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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她走到了墙上那面雕工细致的半身镜前,对着镜中的自己做了个鬼脸后,抬手翻转着镜面…一把普通的制式手枪就黏在镜子的后方。
嘿嘿…这想必连林杰也猜想不到吧,毕竟男女之间的想法各异,藏匿东西的地方也会有所不同。
不过这也没办法,谁叫安杰尔会笨到将她关在她自己的房间内呢,而像她这种从事危险工作的人,有谁会不在自己的活动范围内藏几把保命的武器那才有鬼。
该拿的东西都拿齐后,剩下的就只有身上的蔽体衣物了。苏叶梅信步迈向位于房内另一头的更衣室,却在两步之遥的地方给硬生生止住。
啧!苏叶梅不悦的咂舌,这炼子还真是烦人哪,想必是安杰尔算好了距离,故意不让她拿更衣室内的衣服,让她只能望衣兴叹。
拿起了一旁的制式手枪并装上了灭音器后的苏叶梅,抬起了手臂瞄准着床头柱的方向射击。
咻!的一声,细长而坚韧的铁炼应声而断、受力反弹后落在她的脚边踡成一团--留这么长的炼子下来是有目的的,因为她除了枪枝之外还需要些近身的武器,而这坚固的炼子是再适合不过了。
解决完这件麻烦事后,她总算可以走到更衣室去为浑身赤裸的自己添上几件衣物蔽体。
苏叶梅兴奋的拉开更衣室内的衣柜,却…,不死心的她再次往其他的柜子翻找着,
…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这个死小鬼竟连内衣内裤都不留一件给她!苏叶梅不信的瞪视着眼前像被小偷翻箱倒柜般大敞着、完全空无一物的几个抽屉和柜子。
…果然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没想到安杰尔这小鬼竟然聪明到把她的衣物全给拿走了,这下该怎么办?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深思的眸光锐利的扫过整个约二十坪大小的房间,最后停留在她原先待过的床上。
“没办法了…将就点吧。”无奈的叹口气,走到床前的苏叶梅伸手用力一抽,将罩在床垫上的洁白床单给扯下后,扬手轻轻抖了抖、再折了几折将之缠绕在自己玲珑有致的娇躯上,并在腰侧俐落的打个结。
在确定这种穿着并不会照成自己行动上的不便之后,苏叶梅将武器弹药固定在身上,塞进以床单克难的衣服内,再将曳地的铁炼缠在身上,回首朝镜中以装备齐全的自己笑了笑。
“现在,该去看看发生什么事了。”
第十九章 梅森与罗伯
…这样做真的好吗?
借口有事告退的梅森,一人独自漫步在种满大红蔷薇的小庭园内,望着满园的娇色低头思索着。
本以为是为了小主人好,但事后看着小主人那双眉紧蹙、郁郁寡欢的小脸,他反倒觉得自己做错了。因为他们都知道,像这样消极的行为是绝留不下一个决心想走的人的。
即使知道自己被深深的爱着,但没有一项加以印证的东西仍会感到不安,纵然了解将爱情物化是件很庸俗的事,但仍希望它能时时刻刻出现在眼前。曾经爱过的人都应该经历过这种恐惧,苏叶梅如此,他本身…又何尝不是。
身份的差异、年龄的隔阂、甚至是性别的相异都会使一颗渴爱的心感到怯步,所以,他非常的了解苏小姐心中的感受。…但,他无能为力,恋人之间的事要靠恋人自己去解决,他相信,以小主人聪敏的头脑不会不了解这一点。而等这件事完全处理完之后,苏小姐也应该会得到她所想要的东西。
但他呢…?
信手拈下一朵半开的蔷薇在鼻中嗅闻着,梅森略感悲哀的扯开一边的唇角。
身为奴仆的他,是一辈子也无法得到他所想望的东西的。
“…你在想些什么呢?我的爱人。”一股略为低沉的男中音从不远处传来,让梅森神精质的捏紧掌中娇嫩的花瓣四处张望着。
他…没听错吧…?
“…谁…是孛勒斯先生吗?请现身吧,别再玩这种无聊的游戏了。”
“这可一点也不无聊,”穿着一身蓝色飘逸长衫长裤的罗伯.孛勒斯.利兹贝尔克,翻身从一旁连至两楼阳台的高大树干上一跃而下,俐落的站在梅森的眼前,
“趁着美好的夜色,翻进爱人的房内欣赏爱人沉睡的美妙容姿可是一件再浪漫不过的事了。”
“说明白点,还不是想干那种美其名为夜袭,实际上跟采花贼没两样的下流勾当。”梅森抿起形状秀丽的薄唇,不屑的哼嗤了声,“只可惜,我尚未入寝,没能顺着你的意。”
啧啧啧…,罗伯轻佻的晃晃食指,“那可不一定,看着美人迎着清冷的月光、伫足在似火的花海中也是挺赏心悦目的。”尤其是那向后梳整绑齐的金发,更是在月色的烘托下展露出对方秀丽的端整面容。
罗伯边说边不忘执起梅森纤细白皙的皓腕放置嘴边,伸出他温热的舌尖轻舔着从紧握到发白的冰冷掌心中所渗出的血红花液。
“…赏花是好,可摧花就不是件风雅的事了。”
“用不着你管!”不悦地抽回被温暖大掌包裹住的掌指,梅森迅速向后退了两步之遥,背转过身,投身在冰冷的夜风中。
心思纷乱的他原本不觉夜晚的寒意,直到眼前出现了诱人的温热身躯后他才惊觉自己早已被湿冷的霜露给浸的发冻,且无法自制的微微颤抖着。
眯着在幽暗夜色中几近成黑色的锐利双眸,罗伯不悦的扬眉瞪视着在寒冷的夜风中瑟缩颤抖的纤细身躯,制服似的黑西装看来并无法在冰凉的夜色中为主人达到避寒的功效。于是他伸长了健壮的臂膀,将冻到脸色发白的梅森拉进自己温暖的怀中,圈住那单薄却又柔软的僵直腰身。
冻的发紫的薄唇直到身后包围住自己的暖意传至全身后才讷讷的开了口:
“…谢谢,你可以放手了。”
唉…一声沉重的叹息从厚实的胸腔中,透过纤薄的背脊传到正激跳不已的心。
“…你就不能不要这么固执吗?难道我对你这么多年来的心意,仍无法打破你坚硬的心防?”搂住自己的健臂随着呢喃般的话语更加的收紧,像是要将他细瘦的身躯给融进自己的体内一般的火热。
“我…我不得不固执啊…。”梅森牢牢攀住搂在自己胸前的壮臂,自12岁那年被带进利兹贝尔克这个庞大的家族以来,他一直感受的到的…在背后的那道炙烫的视线,…火热、黏腻…整整14年来不曾从他身上移转过,即便从去年起正式接下了管理这栋大宅子的责任,那道视线仍如鬼魅一般如影随形,无时无刻的伴着他。纵使他再怎么冷漠的武装自己,也早在这些年里给狠狠打散,逼他现出原形。
可同样的…自小被教导的教条也深植在他的脑海里,令他不得不理智的望着这一切。
举止要有礼、措词要合宜,生来就注定要成为利兹贝尔克继任族长专属管家的他一直被殷殷告戒着。保护主人、守护着主人交付给自己的房子是他与生俱来的任务,就如同这房子的守护神一般,他必须守着主人的房子直到老死…。
所以,地位如此卑微的他是无法回应这段浓烈的感情的,他只能面带微笑的祝福他、看他娶妻生子,自己却仅能捧着曾被人爱过的心,留下将继承他的责任的子嗣后,抱着曾有他的回忆渡过余生…。
这一切的一切他都知道,可…眼泪为什么仍不受控制的流下来呢?
轻柔的吻去爱人颊上晶莹的泪珠,带着爱意的唇舌随着颤抖的脸庞来到了半合的长睫,吮去爱人不断落下的悲伤。立誓般的啄吻像雨般洒在眼上、颊上,最后来到了抖颤的薄唇,与之深深交缠着。
一吻过后,罗伯抚着眼波迷离、启唇轻喘的梅森喃喃道:
“我知道你的痛苦,相信我,我会解决的。”
“解决…你要怎么解决!?”像从美梦中被人打醒的梅森,张着犹带泪光的惊疑大眼从一时不察的罗伯怀中挣脱而出,仰头质问着他。
“我…”罗伯后悔的咬住舌尖,暗责自己竟在一时气氛之下说出不该说的话。
“告诉我!”梅森伸出细长的手指顽强的抓住罗伯的衣领,银色的眸子交杂着惊恐和愤怒。大脑里发出的警讯不断的告诉他,这个解决的方法一定和小主人的安危有关!
正当两人纠缠不清之际,梅森夹在胸前的领带夹突然发出刺目的红光。
出状况了!
梅森急忙拉起罗伯的手往屋内冲,途中不忘瞥给罗伯警告的一眼:希望这事与你无关!
但罗伯只是轻扯了下嘴角,随着梅森的步伐大步往屋内奔去。
想要得到他的爱人,除了将这栋房子纳为己有或将它完全摧毁之外,当然还有更彻底的解决办法:那就是杀了安杰尔后重新入主利兹贝尔克财团内,成为他的主人。
可…想必他的爱人一定每一样方法都不喜欢吧,而且安杰尔和他身边的人也一定会尽全力的阻止他,所以,这就得看他和安杰尔之间要如何斗法了…。
就这样,各怀心思的两人双双奔入屋内,至于这次的争论…就如同之前的每一次一样,静待下次分解。
第二十章 敌人
“…看来对方比我们所预料的要早了一步。”
一向穿着正式整齐的林杰,难得穿着条驼色的休闲裤和胸前扣子未扣的衬衫,略显颓废的叨着烟、敞露着精壮的胸膛,一派冷静的坐靠在沙发上。
“没错,不过来的还真不是时候。”笑的一脸愉悦的安杰尔看向坐在他两旁、同样高举起双手的罗伯和安洁莉娜,“…不是吗?两位。”
“看样子,的确是。”罗伯无所谓的耸耸肩,转头看向仍直挺挺的站在沙发后方、被两把枪抵在背后的梅森。
“都这种时候了,你还是要坚持主仆尊卑的站着吗?坐着不是比较好。”他继续与梅森争论著数年不变的老问题。
“现在不是说这种话的时候吧!请您有些危机意识好吗。”挺着薄肩、站的笔直的梅森一脸温和的纠正着发言者,但如玻璃珠般透明美丽的银灰色瞳眸却闪动着警戒的流光。
“拜托,两位…要打情骂俏请到别的地方去好吗?”安洁莉娜拍拍膝上的紫色缎裙,像要把根本不存在的皱折抚平,早知如此,她就不会跟着罗伯一起来看热闹了,“请记得我是个新寡的寡妇。”
“大哥已经过逝三年了,你才不算新寡呢!”罗伯讥讽的反驳。
“对我而言还算。”安洁莉娜伸出套着白缎手套的长指,将抵在脸颊旁的枪管移开。
“这…跟我们之间的协议不同吧。”安洁莉娜眯起猫般的绿色双眸瞪视着坐在他们眼前,约50岁左右的男子,“哪?‘前’欧朗财团总裁?”
特地与罗伯前来看好戏的她,竟与安杰尔一行人被对方以枪胁迫住,这令她非常、非常的不高兴。
“别用这种称呼叫我,在下个礼拜的记者会召开前,我还是现任的欧朗财团总裁。”男子忿忿地怒吼。
虽然他们之间曾有协议,且有关利兹贝尔克财团内部的消息也是她提供给他的,但现在情势不同了,掌握充分优势的他没必要把即将到手的东西给别人分一杯羹。
“是吗?”安杰尔指着一旁等人高的欧式大挂钟,“我记得合约上注明着:从合约签定的第二天起开始生效。而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了,也就是说,你已经是欧朗的前任总裁…哦,不…不对,我更正,”安杰尔笑的愈发天真无邪,漂亮的白牙与身上洋娃娃似的蕾丝白缎长袍睡衣同样在水晶灯下闪闪发光。
“应该说是‘前’欧朗财团的‘前’任总裁才是,因为我计划将整个欧朗财团拆散成数个小公司,再分批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