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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子就算两人没有关系,若被人知道也已是标标准准的“金屋藏娇”。然而皓祯前一个月就已经被皇帝指婚给兰馨公主,是准额驸,这样的行为是大大的欺君之罪。可皓祯毕竟不忍心让白吟霜再过流浪的生活,这金屋,也就偷偷摸摸地留下来了。
皓祯与白吟霜两人在四合院中相处愉快,白吟霜爱慕皓祯,皓祯也喜欢她,一来二去,两人也有了夫妻之实。而这之间,皓祯与兰馨公主的婚期也渐渐近了。
皓祯心中矛盾,白吟霜却告诉他,她什么名分也不需要,只要能够像这样住在四合院,他不时来看看,他俩时刻在一起就够了。
然而私下里,她却也十分悲痛。
唐眠就是在这么个尴尬当口变成了白吟霜。
顺顺利利地成了衣食无忧的小三,她真不知道自己是该笑还是该哭。
这天上,皓祯又兴冲冲地跑到了她这里。唐眠根据记忆掐指一算,三月十五就是他和兰馨公主的婚礼大典,而今天已是三月十二,婚礼的准备已经是相当繁忙了的,他竟然还有时间到她这儿来。
“你怎么来了?”唐眠扯起一抹痛苦的笑。
皓祯却只当她是因为自己的婚礼痛苦,当下下了马,急急地把她拥在自己的怀里,热切道:“吟霜,你别伤心,我永远也不会辜负你的!你等我!等我的婚礼完了,我一定想办法把你接进府里,你不要再这样折磨自己了!……”
“我……”唐眠被勒得疼。可是皓祯从小也是学骑射出身的,力气大的很,她的原主虽是个流□子,却像个小姐似的手无缚鸡之力,完全挣脱不开他的怀抱。
感觉到怀中人的动作,皓祯抱得更紧了:“吟霜,别为我哭泣!我知道你想我就像我想你一样,我们都被相思燃烧了生命……家里的宾客还在等着我,我是匆匆赶出来的,我只能在这里待五分钟——就这五分钟,你让我抱着你!让我有你这五分钟,我才能去面对那些我不愿意做的事!”
“……”唐眠本就被压在皓祯的怀里喘不过气来,耳朵里再听着让人鸡皮疙瘩升起来的情话,只觉得刚吃的饭都要吐出来了。
被相思燃烧燃烧你个妹!
唐眠翻了个白眼,脚下一抬,一脚跟重重踩在皓祯的脚上使劲碾压。皓祯吃痛,压抑抬头,唐眠抓紧时机给了他一肘子,脱离了皓祯的怀抱就进了自己的门。
“成你的亲去!什么面对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你要是真不愿意做,难道还有人强迫着你不成?”
已经得到和兰馨公主的指婚下,他又把白吟霜放在四合院里。本来已经是很露骨的行为了,偏偏见面还要谈思想谈人生,显得自己很高雅似的,最后还不是受不了自己感情的驱使和白吟霜发生了关系。
不说唐眠原先就对男女之事不感兴趣,便是感兴趣,也不会喜欢这样一个男人。原来的白吟霜也是,人家不愿自己去当丫鬟,就哭哭啼啼说自己只有流浪一条路了,还不是逼的人家必须管自己这个人。怎么管?一来二去,就成了人家的女人了。
唐眠不待见自己不独立只能依靠别人的女人。
不过眼下她就是白吟霜,就得自己为自己着想了,她可不想等皓祯真成亲了,在自己脑门上贴个“包养小妾”的标签,还是连门都进不了了那种,说不定正室还要拿着鹤顶红和白绫来让她选一选。
皓祯忙着成亲,这两天是没时间管她的。她手头上还有一些钱财,一个月内的衣食住行倒是能够保证。可眼下困难的是后继无力。这可不像原先做紫薇的时候,她有一大帮大杂院的人做后盾,也有诚实可信的柳青柳红作为依靠。
一个在京城无亲无故的未婚但已**的女人要生存下去,还要躲避皓祯的搜寻追赶,实在是有些不容易,但也不是无路可走。
一天半夜,趁着仆人常妈和丫鬟香绮睡着,唐眠整了简单的行李,离开了东城帽儿胡同的四合院,兜兜转转,循着最热闹的声音,来到了京城最大的一条花街上。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早了,啦啦啦~我要努力存稿》《
☆、梅花烙之白吟霜(二)
白吟霜本就是个美人胚子;水灵灵的杏眼;柳弯弯的眉,更胜在那股娇羞柔弱的气质;如雨中的小白花一样很能引起男人的保护欲。
醉花楼的老板娘很满意这个自请在醉花楼弹琴的女孩子,这一看就是个走投无路的姑娘。听她那歌喉,呜呜咽咽,宛宛转转,简直能唱到男人们的心里去,这样的女人;天生就是个媚骨头。虽她说是“卖艺不卖身”;可是老鸨子知道,这种话就是这样的女孩子骗骗自己的;上了烟花路的女人,还有哪个是干净的?哪怕今天的干净的,明天也就不定干净了,哪怕这个月还干净,来月也已学会在床上乱叫了。京城妓/院营业几百年,当中出现过多多少少“卖艺不卖身”?大半的不卖,那都是为了以后能卖得个大价钱!
老鸨子心里打着如意算盘,脸上笑得更欢了。
可惜她不知道,唐眠本就是看中了醉花楼的“不干净”。
她以一个女人的身份在这个世上生活是很不容易的,哪怕扮了男装,最多的出路不是帮人家做佃农,就是像当初一样卖鸡蛋饼。可是这儿没一个大杂院做她的天然后勤,她一个好吃懒做的大懒人,若是一个人,宁可饿死继续穿,哪里肯勤勤恳恳地干活只能得个饱腹。
她被皓祯养在四合院里,平时得的钱不多,基本上只够宽松的小家吃穿,略有冗余而已。若是一下子问皓祯拿许多钱,他怕是不肯给。
她的钱袋子,还是在硕亲王府福晋那里。她知道白吟霜才是硕亲王福晋的亲女儿,不凭着这个身份去骗一笔抚养费,简直不符合她的作风。想起她以前敲乾隆和永琪等人的竹杠,那时薪五百两可是赚得很爽的。
可是她要和福晋搭上线,就得留在京城,而留在京城,就不免被皓祯找见。想来想去,和这男人只能够快刀斩乱麻一了百了。而方法嘛,就得从醉花楼找了。
于是当皓祯和兰馨成了亲,应付了几天的宾客,兴冲冲地来看白吟霜的时候,发现四处都找不见。他惊讶伤心,几乎断肠,忙派了小寇子和阿克丹去打听。
小寇子和阿克丹在外忙活了数日,才打听到有个长得很像白吟霜的女子天天在郊外的寺庙里拜佛,跟着便找到了这姑娘的居处——京城第一**窟,醉花楼。
“醉花楼?”皓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揪起小寇子的衣领,几乎咆哮起来,“吟霜这样洁身自好的女子,怎么会在醉花楼?你长不长眼睛?她就是不在了,你也不能这么侮辱她!”
“少爷您息怒……”小寇子很无辜,“我也没说就是白姑娘,只是长得像而已。若这个不是,咱们再找找?”
嘴上这么说,其实他也看得分明,那醉花楼的姑娘若不是白姑娘,还能是谁?
当晚,皓祯去了醉花楼,却看到了他永远不想看到的一幕。在一片娇嗲做作的莺声燕语中,在一片男人□裸的色/欲目光中,他心目中的圣女白吟霜,就在大厅里谈着一把琵琶。唱的再不是他熟悉的《西江月》,而是娇声阵阵的《歌女吟》。
那一刻,他恨不得立刻奔到白吟霜的身前,将她狠狠地拉起来质问她。
但是他忍住了,他要了一个房间,让老鸨把白吟霜叫了过来。
“拜见公子。”白吟霜拜倒在他面前,声音甜腻得可以挤出糖来,竟和这醉花楼的姑娘一模一样。
“吟霜!你这又是何苦这么作践自己!”皓祯一把拉住她的手腕,痛苦道,“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这样的人?”唐眠抬起眼,嘴角挂一丝轻蔑的笑直视皓祯。
“你跟我谈人生,谈思想,在表面上,我们虽然贫富有别,但是在内心上,你是丰富而美丽的!我知道你不是自己愿意的,你是不是痛恨我娶了兰馨公主?但是我同样痛苦!这不是我自己愿意的,你知道吗?我眼里只有你一个,就是在新婚之夜,我的心里也只有你一个,我、我连她的手指都没有碰!”
“你不碰她的手指,和我有关系吗?”唐眠叹了口气,道,“兰馨公主是你的正妻,你连她的手都不碰,你为何要娶她?你是准备一辈子都不碰她吗?”
“我……”皓祯词穷,他也知道一辈子不碰兰馨,那是不可能的。这几天来,他每每喝得烂醉如泥,却也清楚地看到兰馨公主脸上的阴云。他拖一日不碰她,她可以不计较,但若是再多一天再多一天,他也知道她绝不会善罢甘休。
“而且,眼下我可以告诉你,你现在看到的,才是真正的我。我从小失母,和父亲一起浪迹天涯相依为命,在酒楼里弹唱维生,我见惯了那些富家子弟的样子,所以我第一次见到你,就知道你必然出生在大富大贵之家;你从那多隆的手里把我救了下来,我便更加知道,你是一个简单天真很是好骗的富家子弟,而且很会假正经。你每次来听我唱曲子,我就故意给你唱些你喜欢听的,装着一副温柔娴静的样子,好让你怜惜我。后来多隆失手杀了我爹,我卖身葬父,见是你帮我付了丧葬费,我便死心塌地要给你做丫鬟,大户人家的丫鬟,日子总比天涯歌女要好过得多。可惜那时我才知道你是硕亲王府的少爷,我就是当丫鬟都不够格。
“幸亏你已经喜欢上了我,给我买了院子和丫鬟把我养起来。可惜你给我的钱却连我想买件漂亮衣裳都买不起。我满心想着等你把我接进府里做姨太太,日子也会好过不少,可是我后来才知道,你竟然是皇帝的额驸,你的正妻是当今最受宠的公主,名头大得很,我不仅进你的府是不可能,还得提防着她要是知道有我这号人的存在,带着自己的侍卫队就来把我赐死了。这样的生活和我原先期待的全不一样,你说我干嘛还要待在你身边?——你说我能和你谈人生谈思想,须知你从小生活在富贵人家,我却受尽贫苦之患,我们两个生活的环境大不相同,话题也不通,又有什么可以聊的?不过是我顺着你的意思安慰你几句,你还真当我是你的知己了?”
唐眠摊了摊手。信口雌黄那是她的拿手好戏,她说的事实半真半假,让皓祯也分辨不清楚,看向她的眼里多了几分怀疑。
“吟霜,难到你真的……”
“对,我在龙源楼呆不下去,就到了这里来,准备着看看有没有人能把我带回家做正经小妾,好吃好喝地把我供起来呢。妈妈都跟我说了,醉花楼里哪怕是寻常的妓/女,只要恩客真心,还真有不少会偷偷带了出去换个名头做妾去的。”
“你……”皓祯看着眼前的白吟霜说得欢快,晶亮的眸子里闪着算计,和其他的姑娘一样俗不可耐。
“是我错看了你!”皓祯大喊一声,拂袖离去。
“哎呀这位大爷,您还没给钱呢。”唐眠跟在后头笑眯眯地送他出了门,只觉得摆脱了这自以为情圣的大少爷,还给他添了堵,心里头一片舒坦。
没过两天,唐眠就在老鸨的杀人目光中挥挥手离开了醉花楼。
她依稀知道硕亲王福晋有礼佛的习惯,观察了半月,大概知道了大体的路径。
她本想弄一张和福晋长相极相似的脸,这样不用费许多口舌就能说明问题,然而不说人皮面具带着难受,她现在的处境也不比以前,不在峨眉山上,采不到许多好药,去药铺里买,却又贵得很。
想想也没什么必要,这天上头,她就花了一个鸡腿的钱,买通了街头一个愣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