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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燮见她陷入沉思中,也不打扰她,不过却惊于自己方才突然兴起的念头。
他猛地甩了甩头,不再想那些古怪的感受,强势地牵着她的小手,往热闹的市集中心走去。
※※※
“这南北期货、古董珍玩,琳琅满目,瞧瞧有没有一样你喜欢的,我买给你。”玄燮牵着天仙的小手,带着她在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市集上闲走着,停在一摊专卖玉器的摊子前。
“你身上的银两还是留着自个儿用吧,本姑娘喜欢的东西,可以自个儿买,咱们两个非亲非故,用不着你买给我。”
天仙使劲想要甩掉他的手,却被他握得更紧,气得她别过脸去,索性不看他,免得若心得自个儿大动肝火。
“咱们两个真是非亲非故吗?”他低低地笑着,可以感觉到他的喉结上下滑动着,好不得意。
天仙蓦地涨红娇脸,欲嘻还羞,一双眸子燃着艳红的火焰;倘若他不要如此狂妄,倒是真长得不俗,那一双霸气邪魅的眼瞳有着勾魂的妖诡光芒,飞扬的浓眉,时而微勾的薄唇……那像是与生俱来的不可一世、卓然不群,他看来真的与一般的百姓不太一样;但他偏是如此狂肆不羁,如此令她厌恶。
“你最好离本姑娘远一点!”
“我偏不。”
听她这么一说,他硬是更倚近她,甚至将她拉人怀里,避免过往的人撞到她。
“喂,你……”她羞涩地自他温热的怀里抬起娇颜。
“乖,别乱动,人多。”玄燮不容置疑地将她搂得更紧,让她挨近他的身边。
天仙羞赧地低下头,小手仍挡在两人之间,想要为自己拉出一点距离;她以为他满脑子想的全都是那不堪的事,想不到他竟然是为了要保护她。
“你瞧这一只簪花好不好?”他信手拿起一支垂着翠花流苏的簪子别在天仙的牡丹头上,又拿起摆在一旁的铜镜,让她对着看。
“这……”那翠绿的簪子上头有只白玉雕镂的凤凰,而垂落下来的翠花流苏就像是凤凰的羽翼似的,走起路来摇曳生姿,还会发出玉石互相撞击的清脆声响。
突的一道暖流窜入她的心头。他要送给她吗?
她抬起眼眸对着他含笑的眼,心里猛地一震。以往她若不是被人嫌弃,便是被人用极恐惧的视线对住,从来没有人用这般深情的目光注视着她。
“我不要这种地摊货。”她猛地将头上的簪子拔下。
她不是凤凰,一辈子也成不了凤凰,她不需要这种东西,更不需要他的热情,不需要他的温柔。
“这是用和阗出产的白玉做的,是最上级的材质,爷儿,您仔细瞧瞧,小店家是绝无可能诓您的。”这个贩子一见天仙将这簪子放下,赶紧鼓动三寸不烂之舌,定要让这开市的第一场交易成交。
“这玉确实是不俗……”玄燮眯起黑曜的眼瞳,望着一脸倔气的天仙,不禁低下头来问道:“这簪子虽然算不上顶级,但是绝对配得起你的,你为何不要?”
“你忘了我已经有这一块玉了吗?”她神色诡谲地拿出身上的玉佩睨着他。
这一块玉是她的卖身玉,是她卖去初夜所得的费用,亦是她全身上下最值钱的东西,她有这一块价值连城的玉便已足够,又要那支簪花做什么?
她不需要他给的任何东西,她宁可以物易物,她也不愿意白白地收了他的东西,欠了他的情。
“是吗?”玄燮轻勾起唇邪气地笑着,丢了一锭白银给店家,拿了凤凰簪花便搂着她走到一旁。“既然如此,那么我用这一只簪子再买你一夜,你瞧如何?”
“你无耻!”她抬起小手想给他一个巴掌,却被他紧紧握住。“你放开我,在这街上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
“什么体统?”他笑得狂狷,毫无预警地封住她的唇,在众目睽睽之下,霸气地勾引着她的舌,放肆地诱惑着她的心神。“既然你已收下了玉,就算卖给了我,那么我要做什么;又有什么不可?”
“你……”天仙的娇艳的面容上染上一抹秀丽锦霞,一双含羞的眸子不断四处张望,蓦地发现周围的人群全都停下脚步,睁大眼睛像是在瞧着热闹似的,羞得她无地自容。
她全身止不住地狂颤,说不出的复杂情绪缠在胸口,令她牵住玄燮的大手,排开拥挤的人群,头也不回地便往人群较疏落的地方走去,直到她喘不过气了,才停下脚步。
※※※
天仙小心翼翼地望着周围,见周围的人不再用着异样的眼光捂嘴窃窃私语着,她才真正的放下心。
“我一点也不知道你是这般热情。”他意味深长地喃着,嗓音低沉而魅惑。
“你说什么?是谁热情了?要不是你在大庭广众之下这般对我,我又岂会如此?”天仙抬起一张白里透红的娇颜,潋滟的水眸里有着难以掩饰的羞怒。
他是脑子摔坏了不成?怎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那种羞死人的事,难道他当真是把她当成娼妓了不成?
“倘若不是热情,你又岂会牵着我的手满街跑?”他戏讪地笑着,大手更是将她柔软的粉白小手挽起,在上头轻轻地烙下吻。
“我……”天仙瞪大了水眸,这时才发现自个儿正牵着他的手,还恬不知耻地在热闹的市集上跑。
“放开我,你这个不要脸的男人!”意识到自个儿竟是如此放肆,她羞得脸都抬不起来了。
“我为什么要放开?”他将她酥软的身子更拉近他。“是你自己牵着我的手的,是不?”
“那是因为……”还不是因为他,否则她怎会做出这样大胆的事?
“因为什么?”他笑得邪气而不羁,望着娇艳的粉脸染上一层醉人的红霞,他的心蓦地为她恣情鼓动。
突然,玄燮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擒住般,堵塞了呼吸,感觉到一股噬魂的邪气自体内狂啸似的几乎淹没他的灵魂,令他的身子一个踉跄往后退了数步,才能勉强阻遏体内的邪气。
“你怎么了?”
天仙见他的神情有异,原本红润的脸色亦在刹那之间化为慑人的惨白,吓得她不顾男女授受不亲,更不在乎他方才还大胆地握住她的手,便小跑步到他的身旁,撑住他些微摇晃的身躯。
“我?”他大口地呼吸着,贪婪地吸着好不容易获得的空气,诡邪的眼瞳瞅着她。“你担心我?”
“我才不是担心哩!”天仙一愣,又赶紧慌乱地辩解。
她才不是担心他,只不过是因为他的身体方痊愈,怕这一趟出门又惹了风寒,担心只是怕这一条好不容易救回来的生命又出问题。
“真的?”不知为何,她一碰上他的身躯,方才那道紧窒的使他几欲昏厥的感觉,旋即离他远去。她一定是他命中的女人!
“我……”瞧他的脸色比方才好些了,她便又赶紧退到一旁去,免得在大街上遭人侧目。
“你爱上我了?”他霸气地笑着,薄唇勾起迷人的笑痕,猛地再一次在她柔嫩的唇瓣上烙下强势掠取的吻,湿热的舌挑诱她羞涩不知所措的吻,追逐着她属于女人的矜持。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不舍地停下。
“你怎么可以这么做?”他的脑袋一定是摔坏了,否则他怎会如此无耻,竟说她爱上了他?不过是几天的相处,他凭什么说她爱上了他?
“我可以的,为何不行?”玄燮不以为意地说,悍戾的墨黑眼瞳直视着她。
“你……”她张口才想说他什么时,却瞥见身旁有个算命的摊子,心头一沉,便拉着他想离开。
玄燮睨着她愀变的脸,蓦地停下脚步,任她如何推拉亦不为所动,直站在算命摊子前,既然他现下失了记忆,说不定算算自个儿的命,便能帮他回忆自己的身分。
“爷儿,想算命吗?”原本在打盹的决算子,猛地感觉到自己的面前袭来一道阴影,不由得张开眼打着招呼。
唷,瞧来今儿个可是遇上有缘人了;愈是市集中心的地摊租金愈是贵得吓人,因此他只好窝在市集旁的小胡同里,等着逛市集的人回头往他这儿走一遭,想不到他不过等了两个时辰,便让他等到了。
看来今儿个的午膳有着落了。
“我要你替我算算我的过去。”玄燮挺拔的身子站在小摊子前头,更显其卓然不群。
“好的、好的。”决算子一抬眼,才打算先仔细瞧瞧他的五官,却蓦地发现他的五官皆为上乘之相,倘若不是大富大贵,必是在朝为官;但是,想要再借着他的眉目瞧个仔细,却只觉得眼前化为一片慑人的黑暗。
“怪了,这是怎么回事?”决算子低下头,喃喃自语。
他不敢说自己真是铁口直断,能断生论死,但简单的看相却是他最拿手的,怎么今儿个他却看不出个究竟?
“怎么了?”玄燮居高临下地睨着他,等着他的结果。
“别看了,这算命的道士十个有九个是骗人的。”天仙见状,想趁这当口将他拉走。不是她瞧不起算命的道士,而是她厌恶这些道士随口便说她是孤鸾命,而她却不敢不信。
“啧,姑娘这么说便不对了,好歹我决算子也曾经拜于地巳门之下,勘与地理、命学八卦,样样精通,这小小的算命,岂能难得倒我?”决算子不悦地想为自个儿讨回公道。“依我瞧来,姑娘你自小被弃,是个孤儿,在街上行乞了两年,才被人带回家中调教,再瞧你眉间沾血,那将你带回之人必是教你习武、教你杀人,你的身上才会有浓重的血腥味。”
“你胡说什么?”天仙杏眸圆瞪,身子摇摇欲坠,不敢相信他居然把她最在意的事全说了出来。
“这过去的点点滴滴皆会在面容上留下痕迹,所造就的便是你今生的业,我可有算错?”决算子得意地捻了捻下巴的胡子又说道:“再说,姑娘你这命乖舛多变,是个孤鸾命,注定要一世孤寂,这即是你前世造因,今世受果。”
“你……”
她的身子抖若秋叶,倔强的唇闭了又掀、掀了又闭,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仿佛看见自个儿的未来真是苍凉茫然。
※※※
“真是这么准的话,你算算我的。”玄燮不知何时来到她的身旁,将她的身子撑住。“倘若要是算得不准,我便拆了你的摊子。”
原来她的命运是如此,因此她才会特别关照街上的小乞儿?
过去如何他不管,毕竟即使他想管也管不着,但是她的未来可是握在他的手中,岂是他一句孤鸾命便可以决定?
“好,请爷儿让我摸摸你的骨。”决算子伸出手,等着要算出他的过去与未来。
玄燮不发一语,将习过武而略显粗糙的手掌置于他的面前。
决算子抓住他的手,闭上眼,只凭手上的触感,沿着他的指头往上探去。“这骨相……您必定是富贵人家。”说着,他又往上探去,接着惊诧地喊着:“天!这岂止是大富大贵?简直是显贵,你是皇室中的一员。”
“是吗?”玄燮不以为意地笑着。
“这相实在是太特殊了,我这一辈子还没遇上如此显达的相,公子想必是皇亲国戚。”决算子惊诧地喃着。想要查出他真正的身份时,却猛地一颤,眼前化为七彩缤纷却又诡异的画面,又似一片森冷妖诡的寒冽,逼得他不得不放开手,大气喘个不停。
“如何?”玄燮低下头问。
“这……”决算子难以置信,自个儿竟然瞧不清他的身份,“让我为爷儿卜卦。”
“行。”
听玄燮答应,决算子随即自怀中拿出龟壳,放了几枚铜钱进去,口中喃喃自语,并开始摇晃龟壳,却不见显卦的铜钱出来。
因而他不断地摇着、晃着,但仍不见铜钱。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