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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爱,为什么要相处呢,你知不知道,这样子对我很不公平,对你,也是一种痛苦。”
“我知道,可是一开始我并没有别的意思, 我是想着要重新开始,重新接受别的女子。只是,我做不到,做不到……”陆轩痛苦的低下头……
柳半夏终于知道陆轩果真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经历:和一个女子相爱多年,可是那时,陆轩是一无所有的穷小子,而那女子是富豪之女,自然在世俗眼中门第相差岂止千里。很自然,女方父母千方百计阻挠他们在一起。女子自然是拼命反抗,她父母也无奈地要同意他们的婚事,却在此时,女子父亲公司破产,为了家族的事业,她接受了那场商业联姻。自此之后,远嫁美国,一生再也不能在一起。
爱人远嫁他国,陆轩却从此再也爱不起来,这一场多年的恋爱,这样的一个女子,已经让他的感情残废。在失去爱人后,他走遍和她曾走过的每个地方,吃着和她一起吃过的饭,然后,他的所有生活习惯都成了她的,现在,他已经想不起自己以前是如何生活的,是喜欢什么滋味的饭菜,因为,这些都变成了那个永远不可能回到身边的女子的了。
这些年里,他也试图改变,试图交往过几个女孩子,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爱不起来,或者说很容易的爱,又很容易的离开,他选择摄影,不停地四处跑四处选景,只是因为,他听到心中的人在呼唤,他需要这样才可以找回一些他已经抓不住的东西。
就像,海哭的声音,就像,会展中心那让人感受到绝望的作品,都是他的心。
柳半夏听着陆轩诉说着往事,他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有一瞬间,她以为自己失聪,听不到东西。听陆轩说完,柳半夏伸出手摸了下他的额头,没有理会陆轩惊异的表情,轻轻地说:“不知道你是否懂得,大爱无言,大象无形,大音希声,其实,真正的疼痛,偏偏是这种掖藏的悲伤,和你相处的日子里,你一直不说,可是你的悲伤却从骨子里透出来,甚至影响到身边的人,包括我。今天都说了出来,如果真的不能承受,那就让眼泪来得痛快些。”
陆轩压抑的哭声终于传过来……
待陆轩冷静下来后,柳半夏缓缓开口:“我也深深地爱过一个人,甚至以为没有他我会活不下去,为了他,我在不属于自己的城市工作了三年,最后却一无所有。我承认,直到现在我还会想起他,说不喜欢也是假的,毕竟爱过。可是,我不会因此而影响现在的生活与感情,这样子,只会让自己让身边的人痛苦,而且,我相信爱过的人也希望我会重新开始。我不会活在爱情的阴影里,也拒绝活在别人的爱情阴影里。陆轩,你需要调整一下自己的心态了。”
陆轩依旧没有说话,可是半夏相信,他会明白,会有一天明白。
那次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陆轩都没有联系半夏,半夏也没有在意,她一直相信陆轩会明白。和陆轩的这短短的日子里,她有过快乐,可是那种深深的沉浸在旧日爱情阴影里的忧伤让她害怕。
她知道那种痛苦,所以,拒绝活在爱情阴影里。
晚上,在私人博客里,她写道:叶风,今天我想你了,可是,亲爱的,我已经不再那么痛苦,你已经不会对我的生活与感情造成影响。阴影,是可怕的。希望现在的你不会有,我也不会有。
年前,半夏收到陆轩的邮件,里面附了一张相片,上面陆轩笑得很阳光,一脸的明媚。半夏知道,陆轩真的明白了,可是,这已经不关她的事。
轻轻点下鼠标,删除……
第十三章 是否相信爱情
春节将近,大街小巷都充满着节日的氛围。
柳半夏的相亲事业也因为这个节日的到来暂时告一段落,老妈忙着准备过节的各种东西,半夏公司也在年底忙起来,因为是房地产公司,所以这时每天来公司的各建筑公司或其他人也多起来,尤其是财务门口每天都会排起长龙,那是要钱准备过年了。再看到大街上热闹的场景,半夏心里感叹,这个年还是来了,过了年,还有半年,就到她二十七周岁生日了。可怕的数字。
到现在半夏仍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虚岁与周岁之分,例如你是2000年出生,那么到2010年,是10岁对吧,可是长辈们说这是周岁,他虚岁已经11了。于是半夏问那多出来的一岁从哪里来,人家说在娘胎那10个月就不算啦,那也是一岁呢。半夏更不明白,再问:“那么,是不是刚出生一分钟的孩子,他就是10个月零一分钟了?他来到世上一个月的时候,为什么不说他11个月大了?”
于是身边的人就会气结,不明白半夏的谬论从哪里来,而半夏也在那里郁闷至及,本来年龄就是她心头的不快,再莫名加上那一虚岁,真要命了。
曾有人笑话她太在乎年龄,说只要心态年轻就会永远年轻,心老了,再年轻也不没用。半夏很是不耻这样的言论,她就是在乎年龄,就是怕老,就是怕再长大一岁,这是人之常情。她就不相信,如果给一个人凭空的年轻几岁,会有人不愿意年轻,会有人愿意这样老下去,尤其是对青春如此短暂的女人来说。她也相信,只要年轻,心再老,能老到八十岁吗?心态再好,你八十的人能和二十的比吗?
是的,人不可能回到过去,不可能再年轻,可是这样郁闷的事情在心里想想、自我平衡一下总可以吧,不要动不动就拿心态说事。半夏一直认为,怕老的人才会更年轻,因为怕老,所以才会拼命留住年轻,会更加注意让自己年轻的一切。有一天,你不再怕老了,那是因为,你老得可以了,不能再老下去了。
18岁那年,柳半夏就开始怕老,生日来临的那天凌晨,她一直睁着眼睛,看自己怎样迎来18岁,心里那种不安到现在都能感受到,后来,她明白,原来从那年她就开始怕老,从那一年,她就要从成年慢慢走向衰老。可是,这并不影响她一直年轻,她拼命的过每一天年轻的日子,也一直相信一句话:今天比明天年轻。每一个今天,都是比明天年轻的日子。
公司放假很晚,腊月28才下了放假通知。
这个春节应该说过得还是不错的,老爸已经可以走几步了,头脑也一直很清醒,就连医生也说恢复地几近神奇般的好与快。柳半夏听到医生说的话后,先是惊喜至极,以至于没有了表情,接着她跑到一个没人的地方,痛哭起来,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也许,是为了父亲已经好转,以后又可以像以前一样健康,也许,是为了当初为了今天而放弃的叶风,也许,是为了自己一次次的相亲未果,也许,什么也不为,这一年以来,她实在有些累,累极了,哭出来,就会减轻很多负担。
大年初一,父母很早就起床,然后敲门叫半夏起床,因为看春晚还有烟火,直到凌晨才睡,于是半夏就不起,老妈在外面还在喊:“你这孩子,哪有今天睡懒床的,第一天就这样。快起来,出去走走去,跟我们一起去你奶奶家还有其他长辈家拜年。”
半夏一听更是不愿意起床了,去年的一幕她到现在都记得,每到春节,家族里一个人都不少得回来,然后每一个人在看到半夏的时候,都会问到她的婚姻大事,再然后,每一个人在听到她还没有嫁出去时,都会惊讶加同情,然后是叽叽喳喳询问半天,半夏经常感觉自己是一个众人眼中嫁不出去的母猴子,每到过年摆出来供大家欢乐。
奶奶更过分,竟然在介绍给别人自己的孙女半夏时,扭扭捏捏起来,于是半夏明白,这个可爱的小老太婆,已经不好意思承认这个远近闻名嫁不出去的孙女了。于是她想着,等她30那年再嫁不出去的话,就每天呆在奶奶家,陪伴她过一个安乐的晚年,每天还要陪她出去散步,专门向人多的地方靠,看她到那时怎么介绍自己。哈哈,想到这,她不由笑出声。
门外老妈听到半夏不起床,还在那里笑,索性不再管问,反正她也不愿意女儿出去再让人追着跟问怎么还没嫁出去了,让她在家也好。于是为半夏做好饭,嘱咐几句就出了门。
然后,这个大年初一,柳半就在床上一直躺到自己再也躺不住了为止,然后吃饭,上网,用手机用邮件传递着新年的祝福,倒也是自得其乐。
大年初二,半夏遇到她认为的巨大无比的打击。
按家乡的风俗,大年初二是未出嫁的女子到男方家的日子,这一天,男孩子会来女方家带她去自己的家,而出嫁的女子这一天则要回到娘家。
于是,这一天,在家里已经呆了一天的柳半夏也出门了,虽然没有婆家可去,可是今天是旧日同学聚会的日子。刚走出小区没有多远,就看到了小时候和她很要好的一个小学同学,只是因为半夏继续求学,而那同学初中毕业就没再上,所以两个人几乎断了联系。那同学带着一对六七岁的双胞胎女孩,两个孩子长的挺漂亮,但穿的很寒酸。不用问,那肯定是她的孩子。当得知柳半夏还没有成家时,她诧异的表情无法用语言形容,半天说不出话来。柳半夏尴尬不已,只说了几句话就和她匆匆告了别。说实在的,半夏真的彻底被小学同学的眼神所击伤,当时只觉得自己失败至及,万恶旧社会也培养不出自己这样不争气的人来,这场打击让她在以后的好些天里都没恢复过来。
今天要去的同学聚会,已经举办了很多年了,是初中同学那一批,可是柳半夏越来越不喜欢,不只是因为同学聚会慢慢变了味道,由以前的纯粹的同学之情,到了现在的或拉人脉关系或炫耀自己的成功,还因为初中同学因为大多继续求学的少因而结婚生子的多,从而让她更尴尬。这一次也是不例外,和以前的每一次一样,半夏淡淡地笑着,却也并无反感,她能理解,真的能理解,而且,她也需要在这里寻找她的人脉,毕竟,在这个小城,凡事并不只看你的才华。
很偶然地在一个角落里看到文文,当年在她后桌的女孩,一个一直有着冷漠表情的女孩,有些叛逆性格,并不十分漂亮,却充满灵气,有些像安妮宝贝笔下的“安”。她一直很欣赏文文,无来由地,只是一种女子与女子之间相惜的那种感情,不过同学这么多年,两人却从未有过太深交往。只是听说着文文的经历,听说着她一个人去了南方,听说着她那不羁的生活,听说着她身边不停地换着男子却从未有过停留。半夏走过去,冲着文文打招呼,文文也回以淡淡地笑:“还是一个人?”
两个人一起问出同样的问题,又都在问完后笑起来。
说起这些年以来的生活,文文的眼神飘远:“那时候,我很相信爱情,相信可以一直爱一个人,一直到老。可是,越是这样,我越是找不到可以相爱的人,不是我不相信爱情了,而是不再敢。那样激烈那样痛苦的事情,在我身上,在我周围的人中每天都在发生着,太累了,你知道吗?现在我一个人活得很好,可以随时爱,随时离开,这样还能为自己保留一点自尊。”
半夏是知道那件事情的,当年,文文差点为那个男人死去,宫外孕大出血,男人抱着她也曾跑遍整个城市,却还是厌了,还是对这个愿意为他枯萎的女子放手……
文文看着半夏,笑着说:“半夏,你不一样,无论你经历过什么,从你的眼睛中,我知道,我们不是一类人。我已经不敢相信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