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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倦怠的玛丽苏-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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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话说的着实有些不客气,好像是郭靖和黄蓉教的不好似的。但她前头断理明晰,毫不偏袒自己的儿子,又有舍身救夫之举,在郭黄眼里实乃是品德出众的妇人,他们也有愧在先,此时相识一眼,双双答应下来了。

而如此同时,虽然看不惯自己的呆女婿,但黄药师心头总有对桃花岛的不详预感,便带着刚收的女徒程英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三十岁之前,长相由父母定。三十岁之后,便是由自己定了。貌由心生。书卷气质,旷达历练,都是后天所得。出自小春《不负如来不负卿》,大长文,但笔触细腻,推荐下~

咳咳。。。下章开始要入v,明天三更,虽然知道有这样那样的情况,我不多说……据说这是检验真爱的时刻,窝只能怀揣一颗蹦跳的小心脏等待大家选择并接受所有结果QAQ。总之,作者君还是希望大家能够继续支持咱们一起欢乐玩男人(节操呢)~先都么一个╭(╯3╰)╮

☆、神雕侠侣之武娘子(三)

杨过修习了蛤蟆功;柯镇恶不愿和他待在一个岛上,作势要走,郭靖左右为难,最终听从了黄蓉的意见,把杨过托付给了全真教。

于是这天清晨;迎着海上飘来的凉风和初升的朝阳;便只有大小双武二人瑟瑟发抖地看着自家娘脸上诡秘的笑容。

“今天早上的鱼好吃吗?”

“好、好吃。”武敦儒武修文两人从小跟着武三娘风餐露宿;衣食住行向来都是简陋;想起今天早上的鱼,顿时感觉口水飞流而下了。

“好吃就好。……正所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为了锻炼你们成为有用的人,今天开始每天卯时到巳时;你们就绕着这桃花岛跑一圈……”

“一圈?这桃花岛那么大!”大武和小武瞬间惊呆了。

“闭嘴;懂不懂规矩,你们娘还没说完呢。”唐眠一记眼刀打了过去。

武敦儒受过她一巴掌,知道自己的娘最近变了脾气,以前娘待他们严格,还是会疼爱他们,但是现在……他完全感受不到传说中的母爱……

“中午我还会做那种鱼,但是如果中午之前你们回不来,我就只好倒掉了……哎呀,今天中午我还请了郭夫人和你们芙妹一起来吃饭的。”唐眠懒懒一笑转过身,“现在已经是卯时一刻了,你们自己不抓紧,回头小芙妹妹走了我可什么都不知道。”

双武一听,立刻撒开脚丫子蹦开了。郭芙一张小脸甜美,肤白细腻,穿一身红衣就如同一尊精致的瓷娃娃,两人第一次见到便觉欢喜,就喜欢陪她玩,听她撒娇闹脾气。可是自从和杨过闹过那一场后,他们的娘就把他们关了禁闭,直到小武修文的伤势好了才放出来,却还是不让见郭芙。每次两人听见外面郭芙喊着:“喂!你们出来陪我玩呀”都心痒得要死。

眼下难得可以见到芙妹,他们就是拼了命也要将桃花岛跑下来。

唐眠看着两个已有男人模子的小男孩迎着朝阳奔跑的样子,感叹一声古代的孩子就是早熟,小小年纪就知道追女孩子。

看看天色还早,她找了块礁石躺下,从怀里取出一壶用桃花蜜兑过的桃花酒,啜了几口,满足地舔舔唇,便心安理得地睡下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突然听到一声奇异的箫声。乍听和海鸥声很像,然而这箫声似在耳边清晰可闻,呜咽不断,好像在诉说着什么,让人忍不住去探寻。然而一探寻之下,便落入了箫声的圈套,思绪被箫声禁锢,箫声的起伏高低控制着大脑,一声尖细不合调的箫声尖锐扬起,唐眠便感到脑内一疼。

不过她立刻猜到了原因,连忙将脑内的思绪放空,运气丹田之气凝结在耳蜗之内,阻挡极具穿透力的声音。

眼看没有起到任何作用,那箫声正欲再变,唐眠却已睁开了眼。

眼前站着一个青袍老人,须发斑白,然而眉眼分明,精神矍铄,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唇边一管箫正落下,赫然是黄药师。唐眠记得他因为不喜欢和傻女婿郭靖一同住在桃花岛上,这时候应该带着新收的小徒弟程英在外行走,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回来了。

“何方小偷,胆子倒大,竟敢偷入我桃花岛,偷我桃花酿?”黄药师声音中有怒气,却也带着几分赏识。须知道他埋桃花酿的地方,周围有重重八卦阵,此妇人面相普通,但能入内行窃,绝非等闲之辈。

唐眠看着黄药师的头发胡子被上午挂起的海风吹得到处都是,颇有“吹胡子瞪眼”的效果,脸上却还是一脸严肃,怔了怔,不由得笑出了声:“阁下就是东邪桃花岛主黄药师?”

黄药师负手傲然道:“不错,东邪便是我。”

“听说你以‘邪’为喜,自称邪魔外道,行事诡异随性,全无仁义礼法之顾念?”

“不错!”

“仁者,施恩及物。反仁,就得取物于人。法者,偷盗当罚,反法,那么偷盗该赏。我偷了你的桃花酿,是对你不仁,你知道我偷了你的桃花酿,也该对我不法才对。”

唐眠这一句话说的绕,黄药师听着听着便皱起眉头来:“如此说来,你偷盗倒是对的,我还该奖赏你?”

“对极了!”唐眠点点头,慢慢坐起来,伸了个懒腰。

“胡说八道!照你的意思,如果我现在杀了你,是对你不仁也不合法度,那么你也应该感激我杀了你吗?”

“不,这个自然不是。”唐眠道,“我生平最尊重仁义礼法,你若不仁又不合法度,我肯定要轻视你。你若要杀我,我肯定要拼死反抗。”

“哼,你既然最尊重仁义礼法,又怎么会偷盗我的桃花酿?这岂不是自相矛盾?”

“非也。”唐眠摇摇头,“我本是最守仁义礼法之人,然而现在我身在桃花岛为客,少不得要客随主便,知道黄岛主最恨仁义礼法,便勉为其难地不仁一些,偷了你一点酒来喝。”

黄药师总觉得她的话听上去很有道理,就是哪里有点儿不对,可是不对在哪里,他一时半会儿又想不出:“……你这小辈,倒是伶牙俐齿。”

被她折腾地老在想她的话,不知不觉胸中的怒气消散了不少,他倒觉得这妇人颇有些意思。需知他这人最是离经叛道狂傲不羁,厌恶俗世礼义观点,而唐眠虽自言崇尚礼法,所作所为却没有半点崇尚的意思,言语荒诞行为乖张,和他倒有几分相似。

唐眠看出黄药师似乎不再计较,暗自松一口气。她内力不深厚,若是黄药师当真对她动手,怕是等不到郭靖黄蓉赶来她就一命呜呼了。幸亏她知道黄药师此人虽无所不通无所不精,对于玄谈雄辩一门却没什么涉略,性又爱猎奇,所以胡扯出一些话来,倒真救了自己一命。

“多谢黄岛主夸奖。在下武三娘,既已窃黄岛主之酒,岛主若是不嫌弃,请同饮一杯如何?在下已略备小菜,权当回礼。”

黄药师看她经此一事犹坦然自若,也知是豁达不迂腐之人,笑道:“好!”

于是跑到午时三刻才抱着个扁扁肚子匆匆赶回来想舔上一点残羹冷炙并看上一眼可爱芙妹妹的双武兄弟,悲惨地发现他们同娘住的面向海滩的小院子里,连一点鱼都已不剩,芙妹更是半个没有,只留下一坛子酒,连同一个气魄不凡令人胆寒的老头儿,还有他们醉得正在傻笑的娘。

“哎呀,敦儒!修文!你们来的正好,喝酒喝酒!”唐眠醉眼惺忪地招呼着儿子。

敦儒只觉得肚子里的饿虫都化作了满腔的委屈悲哀,都听说借酒消愁借酒消愁,他大步走过去,拿起一碗酒就灌进了肚子。修文见他如此,也不落下,仰脖子也喝下一碗。两兄弟都是第一次喝酒,直觉初喝下去满口馨香,然而后感却极辛辣,辣得他二人眼泪鼻涕直流。

两兄弟相互看了一眼对方狼狈的样貌,都只觉得有娘没娘一个样,两人跟个孤儿一般缺爹少娘爱,悲从中来,相抱痛哭。

“好好好!看武娘子是个豁达洒脱之人,连养出来的两个儿子也不同凡响!两个小子都喝了,我岂有不喝之理?再满上!”

黄药师与武娘子聊天,酒酣开张,从天上聊到地下,古今聊到中外,竟发现这个貌不惊人的妇人见识倒不在他之下,而看她年纪比他还小上一半,不禁暗自赞叹。两人聊得开怀,不觉多喝了几杯。黄药师年轻时酒量极高,是以更不将区区几坛子就放在眼里,可他却不知道如今他也上了年纪,体力不及往初,早就有了醉意。而人一旦酒醉了,就更不会觉得自己醉,喝得更凶猛了。

“武娘子,你有这样才能,若能入我桃花岛,前途不可限量!郭靖那小子不成器,蓉儿却就喜欢他。我桃花岛若有你,便可继续传承下去了!”

“哈哈哈哈……你这话的意思,是要我当你徒弟?”唐眠喝得醉了,笑得眼睛也眯起来,却也知道黄药师先前有六个弟子,但因为梅超风陈玄风私奔之事,其余徒弟都被打断腿逐出门墙。到了第七个就是他的女儿黄蓉,再就是最小的徒弟,现在和双武兄弟年岁差不多的程英。

“怎么,难道你……不愿意?”黄药师感觉自己很久没有这样痛快,他恃才傲物,却也有才可恃。

“哈哈哈哈……凭,凭什么要我跟你做徒弟?我就那么不如你吗?”唐眠拿起筷子,叮地一声敲盘子。

“我承认你见识并不差,但关你的内力浅薄武功平平,难道我说错了吗?”黄药师也来了兴致,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话,勃然而起,青布衣袂翻飞,脚步轻点飘入黄色沙滩之中,一柄玉箫落在手上。

“这是我自创的玉箫剑法,你看如何?”

“昙花夜雨露沾衣,沧海腾云龙欲飞——”

他双袖一振,手臂未动而手腕先翻转。清泠箫声起,动人肺腑,而心神动摇之间,他手中箫已经刺出,直点虚空一穴。一指一点,空气在那一点如昙花夜放,气势凌然而优雅。宽袖如云,玉箫如龙,龙跃云间,见首消尾,如远古之龙飘临人间。

“金声玉振繁华微——”

玉箫声一变,又成绝响之势,高低起伏,山峦错落,一马平川,异峰却又突起。远处的海浪,近处的沙滩,小院的花叶,随着箫声轻轻摆动,隐隐有金声玉振之势。玉箫已不能见,唯见一片残影连打空中飘落的一片叶。叶片如寒冬之雪突落春日之阳下,顷刻间土崩瓦解形销体灭。

“桂棹兰桨沧浪归——”

破空声中,箫声终于平静,宛如百川终于归海,落入一片宇宙之中。一叶轻舟从宇宙的尽头驶来,似有渔父缓歌《沧浪》,橹声欸乃,箫势轻缓,清歌流转,一剑风华。那清癯潇洒如谪仙般的青色身影,也缓缓飘落,箫管轻点在沙滩之上。一阵风吹过,沙砾尽作齑粉而飞。

老者傲然道:“如何,我这剑法,可当得你师父?”

唐眠已看得呆了。这剑法就像是一台盛大的演出,他是剑者舞者歌者箫者,却丝毫不流同于俗世,宛如神祗自顾其美俯瞰世间,闲话笑痴。剑如其人。

看罢这一场绝世剑舞,唐眠只觉得胸中一口浩然之气也要随着海风扶摇而起了:“好!东邪果然不同凡响——不过我的刀法也不必你差!”

“有胆量!”黄药师长笑一声,突然拾起桌上两根银筷,两根筷头并在一处,一掌拍将下去,竟硬生生将两根筷子拍成了一柄薄刃,“刀在!”

“好内力!”唐眠夸赞道,伸手取来银色薄刃,“刀来!”

她的身影也翻转开去,同样是青色衣袍,却比刚才的身影少了份爽直多了份灵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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