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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凤心里又急又气,看来这伙人就是冲着北静王府来的。那个仇公子是吃坏还是吃撑,全都不得而知。锦衣卫一般直接听命于皇帝,可以逮捕任何人。包括皇亲国戚,并进行不公开的审讯。由于锦衣卫是由皇帝直接管辖。朝中的其他官员根本无法对他们干扰,因而使得锦衣卫可以处理牵扯朝廷官员的大案。并直接呈送皇帝。所以,朝中官员多畏惧锦衣卫。但是,锦衣卫的刑讯范围只针对官员士大夫,所以一般不会审讯以及捉拿普通百姓。普通的百姓刑、民事案件只通过正常的司法进行处理。锦衣卫如此明目张胆的抓捕行为,不知是水曜想要借机削弱北静王“月”派势力的示意,还是这些锦衣卫的头目仇都尉的刻意报复,亦或是二者都有。原来那个领头的赵堂官名赵全,即是那日带着锦衣军查抄荣宁二府的家伙,他素日便与贾家有私恨,想要借此机会发上一笔横财,却被水溶及时的拦住,坏了他的好事。所以这日一听说仇都尉的儿子在北静王妃的酒楼里吃坏了肚子,第一个拍着胸脯过来找麻烦,还借此锁了柳湘莲和掌柜的。熙凤极恨这种卑鄙小人,只是水溶不在,自己一个王妃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喝住那几个家伙,所以熙凤派了两个人,一个回家去禀告老太妃消息,另一个则去了李府求助于李延梦。一边叫出酒楼里所有的伙计仆人,也不让他们与锦衣卫发生什么冲突,只是挡着路拽着掌柜和柳湘莲的衣角哭着喊冤,赵全几个一时间倒无法脱身,只能在原地喝骂那些伙计,却不敢真的动刀动枪。熙凤自己则带着香薷进了酒楼的冬雪歌等候消息。却不想冬雪阁里早等着一人,先头一掌打晕了香薷,另一掌则带着凌厉的风声扫向熙凤的后脑,竟然是个武功高绝的家伙!熙凤心头涌起几分恐惧,顾不得晕厥的香薷,只得奋力往楼下奔去:这人是冲着她来的!
熙凤知道自己毫无胜算,这人的目的并不是杀了自己,而是想要将自己掳走,为的自然是要挟北静王一派。熙凤那两手三脚猫的功夫在他手里过不了三个回合,而酒楼内所有的伙计都出去阻拦前面的赵全,酒楼中除了打破的桌椅几乎空无一人。脚下的裙角格外累赘,熙凤撩起长裙,一咬牙一闭眼,便望着楼下大厅跳去,宁愿被摔成瘸子也不要落入敌人的手里。那高手见了熙凤的动作,眼里出现了一丝钦佩,脚下却加快了速度,轻轻一探手便捉住了熙凤的衣襟,还未等熙凤惊叫出声,一掌打在了熙凤的后脑。高手将熙凤夹在腋下,轻轻一跃,便从后窗跳出,稳稳的落在一辆普普通通的青色马车前,马车里探出一个人来,将熙凤接了过去。趁着混乱,悄悄的消失在夜影中。
等熙凤醒来的时候,便发现自己处于一个阴森黑暗的地方,手脚全都被捆了个结实。嘴里并没有塞上东西,后颈处痛的要命。眼前突然出现一点昏暗的烛光,“醒了?”熙凤不敢轻易说话,眯着眼睛打量眼前出现的人。一身黑色劲装,面上遮着黑巾,声音沙哑低沉,仿佛病了多年的老者。唯一露出的眼睛,却射出了一种疯狂又快活的光彩来,只是这双眼睛并不像一个经历多年的老者,反而像是一个熟悉的年轻人。熙凤张口问道:“你是谁?”那人蒙着面走上前,伸出两只手指捏住熙凤小巧洁白的下巴,冷声道:“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你只要老老实实的听我吩咐,我就饶你一条性命。”熙凤的眼睛直直的盯住黑衣人的眼睛,黑衣人的眼神居然有了一种退缩的感觉,借着甩开她下巴的动作移开了视线,背手而立。熙凤定下心神,只道:“你是水泫。”黑衣人的身形微微一抖,却没做声。“水泫,你根本不想杀我。”熙凤知道了他的身份,笃定的说道。“我知道你恨水溶,可你们毕竟是亲兄弟。”水泫一听“水溶”二字,恼恨地捏住了熙凤的下巴,冷言道:“你别以为我不敢杀你,只是现在你活着对我还有用处。等水溶来了,我让你与他一同到阴间继续做夫妻。”见水泫那副故作凶神恶煞的眼神,熙凤止不住噗嗤一笑,“水泫,你和忠顺王联盟了吗?他许给你什么好处,扶持你做新的北静王吗?别傻了,没了北静王,皇上还可以扶持平西王、端亲王,独独不会再费心培养一个北静王出来。而且,忠顺王的世仇便是北静王一脉,而不是水溶一个。”水泫微微愣住,皱紧的眉头好似正在思考这件事情的利弊。熙凤反绑的双手却已悄悄挣开,扬手间将头上一枚金簪狠狠扎进了水泫的手臂,这只不起眼的金簪上淬了最烈的迷药,水泫扣紧熙凤颈项的手渐渐的失去了力气,无力的垂落在地上。熙凤脱离的伏倒在地,捂着脖子剧烈的喘息着。手上那枚漂亮的红宝戒指使了暗劲儿便突出一根尖刺,熙凤就是用着尖刺一点点的扎烂手腕上的绳子,一边用谈话吸引水泫的注意。至于熙凤是怎样猜出这黑衣人是水泫的,其实很好猜,这孩子的眉间有一不起眼的小红痣,他自以为挡住了脸庞便不会让人认出,可熙凤见过他那两次,无一次不被他眉间的小红痣吸引住了目光,还暗地里笑话过他长了一颗美人痣。于是,连蒙带猜的蒙对了黑衣人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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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四十四回 贾府遭贼
踹了踹水泫昏厥的身子,熙凤不敢发出任何声音。悄悄站在身来四处打探一番,发现这里好似一个破旧的城隍庙,外面两个同样的黑衣人正守着一丛篝火打盹。“好机会!”熙凤迅速的扒下水泫的外衣,草草地披在身上,又偷了他怀里的银子、令牌,居然还有一个绣花荷包!熙凤皱着鼻子将他的零碎物件通通塞进怀中,又拿了他的佩剑,往手里吐了两口唾沫,提起真气往后墙一跃,抓住墙砖的缝隙,三下两下的爬上墙头,轻松的跳了下去,没发出半点声音。这些人可能谁也想不到,大家小姐出身的熙凤居然是个擅长爬墙的好手,即使轻功很差,但熙凤胜在身子轻巧伶俐,加上小时候三番五次的跳墙出去淘气,练就出了一手跳墙的好本事。刘夫人想也想不到,这个被她大呼小叫了多年的毛病,居然救了她女儿一命。熙凤跳出墙头,便看见城隍庙外面停着的一辆小马车,旁边还停着两匹骏马。若是光凭双脚逃走,想必跑不多远就会被他们抓回。熙凤咬唇想了一想,悄悄的潜了过去。
这里算上拉车的马一共三匹,熙凤逃命自己用上一匹,那两匹自然不能留给他们。熙凤眼睛一转,计上心来。从腰上扯下水泫的腰带,一边一个紧紧拴在两匹马的小腿上。借着夜色,想必谁也看不出来这两匹马已经被熙凤牵了红线。熙凤这才放心的解下拉车的马匹,迅速飞身上马,望着东面京城的方向绝尘而去。城隍庙里的二人听得马蹄踢踏的动静,忙一人出去探查。另一人则到里面准备叫出水泫,却不想破旧的城隍庙里只有水泫一人昏厥在那里。那人急的上前探了探水泫的鼻息,发现他只是被迷晕了过去,方长出了一口气。随即解下腰间的水囊,将里面的冷水尽数倾倒在水泫脸上。水泫咳嗽了一声。缓缓醒来。“水二爷,你怎么让那女人逃了?这回你让我们哥俩怎么和王爷交代?”水泫冷哼一声,准备用袖子擦净脸上的水渍,却发现自己只着一身内衣,当下气的说不出话来。微楞了几分钟后,方道:“她逃不远的。咱们几个分头去追,不能让她跑了。”外面探视的那人进来说道:“那女人骑着拉车的马跑了。”水泫嗯了一声,不愧是水溶的女人,她没选择有了主人轻易不愿意让人碰的骏马,而是选择了拉车的那种有耐力的马。不能不赞她的智慧一声。水泫三个一同奔出城隍庙,仔细辨认了地上的马蹄印,水泫让其中一人守在这里,等候王爷的来人,带着另外一人准备去捉熙凤。二人分别上了马背,刚要拍马而去,却不想那马腿被束,其中一只马儿被拉拽的摔倒在地。连同马上的人也摔了个嘴啃泥。“好个狡猾的女人!”水泫的心里真想大笑两声,这种鬼主意只有那鬼灵精怪的女人想的出来,若她不是他的女人。那该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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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母去世,妩瑶失势,贾府一片嘈杂混乱,有几个心术不正的下人见贾家势颓,园中没几个男人,连上夜的婆子们对院子里的看守都懈怠起来。便想趁乱弄些财物回来。便胆大包天的勾结了几个匪徒,趁夜钻进了荣国府里。几个色胆包天的贼匪甚至窥到了妙玉和惜春的容貌。正想趁此掳走两个美人儿,却没想到那甄家派来的包勇是个厉害人物。拿着一条枭棍与那几个贼人打了起来,其中一人正被打在头上,眼见得头破血流活不成了。剩下的贼人见不能敌,后面贾芸、林之孝又带了人过来,慌忙携带着财物跳过墙去。外面早有其他贼人接应,只一瞬间便跑了个一干二净。贾琏叫人检点偷剩下的东西,只有些衣服尺头钱箱未动,余者都没有了。贾琏心里更加着急,想着“外头的棚杠银,厨房的钱都没有付给,明儿拿什么还呢!”便呆想了一会.只见琥珀等进去,哭了一会,见箱柜开着,所有的东西怎能记忆,便胡乱想猜,虚拟了一张失单,命人即送到文武衙门。贾琏复又派人上夜,妩瑶惜春各自回房.贾琏不敢在家安歇,也不及埋怨妩瑶,竟自骑马赶出城外.
妩瑶见出了这等大事,也顾不得病重,忙叫了人来审问。众人都说:“箱柜东西不少,如今一空,偷的时候不小,那些上夜的人管什么的!况且打死的贼是周瑞的干儿子,必是他们通同一气的。”妩瑶听了,气的眼睛直瞪瞪的便说:“把那些上夜的女人都拴起来,交给营里审问。”众人叫苦连天,跪地哀求.贾芸林之孝忙答应了一声出去锁人不提。这边惜春却一句话也没有,只是哭道:“这些事我从来没有听见过,为什么偏偏碰在咱们两个人身上!明儿老爷太太回来叫我怎么见人!说把家里交给咱们,如今闹到这个分儿,还想活着么!‘妩瑶道:“咱们愿意吗!现在有上夜的人在那里。”惜春道:“你还能说,况且你又病着.我是没有说的.这都是我大嫂子害了我的,她撺掇着太太派我看家的.如今我的脸搁在哪里呢!‘说着,又痛哭起来.妩瑶只得勉强哄道:“姑娘,你快别这么想,若说没脸,大家一样的.你若这么糊涂想头,我更搁不住了。”惜春只低着头落泪,想着:“本来我就是个不招人待见的女儿家,况我现在实难见人。父母早死,嫂子嫌我,头里有老太太,到底还疼我些,如今也死了,留下我孤苦伶仃,如何了局!又想到:“迎春姐姐刚生了哥儿却要守一辈子的寡,史姐姐也得守着病人,三姐姐远去,这都是命里所招,不能自由.独有妙玉如闲云野鹤,无拘无束.我能学她,就造化不小了.但我是世家之女,怎能遂意.这回看家已大担不是,还有何颜在这里.又恐太太们不知我的心事,将来的后事如何呢?‘想到其间,便借口累了想睡,回到自己房里把自己的青丝绞了去,要想出家.彩屏等听见,急忙来劝,岂知已将一半头发绞去。
且说那伙贼原是周瑞的干儿子何三等邀的,偷抢了好些金银财宝接运出去,见人追赶,知道都是那些不中用的人,要往西边屋内偷去,在窗外看见里面灯光底下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