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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张了张嘴,却没说出什么尖酸话来,只是咬紧了殷红的嘴唇,心里暗恨:你这小蹄子也嘚瑟不了多久了,看你嫁到那荣国府去怎么受揉搓,今儿是我家的好日子,暂且不理你这破落户。
一方面又想到今日来了不少王孙公子,自己可得用最美的面容接待这些夫人小姐们,万一哪个王侯夫人相中了自己,嫁去做个世子妃什么的可不比入宫还强。
熙凤也懒得理那王妩瑶,在金玲、柠檬的服侍下慢慢品尝着上好的菜肴,旁边终于有些小姐忍不住问她这身衣服是在哪做的,价值几何?熙凤带着灿烂的微笑,一个个耐心的告诉她们,此类衣服独家销售,只有京城的“云想裳”有的卖,而且一人仅售一件,不可多得。
王妩瑶见那熙凤不一会儿就在小姐夫人间混的如鱼得水一般,恨的牙痒痒的。拽过一心腹丫头,皱着眉头吩咐了几句,那丫头惊了一霎,无可奈何的应诺而去。
不大一会儿,一个小丫头过来笑着来请熙凤:“凤小姐,我们大小姐请您过去乘船游湖呢!”熙凤本不想离了刘夫人,刘夫人却怕女儿在这陪自己闷着了,只说自己累了需回去略躺躺,熙凤这才答应了过去。
远远望见池中一群人在那里撑舡,那姑苏选来的几个驾娘早把两只棠木舫撑来,王妩瑶带着几个相熟的小姐先上了头一只大的,熙凤却只带着柠檬上了最后一只小的。那王妩瑶为了显示自己的伶俐,立在舡头上,也要撑舡。几个小姐们在舱内道:“这不是顽的,虽不是河里,也有好深的。还是快进来吧!”王妩瑶笑道:“怕什么!你们只管放心。”
原来这王妩瑶自小长在金陵,甚是熟识水性,今日撑船却是不怀好意。说着便一篙点开,到了池当中,舡小人多,只见那船儿一阵乱晃,直奔着熙凤乘着的那船撞去。却见中间斜插进来一只小画舫,三只船儿便撞到了一起,那王妩瑶坐惯了船舡,只晃了晃身子便稳住了身形,而那两个小船上的人却没那么幸运了。
被王妩瑶的大船一撞,几个不曾提防的小姐公子便被晃下了船去,落入了水中,而熙凤却一把拽住了身形不稳的柠檬稳稳站住了身子,看着那花容失色的王妩瑶一阵冷笑,这么个糊涂玩意儿,根本不知道自己自小习武,现在撞下这许多人去,可不是闯了大祸了!
熙凤心中正暗嘲着,却发现那水面沉浮中的身影有一个似曾相识,洁白如玉的面庞,一头如墨长发披散开来在水中格外显眼,那画舫上一个惊声尖叫的粉红比甲侍女更让熙凤眯起了眼睛,是那个好心给自己指路的小姐落水了!
救还是不救,眼看那几个会水的婆子正拼命划着船往这边赶来,而那个小姐却好似太过惊恐,挣扎过后竟然渐渐沉入了水底。熙凤咬了咬唇,救吧!好歹也是一条如花的生命,自己不过是冷一点罢了。
于是,熙凤趁乱从船后下水,深深吸了一口气,便从水底泅了过去,前世学过自由泳的熙凤,今日可大显身手了,只一瞬间便泅到了那小姐的身边,却见那小姐已经闭上了美丽的大眼睛,好像已经昏迷了过去。熙凤暗道一声糟糕,便将自己的唇贴了过去,狠狠度给她一口气,然后从她身后拽住了她的领子,将她的头轻轻拖出了水面,往不远的岸边游去。
正憋气憋的难受,那小姐居然还不老实,手脚一阵扑腾,差点揪住了自己的头发,气的熙凤没好气儿地掐了她几下。这几下反倒将那小姐掐的清醒了,一双如墨点漆的大眼紧紧盯住了熙凤,正在努力游动的熙凤并没有注意,奋力将这个死沉死沉的“小姐”推到了岸边,在柠檬划过的小船的遮掩下,匆匆爬上了岸边树林中,临走时还不忘瞄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美人儿,嘴里犹自嘟囔着:“这么又是一个喜欢穿男装的美人儿呢?”
柠檬心急火燎地拉扯着熙凤迅速遁走,到没人的地方换衣服去了,一边埋怨着自家小姐的冲动,一边左右瞄着是否有人,匆匆忙忙带着熙凤遁入了客房。
不成想,那个被救起的“小姐”早已清醒过来,想起刚才水中的惊恐与痛苦,还有那个如甘露一般的气息,被那不甚温柔的一吻传到了自己口中。若是旁人便罢,救了自己性命的居然是一个弱质纤纤的姑娘家,而且还把自己当成了女人,救了自己一命跑的倒比兔子还快,若不是她,自己今日可能真的要命丧池中了,可惜她连个姓名都没有留下。
只一会儿工夫,这个美貌的少年在被众多惊恐万分的人们围绕之前,将自己一直捏在手中的金环塞进了怀中,脸上居然露出了一抹灿烂的微笑。
第四十九回 弄巧成拙
熙凤只用片刻便换好了衣服,扶着刘夫人的手微笑着向众人告别,正要登上回家的马车,一个大红身影旋风一般撞了过来,口里恶狠狠地喊着:“王熙凤,你给我站住!凭什么你跟没事儿人似的走了,这全怪你!……”
身后跟着一个惊慌失措的丫头,拽着气急败坏的王妩瑶的袖子,喃喃道:“大小姐,夫人让您回去……”
王妩瑶正是气头上,一掌把那丫头扇翻在地,脸上顿时紫涨起来,再也不敢吱声,只是捂着脸颊呜呜地哭。
刘夫人见这阵仗,赶紧把熙凤掩在了身后,声音里多了丝威严:“瑶儿,我家凤哥儿是怎么得罪你了,用不用我这伯娘给你陪个不是?省的你摆出这阵仗来,倒显得你们府上的好家教。”
王妩瑶没想到这个外表柔柔弱弱的族伯娘居然能说出这番话来,当着众人也不能将刚才发生的事解释开来,只气的干瞪眼睛。
后面潘夫人扶着个丫头,匆匆赶了过来,看着周围一群夫人好奇的目光一一扫射过来,脸上急忙挂上了一丝笑容:“瑶儿,怎么跟你妹妹拌起嘴来了,也不怕人家笑话,越大越小性子了!嫂嫂,您可别生气,刚才还不是凤哥儿调皮,差点掉进了水去,瑶儿也是为了她好……”
看看看看,这时候了还不忘往熙凤的头上扣帽子,潘夫人那几句话就把王妩瑶的无礼当成了姐妹之间拌嘴吵架,原因还出在了熙凤自己身上。若是眼拙嘴笨的人说不定被她绕哪去呢,可惜,她碰到的是王熙凤,本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更不怕她王子腾家的什么权势,更对他们无半分所求,所以潘夫人听到的是这样一句话:“娘亲,我们快走吧,大姐姐划船要把我撞到水里去,要不是柠檬熟悉水性把我扶住了,凤儿就要掉水里去了,凤儿好怕,呜呜……”
众人哗然,刘夫人更是大怒,“看看你们家的好家教,这就是待客之道吗?姐妹嬉戏也要闹出人命来不成?我们家凤哥儿自幼怕水,我这就带她家去,怕是不能跟着你家大小姐玩耍了。”说罢拽着哭哭啼啼的熙凤上了马车,催着车夫挥鞭赶马。
潘夫人气的脸红一阵白一阵,这个该死的破落户,这回好了,瑶儿的泼辣性子可是掩盖不住了,府里还躺着好几个落水的小姐公子,还不知怎么压下这事儿呢,等老爷回来……潘夫人吓的一个激灵,狠狠拽住王妩瑶的胳膊,低声咬牙切齿道:“逆女,还不给我回去,丢人现眼。”
潘夫人宠溺女儿,何时跟她大小声过,王妩瑶又气又怕,垂着头眼圈也红了,跟着潘夫人匆匆回到了房中,再也没敢出来。
王妩瑶本骄纵惯了,这才闯下了今日的大祸,导致她彻底断绝了入宫大选和嫁入亲王府的美好前程,最后无奈之下,只有和贾府议亲,最后代替了原著的熙凤嫁给了贾琏,成为了琏**奶,此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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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驶出王子腾家的府邸,迎面赶来一个骑着黑色骏马的少年,身后跟着几十个侍卫与熙凤所坐的马车正好相错而过。
此时熙凤早已没了刚才那副哭哭啼啼的委屈模样,犹自笑嘻嘻地掀着一角轿帘看着热闹,把那个骑着骏马的少年看了个正着。那少年头上束着个小紫金冠,额头光洁整齐,一双剑眉下是一对深邃略带迷离的乌眸,鼻梁挺直,薄唇深深地抿着,瘦长的身材骑在马儿上更显得瘦弱,可见是一个忧郁的美少年,不知是谁家的公子哥儿,怎么宴席散了他才来呢?
少年眼角瞥到了帘下的熙凤,嘴唇抿的更紧,随后便挺起腰身催促着胯下的马匹快速前进。身后跟着的一个年长侍卫好心地提醒道:“二公子,就快到了,咱慢着些。”
那少年却不满地皱起了眉头,“世子落水,还不知身体如何,怎可慢行,若是太妃知道也会怪我不知事的。”
那侍卫一噎,只好命手下的侍卫们匆匆跟上,到了王家的正门自有奴仆来牵马带路。少年急匆匆地赶到一处正房,里面侧卧着一个绝色的人儿,听见有人来接,长长的睫毛微微一抖,唤道:“阿绝,又是王爷派来的那人吗?”
难得穿上一身蓝袍的阿绝垂首应道,是。王爷知是世子落水,特意派人来接。
“阿绝,你说我若是就这么淹死了,是不是就遂了他们爷俩儿的心了?”
阿绝扑腾一声跪倒在地,瓮声瓮气地道:“世子不可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往后阿绝绝对不离开世子半步,断不会让世子再面临险境。”顿了顿又说,“绯衣一直在外面跪着,说是世子落水她应当受罚。”
“罚什么罚,我就你们几个体己的人,一心一意为我好,我全是知道的。可惜,母妃去的早,王爷的心思全在那人身上,我这个儿子不过是他的眼中钉罢了,今日落水却大难不死,他们可得懊恼坏了!”榻上的美人儿翩然起身,墨发倾泻而下,唇瓣处却露出了绝美的微笑,这人,正是那北静王世子——水溶。
水溶起身对阿绝道:“让绯衣进来为我更衣吧!”
阿绝见世子不再颓丧低迷,顿时大喜,便唤绯衣进来。那绯衣跪了许久,早已脚麻难惹,见世子唤人也不得不起身应诺。
只一会儿功夫水溶便焕然一新,头上戴着洁白簪缨银翅王帽,穿着江牙海水五爪坐龙白蟒袍,面如美玉,目似明星,真好秀丽人物!洁白如玉的左耳上犹有一点耳洞,却是他那母妃在世之时见他体弱难养,特意扎了耳洞充作女儿之意,再加上天生一副过人的美貌,被熙凤一时走眼看成了个美貌小姐,也是在所难免的。
水溶取出怀中的金环,晃了一晃,金铃叮叮当当倒是悦耳,“阿绝,去查查,今日带着这金环的是哪家的姑娘?”
第五十回 送行
熙凤刚到家中便被王忠唤了过去,只见王忠神神秘秘地把门掩上,这才说道:“凤哥儿,大事不好了!”
熙凤见父亲脸色大变,知是有大事发生,便急忙问道:“爹爹,何事如此惊慌?”
王忠颓然叹息了一声,“金陵你哥哥来信儿,说是咱们家的绸缎运到半路上被人劫镖了,现在金陵的绸缎店和成衣店都已经快断货了。”
熙凤大吃一惊,王家的绸缎店和成衣店是父母名下最大的商铺,这样一次劫镖受损,光是赔给预定的人家的银两,也不是个小数目。都怪自己,在现代社会待久了,居然忘了这古代社会还有这劫镖一说,而且还没有现代的保险业务,这次的折损可大了去了,王家的家财几乎散尽一半去了。而自己在京城开的成衣店,还是刚刚经营了不久的,虽也挣了些钱却只是杯水车薪。
“你哥哥还说,我的书房好像有人进去过了……”
熙凤猛然抬头,是王子腾,原来他借着王老太君的寿宴将父亲诓到了京城,就是为这事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