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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真要命,果真是爷儿,他的小命准会飞了,他干吗好奇心重得学虹姑娘做坏事,这下子他必死无疑,神仙下凡也难救。
咦!爷儿身边那位姑娘不就是……
打算开溜的苦儿兴趣一来地和倪红挤成一团,抢着看美人楚楚动人的模样,一脸神迷地差点流下口水。
“死人呀!你不会滚远一点。”居然和她抢位置,没大没小。
“别推啦!这样我会看不到美女姐姐。”嗯!视野真好。
“要看看我就好,你再挤过来我非一脚踹死你不可。”该死,害她看不到司徒的手搁在哪里。
“你又没人家美……哎哟!”苦儿连忙捂住嘴,表情痛苦的缩着脚。
知道我的厉害了吧!宵小最怕的倪家美腿。“有胆子给我说大声一点呀!”
看谁死得比较快。
“我……我说的是实话。”他讷讷的含着泪轻诉自己的不幸。
倪红用力的戳了他一下。“你没听过实话伤人呀!我的不美用不着你来说破。”
“好痛哦!你不要戳我啦!”爷儿怎会喜欢这么泼辣的虹姑娘。
他得内伤了。
“我偏要。”戳……我戳死你。
两人越闹越起劲,声音由低吵逐渐升高,犹不知成为别人眼中的一小点,你推我挤的失去控制,小小的树丛根本挡不了他们的身影。
实在受不了的苦儿干脆跑开,一掐落空的倪红煞不住前倾的力道,一个讶呼跌出树丛,鼻头还占上快化成泥的枯叶好不狼狈。
她还来不及抹去鼻上的泥,一双大鞋已跃入她瞠不大的凤眼中,干笑声先起。
“嗨!司徒,真巧呀!我刚好路过……”这句话好像用过了。
死苦儿、臭苦儿!要是他不闪她也不会出这个大糗。
“原来魔庄的小路开在树丛里,下回我也该来试试。”待会他就命人铲了它。
他塞得下去才有鬼。“你要不要先拉我一下,我好像扭到脚了。”
装可怜她也会,要断哪只脚都可以。
“我以为你回房休息了。”司徒青冥没揭穿她的小诡计,拦腰抱起她。
她总是学不乖,老爱偷听别人的交谈,这样会比较好玩吗?
他并没有禁止她跟来,是她说累得眼睛睁不开才送她回房,谁知他前脚一走,她后脚立刻紧跟在后,当他毫无所察似。
他是任着她玩没错,可是没叫她把自己玩出一身泥,也不想想都快和他成亲了,还和苦儿玩成一堆,最后没有依势的滚了出来。
若非他及时用掌风弹开她眼前的尖石,这下她非破相不可,成为她口中非常不美的女人了。
“呃!花开得好,草长得旺,鸟儿在树上筑巢,青蛙呱呱叫,蚱蜢在吃午餐,你看鱼还会游呢!”真是太平盛年。
司徒青冥好笑又好气的抹掉她鼻上一抹腥绿。“请问一下,你到底要说什么?”
用请问的喔!她当然耍笑咪咪的回答他。“如此好景我来散散步。”
“散到树丛里?”的确很会散。
“呃!!我迷路了嘛!你忘了我有失忆症。”瞧!多好的借口。
“你倒挺会善用这一点,凡事都以一句失忆来搪塞。”他快要真当她失忆了。
“我哪有,你不要随便诬蔑人。”她要瞪他、瞪他、瞪他……
可是怎么看都像在笑,令人太伤心了。
“司徒二哥,这位姑娘是……”明知道早失去资格,但看他们两人和睦的样子还是会心痛。
神情落寞的杜月霜假意欢笑,美丽的容颜一如往常,丝毫不受岁月的影响减了颜色,依然美得让所有人黯然失色。
十年前她做了一件错事,在丈夫的逼迫下做出苟且之事,并以言语伤害她最爱的男子,一直以来深受折磨的良心苦不堪言。
当时年轻又吃不了苦,放弃了爱她的男人改投丈夫怀抱,以为从此与富贵结缘,不再寄人篱下。
但是背叛是会付出代价的。
她的婆婆天风公主是个尖酸刻薄的女人,打一开始就没同意丈夫娶她为妻,讥她是恶鬼穿过的破鞋,冷嘲热讽强要丈夫另娶宰相干金为正室。
多可笑!她的下场和二哥的娘亲一般,即使她拥有世间少有的美貌,仍挽回不了丈夫移情别恋的心。
这十年来她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几度欲轻生又放不下曾爱过的人,苟且偷生一日复一日,希望能再次遇见她所离弃的他。
如今她如愿了,却也欷献不已,原本属于她的幸福断送在贪富爱贵之下,今日的疏离是她最大的悲哀。
如果他愿再抱抱她,她死也无憾了。
“水丹虹,绿袖山庄的主人,也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在心里,他已视她为妻。
“什么?!”脸色微变,杜月霜心口揪得泛疼。
原来她已失去他了。
“怎么,我不能娶妻吗?不是每个女人都贪图荣华富贵。”再见她,他只觉得她很可悲。
喔哦!好像在说她。倪红给他小小的心虚一下。
她的心在滴血,他变得残酷了。“我并非这个意思,我由衷的恭喜你。”
“是真心话吗?我不想有人在我背后捅一刀。”深得他永难忘怀。
“我……”她黯然了。
她知道错了,不能有弥补的一天吗?她只想好好的再爱他一回。
“司徒,你不公平喔!怎么只介绍我没介绍她。”倪红不满的嘶起嘴。害她等得头皮快麻了。
太美的女人看久了真会起鸡皮疙瘩,好像她不是活的人。
“杜月霜,我……大哥的妾室。”一提起异母兄长,司徒青冥仍有化不开的恨。
“什么,她这么美的女子居然只是妾而已。”太可惜了。
他冷漠的斜睨一眼。“娶妻娶贤,纳妾当妓,你不知道吗?”
闻此言的杜月霜羞愧不已,踉跄一下差点站不稳。
“那她来干什么?”别是重续旧情。
“求医。”
“她病了?”一点也看不出来。
“不是。”
没病干吗求医。“你耍我呀!”
杜月霜缓缓开口,“我来说吧!是我婆婆病了,想请他回庄医治。”那毕竟是他的家。
倪红不解个中缘由的说道:“不孝子,你娘病了还不疾如星火回去尽孝道。”
“她不是我娘。”她是个恶毒的女人。
“嗄?!”好复杂。
“她只是一个强抢人夫的刁蛮妇人,理应全身被蛆食而亡。”他绝不会出手相救。
“嗯!是这样吗?”
司徒青冥说得很明白,可她听得一头雾水,太错纵了。
反正不关她事。
第九章
真的不关她事吗?
如果她看见杜月霜竭尽所能的纠缠司徒青冥,甚至不惜投怀送抱好唤回两人昔日情谊,恐怕她会吐满一缸的血,拿面线上吊。
美人在怀是件多么惬意的事,有哪个男人拒绝得了美女的亲近,相信连柳下惠合会为之动心,何况是血肉之躯的凡夫俗子呢?
旧情难忘,难忘旧情,当更忘不了。
香腮托霞,小露玉肩,几经思量的杜月霜仍想再努力一回,当年确是她的错,如今受点波折在所难免,谁叫她伤人在先。
犹记当时年幼不知人心险恶,投亲中途遭恶人所欺,险些入青楼断却一生清白身,是二哥不顾一切的救下她,并悉心的照料她日常所需。
年岁渐长难免日久生情,他的全心全意叫人难以轻忽,倾心是早晚的事。
若非那双过于妖异的蓝眸慑人魂魄,或许她就不会因为年少无知误信旁人挑拨,由疑生惧逐渐把心抽离,以致给了有心人可趁之机。
一时的失足造成永生的遗憾,悔不当初的她又怎不痛心疾首,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相信她的选择将会不一样,所有的苦难也就不曾发生。
尤其是看着他将宠爱全给了水家小姐,那份失落极深,像是虫蚁噬着心一般难受。
以前的二哥对她虽好却是因同病相怜的缘故,即使她自幼就展现绝世的美貌,但在他眼中仍与常人无异,鲜有流露出半丝爱怜或宠溺。
与其说两情相悦,不如说是彼此安慰吧!他们都是受不到世人关注的阒暗之魂,一有光亮非狠狠巴住不成,管他是否困难重重。
而她却放手了,在他最需要抚慰的那一刻,无疑对他是双重打击。
难怪他变得愤世嫉俗,冷睥尘世,残酷的还击每一个对他意有所图的人,以一己之力报复上苍的不公。
她的过岂是曾参杀人而已,无数生灵因她的错误决定历经无情浩劫,她才是一切原罪不可饶恕的凶手。
“二哥,你当真狠心撒手不管我了吗?”
冷嘲的蓝眸暗上一分。“你还有资格叫我一声二哥吗?你早就不是我的责任。”
亏她有脸昧着良心提起过往。
“难道我只是你的责任,你对我好全是虚假。”明知言语伤人,哀戚满面的杜月霜仍难掩一脸伤害。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做了错事难道就没有悔悟的一天?
“现在说这些未免太迟丁,是或不是你心里有数。”何需多言。
“我不再美丽如昔受你疼惜了吗?”一语梨花泪相和,美人占露含秋霜,备感凄美。
一抹不耐烦从眼底升起。“你到底要纠缠我到几时,要不要我数一数我有过多少女人,个个貌若天仙不下于你。”
他承认是为了报复她才负尽天下美女,在受过狠狠打击之后,他明白了越美的女子越不可信任,如同蝎子一般给人意外一螫。
看多了浮媚娇艳,虚华无实,他对所谓的美人早已麻木成石,毫无感觉可言。
“你……你是存心要恼我,我知道错了,当年不该有负于你。”微微一颤,杜月霜轻咬下唇忍住欲溢出的泪滴。
柳燕南飞,云深不知处。
美人的悲哀。
“那又如何,你以为我还会受惑你楚楚可怜的容貌,下助你飞上风台吗?”
可耻之极。
不、不是这样的!她在心里呐喊。“二哥,你变了。”
“拜你所赐,你忘了吗?”他不屑的甩掉她攀上肩的纤纤柔黄。
那是一双养尊处优的手,洁白如玉。
不像他,满是疤痕。
“我……”被拒绝的羞耻让她黯然神伤。“不能再重来一回吗?”
“有,等你把死人变回活人再说。”覆水难收,沧海不成田。
司徒青冥摆明了不与她再有任何牵扯,曾经背弃过又何必虚情假意,他决定的事不会因她而改变。
“你真要做到恩断义绝的地步,枉顾我对你的苦苦哀求。”她不相信他这么残忍。
“一切是你自找的,怨不得人。”他没有必要同她讲仁道义。
弹牛之皮,无关痛痒。
“二哥,你真忘得了昔日是谁替你上的药,是谁陪你彻夜不睡缅怀先母,又是谁陪你度过受尽凌虐的岁月,你真能一笔抹尽……”
婆婆的狠心非常人所能忍受,她感同身受,因为公主的身份让她骄纵自私,习惯颐指气指不把人当人看,将其不顺心的事都发泄在他人身上。
“……记得我一时的愚昧而忘怀种种过往,你当真心如铁石至此。”说到此,止不住的伤心令她掩面轻泣。
有过不代表永远没有知错的昊,她是带着诚心的悔恨而来,虽然是怀有自的。
“说够了吗?”沉郁一陌,她的泪只会让他想到某人的恶毒。
杜月霜含悲带切地注视他,轻轻的解下玉带。“要我吧!将你的仇、你的怨一古脑的全移到我身上,不要再仇恨任何人。”
肌玉映雪、肤细如婴,一具春雪胜梅的美丽王胴尽显风情,吹弹可破似秋水佳人、洛神之姿,盈满女体之丰腴挑人情欲。
但她低估了自己已经不再熟悉的男子,在过尽千帆之后怎会受她所蛊惑。
她让自己平白地受到屈辱。
“哈……杜月霜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