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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地,一只手伸来,包裹住我的手,牢固而温柔,让人感到莫名的安全,一如他在我耳边柔和的轻语:“但……如果有另一只手和你一起抓牢那东西,会更稳妥。”
我沉默片刻,慢慢抽出了手,忽然觉得初夏的气温竟有些凉,连手也变冰了很多。
他不以为意的笑道:“今天你生日,我许你一个愿望。”
“那……是不是每年我生日,都有愿望。”我偏头,笑得好天真。
他表情有些后悔,但看到我诡诈的笑后,只能无奈的点头。
我满意的继续笑,算他识相,知道什么时候我的要求不能反驳,他要是不答应,我有的是办法让他赔的更惨,到时可不止一个愿望那么简单。
“我今年的愿望嘛……”我拖长了音,看着他的笑脸越来越僵硬,真是太有成就感了。
第十一章 我们都要成亲了(下)
我转头望向空中飞舞闪烁的光点,轻声道:“萤火虫很漂亮,好想抓一些啊!”
他似乎松了口气,对于我简单的愿望,急忙应承:“我这就让人去抓。”
“不不不。”我摇头阻止他的匆忙:“大哥,你这样太没有诚意了,既然许我一个愿望,怎么说也该亲历亲为呀!”
秋霁言的笑僵在唇边,嘴角那抹温柔变成了可疑的抽动,实在很难看。
我笑眯眯的和他对视,一柱香后,他败阵认输。
结果,那一年的生日,我趴在院中的石桌上,看着他忙碌的扑捉萤火虫的身影,笑着沉入睡乡。
回想当年,我忍不住轻笑出声,盯着此时正坐在身边的秋霁言,调侃:“又想抓萤火虫了?”
他握住我的手一僵,讪讪的松开,苦笑道:“那样的体验一次就够,小妹还是想些轻松的吧,你大哥我老了,禁不起折腾。”
我撇嘴,什么老了,不禁折腾,全是瞎掰,今年就想起给我过生日,去年怎没见他眼巴巴的跑来,分明是打着给过生日的旗号,想做别的事情。
我笑着把手环上他的脖子,在他耳边柔声问:“既然如此就先欠着吧,大哥这次来,是不是因为坐不住了?这可不太像你呀!”
要不然怎会有给我过生日,顺便看我是否休息够了之语。
秋霁言回手抱住半挂在他身上的我,风清云淡的说:“我倒没什么,不过姑姑很急。”
太后很急倒是真的,我这个王后抓不住楚王的心也就罢了,偏偏还一病不起,引得朝野非议声一片,使秋家处境越发尴尬。
“所以就让你这个和我关系不错的哥哥来督促我,”我松开搂他的手,掩嘴轻咳了几声,才道:“你也看见了,我现在病得下地都成问题,哪有工夫和后宫那一大堆女人争风吃醋。”
他的黑眸闪了闪,问:“要不要我从宫外找几个好大夫帮你看看,也省得让宫里光会吃饭的蠢材耽误了。”
我笑着摇头,知道他在怀疑什么,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一病两年,却查不出什么大的症状。
“也不是什么大病,何必如此劳师动众,到时予人话柄就不好了。”
见我不同意,他没再强求,只淡然道:“那你保重,万事小心些好。”
“你放心,我会的。”我靠在他怀里喃喃。
他的手温柔的抚过我的长发,慢慢把有些凌乱的发抚平。
眼角瞥见平滑如镜的地上映出一个模糊的影子,我忽然抬起头,对上他璨若星辰的眸,双手再度搂住他的脖子,主动献上香吻。
秋霁言怔了怔,似乎没想到我会如此热情,随后轻眯起眼,掩饰眸中闪烁的光芒,抱我的手又紧了几分,舌肆无忌惮的在我口中需索。
“啪啦!”蓦地,一声响动传来,打断了这个越来越深入的吻。
我在他怀里轻喘着气,他慵懒的望着我,两人都丝毫没有被人撞见的恐慌。
相比于我们的镇静,那渐渐远去的杂乱脚步声,非常实在的表现了逃离之人的震惊。
平复了有些紊乱的气息,我苦恼的道:“怎么办啊?被人发现了。”
“这不正是你要的吗?”秋霁言边说边起身,走出纱幕查看。
不一会儿,他端着一个托盘走了回来,盘上是早已支离破碎的瓷盅。
“啊,可惜了今天的补品,吃不到了呢!”我惋惜,这一天一次的补药可是我夫君楚王对我唯一的关心,现在连它也打碎了,真是倒霉。
秋霁言随手把托盘放在几案上,整了整有些凌乱的衣服道:“当心玩火自焚。”
我舒服的在蹋上躺好,回敬:“那你是想引火烧身吗?”
慕容昊如果听说我与自己的亲哥哥淫乱后宫,他是信还是不信?如果信了,是暴跳如雷,还是无所谓呢?
真让人期待啊!这后宫最近实在太无趣,整日都是喜新厌旧的戏码,是该换换曲目了。
“如果那个送药的太监够聪明,他什么也不会说。”有人开始打击我的期待。
我望向几案上破碎的瓷盅,眼轻轻眯起,冷笑道:“他会说的,因为他绝对不够聪明。”
第二日,隆馨宫一切依旧,宫女太监来来往往,为这座主人一直卧病在床的宫室增添几分人气。
我午睡醒来时,从府里带来的丫鬟秋雨告说,送补品的太监已在宫外等候多时。
“是贵喜吧,你和他不是挺熟了,这么热的天,干嘛让他在宫外等,还不放进来。”我随口调侃秋雨道,那贵喜每日奉楚王命来送补品,一来二去,和秋雨也熟悉起来,满口姐姐的叫着,倒让小丫头有了几分做姐姐的气派。
秋雨脸色嫣红,大概对自己前几次未经许可,私放贵喜入宫感到不好意思,呐呐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笑眯眯的问:“怎么?还不好意思了,又没怪你,贵喜这小子是讨人喜欢,嘴甜、办事又勤快,我也很喜欢。”
“不是的,娘娘,这次来的不是贵喜。”见我给了台阶下,秋雨的脸色好看了点,不太好意思的道:“是另一位年轻公公,听说是刚调到楚王身边听差的。”
“哦。”我云淡风轻的点了点头,道:“你让他进来吧,这么热的天,别在外面站晕了。”
新来的太监比贵喜还年轻,稚气未脱,像个孩子。他脸上红扑扑的,额头都是汗,显然在宫外已等候多时。
当被我问名字时,他忽闪着大眼睛答:“回娘娘,奴才叫承喜。没进宫前,奴才本来叫承嗣,不过入宫当了太监,方公公就说,这名字不好,给奴才改了。”
我一楞,对他罗嗦的回答方式有些不太适应,秋雨在旁边掩嘴轻笑。
我瞪了秋雨一眼,看来自己平时对她是太温和了,这么没规矩。又转头笑道:“承喜啊,今天怎么是你送补品来,贵喜呢?”
“方公公说,贵喜公公被调到别的宫去了,具体的奴才也不清楚。”
杀人灭口吗?我微微笑了起来,这样的话,他是信还是不信呢?
日子一天天逝去,慕容昊对我的挑衅毫无反应,后宫除了失宠嫔妃的哭泣外,平静得几乎让我以为他根本不曾听说我和秋霁言的事情。
但就在这如死水般的静中,我却隐隐感到丝紧张,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山雨欲来风满楼。
两个月中,楚宫上空的云越积越厚。终于,在连一丝风也无的八月残夏,“瓢泼大雨”如期来临。
“娘娘,听说贤妃娘娘有喜了。”秋雨有些匆忙的从宫外走了进来,吐出这件肯定会引起楚宫极大震动的事。
这几日病症又加重了些的我正躺在床上休息,半梦半醒间,听到秋雨的话,猛地清醒过来。
“好啊!”我勉力坐起,靠在床柱上,轻笑道:“萧妹妹能怀上龙种,真是天大的喜事,雨儿,你去挑些吉祥的东西代我送过去,权当贺礼。啊,对了,上回萧妹妹来时,看上的那个定陶玉瓶也一并送过去吧。”
秋雨没动,有些担忧的望着我,道:“娘娘……”
我笑着挥手打断她的话:“快去呀!要是让别人抢了先,就不好了。”
秋雨走后,我强撑着虚弱的身体,坐到梳妆镜前,开始把这几天一直未曾打理的发细细梳起,一缕又一缕,每梳顺一段发就像是把我心中乱且毫不干系的事理顺了一件。
萧如梅怀孕了,慕容昊到底想干什么?
我一直以为在子嗣问题上,他有很深的顾虑,绝不会让任何一个女人轻易生下他的孩子。因为那不但会打破后宫的平衡,而且一旦产下皇子,就让四大家族有了选择,毕竟一个有楚王血统的年幼皇子明显比不听话的楚王要好摆布的多。
“看来,无论如何,这病是不能再生下去了。”对着镜中有些憔悴的自己,我默念。
两年的等待,是该到一网打尽的时候了。
忽然,镜中映出一个模糊的身影,我以为是秋雨,边转身边奇怪的问:“秋雨,不是让你去萧妹妹那里,怎么……”
后面的话被堵在了喉咙里,因为一个绝没想到会于此时出现的人站到了我眼前。
楚王慕容昊就站在我身后不远处,他的身影被钻入殿中的阳光一照,投射在地上,显得愈加修长。黑暗的影子似乎彻底笼罩了那方他所站立的天地,没给阳光留任何立足之地。
“陛下。”我急急起身行礼,可惜久不下地的身体却支持不住如此剧烈的动作,一个踉跄的向前摔去。
慕容昊一动不动,就那么眼睁睁的注视我摔倒在地,如玉般寒冷的脸上不见任何表情。
我忽然想起多年前那次树下的相遇,当时他的表情也是一片漠不关心,但他的动作却背叛了他——他挡在我了身下。
如今他身上只有从里向外散发的寒气,蔓延至整个宫殿。
我挣扎着站起,靠在床边喘息,有些摸不清他此时的心思,他在爆怒吗?可又为了什么?
如果是因为两个月前我和秋霁言的事,不觉得太晚了吗?
不管了,先示弱再说。边想我边泪盈盈的望向他,做出幅受了极大委屈却不敢声张的样子。
慕容昊的眼轻轻眯起,忽然几步上前,一把抓住我的肩膀,厉声道:“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就讨厌你用这种眼神看我!”
我的肩膀被他抓得生痛,皱眉叫道:“陛下……”
他的手伸到我下巴上,把我的脸抬起,我在他眼中清晰地看到疯狂之焰的燃烧。
“你为什么不反抗?你在期待什么?希望我碰你这个不洁的女人吗?”他冷笑。
听了他的话,我忽然用尽全身力气一把推向他,却因为身体虚弱,而并没推开他,反把自己震得向床上摔去。
他黑眸中闪过尖刻的讥嘲,俯身靠近我,用手撑在床上,轻声问:“你是不是做梦都想别人上你的床,所以连自己的哥哥也不放过。”
我紧咬着唇,一声不吭。
他的脸色更加难看,伸手抓住我的胳膊,叫道:“你说话啊!你们不都是想要孩子吗?好等着把我换下去,我不会让你们趁心如意的!”
听了他语无伦次的话,我脑中有东西一闪而过,似乎抓住了什么,却容不得此时细想。凝望他的眼瞳,我神色哀戚的轻喘道:“你胡说些什么,我们根本没有……而且是你……先不要我的,是你把我推……开。只有哥哥一直爱护我,疼惜我,我只是……只是想得到个依靠,有什么错?”
楚王抓我胳膊的手一僵,疯狂的眸里恢复了丝清明,望我的目光中露出哀痛之色。半晌后,他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