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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牌特工洒脱的眼神光华闪现,铁木碧丝神色舒展,言语间也亲切了许多,“乐兄弟,采莲给我讲了许多你们的事,相信王妃会改变看法的,她并不是笨人,铁木族离不开你的帮助。”
不知不觉间,两人的对话少了许多客套,乐天在碧丝的微笑感召下心结尽去,笑语之际,他突然嗅到了一种很是特别,很是的香味,脱口惊叹道:“好香呀!嫂子,是你们胡族的美食吗?呵、呵,正好有点饿啦,我一定要尝尝。”
花信少妇微微一愣,随着乐天的目光左右一看,并未见到什么特别的食物,再一凝神,碧丝端庄的玉脸突然闪现一抹羞红,急忙转过身子,遮掩了她胸前衣裙溢奶的痕迹,紧接着很是突兀道:“我还有点公文要处理,乐兄弟有事尽管吩咐下人,告辞。”
铁木碧丝逃一般离去,急促的脚步似乎生恐乐天追逐,让王牌特工迷惑地眨了眨眼,不知道自己何时说错了话。
乐天帮众人各自回房休息,风漫雪飘然来到乐天身边,一起眺望天际浮云,凝声叹息道:“乐天,咱们来得有点不是时候呀,唉!”
喧闹过后,驿站回复了宁静,乐天久等不见采娘来到,索性睡起了大觉;王牌特工鼾声响起时,一匹努尔族的快马正好冲过飞马城的城门;又过了一个时辰,一队朝廷官兵大模大样出现,为首之人正是与乐天有着一面之缘的肖仕贵。
边塞的天空突然风起云涌,山雨欲来!
大汗王宫内,依娜王妃热情地迎接了肖仕贵的来到,一番客套后,她轻扬一纸信函,主动问道:“肖大人此来,是否为了努尔族议和之事?依娜已经看了信中内容,为了塞外的和平……”
“王妃果然大仁大义,本官一直认为铁木族是塞外真主,不过……”
肖仕贵金鱼眼一闪,让人意外地改变了话题,“不过本官今日不是为这事而来,只是觉得闷,来飞马城散散心,王妃不会把本官赶出去吧,哈哈!”
“依娜不敢,大人说笑啦。”大汗王妃长腿微微一侧,扬声挥手命令下人开始准备宴席,为肖仕贵接风洗尘。
“王妃,不用急,慢慢准备也不迟。”
肖仕贵一脸假笑,随即以随意的口吻道:“听说飞马城来了一位中原客人,本官很久没有回京师了,能否请他前来赴宴,本官也好打听一下中原的情形?”
朝廷官员竟然要向商人请教,借口很是离谱,大汗王妃暗自一愣,一边发出请人的命令,一边试探询问肖仕贵与乐天的关系,但老奸巨猾的贪官却一点口风也没有透露。
塞外的夕阳特别艳丽,日落天边之时,乐天独自走进了大汗王宫;满堂胡族人物,却无人搭理乐天,唯有铁木碧丝走到了他面前。
“嫂子,采姐呢,她不出席吗?”乐天环目四顾,没有看到野性佳人,只看到盛气凌人的依娜王妃,以及一脸假笑的肖仕贵。
铁木碧丝眼底闪过一抹微不可察的异样,平静如水道:“乐兄弟,采莲正在后面梳妆打扮,我帮你催一催吧,不要急!”
听懂碧丝暗示的乐天点了点头,强忍怒气坐入了最后一席。
端庄少妇来到王宫内院,经过几层异常严密的守卫,进入了一座悬挂中原灯笼的小阁楼内,对守在门口的两个侍女问道:“公主现在怎样,还在闹气吗?”
侍女一脸紧张地回应道:“启禀少王妃,公主不要奴婢为她换衣,也拒绝参加宴会,请少王妃恕罪。”
碧丝满月银盘般玉脸闪现无奈之色,轻轻推门,她还未开口,背对房门的采娘已抢先冷哼道:“别烦我,出去!”
“采莲,是我。”
碧丝轻轻关上房门,然后以响亮的声调道:“采莲,好多人都在等你,你还是打扮一下出去吧。”
话语一顿,她又以仅只两人可闻的声调道:“采莲,你不能这样硬抗,如果惹恼了婆婆,你与乐天的事情更不会顺利;你不是挺聪明的嘛,就不会想点好办法?”
“哼,我才不去,母亲原来是个势利眼,与那哈赤烈差不多,早知道我就不回来啦。”
采娘对着房门大叫大喊,然后又低声道:“我了解乐天,他要是知道娘亲反对,一定会把飞马城翻个底朝天,到时不是他受伤,就是母亲出事,我一样也不想看到;唉,我该怎么办呀,要是能私奔就好啦。”
碧丝用力压抑了笑声,抿唇轻笑道:“好啊,原来你早就打好了算盘,只等我自己上钩,对吧?在中原待了几年,也学狡猾了。”
“咯、咯……你是我的好姐妹,现在又是嫂子了,你不帮我,谁帮我?”
采娘扑到碧丝身边,两人就似小时候一样嬉闹起来,一会儿过后,碧丝带着失败的表情走出了阁楼。
第09章 特别奶茶
大殿之上,歌舞环绕,酒香扑鼻,但乐天却没有一点欣赏的心情,肖仕贵虽然很想找他聊天,但见“秘使大人”神色不畅,他也不敢轻易上前。
碧丝悄然坐入了紧邻乐天的一席,传音入密道:“乐兄弟,采莲在后殿挂着一盏灯笼的阁楼里,你自己找机会去见她吧,我会帮你们掩护。”
乐天的目光下意识瞟了瞟上首的大汗王妃,大致猜到了原因,一股怒气陡然窜入心海,然后被他强行压了下去。
觥筹交错间,汗王妃几次提到了信函之事,偏偏肖仕贵这次很不配合,总是一开头就岔开了话题,似乎他真是来散心的一般,令依娜王妃眼中的亮光开始闪烁,有点猜不准贪官的心意。
王牌特工坚持了一会儿,却如坐针毡,趁着一片歌舞旋转,他假意入厕离席而去,走出正殿立刻飞身一闪,如虚似幻地消失在灯光之下。
末席客人的离去,看似隐秘,实则被所有人看在了眼底,碧丝自然是暗自欣喜,肖仕贵眼中闪过一抹微不可察的疑惑与失望,而依娜王妃则是双眸收缩,狠辣杀机一闪而过。
夜风包裹着乐天敏捷修长的身形,几次起落后,他很快就看到了那盏灯笼,可惜同一时刻,一大群胡兵却从另一侧出现,王宫内院顿时一片刀剑闪烁,杀气腾腾。
前方道路被阻,乐天不得不闪身躲避,对方虽然没有看到他的影子,但却好似知道他的存在,围着小木楼展开了地毯式搜索,逼得乐天不停移动,在胡人王宫内越钻越深。
一盏茶之后,追兵越来越多,从四方逼近,离得最近的弯刀只需一个拐角,刀光就能照到乐天的咽喉。
王牌特工发现自己已经陷入了重围,也从充斥空间的寒气明白了依娜王妃对他的杀心,钢牙一咬,他猛然抽刀出鞘。
千钧一发之际,乐天身后木门突然打开,一双柔美玉手闪电般出现,一把将他扯入了门中。
房门还未来得及关闭,胡兵已经搜到此处,铁木碧丝故意将房门推得更开,悠然立于月光之下,不待兵卒行礼,首先问道:“刺客抓到没有?你们搜仔细一点,绝不能惊扰正殿的贵宾。”
众兵卒自然是凝声回应,刀剑握得更加用力,自然而然地向远处搜去。
兵卒们走远,少王妃这才缓缓关闭了房门;回身一看,适才镇定从容的端庄少妇突然花容失色,朱唇大张,紧张得语不成声。
“你、你不能……”
乐天一仰脖子,一口喝光了桌上瓷碗里的“饮料”,末了舌尖一卷,将唇角的白汁也舔了进去,意犹未尽地咋舌道:“真好喝!嫂子,这是马奶还是羊奶呀,还有没有?呵、呵……我白天嗅到的就是这味道。”
夜色也挡不住碧丝脸上的晕红,端庄佳人悄然双腿一颤,用尽全力也压不住怦怦狂跳的心房。
天啦,乐天竟然把她挤出来的多余奶汁全喝光了,唔,丈夫以外的男人竟然吃她的奶水,这……
端庄的本性化为了羞怒,乐天贪婪的眼神点燃了佳人心中的熊熊怒火,但超越天地的羞窘却令她无处可发,唯有砰地一声,摔门而去,留下乐天手中端着空碗,呆立当场,久久也没有反应过来。
唉,真是小气,不就是一晚奶酒吗,不给就算啦,干嘛发那么大的火?!嗯,真好喝,不知道这儿还有没有……
胡兵一直没有放弃搜索,乐天不得不垂头丧气地回到了正殿,肖仕贵与依娜王妃表面神色不变,而碧丝却再不与他谈话,让乐天更觉无聊。
就在这时,风铃儿在大殿外出现,不顾守卫的阻拦,以强大的武功旋风般闯了进来。
“乐哥哥,不好啦,蜜儿自杀啦!”
乐天弹簧般从座位上蹦了起来,身形未稳,风铃儿已冲到了他身边,紧接着补充道:“幸亏我发现及时,把救她回来啦,你快回去看看吧,她还要闹着寻死。”
乐天反手拉住风铃儿,根本不给主人打招呼,昂然踏步而去,众胡兵都知道他与长公主的关系,虽然胡刀高举,但也没人敢真正砍下去。
乐天的无礼让大汗王妃很是生气,而肖仕贵看在眼中则一点也不意外,堂堂王爷秘使,当然不会对蛮族女人卑躬屈膝,只是这秘使的自觉性似乎差了一点,忘记了王爷隐秘行事的命令。
驿馆客房内,一条白绫触目惊心地悬挂在屋梁上,乐天不禁暗自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一直禁锢着哈赤蜜儿的武功。
看着昏迷的晶莹少女,他再次长叹了一口气,风铃儿少年心性,同情之余,忍不住好奇问道:“乐哥哥,你这么紧张,是不是喜欢她呀?人家可是有的,你可别做坏人呀!”
“胡说!”
乐天难得正色斥责了小老婆一句,发自肺腑道:“我是见不惯这种不平事,没看见就算啦,见到了就不能不管。”
激昂之音染红了乐天古铜色的阳刚脸颊,豪迈之气让风铃儿小脸异彩弥漫,又一次为自己的男人深深倾倒,欢声道:“咯、咯……乐哥哥竟然要当好人,真了不起!”
风漫雪噗嗤一声掩唇而笑,乐天被少女气得头晕目眩,男儿气概瞬间化为了灰烬。
欢快的气氛冲淡了原本的悲哀,乐天一边等待哈赤蜜儿醒来,一边把采娘母亲对他的杀机说了出来;话语末了,王牌特工双目一定,冷酷的光华瞬间充斥虚空,“如果不是因为采姐,我定要让她后悔做人,哼,我可不是木丹,采姐也不是哈赤蜜儿!”
大汗王宫内,没有了乐天,各方人马似乎也失去了兴趣,宴席很快散去,肖仕贵婉拒了王妃的送行,独自骑马走在了飞马城大道上。
第10章 浑水摸鱼
闲逛一会儿,肖仕贵却没有回铁木族为自己准备的贵宾房间,而是一拨马头,悄悄来到了乐天所居的驿馆。
“下官给秘使大人请安!”
肖仕贵见面就行大礼,不待乐天回应,他又抢先解释道:“大人放心,下官知道王爷有令,要大人秘密行事,下官没有对任何人透露您的身份。”
“嗯,那就好!”
乐天伸展四肢,大咧咧地倒入了太师椅内,外表睡意朦胧,心中思绪却是百转千回,顺着肖仕贵的话语,学着无良贪官的模样,略带不满地问道:“肖大人不是镇守蜀城吗,好端端怎么来了这儿,是对本官不放心吗?”
刚刚坐下的肖仕贵又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弯腰颤声道:“大人不要误会,下官是听说努尔熊斗胆,竟敢半路截杀大人,特意前来保护;还有,胡族的内战即将结束,下官想请教大人,不知三王爷的意思有没有改变?”
“嗯,原来是这样,是本官误解你了,肖大人是好朋友呀,哈哈……”
乐天借着笑声拖延了几秒,然后故作沉思道:“本官出发之前,三王爷曾经说过,要根据塞外的实情行事,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