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哦,对了。”杨逍兴奋了,对纪晓芙说:“晓芙,这是我老大,我常跟你提起的做了八年多的兄弟,张无忌。”有对我说:“老大,这就是我马子了,叫纪晓芙,漂亮吧?哈哈。不过没想到晓芙的好朋友是老大的旧相识。” 纪晓芙又拉了拉他,还对我抱歉地笑笑。
“哦,我记起来了,她是以前初中的校花,老大你那时老保护她,放学和她一起走的,还为了她和宋青书······”
“杨逍!” 纪晓芙实在不明白那小子为什么就那么迟钝,怎么暗示都理解不了。
那小子终于闭嘴了,不过我看小昭的脸色愈发难看了。
“芷若,你们一定有很长时间没见了吧?出去谈谈吧。” 纪晓芙很善解人意。
芷若看想我,我又看看小昭。小昭的脸色有些苍白,勉强对我笑笑:“是啊,无忌,你,你们一定有许多话要说,我还有事要做,不妨碍你们了。”说完也不等我回答就低头冲出了门。
芷若对我点点了头。
入秋的早晨有点凉,不过医院里的花草还是一派郁郁葱葱的繁荣景象。医院里很静,偶尔经过几个病人、医生好像都没有要出声的打算。晨曦下,稀稀拉拉有几个病人或站着或坐着或走着,有的有亲人相陪,在低声耳语;有的有护士扶持,护士还在低声嘱咐着;还有的孤身一人做着锻炼,或散步,或干脆发呆。
我和芷若就沿着这条白色的小道走着,我没有开口,她好像也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又或许在思考该如何开口,气氛一片沉寂。只有我们的脚步声在错落有致地响着。
“无忌哥哥,”她终于先开口了,“这几年你一直都这么过的吗?”
我知道她指得上什么,苦笑了一下,说:“你应该大学毕业了吧?”
“恩,我前年毕业的,今年刚刚读完复旦大学的MBA,现在在我姑姑公司做总经理助理。”
我不懂什么叫MBA,不过复旦还是知道的。我知道芷若所知的许多东西永远是我无法理解的,就如当年她趴在窗台上考虑的问题,我到现在还没有想过。
“那你以后会接手你姑姑的公司吧?”我问。
“是啊。姑姑年纪大了,而且身体也不是很好,所以想让我早点接手,可我还是太年轻了。所以要学很多东西。”
又是一阵沉默,除了脚步声。
“芷若,”我心里盘算着该不该问那个问题。
“恩。”她应了一声。
“你——,你今天看到我高兴吗?”问出这个问题我突然觉得松了口气。
“恩?”她抬起头认真地看着我。我也认真地看着她,她冷清的眼神中突然有了一丝温暖,而这一丝温暖化为笑意扩散遍整双眼睛,然后再发展到脸上。她终于笑了,是这么真诚的笑容,可以融化任何东西的笑容。这个笑容让我知道她不过才二十三岁,一个充满梦境的年龄。她向前跳了几步,白色的连衣裙跟着飞扬起来,转过身来,双手叉在背后笑着看着我。此时,我想到了一首诗:“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是啊!无忌哥哥,我真的很高兴,没想到我们分别八年还能够再相见。”
周围的事物好像也被她感染了,一下子好像精神多了。
“无忌哥哥,”她又叫我。
我用询问的眼光看她。她对我眨眨眼:“无忌哥哥,你见到我高不高兴啊?八年来你有没有想过我?真奇怪,我们在同一个城市,竟然八年见不到一面。”
“今天见到你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看,你送给我的手帕我还一直藏着呢,我当然天天都在想你啦,你不相信吗——”我要拿出那手帕。
“无忌哥哥,时候不早了,我出来太久了,该回去了,以后有空再联系吧,这是我的手机。我回去和晓芙说一声。”不知什么时候,她又恢复了原来的神情。
我知道她的脾气,她不想谈的事,你最好也放弃。我只好叹了口气:“好吧,我也该回去了,也跟他们去说一声吧。”
纪晓芙的病房里,杨逍正和她在说悄悄话,我们不识时务地闯了进去。
“纪晓芙,我先回去了,你好好养伤,我有空再来看你。”芷若说。
“你走啦?谢谢你来看我,等我出院了请你吃饭,呵呵。” 纪晓芙对芷若露出很可爱的笑容。
芷若笑了笑,说:“那我记在帐上了。”
“嘻嘻,好。杨逍,你送芷若下去。”
“不用麻烦了,我自己走就可以了。”芷若谢绝。
“没关系,反正我正好要给晓芙打水去,顺路。”杨逍这小子看来得由纪晓芙来教她才会懂事。芷若看了看我,也不再反对就出去了。
“好了,他们都走了,你有什么问题就问吧。” 纪晓芙对我笑笑。
“呃,那个——” 纪晓芙的直截了当发让我有些不知所措,本来我是打算问她一些问题的,可现在反而不知怎么开口了。
“我也知道你有好多问题,不过肯定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还是我告诉你吧,等听完了再问吧。”她又对我笑笑,“我和芷若是大学同学,我们在上海一起渡过了四年,我两年前毕业就回来了,而她今年刚刚回来,好像是要接替她姑姑的位子来的。大学四年里她只有我一个朋友。因为她实在太优秀了,所有功课永远都是第一的,而且从大一开始每年假期就在她姑姑的公司上班,从小职员做起。她姑姑好像非要把她培养成女强人不可。别看她平时冷若冰霜,好像不近人情的,其实在工作上她很干脆很利落的。曾经有一个客户称赞她,说她有很高的职业素养,是管理公司的人才。在大学里她永远都藏着心里的想法,也没有时间对人诉说。她永远都是一本书,各种各样的书,从大一一直到读硕士,一直都是这样的。本来,像她这么漂亮的女生在大学里是很受男生欢迎的,但她从来都没有和任何男生有过这方面的交往,听说她姑姑也很反对她谈恋爱。不过,我看得出来,她心里其实是有人,她会经常对着窗台傻想,还会暗暗傻笑。如果不深入了解她,你是不会发现她其实是有可爱的一面的,而她那冷清的外表其实是用来掩盖她心灵的脆弱的。今天,我总算知道了那个人是你。不知你注意到没有,她见到你的时候,用手抓紧了她那挎包的带子,她是在努力使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我想你应该试着去打开她的心扉,让她活得更自在一点,更轻松一点。其实这些年来,她一直都很孤独的。”纪晓芙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我静静地听着。
“晓芙,谢谢你,芷若有你这样的朋友,她真幸运。”我对她说。然后,决定离开医院,我要好好想一想今天的事,我的脑子已经一团乱麻了。
正文 六、乱如麻
我怀着比早上更惆怅的心情走出医院,又是在门口,我遇到了小昭。我走到医院大堂的时候,看到小昭推大门进来,还怀抱一大叠资料,低着头往医院里走。迎面撞到一个医生,资料散落了一地。
“对,对不起,杨主任。”小昭连忙道歉,并蹲下捡散落的资料。我连忙向她跑过去。
“怎么了,小昭?心不在焉的样子,看你脸色有点发白,是不是不舒服啊?要不要请假休息一下啊?”那位杨主任一边帮小昭捡资料,一边关心地问。
“我没事,”小昭抬头对杨主任勉强笑笑,看得出她精神状态的确不好,“主任,你有事先去忙吧,这里我收拾就好了。”
“那好吧,你如果真的有事就不要硬撑,年轻人工作也不要太拼命了。”杨主任把一些资料递给小昭,站了起来。
小昭了站了起来,接过资料,说:“我知道了,谢谢你,主任。”杨主任和蔼地笑笑走了。小昭则继续低头捡资料。
我把离她较远的资料捡了起来,已经走到她跟前了,但她显然没有注意到我。她还是蹲在那里,我能听得出她的呼吸有些累,长长的睫毛好像还带着泪珠。她应该刚刚哭过,我不禁一阵心疼。
很快,地上的资料都到手上了,我把手里的资料递给她。“谢谢。”她也站了起来,抬头看到我愣了一下。随即又低下头,转身走了。
“小昭,”我忍不住叫住她。她就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没有动,也没有转身看我,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又好像在等待什么。
“小昭,你还记得我们从餐厅里跑出来时我对你说过的话吗?”我轻轻地说,“给我几天时间,我会给你一个解释的,相信我。”
我紧紧地盯着她的背影,她还是没有转身,站了一会儿,才开口:“你为什么要承诺呢?不要给自己太多的压力。”她走了,只留下大堂里的我,还愣愣地看着她消失的背影。
我决定去喝一杯。
***********************************************************
“老大,好久没来了。”酒堡看到我就先打招呼,“是不是泡了妞了?”
这里是我舒缓心情最佳的选择,我喜欢在这昏暗喧闹的地方躲在一个没人可以发现的角落喝闷酒,然后摇摇晃晃地回家,或者在街上碰到蛛儿那丫头,让她好好臭一顿,再让她背我回家。这里红男绿女的人物实在太多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恼,只有一个目的是共同的,那就是让自己烂醉如泥,可我好像很少有醉得如泥的机会。因为时常会有个人在我快如泥的时候,夺下我的酒瓶,然后任凭我怎么打骂就是不让我再多喝一滴。她总会用她那调皮又倔强的眼神瞪着我,然后把我硬拖出这个嘈杂的地方。
然而尽管我会大发雷霆,但我从来都认为她的出现很适时,久而久之我会毫无顾及的喝,我也不看时间,因为我相信在我快如泥的时候,她一定会出现,她会把我从这个地方带走。她虽然平时大大咧咧,很淘气,但在我喝醉的时候,她却是我的知己,是我最牢靠的朋友,我会把所有苦恼全部抛给她。她会臭我,会嘲笑我,但对我来说,她能听我的语无伦次就是对我最大的安慰了。我很需要在这个时候,有个人听我发发牢骚,说说感情的苦恼,谈谈江湖上的无奈。所以我会在这里一边喝酒,一边等她出现。
我知道今天她一定会出现的,但没想到她会这么早出现,她已经在我的角落里了,还是那张精致的脸。
“今天这么早啊?很空吗?“我提了几平啤酒在她对面坐下。
她看到我似乎有点惊喜:“嗨,是你啊,好久没见你来这里了,是不是有了小护士把恶习改了?”
“你每天都没事做吗?”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你好像问了好多遍了。是啊,我没事做,我老爸从来没有要我做什么事过,而且她也没时间管我。”她满不在乎地说。
肯定是某大款的女儿,我想。“你老爸做很大生意啊?这么忙。”
“狗屁生意,整天忙泡妞!”听口气,她似乎有点恨她父亲。
“那你妈妈呢?”
“你烦不烦啊?查户口啊,哪那么多问题!”她没好气地瞪着我,“死啦!”说完便不再理我了。
“我一时语塞,靠,为什么这丫头脾气总那么暴躁,老拿我出气。我心情也不好,我找谁出气去啊?靠,也怪自己,为什么要刨根问底,关你什么事!我拿起一瓶啤酒就往嘴里狂灌。
“喂!你别这么喝啊,我可没力气再背你啦。”
“靠,我自己不会走啊?”我不屑地甩甩头,“来,陪我一起喝,一醉解千愁。”我从桌上拿起一瓶酒塞到她手里,然后用手里的酒瓶和她撞了撞,也不管她喝不喝,自己又仰头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