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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敏君把脸趴在床侧,对着他扬起了一个温柔的笑容。
担任他秘书的这一年时间,对他由欣赏到爱慕到情不自禁地暗恋,就属今天最幸福了。
她会记住这一晚的!
只是,一想到他刚才居然发烧到三十九度多,她就免不了要再惊慌一回哪。他究竟是用什么样的钢铁意志在支撑着呢?
这男人总是这样,只要是他想做的事,除了他自己之外,谁都拦不了的。
高敏君看了一下手表——
凌晨十二点五分了。
啊,高敏君突然盯着手表上的日期键,屏住了呼吸。
她轻颤了子,慢慢地俯身向前接近毕衡达,用一种只让自己听见的音量对他低语道:“生日快乐。”
床上的他,依旧一动也不动。
高敏君咬了下唇,目光瞬也不瞬地盯着他昏睡时的男性脸庞。
现在四下无人,他又正在睡梦之间,她若不趁此时一偿夙愿,难道要抱憾终生吗?
高敏君握紧拳头,紧张到手心冒冷汗,然后——
她飞快地站起身,冲动地在他的唇上印下一吻。
这一吻轻得像空气。
但是——
毕衡达的双眸却倏地睁开来,直勾勾看入她的眼里。
“你为什么吻我?”他嘎声说道,语气锋利。
高敏君看着他清醒的黑眸,她整个人往后一弹,身子一个没站稳,便狼狈地倒坐在地上了。
“你……你不是在睡觉吗?”她脸色惨白,后背直冒冷汗。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我很浅眠,向来只要短暂的休息就可以恢复精神,你不会不清楚吧?!”毕衡达如鹰的利眸,没有放过她的任何一丝表情。
他以为她和别的女人不一样,所以才放心让她登门入室的。结果呢?她居然想乘机诱惑他。哼,原来女人都是同一副德行。
高敏君看着他清明的冷瞳,有种大祸临头的感觉。
“我……对不起……”高敏君结巴到说不出话来,急红了眼眶,平素的专业表象全被扔到了九霄云外。“我只是觉得你生日时,还一个人孤零零的,所以……”
“所以,你就想毛遂自荐上床来安慰我。”
毕衡达缓缓坐起身,冷冷地看着她,黑眸无情,神情却鄙夷。
高敏君努力挺直背脊,想佯装出坚强的样子,但却还是让他如刀般的讥讽眼神刺得遍体鳞伤。
她偷吻他或者不对,但她对他确实没有更多企图啊。
“如果我想毛遂自荐,我不会安分地当你的秘书一年。”她扬眸看着他,声音坚定地说道。
“也许你的野心更大。”
毕衡达看着她激动的绯色脸颊及水凝眸子,面无表情地说道。
“如果您不相信我,那么请容许让我辞职。”她挺直身躯,双颊红焰似火,眼眸毫不闪躲地直视着他。
“过来。”毕衡达用眼神瞄了下他床边的座位。
“我站着就好了。”她低声说道。
毕衡达不耐烦地低喝:“我叫你过来!”
高敏君被吓得轻跳了起身,她紧抿着唇,看着他板着脸的傲然神态。
你不用过去!现在是下班时间,你不用听命于他!高敏君的理智这样告诉她。
过去吧!是杀是剐,都是一刀。至少可以知道他对你是不是真的全无兴趣吧!高敏君的情感这样推动着她。
天人交战间,高敏君缓缓走到他床边,没有坐下,是先递给他一条毛巾,让他擦去额头因为退烧药而流出的汗水。
毕衡达放下毛巾,一把握住她的手腕,不许她后退。
他看着她颤抖的唇,发现自己没法子挪开视线。
他不是没看过女人倾慕的眼神,但尴尬到快哭出来的,她却是第一个。
无法不把她平时的冷静和此时的脆弱慌乱,拿来相较一番。只是,才一细想,他的深眸便闪过了算计冷光,他想他清楚她的心意了……
“你……想怎样?”他灼热的体温沁入她的手臂,她觉得头有点昏。
毕衡达手掌微使劲,将她的身于往他的方向一扯。
“你记得我的生日。”他搂住她的腰,呼吸到她身上的淡淡馨香。
“我……我……记得许多人的生日。”她掩饰地说道,却因为他的靠近而一再结巴。
“可是你吻了我。”
“天——”高敏君覆住脸庞,整张脸辣红如火。
“放开你的手。”她难道不知道她愈是想隐藏对他的好感,愈是欲盖弥彰吗?不过,她脆弱的这一面倒是颇吸引人。
“不要……”她像小猫一样低喃着。
毕衡达失去耐心地扯下她的手掌,在她露出那双无助眼眸时,他扣住她的后颈,吻住了她的唇。
高敏君吓得倒抽了一口气,根本忘了要反抗。
毕衡达的体温偏高,所以这个吻很炙热。他灼烫的舌尖让她头昏,他贴着她肌肤的火热呼吸也让她很混乱。
她不明白这个前一刻还对她很漠然的男人,怎能如此地吮吻着她?可她却是第一次知道深吻竟能如此诡异地牵动人的欲望。
她搂着他的颈子,在他的唇间低吟出声。
毕衡达一个翻身,高敏君则被他的身躯压平在床榻问。
“我以为你是公私分明的那种人。”高敏君看着他“冷静”的脸孔,理智顿时回到她的脑中。
“你能公私分明吗?”他问。
高敏君看着他黑曜的眼眸,心中一悸。
他的意思是——如果她能在明天上班时,当作一切都不曾发生过的话,那么他今晚便会和她来个一夜情吗?
“我以为你对我不感兴趣。”她不知道她该回答什么。
“你是我秘书,我对你只会有公事上的兴趣。”
“那么今晚,你为什么……”高敏君努力调匀呼吸,黑色洋装悄悄滑下肩膀,露出一方玉色香肩。
毕衡达的长指先发觉了那方暖玉温香,指尖于是磨蹭上她柔软的肌肤。
他俯身啃吮着她的肩,从她肌肤上得到一丝冰凉的快感。
他也有生理需求,可他近来没有合适对象。他不想随便找个人,却也不想做出什么交往承认、固定约会那些无聊举动。
如果——高敏君能守口如瓶的话,那么她可以是个难得一见的好人选。
她的爱慕之意或者让他惊讶,但却也让他有了一定的程度肯定她的自制力。
“你……还没告诉我……原因……啊……”高敏君红了脸,因为她出口娇喘的暧昧声音,更因为他的唇舌加诸在她身上的动情温度。
“上天送了一份生日礼物给我,我干么不好好把握呢?”毕衡达扣住她的下颚,锁住她的眼,浅浅勾唇一笑。
高敏君的心,沦陷到一处再没法拾起的深渊里。
她想要他,她喜欢了他好久。如果有机会和他在一起,即使只有一夜的燃烧,她也心甘情愿哪。
“你在发烧……”她尝试做出最后一次挣扎。
“我或者还有些头昏,身体也仍然酸痛,不过——”他微挑眉,似笑非笑地睨她一眼。“适度的运动,有助于身体康复,不是吗?”
高敏君嘴巴一张一合,却说不出任何话来,她用力闭上眼,脸颊的红晕开始渲染到她的耳廓、颈肩。
她听见他的笑声,便偷偷扬眸看他。
他锐利却带笑的眸子直逼到她眼前,而他的唇也在同一时间吻住了她。
高敏君缓缓地闭上限,放纵自己在他的唇间、指尖里被融化,放纵自己被快感煎熬成另一个她不认识的女人。
但,那又如何?
这个夜晚,她的意志与她的身体,全都不属于她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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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
当高敏君睁开眼睛时,毕衡达已经出门了。
她松了口气,依然躺在他的床上,无力地蜷着身子。
床枕间有着他的味道,一种青草的味道。她知道他的沐浴乳及古龙水都是这个味道,昨晚的他也确实将他的味道全揉进了她的肌肤里。
昨晚的火热,真实得好不真实哪。
铃铃……
高敏君捣着脸颊,半横过身,好不容易才在她的衣物间寻找到了她的皮包。
“喂。”她接起手机,不自在地抓着被子掩住光裸的身子。
“敏君姊,你怎么还没来上班?执董的脸色很难看……”助理秘书在电话那头急促地说道。
高敏君吓得冒出了冷汗,抬头往墙上的钟一看——
十一点!
“对不起,我睡过头了,我一个小时内到公司。”
高敏君边说话的同时,身子已经**床,拎起了她昨天的礼服。
“公司有什么事情吗?”她夹着听筒,双脚跨进了礼服里。
“香港的行销副总捅了大楼子,执董要搭傍晚的飞机到香港,预计停留两天一夜。”
糟了!高敏君蓦地打了个冷颤,感觉像滑入了一窟冷水池里。
“好,那你先到柜子里,帮执董准备行李。柜子内部挂着一份档案夹,里头有需要准备的物品清单……”
当高敏君力持镇定地结束电话的同时,她已经着装完毕,走到了门口。
她不敢再多看他的公寓一眼,狼狈地夺门而出。
她怎么会犯下这么该死的错误?
她居然睡过头,这是初出社会的新人才会犯的毛病啊!
高敏君一边责备着自己,一边在最短时间内冲到最近的百货公司里。
半个小时内,她买了一套新套装、化妆品和盥洗用具,并整装完毕。
她跳上计程车,频频看着手表。
妆扮合宜的脸庞隐隐发白,手心发冷。
如果她心中还存着任何想和他再进一步的妄想,如今也完全打消念头了,因为毕衡达并没有叫她起床!
对他来说,昨晚和他上床的,是一个名叫二局敏君”的女人,而不是他的秘书高敏君,他没有任何叫醒她的义务。
高敏君重重地咬住唇,让尖锐的痛楚逼出自己脑中残存的玫瑰色妄想。
一夜情只会是一夜情。
那男人,对于昨晚的一切毫不留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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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敏君站在执行董事室门口,深吸了口气后,很快敲了两下门。
“进来。”
高敏君推门而入,表情镇定,置于身侧的双手握成死白。
“抱歉,我迟到了。”她说道。
毕衡达没开口,双唇紧抿,脸色铁青,甚至没抬头看她一眼。
“你担任我秘书一年了,该知道我最大的禁忌,就是痛恨不准时的人。我的时间就是金钱。”他沈声说道。
“抱歉,我日后如果再犯,我会辞职自请处分。”
毕衡达抬头看着她,黝黑眼眸深不见底。
“辞职不必,你可以再降回助理秘书的职务,直到你能对自己的工作负起同等的责任为止。”声音如铁一样刚硬无情。
“是。”高敏君点头,指甲刺入掌心之中,却紧张到不知道疼痛。
这份工作是她努力许久的成绩,而能留在他身边是她最大的成就,她不能因为一晚的失误,而失去这稳定的一切。
毕衡达看着她,面无表情地拿起咖啡杯暍了一口。“我今天下午要和涂经理去一趟香港。”
“常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