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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是透着小儿女的娇态,就像平时有了麻烦,总是去找“万能沙宝”。
万能球童也像平常反应,抬头给出了答案:“抢位上网,破她右旋。”
白依依紧紧咬住嘴:“你说的我都不会啊。我平时只是打着玩玩,没想到她是专业的,这下糗出大了。”
沙小弦拉低帽檐,不再说话。
凌艺雅隔着球网微笑:“依依小姐,还继续吗?”笑容明丽,露出如编贝齿。
看台上有人举起粉红球球,大叫:“艺雅,赢了请客!”
凌艺雅没有回答,继续微笑。
“哼!”依依跺脚,“等等!”回头对着纹丝不动的人,“沙宝沙宝,你说话啊,干嘛不理我?”
沙小弦低头看地面,成了一个冷淡的影子。依依拿球拍砸了她头顶一下,愤愤说:“只知道捏球玩。沙宝,我恨你!”跑过去接凌艺雅第三发。
凌艺雅的发球还是刁钻,依依败下阵来,五分钟内丢了第一盘。两人之间的差距太大,看台上粉丝嗤笑不断。依依跑到沙小弦身边,喝口水拿起毛巾擦汗,发现自己的球童一脸冷漠地捏着球,又“哼”的一声,把毛巾砸到她脸上。
转头就跑离球场。
沙小弦起身清理场地,将散落的球收到网篮里。拿起最后一个网球,听到凌艺雅正在旁边打电话:“顾翊,晚上能空出时间吗?最多需要你一小时。嗯……盈盈买了一尊麒麟玉石,想请我们一起去看看。”
沙小弦走回原位,背后隐隐约约传来一句:“没关系,如果能来,七点西顿见。”
比赛时间已到,依依没有回来。凌艺雅坐在对首,慢慢地喝着水,表示可以等待。
阳光静静照耀,逐渐炙热升温。
“沙宝,依依哭着不出来,帮个忙。”
面前遮着一片阴翳,沙小弦抬起头。白寒眯着眼,淡淡吐出一口烟:“她挺喜欢你的,你去把她哄出来,在更衣室。”
沙小弦站在更衣室外,敲了敲门:“出来。”
门板后传来哭声:“都滚开,她们笑我的时候怎么没人来?”
再敲了敲门,嗓音沙沙的:“出来。”
咚的一声,门板传来重力捶打:“别管我,反正我是多余的!”
“出来。”
第三次敲门,节奏、语声依然平缓一致。里面没了声音。沙小弦等了三秒,没人回应,她转身离开。
走到一层出口,身后传来依依凄厉的喊叫:“死沙宝,不知道多等一会啊?这次你先走了,永远不准回来!”砰的一下门被摔得很大响声。
沙小弦扭过头,回到了球场。白寒站在原地吸烟,抬眼看了看她:“还在哭?不出来?”
点头坐下。
“凌艺雅练了三年网球,依依不是她的对手。”白寒低下头,在阳光下撒落一道影子,遮住了坐着不动的人。
“依依曾经绝食自杀过,医生查出她情绪波动大,我才把你送到她身边,希望你帮我盯着她。白家产业垮了,依依的身份地位比不上以前,我们怕她想不开,所以事事尽量迁就。”他继续说着,沙小弦继续低头沉默。
“你上吧,打败凌艺雅,让她高兴点。”
沙小弦终于动了动,伸出手,捏起一个网球,五指搓碾。
“还是老习惯。”白寒笑着蹲下身,看着她低垂的帽檐,“手里喜欢捏东西练韧劲。拿柠檬塞我的嘴。”
沙小弦抬起眼睛,白寒连忙退后一步,笑:“就这样说定了,你去把剩下的两盘打完,赢了给你一百万。”
沙小弦站起身:“好。”
“输了就做我老婆。”
沙小弦突然转过身,右手朝后压了压帽子,露出的眼睛冷冷盯住白寒:“盈盈喜欢你。”肯定的语气。
一丝欢愉的笑定在嘴角。白寒慢慢收起笑脸,回视:“沙宝,你真是不简单,听我接两次电话,就能推断出这一点。”点上烟,弹开火柴梗,“你很让我吃惊。”
沙小弦正手握着球拍,走上球场。
白寒站在身后:“我只要你。”
球童打扮的身影没有回头,走到网绳前站定。
凌艺雅接受了换人,裁判表示无异议,粉丝却尖叫:“不公平,不公平,帅哥少打了一盘,没有消耗体力!”
“发球局都归凌小姐。”白寒坐在沙小弦凳子上,歪歪斜斜地喊,“凌小姐如果不愿意,可以下次再约个时间。”
凌艺雅微微一笑:“不必了,我很想请教一下沙小姐的球技。”
比赛继续进行,打量一眼沙小弦后,凌艺雅将球抛起,发了个右旋,卡住了左侧边角。沙小弦伸拍阻拦,没有触到球。
凌艺雅露齿一笑,仿佛试到了对手的实力。再次发旋球,又被漏接,不由得抿抿嘴:“沙小姐很客气啊!”
沙小弦低头,握拍在球身稍稍一切,反削力将网球弹起,骨碌骨碌旋转在网拍上。
“热身。”她将球拍伸过网绳,镇定地看着凌艺雅。凌艺雅一愣,拿起还在旋转的网球。
第二盘第三发时,局势突然变化。
沙小弦高高跃起,像倾泻的雨箭,彻底爆发出力量。每一次弹跳抽球,网球都被扣到底线,左右交叉不成规律。
身体的灵敏和柔韧可见一斑。
这次换凌艺雅追赶网球,累得气喘吁吁。最后以沙小弦反超两球胜出第二盘。
“沙宝,你在干什么?”休场时,白寒细细看过她的打法,不放心地问,“打长线底球,调动凌艺雅满场跑?”
沙小弦蹲下身,找到一瓶干净的水。拧开后喝了一口,盯着凌艺雅说:“等她没力气。”
嗓音有如风吹落叶,沙沙地恕!�
白寒伸过脸,凑到她面前,没发现什么异常。等到第三盘开局后,他就看出了沙小弦意图:通过切球、扣球,拉开前场后侧距离,消耗凌艺雅跑动的体力。
凌艺雅渐渐挪不开脚步,幅度变小。
最后一击来临。沙小弦腾空跃起,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衣摆窸窸窣窣沾染了风声。她的右腕突然一折,球拍带个下压的动作,攒力扣杀网球。
黄色光影成V字形呼啸而去,反弹地面,狠狠砸上了凌艺雅的脸。凌艺雅惊叫一声,再也没力气避开,只得下意识用手臂阻挡,网球撞击胳膊,磕向她秀气的鼻子。
鲜血一点点滴了下来,凌艺雅跌坐地面,冷冷地抬起头:“沙小姐,你什么意思?”
“痛不痛?”沙小弦越过网绳,走到她跟前,俯下了身子,“下次小心点。”
眼珠沉静,语声平稳,凌艺雅却气得咬起唇:“你针对我?”
沙小弦直身,摸了摸裤子口袋,掏出一方雪白的手帕,低下眼说:“不敢。”捡起跌落的网球,擦了擦上面的血迹,回头走向偷笑的白寒。
远远跑来一群人。
杨散和天成的职员赶下台,扶起了眼眶泛红的凌艺雅。杨散看看白寒那边,沉吟一番:“凌小姐,我送你回去。”
凌艺雅用毛巾按住鼻子,含糊应声。众人狠狠剜了沙小弦一眼,尾随离开。
白寒接过黄色小球,翻看两下,笑着问:“沙宝,最后一发你特地挑的这个?我看这里的球都被你捏了一遍。”
沙小弦咕嘟咕嘟喝水:“这球最硬。”
白寒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依依球童打败凌府千金,沙宝真是给白家长脸啊!”
惊喜
十点一刻,杨散驱车来到依依公寓,要求所有人退出房间,单独留下了看电视的沙小弦。白寒看了看他凝重的脸色,似乎猜到了什么,拉出叽叽咕咕笑个不停的依依。
杨散坐在沙小弦左侧,平稳地说:“小弦,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沙小弦从动漫频道移开眼睛,看了看他。
“你真的能感应到冷小姐?”
屏幕里,华丽石柱、壮观宫殿缓缓投映,双子宫殿竖立着两块小天使雕塑。沙小弦看到这里,嘴角微微一动,很轻的讥讽慢慢浮现:“凌艺雅相信就行。”
杨散几不可闻叹口气,掏出一叠资料,用稳定的手指递了过去。沙小弦并不接,杨散按住纸张,反推到她面前:“根据DNA检测报告显示,你和冷双成小姐是异卵双生的亲姐妹,基因型概率达到5/9,你是姐姐,这里有你们的出生证明。”
沙小弦眼珠好像定住了一般,先凝固聚集正前方,过了一分钟,才慢慢低下来,扫视摊开的纸页。
“1982年4月1日,你们在南投医院出生,两年后被父母送到福利院收养,随后他们失去了踪影。1986年顾老先生成立教育基金会,通过五年时间准备,特地挑选了四名不同出身的孩子进行幕后栽培,冷小姐本来不在名单内,后来察觉到她的血型特殊,才补录上来。”
“名单里还有两个小孩,谢银光和安信。他们由父母陪伴接受了长达10年的精英教育,你们却被分开了,你在4岁时被送到简家,1年后冷小姐被送到冷家,简东五、冷木贤两位家主都是顾老手下,他们服从顾老安排,利用基金辛苦栽培你们,并不知道你们的关系。”
资料上列出各项证明,包括这四名孩子接受教育时、基金会提供的的各种费用,来支撑结论不假。
沙小弦两指一拂,挥开最上面几页纸,低头查看下面印有“冷双成”字样的资料。被推开的纸张是顾天野为沙小弦设定的身份档案,属于她四岁后的部分,对外声称的内容都在上面,杨散看到她这么不以为然,又轻轻溢出一声低叹。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纸张簌簌响动。沙小弦低头时,从白皙额头看过去,未经修饰的眉、秀挺的鼻子,都敛集一层冷漠的光。
但是神色没有惊异,仿佛她内心早就能接受这个结果。
“小弦,难道你知道冷小姐和你有关系?”杨散微微动容。
沙小弦抬起头,两粒眼珠像玻璃球透澈:“曾经推想过。”
“什么时候?”
“冷双成第一次来,我心里跳得厉害,起伏大。”沙小弦一连说了三声,杨散可以猜想当时两人见面的震撼。
“你真的能感应?”
沙小弦又不说话,恢复了雕塑般的身躯。
“医学上不能证实这种现象必然产生,由于双生子的情绪周期惊人地一致,有可能冷小姐感到低落时,你受到这种情绪感染,也觉得心理上不好受。”杨散语声沉稳,说出求证后的结果。
一片寂静。
沙小弦默默坐了五分钟,仿似在考虑什么。等她再抬起眼睛,一种清冷、笃定的光辉也凸现出来:“你打个电话。”
“找谁?”
“顾翊。”
杨散惊疑:“找顾先生做什么?”
“证实一件事。”嗓音沙沙响。
杨散没有动:“小弦,你?”
沙小弦抓起冷双成的资料纸页,对上那双略显紧张的眼睛:“这上面没有记载,我却能知道冷双成得了抑郁症。”
杨散靠向沙发,面色难抑震惊。沙小弦面容仍是安静,抿着嘴,眼中却透出一股冷厉。
沙小弦戴上棒球帽,穿好来时的长袖T恤、短衬衣,不发一语朝大门走。白寒追上几步,慌张地喊:“沙宝,你去哪里?”
沙小弦没有停止脚步,白寒转头看了看楼梯扶手旁的杨散,叫道:“哥,沙宝到底怎么了?”
杨散没有说话,失神踏下最后几步阶梯,摇了摇头。
白依依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