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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的,余维涛竟没有对她的“不含蓄”、“厚颜皮”皱眉。只是支着头,修长的手指轻轻敲着桌子。半晌说:
“你不觉得这样对我太不公平了吗?”
“这有什么公不公平的?我以前那么用力追你时,你却去追薛雅安,对我就公平了?”
“我承认,我以前对你态度不好。可是,既然你嘴巴说喜欢我,又在追我,就不应该跟阿波那么亲密。”这一点,尽管他不是十分耿耿于怀,到底意难平。
他对李柔宽的冷淡,有一半是出自这样的一半,有另一小半,他没有为她情迷意乱,不是他爱的类型。不过,到如今,这帐,也该算一算。
门外一声轻微的汽车嘎响。他第一次斜起有心眼的不安好意的嘴角。正好,大家把帐算一算。
“我觉得你欠我一个吻。把这个吻还给我,我跟你所有迷糊的帐全都一笔勾销。”
说完,他修长的手便捧起她的脸颊,侵入她的唇,用力的吻个密密麻麻。
匆匆赶回来的余维波,不早不晚看到的便是这一幕。
※※※
第10章
照余维涛的说法,李柔宽和他的“帐”,算是一笔勾销了。他变得像“正常人”一样,会跟她说话、对她笑,主动跟她打招呼,“正常”像一般普通的朋友。
然而,余维波却变得疏离冷淡,回避着。他总是早早出门,很晚才回家。李柔宽找了他两次,全被他以“事忙”拒绝,她又耐心的试了第五次,还是被拒绝。他带简玉琪下南部视察。
好不容易等到他回来,她高兴的跑过去,却扑了个空。从八点等到十点多,苦等了两小时四十七分有多,才总算等到他进门,却连让她开口的机会也不给,他见了她,微一楞,便掉开目光说:
“你怎么还没回去?不好意思,我很累了。晚安。”迳自朝楼上而去。
李柔宽僵在那里,好一会儿无法动弹。
他就这么丢下她,拒绝了她。
第六次了,这已经是极限了!
她再忍不住,也不管是半夜十一点,猛跳起来,冲了上去,直冲进他房里。
余维波被猛然碰开的门声引回头。脸色疲累,疲累里显得冷淡无感。
“现在已经很晚了,我很累了。”言下之意,不想再与她纠缠。
李柔宽不识趣,也有满腔的怨。“我等你三个小时了。”
但他心不软。
“很抱歉,我实在很忙。有什么事,你应该去找阿涛,他会帮你解决的。”
她不是笨蛋,哪听不出他语调里的冷淡和距离。她咬唇。非问清楚不可。
“你这是不是在拒绝我?阿波。”固执地盯住他。
他猛抬头,一丝儿忍不住。讽刺说:“拒绝?我有这个资格吗?”
“你不要这么阴阳怪气。对我有什么不满、不高兴的话,说清楚!”
他转开身,姿态排拒。“很晚了,我明天还有很多工作,必须|奇…_…书^_^网|早点休息。”摆明不想再与她谈下去。
“不!今天我一定要你把话说清楚。”她蛮横不已。他不想看她,她就冲到他面前,硬是不让他逃避。
“你到底想怎么样?!”他瞪她的眼几乎冒出火,恨了。
“我要你把话说清楚。你为什么不理我?为什么一直拒绝我?”
“我说过我很忙——”
“不!”她硬是固执打断他。“这不是理由,别想骗我。你是不是一直跟简玉琪在一起?所以你不想理我了!”
“对!就是那样!”她倒先兴师问罪,理直气壮了。他忍不住,一股气冲到脑门,粗声咆哮。“我一直跟玉琪在一起!没有必要向你报备吧?我跟你什么也不是,你自己不也跟阿涛在一起,旧情复燃起来了吗?!”
“我没有。”
“没有?”他打鼻子哼一声。“你何必否认,你跟阿涛好得都接吻了不是吗?”
“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必跟我解释!”他用力挥手打断她的话。不想听她的解释。“那是你跟阿涛的事,我没兴趣。对不起,请你出去,我想睡觉了。”冷冷下逐客令。
“阿波!”她简直气急起来,冲到他身前抓住他。他甩开她,她又抓住他衣袖。“你讲理一点好不好?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一直约你,你老是拒绝我,到底还要我怎么样?!”
“你约我,我该感到荣幸吗?是我太不识抬举了?”他冷笑起来。
他究竟怎么了?句句讽刺,固执难说理。
“阿波,你别这样……”
“我怎么样?好吧!你要把话说清楚我们就说得清清楚楚。我跟你说,你跟阿涛彼此旧情难忘,复燃起来,你的心愿达成了,应该再也用不着我。所以,以后你不要再来缠着我,我不想当你填补阿涛没空时的小点心。我很忙,没空听你和阿涛的恋爱史。这样够清楚了吧!”
啊?!她真不敢相信她听到的。胸口一股热气往脑门一冲,整个脸胀红起来,张大嘴巴,哇哇半天,几乎口吃,哇不出半句话。末了,大大喘了几口气,才气急败坏叫说:“谁说我跟阿涛旧情复燃了?!那天他说他跟我之间的帐要彻底算一算,算完就一笔勾销。我还搞不清楚他想干什么,他就那么吻我了!我想跟你解释,你一直不理我,阴阳怪气,又拒绝我,还跟简玉琪在一起——”啊!嫉妒得她心要痛起来。“大家就把话全都说清楚好了!你说,你真的喜欢简玉琪?!你决定和她交往是不是?!今天你非跟我说清楚不可!”
她简直哇哇怪叫,也不管现在是半夜几点,是否会吵醒其它人。
但门外全无动静。两人咆哮叫喊半天,约好似竟一直没有人来探理。
她浑身还在颤抖,内气余震未消的后作用力。甚至还喘息个不停,像刚跑了五百公尺一样。
他则震呆了似,不敢置信地直勾勾的瞅着她。她胸口起伏不停,一双眼蛮横地盯住他,就只差没双手插腰,好找他算清总帐。
“你跟阿涛——你跟他——你们没有——”啊!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心乱纷纷。到底是哪里弄错了?
“我跟阿涛本来就什么都没有。”她大大皱鼻子。“他说我欠他一个吻,要我还他。他看到了。高中那时候,我们接吻被他看到了。”
原来!他猛一震。原来如此。那小子是故意做给他看的!他是在报复!
“小李!”终于,他艰涩的开口,他已经有好一阵没叫她的名字,没这么轻唤她了。
“我约了你好几次,你一直拒绝我。我问你,你真的喜欢简玉琪吗?”口气酸酸的。同样的问题问了好几遍,可想她多在意。
他没回答,反问:“你约我,你这是在追我吗?”
她眉一挑。“不行吗?”
他心中乍然雀跃起来,多时来的郁闷一扫而空。
“我可没这么说。但说你这是在追我,我却一点都感受不到。你追阿涛时,百般讨好他,看他脸色,每天给他送午餐;他对你冷漠,你还是不屈不挠——”
“你是要我也像那样追你吗?”
他一副“有何不可”。
“阿波,那是自虐,我不想再自找苦吃。”
“可是你对阿涛就可以!”他忍不住。他要她像以前追阿涛那样追求他。不然,他心理不平衡。
“阿波,那时候我们才十六岁。可现在,我们都不是那个年纪了。”
“这跟年龄没有关系。”他执拗得很。
“你别忘了,你现在可是饭店的经理,难不成你要我每天送午餐给你,你不怕底下的人笑话吗?”
他哼一声。十六岁与二十六岁之间,的确有那个差别。
“还有,你还没有解释你跟简玉琪的事。”
他斜斜眉,不肯明确给答案。
“好吧!”她有风度。“大家公平竞争——不!”她忽然又皱眉。“不行!她近水楼台,天天跟你在一块工作。我要享有“特权”。”
终于,他嘴角涌起笑。但他努力板着脸。“凭什么你可以享有特权?”
“因为我们关系不一样!”她想都不想,极是理所当然。
“你要特权,总得先表示点诚意吧。”
她霍然扬起眉。
“好!诚意就诚意吧。”
第二天一早,李柔宽开了一辆不知是第几手的破车,门板都生锈了,大剌剌的停在余家门前。
“阿波,我来接你了。”她扬声喊他。开门下车。
余维波出来,看傻眼。闻声随后出来的余建明和余维涛也楞住,余维波脸色有点难看,说:
“你从哪里弄来这东西的?”
“这是我老爸的。你不知道吗?”她得意的一笑。“早啊!阿姨、阿涛。”
“你来接阿波上班?”余建明微笑。昨晚那场架吵得轰轰烈烈,她大概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了。
“对啊。”李柔宽一口答是,满脸的谄笑,比她以前追余维涛那股劲有过之无不及。
“这车子这么破,还能坐人吗?”余维涛怀疑的打量旧得从青色变灰白色的车身。
“安啦。不相信的话,我可以顺便载你一程。”
换来余维波一记瞪眼。他敏捷的走到车边,打开车门坐进去。催促李柔宽,说:
“快点上来!别第一天就害我迟到。”真是,这就是她的诚意?居然还不要命的跟老二勾勾搭搭。
“是是。”李柔宽赶紧领旨,两三步跑过去,开门坐进去,边扬声说:“阿姨,我们先走了。”
“小心点开车。”余建明实在对那辆老爷破车没信心,替他们提心吊胆。
“我知道。”
“记得别去撞墙。”余维涛不慌不忙提醒。“你这辆破车禁不起一撞的。再说,昨晚整屋子的墙吵得撞来撞去的,应该撞够了。”轻描淡写的反作力却十分强。
车里的两人一阵狼狈。余维波狠狠白老弟一眼,厚脸皮的李柔宽也难得胀红脸。
车子刷地开走老远,她脸上的红晕才慢慢消褪。
这期间,他一直在注视她。爱看她脸庞那红晕,心底终于有一点满足。
“这就是你表现的“诚意”?”他故意挑剔的“嗯哼”一声。
“好嘛。这车子是破了一点,可是,我这样接送你、当你的司机,你还不满意!”她嘟起嘴。
“你想我放鞭炮庆祝吗?等会儿在饭店前,我从你车中钻出去时,你想别人看了会怎么说?”
“要说就让他们去说嘛!”
“哼!是谁说的,我们不是十六七岁的小孩了?”
好吧,是她说的。她乖乖闭上嘴巴不回嘴。
“明天开始,你就开我的车子,把这车还给李叔。李叔没车子一定很不方便。”
“我开了你的车子,那这当中你需要用车子时怎么办?”
“你不是司机吗?司机哪,是二十四小时待命。”
“这不行,你太赖皮了。阿波!”她不依。“我才不要枯坐在那里等你要用车时召唤。不要!我接你上下班;早上我载你到饭店,然后车子交给你,晚上我再过来,我们再一起回家。”
“你这算是哪门子司机?”他似笑非笑起来。“要不,我找玉琪也可以。”
“不可以!你太奸诈了!我们说好我有特权的,你不可以多给她机会。”她娇嗔起来。
让他很愉快。“好吧。看在李叔的面子上,我想一想。”他给她一只行动电话。“哪,这拿着。”
“干嘛?”她楞楞的。
“你不带着电话,我怎么找你?怎么通知你我下班了好来接我?”
“可是,你把你的电话给我了,那你要用时怎么办?”
这家伙还真是山顶洞人下山的。好笑说:“我当然不只这个手机而已。”睇她一眼,语气柔下来。“我把我的电话全输录进去了,家里的、饭店的、我行动电话的,你随时可以找得到我。”不管他人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