温热的气息和梦境里的他呵成一气,手持着花朵,为她的秀发增添光彩。
“我觉得妳这个样子看起来好漂亮,好像花仙子。”
梦中的他,是如此的纯洁善良,她灿烂地笑了笑,跟他说谢谢。
花橙倩全然沈浸在梦境之中,丝毫未曾发现,梦中的男孩就在她的身边,用最亲密的接触试图打扰她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