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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槐树下小花的家已经连瓦片都找不到了,村里大多数的房子都已经只剩下断壁了,偶尔有几家好的也就用一些茅草或树条搭成的。
村里没有什么人了,只有几个瘦的像被炸了油的小孩,用木然的眼神看着我走进村来。有些老得实在走不动的老人,坐在不算房子的门前,同样用木然的眼神看着我。
“十几年没回来,没想到村里成这样了。不知道我妈妈怎么样了。”我有些担心。
这还是我的家吗?虽然比小花家好一点,但四面墙已经没有了三面,只能用枝条和茅草勉强遮着。院子里(如果还能称之为院子的话)什么都没有了,当年我走的时候还方在那里的石磨也不见了。
我赶紧跑进家里,屋里已经空了,什么人都没有,妈妈可能出去干活了,没有办法,要吃饭像她这样的老人都要干活。
不过还有更严重的事情发生。
到了晚上,我才看到有人来了,是一个女人,一个看上去历尽沧桑的女人。
“你是谁?”她警觉地看着我。她不是我妈妈。
“我妈妈呢?你是谁啊?”我焦急地问。
“你?——你是?水根哥?”她惊喜地叫道,“我是小花啊!”
“小花?”我看着这个看上去比我老一大截的女人,不实在不敢相信,小花应该比我小几岁的。
“大妈已经在去年过冬的时候走了,她说她等不到你回来了。”她用悲伤的语气说。
“什么?”我的脑子轰地一声蒙了,妈妈已经。。。。。。
不可能,我不相信。
于是我们来到了我妈妈的坟(之所以称之为坟,也许只是因为那在平地上微微隆的样子),我接受了,毕竟我亲眼看过爸爸被朝廷(元)军队抓去做壮丁,再也没有回来,后来又目睹王叔被人杀死,在这个乱世什么都应该默默接受。
“小花,你怎么住在我家?”我终于接受她是小花的事实。
“你走了几年后,军队来过一次,也不知道哪一方的,把村子抢了个空,把我们家也烧了,我父母也被杀了,后来大妈看我可怜就让我和她做伴了。后来,军队有来过几次,没次都是抢东西,烧房子,日子越来越难过了,后来我们都把村口那大槐树的叶子都摘下来吃了,去年冬天大妈终于没有挨过。”
“现在好了,仗打完了,我们不用再受苦了,改明儿我把屋子修一修,再买块地好好过日子吧。小花,你还愿意跟我过吗?”我问。
她终究还是有点不好意思,扭捏地说:“我已经没地方去了,你能收留我就好了。”
没有别的话,我们拜了拜我妈妈的坟,就算成亲了。
四
登基大典总算是过去了,所有事情告一段落,不过张无忌的烦心事才刚刚开始。个大王侯都已经到各自的封地去享受荣华富贵了,可他们并没有忘了“提醒”张无忌要尽早立后。
“皇上,国以初定,立后之事刻不容缓,望皇上尽早做决定。”
“皇上,过不可无母,请尽快立皇后。”
“皇上,礼部尚书之女端庄贤淑,尚书大人为国老心劳力,臣认为尚书小姐是皇后不二人选,请皇上灼选。”
“皇上。。。。。。”
张无忌都快烦死了,他不是不想立后,只是她想立赵敏为后,但那帮老顽固是不可能接受的。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是他们最好的理由,张无忌也不得不顾及他们,因为毕竟是这些人帮他打下的江山,做了皇帝总不能过河拆桥吧。
立赵敏为后的事情,徐达和常遇春是反对的主流,而范遥和杨逍也不赞成,其他官员也都随声附和,只有朱元璋暗地里支持,他怕得罪其他人,也只好暗地里支持,这样也让张无忌的决心也不至于动摇。
当事人赵敏到不在乎做什么皇后,只是她怕张无忌立了别人为后,这样就不再爱她了。所以,她还是希望张无忌立她为后的,而且最好不立妃。
张无忌认为自己负赵敏过多,不能再让她受任何委屈了。而他这一辈子都被人牵着鼻子走,现在做了皇帝了,难道还要听人摆布吗?他决心要跟这帮老顽固抗争到底!
外篇 (中篇)君临天下(第二部分)
五
今天千户长来了,说是皇上刚登基,要收税为皇上筹备登基大典。皇上带领大军把我们从水深火热中救了出来,现在国库还空虚,所以需要老百姓捐钱给皇上,让皇上的登基大典风风光光,也让我们有机会报答皇上的隆恩。
皇上登基大典当然是大事啦,我跟小花商量了一下,决定把家里准备买地的一部分钱捐出去,虽然这样地小了不少,但为了皇上,大不了以后生活苦一点。不过还是有很多人交不出来的,千户长把他们家里稍微值钱的东西都拿走了。实在连值钱的东西都没有的,千户长就把他们带走了,说是去做工,为登基大典做工。
村里又像当年朝廷(元)抓壮丁一样“热闹”了一阵,很快就平静下来了。
我希望和小花就这样平静地生活下去。
六
朝廷里似乎气氛很紧张了,大家都在为立后之事争吵不已。张无忌漠视着大家争得面红耳赤,他决定一意孤行了。
“无忌,”虽然他做了皇帝,但私下赵敏还是叫他无忌,“你知道立后之事为何如此之难吗?”
“因为你的身份的缘故吧?”张无忌说。
“哈哈,我有那么厉害吗?我的身份只是他们利用的借口而已。他们都在为自己做打算呢?”赵敏冷笑道。
“怎么讲?”张无忌不明白。
“哎,让你做皇帝真不知道是对是错。”赵敏看着他摇摇头想道。
她看了一会儿才开口说:“有人要立尚书小姐为后,他们都是一些文官,在打仗的时候他们没有什么战功,现在他们必须夺下这个大权,与武将分庭抗礼。而不同意者则不希望文官掌权。至于朱元璋。”
“朱元璋?他不是同意立你为后吗?”张无忌说。
“我实在猜不透他的真正意图,不过此人阴险狡诈,心狠手辣,是个很危险的人物,你应该特别注意此人,说不定他会有什么重大阴谋哦。”赵敏不无担心地说。
“重大阴谋?哈哈,他已经是镇南王爷了,难道他想做皇帝?”张无忌觉得这有些无稽之谈。
“说不定哦,总之你要小心他就对了。”
“好了,我知道了。不过在立你为后这件事上,我很需要他的支持,所以现在还不宜怀疑他。”
“无忌哥哥,你会一直只爱我一个人吗?”赵敏轻声问。
“傻丫头,放心吧,我只爱你一个人。我先走了,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听说有人利用我登基之事大肆搜刮百姓,我要找人去查查。”张无忌笑了,走了。
“或许做皇帝是最大的错误。”赵敏忧虑地看着他的背影。
七
千户长又来了,说是今年的税该交了,因为朝廷刚刚建立,许多地方需要钱,所以今年的税收会比较多一点,还有要比较早交。
“大人,上次不是已经交过一次了吗?”我不解得问。如果再交税,那我的计划就要基本落空了,千户长已经不止一回地来要钱了。上头发给我的钱基本上都给他拿走了。
“上次是给皇上捐钱嘛,这次是交税,快交上来。”千户大人毫无表情地说。
没有办法,只好把家里唯一的一点钱也交上去了,眼看着冬天就要来了,看来今年只好冻着过东了,只希望小花能挨得过。她最近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整天头晕起不了床,又没钱看大夫,只希望她能自己好起来,菩萨保佑吧。
村里没有什么改变,依然跟以前一样萧条冷清,不过每次千户大人来就会引起大恐慌,大家都怕他那凶恶的样子,怕他又来要钱。
天气越来越冷,村里不断有人被冻死,小花的情况也越来越糟,她已经开始说胡话了。
“水根哥,你不是说新皇上来了,我们有好日子过了吗?为什么我们还是这么苦啊?”她的疑问我无法解答,因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好日子也是齐老头告诉我的。我真的很想找齐老头问问,为什么教主做了皇上,我们的生活还是那么苦?
八
事情似乎越来越糟了,因为立后之事还未解决,却已经听说西北已发生百姓暴动的事情了。张无忌怎么也搞不明白,他施行修养政策,要求官员廉正爱民,免去各种税收,还拨粮赈灾,为什么还有人饿死,还有人造反?难道他们是有人唆使的?那会是谁呢?为什么朝廷刚刚建立却会发生这么多事。
不过朝廷里立后的呼声却随之越来越盛,甚至有人认为立了皇后,用喜事冲冲晦气或许会让那些暴民自动解散。
张无忌显示出了前所未有的固执,他一定要立赵敏为后,甚至已经立诏了。
于是徐达和常遇春决定进京,随后范遥和杨逍也进京了。他们要苦劝皇帝,让他放弃这个“危险”的念头。而在京的一些文官,也都决定在以绝食作为抗议,要求皇帝放弃决定。
一时间各种反对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张无忌有些焦头烂额了。
“你说做这个皇帝真难啊。要是可以选择,我宁愿放弃这个皇位,带着你到冰火岛去过与世无争的日子。”张无忌对赵敏大吐苦水,“而为什么我做了皇帝决定一件事还是这么难?北方又暴动了,真不知道这些百姓是怎么想的,我不是已经免税免捐了吗?”
“可能底下人对你阳奉阴违,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把你蒙在鼓里吧。你没有好的治吏的措施啊。”赵敏毕竟是皇家出身的。
“这个皇帝谁要当就拿去吧,对我来说太难了。”张无忌只能这么感叹了。
太根本就没有这个能力,那些老糊涂为什么要推他做皇帝呢?赵敏开始怨恨起明教旧臣了。
“皇上,各大王侯都以到京,他们欲马上见圣。”小太监禀报。
“宣!”张无忌不得不去见这帮昔日的战友。
外篇 (中篇)君临天下(第三部分)
九
这回千户大人带了好多兵来,他是来抓我的,说是要征我入伍。
“不是已经打完仗了吗?还要当兵干嘛?”我实在不明白。
“四大王爷造反了,各路兵马已经快开到京城了。镇南王爷为保皇上,要成立勤王之师,所以现在征壮青年入伍,开赴京畿,保护皇上。这是神圣的任务。”千户大人唾沫横飞地说着。
于是我又被征召入伍,这与我离开军队相隔不过几个月。我想不通既然天下太平了,为什么各王爷又要造反?难道都想做皇帝吗?
“水根哥,看来这个世界还是不太平啊。我快不行了,来世我不要再投胎了,做鬼也比过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好。”小花最近的一次清醒就是说完了这句话,然后她就死了。
我很内疚,因为我没有实现给她好日子的诺言。但我已经很努力了,为什么生活会越来越难呢?
十
事情已经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了,因为听说各大王爷进京后都被皇上给关了起来,准备问罪了。所以大家都很气愤,想当年大家跟着你出生入死,现在你却只为了一个女人和大家对着干不说,还要过河拆桥拿大家问罪?诸侯军气愤的情绪高涨,一经煽动就要到京去问个明白。局面已经到了造反的边缘了。
而镇南王朱元璋也成立了勤王军,开到京城来保护皇帝了。
京里传出来的消息总是自相矛盾,一下说是皇帝抓了各位王爷,一下又所是各位王爷软禁了皇帝。各种消息莫衷一是,大家都不敢确定到底哪个消息是真的。全国上下一片迷茫。
不过朱元璋的军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