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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还好,割得不深。”
虽然朱海薇的伤口小得几乎可以不必上药,但是胥维平的心却痛得仿佛那一刀是割在他心口似的。
朱海薇颓丧的抽回自己的手,转过身子背向他,低着头不再说话,更不再搭理他,只是暗暗埋怨自己的无能。
她为什么这么笨?端个药会打翻,削个苹果会割到手指,一点女人味都没有,讨厌!维平一定会笑她,被她的笨拙吓到的!
想到这儿,她不禁眼眶红热,鼻头一酸,难过至极。
忽地,胥维平的手从腰侧探向她眼前,手上拿了一朵花,“给你!”
呃!?朱海薇定眼一看——
“是玫瑰,用苹果皮做成的玫瑰花!”她忍不住惊呼赞叹。
“喜欢吗?”胥维平好喜欢她的笑容。
“嗯!”朱海薇坦率的颔首。
“再给你这个。”
“呀!是兔子,苹果雕的兔子,你好厉害哦!”意外的惊喜,把她(奇*书*网^。^整*理*提*供)的沮丧全数驱逐出境。
眼看佳人笑逐颜开,胥维平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只是好景不常,朱海薇的笑脸很快又转化一脸愁容。
“怎么了,薇?”
“没事,你不要管我!”经过方才的事,朱海薇更是无地自容。
维平是一个大男人,手脚比她巧,不但会削苹果,还会水果雕刻,而她呢?
胥维平很快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不着痕迹的从她身后圈抱住她,刚开始,她有点反抗,但很快的便融化在他温柔的臂弯中。
“别这样,薇,我就喜欢这样的你!”他用生命倾诉。
明知道他是在演戏,她却甘之如饴。“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若不是他发过誓,在确定海薇爱上他之前,他不再强吻她的话,此刻,他的唇瓣早就吞噬她的。朱海薇笑了!明明知道他所说的一切都是不能相信谎言,她却宁愿自己骗自己,抓住这短暂的幸福。
“等我好了,我们就去钓鱼、游泳,畅游香港的每一处风光胜地。”他满眼期待的勾勒着幸福的蓝图,“然后,每天晚上,我都烧一桌好菜给你品尝。”
“你会烧菜?”朱海薇颇为诧异。
“等着瞧吧!”他眨眨上,卖了一个关子。
在香江天空下的另一个角落,“唐邦”的伦敦分舵主孟擎风和德国汉堡分舵舵主司徒拓远又聚在一起密商大计。
“现在怎么办?最近胥维平那小子和朱海薇没有再乔装出游,而是大大方方的来去香江,我们根本就没有机会下手,制造‘误杀’的情况。”司徒拓远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孟擎风邪恶的咧嘴笑道:“既然如此,咱们就改弦易辙,制造‘意外’不就结了!”
胥维平真的好爱朱海薇。
爱她仿如跃浪香鱼般的泳姿,爱她傲慢不服输的个性,爱她神采飞扬的风采,爱她畅游香江时的精力充沛和潇洒作风。
这会儿在翠屋的湖里钓鱼的认真模样,也一样令他心荡神驰,忍不住就想多爱她几分。
“万岁!我赢了!我钓的鱼比你多一条!”朱海薇即便是休闲娱乐,一样爱争强好胜。
胥维平就是连她这一点都爱。“好好好,你赢,我输得心服口服,按照约定,这些鱼交由你处置,要煎要煮随你。”
他话才说完,朱海薇已经不声不响的把辛苦了一整天钓到的鱼儿全数放回湖里。
“为什么这么做?”胥维平好奇的问。
“钓鱼只是一种娱乐,这些鱼让我们钓上来已经很痛苦了,在它们带给我们欢笑之后又杀了它们岂不是太残忍了。反正我们若真要吃鱼,从市场上买回来的就足够了。”朱海薇自有她的一套的说法。“你说是不是?”
“你说的都对。”他早知道她高傲的羽翼下,有着一副善良易感的好心肠,因此才会更爱她,他情难自禁的送上自己的唇瓣,在她娇艳欲滴的檀口前徘徊了须臾,便改变动向,吻上她滑嫩的曼颊。“我们该回屋里去了,我马上大展身手喂饱你。”
“嗯!”她不胜娇羞,小鸟依人的偎在他怀里。
“开出今晚的菜单吧!”
“我要杏仁虾球、干烧鸭腿、糖醋鲜鱼……”
幸福的两人踩着夕阳余晖,载兴归去。
“不得了了!胥舵主这些日子都亲自下厨烧菜哩!”
“不会吧?他不是在四年前就‘封刀’了吗?”
“我也觉得奇怪啊!可是我听御厨和服侍胥舵主及舵主夫人的女官们说,这些日子胥舵主特别交代不必为他们夫妻准备三餐,都是由他亲自下厨烧菜给舵主夫人吃的呢!”
“看来是真的了,舵主夫人真幸福,能吃到胥舵主亲自烧的好菜。”
“看来他们真的很恩爱,不像是政策婚姻耶!”
“就是说啊!”
……。
诸如此类的对话,这些日子来,几乎传遍了翠屋的每个角落,翠屋上下自然都是抱以祝福之意,只有蕾蕾例外。
此刻,蕾蕾正恶毒的透过望远镜,偷窥在新房里的厨房,卿卿我我的享受晚餐之乐的胥维平和朱海薇。瞧他们那副情投意合的幸福样,蕾蕾心中的妒火一烧不可收拾。
“等着瞧,我不会让你们趁心如决,逍遥快活太久的,嘿……”
甫烧好最后一道菜端上桌的胥维平,笑容可掬的轻吻早已端坐在餐桌前的朱海薇手背一记,一副法国骑士风范的道:“我们可以用餐了,公主!”
朱海薇和往常一样,强装满不在乎的收回自己“闷烧”的手,若无其事的赞美道:“今晚的菜好像很好吃。”
“你尝尝就知道!”才说着,他已帮她夹了满碟的佳肴。
朱海薇吃得津津有味,和往常一样,理所当然的大享胥维平无微不至、细心温柔的呵宠。“真的很好吃,你也尝一口。”
她顺手夹了一个虾球,塞进他的嘴里,“好吃吧!”
“你更好吃!”窝心至极的他,脱口说出了心底的真话。
尴尬的气氛立刻攫获大眼瞪小眼的两人。
朱海薇像怕被他看透似的连忙垂下头,转眼间又沮丧起来。
胥维平见状,慌忙的连连赔罪,“抱歉,我说错话了——”
朱海薇却猛摇摇头,胥维平这下子可急了,连忙离座挨近她,把她转向自己,蹲下去由下往上,深情款款的仰视她以双手掩面的模样,柔柔的说:“告诉我,是谁欺负你,让你受委屈了,我一定找那个人算帐!”该不会是蕾蕾瞒着他,对海薇做了什么吧?最近蕾蕾非常乖巧,害他安心了不少,没想到——
朱海薇又是一阵无言的猛摇头否定,胥维平才暗松了一口气,又换个方向问:“那是我惹你哭了?”唉!只怕就是这个了!
“你真的喜欢我吗?”
“当然是真的!”原来是这回事啊!胥维平活像吃了定心丸。
“为什么?我对家事一窍不通,也没有兴趣,只喜欢在商场上和男人争强斗狠,在风谷里耀武扬威,和男人互别苗头,个性好强又不温柔体贴,这样的我到底哪里值得你喜欢?”
“你倒是很了解自己嘛!”他乘机揶揄她。
“胥维平!”朱海薇警告性的怒吼。
“生气啦!”胥维平还是神色自若,气定神闲。
“谁在生气,你才不够格惹我生气!”朱海薇别开脸,死鸭子嘴的否认。
胥维平满眼尽是宠溺的起身,出其不意的把她腾空抱起,牢牢的珍拥在胸前,以会电人的磁性嗓音呢喃:“我最喜欢任性的女人!”
朱海薇不禁酡红满面,心情好了许多,但依然不友善的逼询:“你的意思是我很任性?”
他笑而不答,反将她一军,“你自己说呢?”
“我——”朱海薇顿时语塞,恼怒的强辩,“是我在问你,你怎么可以反过来问我?算了,不问你这个了,另外问你一个问题,你刚刚那句话另外一个意思是不是你喜欢的任性女人很多?”
嘿!吃醋了哩!好现象!胥维平好窝心的偷偷乐在心坎里。“谁说的,我只爱你这个任性的女人,独一无二的!”
明知这是他诱骗女人常用的伎俩,根本就不可信,朱海薇还是情难自禁的酡红双颊,娇声嗲气的娇嗔:“鬼才信你!”
“耶!封我当鬼王啊!”
“我在胡说什么?”她被他天外飞来一笔的话搞得不知所云。
“我哪有胡说,你说‘鬼才信我’,意思不就是说你自己是鬼婆,我是你老公,当然就是鬼王!”
“啊——!你占我便宜!”朱海薇这才恍然大悟,面红耳赤的大声嚷嚷。“我哪有说我信你!胡说,胡说!”
胥维平痛快的纵声大笑,一转眼又贼兮兮的说:“这才叫占便宜!”
他逮着机会突击她的唇,见她丝毫没有反抗的意思,才爱火熊熊的吻得浑然忘我。
海薇!我的海薇!她已经开始接受我,渐渐爱上我了!胥维平好生感动。
直到两人都喘不过气,胥维平才恋恋不舍的移开自己的唇,爱意不减的说:“明天我们到外面去玩。”
“嗯!”全身软绵绵,几乎是瘫在胥维平身上的朱海薇,有气无力的呻吟。
接着,又是一场令人窒息,忘了我是谁的热吻……
第八章
有句话说:一次是偶然,两次是或然,三次是必然。
所以在香港市区逛了一个早上,就先后遭遇车祸、枪杀和高空坠物袭击的胥维平和朱海薇,绝对不可能天真乐观的把这三件险些致命的偷袭事件,当成单纯的“意外”。
“平,你受伤了!”甫从地上爬起来的朱海薇,瞥见以身相护的胥维平左肩一片鲜红色,随即扯下粉颈上的丝巾,想以最快的速度为他包扎伤口。
胥维平阻止了她的动作,拉起她迅速奔窜,“此地敌暗我明,不宜久留,快回去!”
“可是你的——”朱海薇一面跑,一面忧心忡忡的望着他左肩上的鲜红。
“不碍事,先上车再说。”胥维平一心只想将自己的宝贝拉离险境,根本无瑕注意自身的情况。
朱海薇知道说服不了他,便转而全力配合他,好尽快回到翠屋帮他疗伤。
“你坐到助手席,我来开车。”这一点朱海薇绝不轻易让步。
“不行,我不能让你涉险!”胥维平的强硬和她旗鼓相当。
啪——!朱海薇出其不意的赏了他清脆的一巴掌。“不要把我当软弱无用的女人,我是风谷的唯一女代理人朱海薇,我想要的是和你并肩作战而不是你舍命的保护。”
此刻胥维平眸底的朱海薇,就像一团火焰,激烈美丽,烧得他血脉贲张,心脏狂跳,同时也烧光了他的顽固。“我明白了,由你来开车。”
他把汽车钥匙抛到她手心。
“看我的!”朱海薇神采奕奕的眨了眨眼。
驰骋在回翠屋的的海岸公路上,胥维平和朱海薇不约而同的嗅到杀气逼近的危险讯息。
两人以相同的冷静互看一眼,在眼神交会的刹那,碰撞出对彼此万顷的爱意和关切。
“保持这样的速度前进,再配合我的指示转向,可以吗?”胥维平从车子里取出了两把上了膛的重型连发手枪和六个弹匣。
“我办事你放心。”即使危险在即的当儿,她依然冷静如昔的谈笑风生。
胥维平冷不防的逼向她,深情满溢的凝睇着她浅笑,“我发现我更爱你了,薇!”顺势吻上咫尺前的佳人红唇。
他最欣赏充满智慧、勇气和胆识的女人,而他的海薇就是。
“小心开车,别管后面。”他低声叮咛。
“嗯!”她尽量克制自己不安分的心,大难当前可不是大谈儿女私情的时候。
他们的车子绕过一个弯时,尾随而来的车队便无所遁形的出现在他们的后视镜上,一、二、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