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司徒衍亦神情凝重的紧追同行。
※※※
龙君玮被囚禁于人烟罕至的深林破庙吓得缩成一团,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她不该单独去赶胡梨的约的,她万万没想到那女人竟然那般阴险下流。居然买通打手半路拦劫她、打昏她,一路将她挟持到这间不知位在何处的废弃寺庙!把她一个人困锁在这渺无人迹的寺庙里,然后那女人便带着打手洋洋得意的离去,独留她一人被囚于寺庙中,存心活活饿死她。
对她而言,饿死事小,可被囚禁在庙中和佛像相对就可怕了。
她龙君玮天不怕、地不怕,独独怕寺庙和佛像,一碰着寺庙和佛像她就没辙,旋即四肢虚软无力,害怕得一直打哆嗦。
谁来救救她……她不要待在这里……不要…
本来她可以随身扔带的龙家特制暗号向龙家人求救。可那天赴约的时候,恰好将装填暗号的坠子取下,忘了戴上,所以这会儿根本无法以暗号通知龙家人,求救无门。
“君琦、君璃、君明、君琳、君瑜、君瑶……天云大哥、天浩大哥、爹、娘……谁都好,快来救救我……不要让我一个人待在这庙里……救我……”从不轻言落泪的龙君玮脆弱不堪的泪流满面,她好累好累却不敢闭眼歇息,唯恐恶梦重演。
她已经分不清自己究竟独自在这间庙中待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还要在这庙里待多久?
她会在无人找着的情况下,就这么孤独的怀着恐惧死去吗?
“不要……”
怎奈屋漏偏逢连夜雨。外头突地雷电频鸣、阴风怒号,下起了滂沱大雨,且雨势、风势还不断呼号,闪电雷声也一次比一次逼近骇人。
轰——陋—
“不……”这对此刻的龙君玮无异是雪上加霜。令她恐惧得无以复加却又无处可逃。
“……公子……皇甫公子……救我……公子……”一回想起和皇甫逍遥狩猎对联的种种欢乐情景,龙君玮不禁脱口喊道。
然,回应她的依然只有骇人心肺的雷声、雨声和风声,以及沁入骨髓的森寒。
好冷……她好冷,且全身都酸软疼痛极不舒服……
她就要死了吗?
龙君玮绝望的哭着、想着,意识渐渐变得愈来愈模糊。
君玮……君玮……
在昏厥前的一刹,她仿佛听见了皇甫逍遥的呼唤。会吗?……来不及思索已没了意识。
“君玮——”司徒竣确实来到了寺庙外面,他猛地撞开锁的庙门,急闯而入。
“君玮——”见着蜷缩于地的龙君玮让司徒竣松了一口气,但见她动也不动又让他大为紧张,“君玮——”
他既心疼又紧张的将伊人揽抱入怀,赫然发现龙君玮全身烫得吓人、全身抽搐得厉害,qi书+奇书…齐书气若游丝、无意识的急喘申吟着:
“……冷……好冷……”
司徒竣本想立即抱着龙君玮去求医,然,此处离城足足有三十哩之遥,现下又已夜深,城门早关了。最糟的是,外头风雨交加毫无趋缓之势,他又是单骑而来,根本束手无策。
“……好冷……好冷……”龙君玮痛苦得不断申吟,“……救我……公子……”
“君玮?”司徒竣闻言心头一颤。
公子是指他!?君玮这厢是无意识的在向他求救!
司徒竣激动万千,发自内心深处低切呼唤:
“是我!君玮,我来救你了,你快醒醒,君玮!”既然无法立即求医就要将她唤醒,不能让她继续昏迷,像这样昏迷下去,她会熬不到明早天亮,“君玮,快醒醒!是我!是我哪!”
在司徒竣频频呼唤下,龙君玮慢慢有了意识。朦胧之间,她隐隐约约见着了司徒竣的形影,“……公子……”
“对,是我,我来救你了,君玮,振作一点!”见佳人转醒,司徒竣欣喜若狂。
龙君玮以为又是梦,不敢确定的又问:“真的是你……”
“是我,是我!”司徒竣爱怜的轻抚她烧烫的红颊。
感觉到了颊上温柔的摩掌,龙君玮这才敢确定眼前真的有人,她不再是孤单一个。
“你来救我……你真的来救我了……”泪水像失控了般奔流,模糊了龙君玮原本便已朦胧的视线。
“是的是的,我来救你了……”见伊人落泪,司徒竣的心像是给烫着了,好疼好疼。
“……快带我离开这里!我不要待在有寺庙和佛像的地方……我怕……好怕……”龙君玮满眼恐惧,可怜兮兮的哽咽。
怕寺庙和佛像!?司徒竣赫然忆起龙君璃所说的弱点,居然真的是指庙和佛!怎么回事!?
这事以后再追究不迟,眼下最要紧的是龙君玮的高烧不退!
“好冷……我好冷……全身好酸好痛……”龙君玮语无伦次的申吟。
司徒竣闻言紧紧的抱住佳人为她取暖,但龙君玮却依然直颤不止,嘴里也依然减冷。
无计可施之下,司徒竣决意以裸裎互拥的方法替龙君玮取暖。发觉司徒竣这般意图的龙君玮决绝的推拒。
“不……不可以……男女授受不亲……我虽率性,却还不至于任性妄……”
“保命要紧,你还管那些世俗礼教作什么!?”
“不是那样。而是我……不想对不起我夫君……”虽然她和她的病夫君只是有名无实的夫妻。
“那病号有什么资格说话?他连救你都办不到,你还替他想那么多作啥?”此时此刻,身为皇甫逍遥的他突地妒恨起“病入膏盲”的司徒竣。
“卧病绝非夫君所愿……我不许你胡乱编派他……”
“你还护着那病号!?”司徒竣既矛盾又不是滋味。
“反正不行就是不行……你若胡来,我便咬舌自经…”龙君玮相当固执。
“你——”司徒竣看得出她十分认真,故而不敢轻举妄动。
可就这么放下龙君玮,任她一直打哆嗦喊冷,他着实不忍,更怕她会熬不过今夜。无奈之下,司徒竣决计暴露身分。
“你仔细看着我的脸。”话落便当着龙君玮眼前撕下易容面具,恢复司徒竣的面貌。
“你……”龙君玮惊愕得二时无语。
司徒竣柔情似水的道:
“如你亲眼所见,皇甫逍遥就是司徒竣,司徒竣就是皇甫逍遥。这下,你不会反对让我褪去你的外衣了吧?”他一心只想好生保护她、照料她。
龙君玮闻言困窘不已,但已不再反对,乖顺的垂颜任由司徒竣一件件褪去她的外衣……
目睹龙君玮绝美无暇的冰肌玉肤,司徒竣全身迅速烫热起来,喉头像烧着般,吞咽困难。
若非龙君玮正全身烧烫、命在垂危,他铁定会当下要了她……
司徒竣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按捺住心口的强烈欲望,小心翼翼的将全裸的龙君玮圈进一样全裸的自己臂弯之中紧紧拥抱,以自己的体温替佳人取暖。外头再覆以两人褪下的外衣。
这举动果然见效,龙君玮渐渐地不再喊冷,也不再哆嗦得那般厉害。
被司徒竣紧拥于怀的龙君玮,有种难言的安全感与备受疼宠的幸福,原本恐惧无助的心顿时找着了归宿,不再仓皇不安。
“为什么?”她问的是“装脖一事。
“因为不想入朝为官。”事情至此,司徒竣已无需隐瞒,将整个秘密的真相全数托出,包括他想诱她红杏出墙好赶走她的计谋,“计划之初,我是真心想赶你走的。”
“现在呢?”龙君玮了然于心,不以为杵的问。
司徒竣深情的一笑,道:
“我都肯当着你的面撕下易容面具、自暴秘密了,你以为呢?”
一开始,他的确一心想赶走龙君玮。
然,随着相处愈频繁,他的心便愈倾向她、愈舍不得她,但为了自身的逍遥盘算,他一直刻意忽视自个儿的真正心意。
龙君玮满眼幸福的问:
“这么说来,夫君这厢是决计要‘康复’了吗?”
司徒竣故弄玄虚,笑言:“娘子说呢?”
“还是继续‘装帛吧!”龙君玮的回答出乎司徒竣意料。
“君玮?”司徒竣被搞迷糊了。
龙君玮不疾不徐的加以解释:
“只要你不说、我不说,现下的事便不会有人知晓,你自然可以继续‘装帛,再以皇甫逍遥的身分逍遥快活,不必入朝为官,不是吗?”
“君玮!?”司徒竣简直不敢置信。为了保住龙君玮的小命,他已豁了出去,不惜以“康复”作为代价,而他也确实做到了且并未后悔。
龙君玮正是因为对司徒竣的心意了然于心,才不愿平白牺牲他本不需放弃的自由。“什么都别说了,我了解你的心意,正因为了解,所以感激、感动,因此更不愿你因我而放弃原本不需放弃的现状。现下的事就当没发生过。皇甫逍遥依然是皇甫逍遥,司徒竣依然是司徒竣,而非同一人。”龙君玮投桃报李的回报。
司徒竣甚是感动,无法自制的吻住了龙君玮烫热的唇,吸吮不放。龙君玮在司徒竣的引导下,亦含羞带怯的回应。
渐渐的,他们贴合的不仅是四片唇瓣,身体、十指、全身上下,及至最私密之处全都紧密的揉合成一体。
屋内的翻云覆雨,更甚屋外的风雨交加……
※※※
一夜的激情缠绵,意外地让龙君玮全身烫热褪尽,人跟着精神许多。
可外头依然雨势磅礴,司徒竣和龙君玮索性继续窝在一起卿卿我我,等大雨停歇再行回城。
有司徒竣相伴,龙君玮即使继续待在这有佛像的寺庙中,也不再恐惧。她绝口未提司徒竣如何找来此处一事一一毋须问,必是从胡梨那里逼问得,且以司徒竣的作风,必已将那胡梨严惩一番,所以她无须多此一问。
重新易容成皇甫逍遥的司徒竣,见龙君玮已安然无恙,忍不住好奇,问.“你为什么怕寺庙和佛像?”
龙君玮闻言,双颊蓦地酡红,有点尴尬困窘的说:
“你不笑我,我才告诉你。”
“发誓不笑,笑的是小狗。”司徒竣很配合的作状指天立誓。
龙君玮给他逗笑了,大方的道出自个儿的陈年糗事:
“这得从我十二岁那年说起了。话说当年,天不怕地不怕的我和我一位姐妹君瑶到庙里去玩,一时心血来潮,趁夜将庙里所有的壁面和佛像全数涂鸭,而且写的、画的全是些极为亵渎神明的大不敬戏言,气煞了庙里的住持,一直说我们一定会遭神明惩罚。不知是巧合还是怎地,当夜我真的做了极端恐怖的恶梦,而且一连梦了三个月之久,梦里全是被神佛以各种极刑严惩的恐怖画面。经过那一连串的惊吓之后,从此我便怕极了寺庙和佛像,对它们敬而远之。”
司徒竣早已在心底笑翻了天,憋笑憋得快岔了气:“你那位一起恶作剧的姐妹君瑶呢?也和你一样连做了三个月的恶梦吗?”
“才没呢!君瑶她仍然天天睡得好舒适,全无恶梦。当时我那君琦大姐还促狭说,可能是因为君瑶身边有爱豹小黑护主,那些妖魔鬼怪因而不敢接近君瑶,才幸运逃过一劫呢!”重提往事,龙君玮还是有点羡慕自家姐妹的幸运。
司徒竣于此,再也忍俊不住放声大笑。
龙君玮见状,满口威胁的大声道:
“你是小狗,如果再笑,我明儿起可要继续‘锻炼’你了哦!”
怎奈司徒竣还是不怕死的大笑不止,气得龙君玮只能任由他去。
笑吧笑吧!笑死算了!
第十章
难得美娇娘福气
嫁得有情郎运气
司徒竣和龙君玮双双返回司徒王府后,便去函请回了因儿子而隐遁远方多时的东陵王爷司徒忠夫妇。
在司徒竣和龙君玮一搭一唱下,众人皆拿他们没辙,只好顺了他们夫妻俩的主意:把“病戏”给继续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