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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朝驸马
这同个军官也急道:“校尉大人呢,快让校尉大人起来,驸马来了,正在前门闹事呢。”
“驸马,哪个驸马?”
“安乐长公主驸马,快让校尉起来,兄弟们可都顶不住了。”
这小兵听到是安乐长公主驸马,也知道大事不妙,急纵纵的和这几个军官一齐奔回到了范成丹的门前。
“大人。”
“外面怎么回事儿?”
“安乐长公主驸马深夜闯营,正在大发脾气呢。”
“驸马都尉闯营。”范成丹脑袋里嗡了一声。
“快快,我穿衣服。我的带子呢?官帽,官帽。”屋里一阵的糟乱,时间不大,门吱呀一声开了,范成丹从屋子里走出,一面走,一面整理着头上的官帽。
“驸马都尉为什么闯营?”范成丹问道。
“这,小的们实在是不知,大人,你快去吧,驸马都尉很生气的样子。”
夜里有些微凉,可是范成凡还是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水:
奶奶的,这可是一个连王爷们见了都要让几分的主儿,这大半夜的,闯到我的禁军营里来,难道是我什么地方得罪了他吗?
不可能啊,我这官虽然权力不小,可是对待这些皇室贵胄,我一向都是毕恭毕敬,丝毫没有半点儿懈怠的地方,驸马都尉这次闯营,真不晓得是因为什么。
万一有哪一点儿地方做的不合适,得罪了这位驸马,恐怕在这天威朝的官也就当到头儿了。
范成丹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带着几个兵将,小跑着奔到了前营。
在前营的营门口,立着二三十个家丁,而营门口的二十几个守卫的士兵都个个低着头。
二三十个家丁正中拥着的,是一个白衣的男子,年纪已经过了五旬,可是却并不显的那么苍老,仍然可以看出年轻的时候定是一个俊美的男子。可是此时的他,正是一脸的怒容。
驸马杨风
这人正是当今的长乐长公主的驸马,杨风。
“卑职见过驸马都尉。”范成丹深深的拜了下去,杨风见范成丹亲自来迎,只是鼻孔里哼了一声:“范大人身负重责,要保护皇城的安全,这一拜,我又怎么敢受的起呢?”
范成丹额头汗水直冒,但是无奈还是说道:“驸马爷你说笑了,你快请进营,这营外风大,千万不要吹到了驸马爷。”
“范大人,你这营房重地,我更是不敢进了,我怕我要是进去了,你一会打我一个乱闯禁军重地,图谋不轨的罪名给我,把我打下大狱,秋后问斩啊。”
范成丹抹了抹汗,他实在是没有想到,这位驸马爷今天怎么一改平时的随合,居然一直用这么凌厉的语气来对他说话,自己可能有地方得罪过他吗?能够让他大半夜的闯营,这肯定是天大的事情。
脸色变的难堪之及。
“驸马爷,你拿卑职取笑了。能请到驸马爷,是我的三生荣幸。”
“哦,你的三生荣幸,范大人,你是不是还想我天天来你的营地啊。”
“这,这个,卑职实在,实在没有这个意思。驸马爷,您先请进来说话,请进。”
杨风见这威风也立的差不多了,现在还有正事,随带着众人闯进了营地,在他的身后,是脸已经肿起来的杨玄康。
原来,杨玄康被打之后,他的手下老马被抓,杨玄康带着自己的这些亲兵回了驸马府,回府之后,跪在安乐公主与杨风的院前痛哭不止。
杨风和安乐公主两夫妻感情极好,若非如此,依其它的公主与驸马的关系,就算是驸马也不敢深夜惊动公主,驸马与公主,虽然是夫妻,可是同样也是君臣之别,杨玄康也正是知道了二人的关系,这才会痛哭不矣。
安乐公主
他的哭声自然是惊动了正在熟睡中的杨风和安乐公主,两人唤过丫环,询问怎么回事,丫环看过之后,说是公子已经回府,正跪在院口痛哭,脸上还带着伤。
两人都感觉有些不妙。
把杨玄康安插在海军二部之中,其用意只是为了让杨玄康捞取政治资本,为了以后能够升官,却并不是为了要让他去打仗,他怎么可能会身上有伤?
安乐公主和杨风两个人都穿好便服,在卧室旁边的屋子里召见了杨玄康。
杨玄康一见杨风和安乐公主,更是扑通跪倒在地,紧趴了两步,抱住了杨风的小腿哭个不停。
“康儿,你起来,快说,你深夜回京,又是这番模样,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了?”
杨玄康挺起上身,他本来脸就又红又肿,而牙齿掉了,顺着嘴角流的血他也没有擦拭,就是为了让公主和驸马看到。
安乐公主见状,也是大为吃惊,也说道:“康儿,你快起来,快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是。”安乐公主发话,杨玄康不敢不起,站了起来,恭恭敬敬的立在了一旁:“母亲,你要替孩儿做主啊。”
“你脸上的伤怎么回事儿?好像是新伤,并不像是在战场受的伤吧?”安乐公主道。
“是,孩儿在城内刚被人打了。”
“啪”,安乐公主一拍桌子,“是谁这么大胆,胆敢在皇城里动手打你?那人是哪个亲王郡王的子侄,还是朝里什么大官?”
“回母亲,都不是,那只是一个布衣小孩儿,我想他必定是用了妖法,出手把孩儿打伤。”
“布衣小孩儿?把你打伤?”安乐公主本来要骂杨玄康不争气,可是又想到杨玄康常里的玄功还算练的不错,如果真的是一个小孩儿,那或许真的是用了什么“妖法”。
谁敢小看长公主?
“那老马呢,我们不是把老马派给你,让他贴身保护你吗,难道你这次回京,他没有跟着一起回来?”
“是,老马也回来了,可是就算是老马和我加在一起,也几乎只能与那孩子打个平手。”
“几乎平手?”这一次两夫妻都同时叫了起来。
老马的身手他们可是明白的,老马服侍了他们两夫妻二十年,做事谨慎,玄功厉害,深得公主和杨风的信赖,所以才会把老马派给了杨玄康,而现在杨玄康居然说老马加上他,居然只和那个小孩儿打了个平手,这小孩儿肯定有些问题了。
“你们既然能和他打个平手,那于有其它士兵的帮忙,再有你们两相争斗,必定会惊动禁军,怎么要也应该把那孩子给拿下来吧?”
“母亲。”
不提禁军还好,安乐公主一提到禁军两个字,杨玄康不禁又是痛苦流涕,止不住又拜倒在地:
“母亲,父亲,你们要给孩儿做主了。正是那该死的禁军,如果不是他们出现,我们早已经把那妖物拿下了,可正是他们出现,把那妖物给救了,连老马也被他们给抓走了。”
杨玄康一面痛哭,一面添油加醋的把禁军如何出现,如何帮助那个孩子一起羞辱他,最后如何还要把他亲自绑到禁军营里,又如何多亏老马出面,力保他逃走。
最后又说那禁军还扬言要杀到公主府里,一定要亲自把他给抓起来。
最后他是逃身了,可是老马却被禁军和那妖物合力,一起抓到了禁军营里。
安乐公主听的大怒,尽管想到杨玄康所言或许不一定全部是实,可是其中哪怕有十分之一的真实,这也是对她的蔑视。
她当朝长公主,就算是见到了皇上,皇上都要降阶相迎,嘴里叫一声皇姐,哪里能想到区区的一个不入流的禁军都伯就胆敢小看她。
驸马闹禁军
安乐公主马上喝道:“给我准备宫妆,我去一趟禁军营。”
杨风见自己的妻子犯了真怒,连忙阻拦道:“公主,你公主之躯怎么能深夜里闯禁军营?康儿的这件事情,我去一次就行了。我倒要看看那孩子是个什么样的人物,还有那禁军的都伯,长了几个脑袋。”
安乐公主也是一时气话,公主之躯怎么可能会抛头露面与臣子相见?
依着天威的法例,一般的时候,公主别说见其它的男子,就算是见自己的驸马也并不容易,也要宣诏才能相见,只是二人夫妻情深,长公主又权势极盛,没有人敢这么阻拦他与驸马的相见罢了。
见杨风要去,安乐公主也说道:“好吧。驸马,你就代我去见一见,多带一些人,我偏不信禁军敢胆反了朝廷!”
杨风道:“也不要多,带上二三十人足够了。想来也是那个都伯不更事,禁军统领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
正是如此,杨风才带着二三十人直奔向了禁军营,到了营口,杨风并不进营,而是让手下的几个人大声叫骂,这才惊动了正在熟睡的范成丹。
范成丹带着驸马一行向自己的统领行帐走去,一路上不断的陪着小心,看着这一队亲兵杀气腾腾的样子,倒好像自己真的闯了塌天大祸,可是无论他怎么想,都是仍然想不通自己究竟是在什么地方得罪了这位驸马爷。
进入了营账,范成丹指着主座上杨风坐下,杨风冷哼一声:“范大人的宝座,我可是不敢座,这一座的话,范大人就会给我安排下一个企图夺取兵权,阴谋叛乱的罪名吧?我这颗人头还不想这么早的掉下来。”
范成丹媚笑道:“驸马爷你这又拿卑职取笑了。我这个位子,估计你都不屑一坐吧。”
杨风又是冷哼一声,不置一词。
反客为主
而在营外,杨风到了这里,自然有他的亲兵来守护,可是这些亲兵还未近前,杨风带来的那些亲兵已经纷纷举起了刀剑:“不准上前,驸马这里,有我们守着,谁胆敢向前,格杀无论。”
语气里寒意森森,让这些亲兵都不寒而栗。
反客为主!
堂堂的天威国禁军营,何等的重要,可是这些亲兵们很明显丝毫没有把这个天威国最重要的部门放在眼里。
是啊,这些值得他们放在眼里吗?他们的背后,是堂堂的天威国长公主,何等的尊贵,那是高高在上的君,就算是禁军统领地位不低,可是那终究只是一个臣子,是皇家的一个奴才,主人来了,奴才还能如何?
那些驸马亲兵的话并没有客意的回避范成丹,在屋子里的范成丹听的清清楚楚,自己所在的营帐已经被包围了,可是他却毫不敢反抗,明明听到了,只假装做什么都不知道。
那些本来打算站在营口守护的禁军看到这些亲兵一个一个凶神恶煞的样子,也没有一个人敢于倒拈虎须,又听不到范成丹的命令,一个个的灰溜溜地退到了一边。
范成丹见杨驸马仍然不肯坐在上首,也不敢自己坐下,而是把自己的座位搬了下来,亲手放在了驸马的面前,并伸手为驸马打扫了打扫上面的土:“驸马爷,您请坐。”
杨风这才又哼了一声,坐了下来。
“驸马爷,你有什么吩咐,小的一定去办。绝不推辞。”范成丹又毕恭毕敬地说,自称已经从卑职变成了小的,这其实的尊敬讨好的意味已经不言而喻。
“范大人你做的好事,又何必我亲自说呢?范大人把今年的巡城兵士叫过来就知道了。”杨风一直都不正眼看范成丹一眼。
“是,小的领命。”范成丹又施了一礼,拉开营门,对着不远处的几个禁军叫道:“你们几个,去把李权替回来,我有话问他。”
“遵命。”这一行人都退下。
都伯李权
范成丹又招呼几人为驸马爷端茶递水。
大约过了两盏杯的时间,外面脚步声响:“什么人,站住,驸马爷现在在里面!”
守门口的杨风的几个亲兵喝道。
“卑职都伯李权,求见统领大人。”一个响亮的声音传来,而对着这公主府里的众多亲兵,那个青年都伯仍然表现的不卑不亢。
杨风这半天与范成丹再没有交谈,范成丹心中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