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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康盛既然现身招呼,他在等着她的反应。
冷双成头皮发麻,只得往回走:“容我替两位介绍一下,这位是康明总裁康盛,我的上司。这位康总已经认得了,是天成传媒的顾总,我的朋友。”
康盛走到顾翊跟前,站定,直视那对冷漠的眼睛:“我知道,天成顾翊的名声如雷贯耳,报纸上刊载过顾先生的报道,一直声称他的婚礼是本世纪最重要的事情。”他淡淡地笑开了嘴角,又道:“冷双成,你每天看了不少报纸,应该知道顾先生的一些新闻。”
冷双成的确知道,她有时午休坐在大厅沙发里,阅读过相关报道。
继炒作火热的名模白依依之后,凌专员的千金浮出水面,两人有段时间走得很近,被八卦周刊猜测过几次拍拖的可能性,但最终不了了之。
场地上的气氛很奇妙,有些沉闷而压抑,她走了又不放心,继续杵这里又难受,一时沉默没有开口。
顾翊转过眼,看向冷双成,说道:“那是两个月前的事情,凌小姐为了积攒鉴赏古董的经验,请求我带她出席拍卖会,我前后两次打电话‘请示’你,你都没接,要我说出时间吗?”不慌不忙,像是沉稳应对的天子考生。
真是难得,居然故意用请示这个词来渲染专情。
冷双成嘲讽地扁扁嘴唇,看到顾翊墨黑的眼睛,扯了扯嘴角,转过了脸。
好像是有这回事,她没看清是哪方来电,小丁周六网游BOSS求救电话很长,没说完提示灯就亮起过,被她顺带地掐了两次。
她还以为一年来,顾翊真的没再联系。
康盛站在冷双成前,肩膀岿然不动,俊挺的身子融入沉沉夜幕,却也显眼而深刻。从后面看过去,他的身姿给人无限安全感,双手还是牢牢插在口袋里,没有蜷起。
冷双成看得很清楚,又是一阵头痛。
他们都沉得住气,难道她要莫名其妙地陪站一夜?
刚动,康盛突然打破沉默:“下半年法国化工来华投资,康明和天成都被官方纳入招标计划,不知道顾先生有什么打算?”
顾翊双手交叠,落在西服下摆一顿,标准的冷双成风格。他挪动眼睛,冷淡地说了一声:“参加竞标,和她无关。”
“顾先生果然是个聪明人。冷双成工作能力突出,到那时就是康明的上层策划人员,会参加同天成的竞争,为了以示公正,趁顾先生也在这里,我想请她先选一次。”康盛转过脸,淡淡地说,“冷双成,听懂了吧?要是选择继续留在康明,以后少不得和顾先生打交道。”
冷双成走了出来,站在两人身侧。
康盛在逼她选择,工作还是私情,他要她先表明决心。
顾翊淡敛墨眉:“过来,冷双成。”手腕已经伸了出去,将冷双成拽住,拉进了自己怀里,“这样的工作,你想清楚。”他低唇擦在她耳畔询问,手掌却顺势爬上,占有性地揽住她腰身。
康盛不动,冷冷地盯住冷双成眼睛。
冷双成垂下眼睑思考,很快做出抉择,起步朝前。
顾翊已有所察觉,手上加重了力道,紧箍不放。康盛慢慢地勾动嘴角,笑:“顾总打算强人所难?”
“放手,顾翊。”冷双成去拔他的手指,见纹丝不动,又拍他的手背,“我在康明还有场比赛,不能临阵脱逃。比完了我就辞职。”
“那今晚到我那里去。”顾翊直视康盛的眼睛,嘴唇扎在她发顶,清晰地说。
这句话太过于暧昧,冷双成脸都气绿了,不再让顾翊得寸进尺,拐起手肘就击向身后,趁机跳了出来。
康盛脸色阴沉,紧紧抿住唇,看到冷双成恢复自由,又礼貌地欠了欠身子:“能否有这个荣幸,顺带冷小姐回酒店?”
冷双成点头,当先一步上前,康盛随后,深蓝色的身躯几乎遮掩了前面瘦挑个儿,长廊台阶留下两人连在一起的影子。
顾翊抚住胸口,突然冷冷唤道:“冷双成。”
康盛没有回头,先走到廊柱前斜靠好,点燃一根烟。清烟袅袅,等着烟雾和时间散去。
冷双成留在台阶上,回过身子,安静地站在那里。
“前年九月二十一,我出了车祸,没听到你打一个电话。今天你又打算这样离开?”
顾翊站在柔和灯辉里,眉眼透出一股冷清,黑黑的眼珠一直胶着冷双成面容,脸在亮处没有什么表情。
既然一反深沉冷漠,在外人面前说出这样的话,冷双成知道他是真的难过。
尤其还一副忍受折磨不作声的样子。
冷双成笑了笑:“那再加句‘拜拜’,这样可以了吧?”说完调过头,转身离开。
顾翊看着两道蓝色身影消失在长廊尽头,直直站在欧洲品尼灯盏下,一动不动。
站了很久,他转过身子,看向投射阴影的矮树丛,眉目冷漠如昔。
从看到康盛和她亲近、自己有目的试探,才不过短短一小时,冷双成态度还是大多冷漠,他明白症结在哪里。
凌艺雅的事情终究让她不高兴了,她一不高兴,就不会让他好过。
两年之期越来越近,她的反应还是轻微。
顾翊默默地站了一会,沉思。吩咐韩功送还凌艺雅,驱车回到公寓。
受伤
车窗映着五彩霓虹灯影,忽明忽暗,照亮了康盛铁青的脸。他双手紧握方向盘,指骨暴起,将车子开得飞快。
冷双成紧紧揪住安全带,胃里随着狂飙的车速,翻腾得厉害。她看了眼表盘上可怕的数字,适宜地没有开口。刚才拿车时,她固辞不就,康盛冷冷地看着她:“怎么,你当你是宝,个个都想吃?”她只好跟上。
两人一路上都没说话。只是现在——
“冷双成,你真是个傻子。”康盛眉眼冷厉,咬牙切齿地恨,“那个男人有那么好?让你几年后还一头载进去?”
顾翊狠绝的眼睛一直闪耀在他眼前,而且对方还能抱住她的腰身,肆无忌惮。康盛沉默了会,没听到冷双成的回答,猛地一拍方向盘:“说话啊!哑巴了?”
车子变得东倒西歪,冷双成皱眉,转过苍白的脸:“康总,我无意让你难过,你在路边放下我吧。”
“哧”的一下,蓝色私家车滑出一道刺耳的响声。
“康总?”康盛冷冷盯住冷双成,英俊面目罩满寒霜。冷双成忍住反胃,急速拉扯安全带。一道炙热的气息猛扑过来,她吃惊地对上了黑森森的瞳仁。
“你叫那个男人叫什么?顾翊?而我就是你的康总,嗯?”
康盛再也忍不住,扳过冷双成的脑袋,带着一股子决绝吻了上去。
猝不及防。冷双成连忙撇过脸。
康盛全身都压了过来,他的唇颤抖而火热,衣领散发迷蒙沉郁的香味。意乱情迷夹杂着暗香飘浮,车内局势一瞬间失控。
冷双成的脸被他钳住,没有一点惜香怜玉之感,他低下唇和她抵死纠缠。
冷双成不作声,狠狠回咬,一手抓拉他的脖颈、头发,一手侧削他的脸颊。两个人都用力,犹如蛮兽,片刻后两败俱伤。
“呸。”冷双成掠远身子,盯着康盛眼睛,吐出一口带血丝的唾沫。
康盛擦了擦嘴角,神情冷漠,眼色暗晦黝黑。
两人对视一秒,冷双成手指虚扣成拳,风驰电掣地击向了他的脸,然后冷冷一笑:“我一直当你是君子,勉为其难答应你邀请,结果证明我瞎了眼睛。你不是要知道我为什么喜欢顾翊?好,那我告诉你——”
“顾翊不是好人,但他从不勉强我,而且他一直让着我,就算被我踢碎了膝盖也忍着。他在外面都是一副冷漠高贵的样子,心肠也歹毒,不过却能为我做所有的事。国外打工为了拿到华人的订单,翼神老总推我上前线陪酒,我咬咬牙喝了很多。后来犯浑,在洗手间外随便拉住一男人,要他送我回去。那人就是顾翊,他不计较我发酒疯,拦腰把我扛进了车里,我记得我当时暴躁乖戾,不想坐车,吵着要人背回去,结果又是他依着我性子,背我走回余下的三公里,而我,早在他背上睡着了……诸如此类的事情还有很多,不管我怎么刁难他,他从来不叹气、不回避,这些都不是重点,最重要的是,他和你不同,他不会强迫我做不愿意的事,最多看我犹豫不决时,会使手段推动我一下,也不会趁危难欺负我,更不会对女士不尊敬。”
最后,冷双成双眼澄澈,缓缓地对着康盛:“他的确很了解我,你,还要我说下去吗?”
康盛满心苦涩,后悔不迭,明天已经告诫过他,对目前抑郁阶段的冷双成不能操之过急,他怎么又把这桩事搞忘了!
他说不出话,说不出话。
冷双成伸手扭开门锁,出了半个身子,才听到康盛闷声说:“对不起,没有下次了。”
冷双成稳住车门告别:“酒店就在前面,我自己走过去。”
康盛没动,伏身倒在方向盘上,后背淡淡起伏:“晚安。”
冷双成向前走,身后又传来一句:“原来我才是那个傻子,明知道你爱躲避,还直统统用了蛮力。”
冷双成回到套房,直直倒在柔软的大床上,睁着眼睛看天花板,脑子里一片空白。手机震动了好久,她摸开一看,居然是杨美打来的。
杨美约她去“卡萨布兰卡”坐坐,有事商谈。电话里传来的声音轻忽飘渺,显然又是醉晕晕的口吻。冷双成询问谁在她身边,得到无人相陪的答案,只得认命地叹口气:“杨博士,你呆在酒吧里不要动,我马上来接你。”
穿好外套,扣起蓝色的情侣装,动作微微一滞。刚才顾翊只是试探,没有发飙,这点倒出乎她的意料,现在回想起来,才隐隐觉得关键就在这套服装上。
外人看来,她和康盛的确像情侣,顾翊一年多没见到她,也拿不定她真实意思。
冷双成突然想通这个可能性,心里又是薄凉地笑。出门本想打个电话给安凯,但想到杨美约她商谈私事,叫上第三者似乎又不太好,于是直接打车到了约定地点。
幽蓝吧台前有三个空的玻璃酒杯,杨美身上的晚礼服已经有些皱巴巴了,滑润地遮住了她纤细足踝,她倒在凉爽的台面上,傻笑。
冷双成走了过去,对侍应生说:“我替这位小姐买单。”
正在掏钱包时,一位西装革履的男士走上前,向杨美搭讪。冷双成等着侍应生回身签单找钱,一边歉意地喊:“嗳,那位先生,不好意思,我的同伴已经醉了……”
话音未落,杨美扬起手中的鸡尾酒,不耐烦地向那人泼去:“走开!臭男人!”
那男人脸色一变,拉起杨美的手腕,拽得她东倒西歪,冷双成顾不上结算,连忙冲了上去,一连声地道歉:“先生,对不起,对不起。”
男人手掌纹丝不动,冷笑:“知道我是谁不?我是混北区东街的匡震,今晚这妞让我在手下失了面子,少说也得赔礼道歉!”
冷双成看了看对方衣着,明明斯文人打扮,全身上下却像个豹子一样凶悍,她不动神色地问:“匡先生,酒吧里发生这样的误会很普遍,如果匡先生执意要为难我们两个女人,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
匡震眼含冷光:“随你怎么说,今晚这妞必须给个交代。”
冷双成回头,杨美已经神智不清,身子软绵绵靠在匡震怀里,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