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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对不起!”老爷爷赶紧道歉。
狗也反应过来,想起了自己的职责,领着主人快步走到后…面去了。
王旺旺这才知道,导盲犬是连找位置这样的工作也要做的。
然后,过了几秒,她突然感觉斜对面有人在看着自己,于是迎过那道视线:“咦……”
张逍……那天在楼梯上“救下”的人……
可能是因为刚才身边这哥们的“嗷嗷”,让张逍向这边看过来,发现了自己。
王旺旺笑着打了个招呼,想了一想,还是站起身来走了过去。
“真巧。”张逍说。
“是呀……”
“这么晚?”
“对。”王旺旺说,“我去为一场为癌症患者捐款的慈善晚宴提供志愿服务,才刚散场。”
“哦?”
“一个晚上就筹集到了800万元呢。”
王旺旺也丢了200块进去……
“你经常参加这类活动?”
“算是吧。”王旺旺说,“这次是学院组织的,不过我自己有时候也会参与一些。”
“这样……”
她曾经去过坦桑尼亚,在孤儿院里照顾孩子们,那是她最难忘的一段经历。她带着大家一起出去玩,打打篮球,踢踢足球。都说志愿者是去提供帮助的,但是那几周之后,王旺旺却觉得,那些儿童教会自己的东西更多。与其他的国家和地区相比,非洲几乎没有什么娱乐活动。但是,孩子们的快乐却是那么地简单,只要追逐着球一直跑,在众人之中凑上那么一下,就会心满意足。人在长大了之后似乎就越来越难感到高兴。奴隶们在被奴役的时候会始终痛苦着,但却只有再被解放的当天会感到喜悦,之后依旧是那么的不知足。王旺旺希望自己能始终记得快乐的感觉。
她告诉自己以后有机会一定还要再去。那些孩子们那么喜欢她,还带她去了教堂。信仰经常是一个民族的灵魂,能够受邀参加礼拜,说明已经完全被大家接受。王旺旺经常都会想他们,只是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现在呢,能做到的就只是在心里默默希望这里从此远离贫穷与疾苦。
“那你呢?”王旺旺问张逍。
“我一直在学校。”张逍笑了一下,“看些书,写报告。”
“咦?”
“我才刚刚工作,得要加倍努力才行。”
“哦……”
“学术不靠多少天赋,而主要看积淀。我毕竟还太年轻,所以要多学一些。”
“原来如此……”
心里对张逍产生了一些好感。
现在太多在大学里面混的了……甚至连最顶尖的学院,都会有很多无所事事和注重权钱的老师。
不少人走后门拖关系在高校谋得一个职位,但是却什么都不会。读一个在职的博士,最后花钱找枪手来代写博士论文。而导师呢,并不知道这一切。因为都在一个学院,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虽然觉得学生答辩的表现并不很好,也大多都会授予学位。
还有些人,年纪大了以后便无心无数,终日搞些权力斗争,抢着去当院长等等,打来打去,甚至将人逼得离开……而且,往往越是好的地方就越是如此,因为牵扯到的利益更大。也有的教授副教授虽然与这些无关,但是却很看重金钱,比如科研项目分发奖金的时候填上一大群七大姑八大姨的名字,说大家全都参与了课题,好多领一些份额出来。
……
……王旺旺和张逍两个人就这样谈了一路。
王旺旺还将自己潜伏的事情也告诉了张逍,可能是因为面前这个人对待论文的态度和自己同样认真吧。
“10个月的家政服务,”王旺旺说:“两个月换一家,一共接触五个家庭。时间太短深度不够,时间太长广度不够。并且,在这期间尽可能多地认识一些家政服务员,本地和外来的都要有,以同行的身份多地去了解这些人的内心活动。”
“真的不错。”张逍说,“人文科学确实不能坐在屋里瞎想。”
“嘿嘿……”
“不过现在这样肯这么费劲的研究生已经挺少的了。”
“唔……”
突然被夸,有点不自在了。
王旺旺一直在很用心地学习、工作、生活。她的导师曾经评价王旺旺说,这孩子没什么小心思,在自己认为应该做的事情上总是非常努力,其他时候却都是没心没肺的。
这点连张逍都看出来了。这个叫王旺旺的,对很多事情都不在乎,但有的时候却很执着。
最后,快要下车的时候,他对王旺旺说:“我能不能问一下你的电话号码是多少?”
“嗯?哦!”王旺旺说,“可以的。”
张逍拿出手机。
王旺旺说道:“25974748721。”
“知道了。”
“很好记的……”王旺旺又补充了一句,“爱我就去死,去死吧去啊你!”
“……”
王旺旺耷拉着脑袋:“我的室友们都说呢,我找不到男朋友爱我,就是因为手机号码的诅咒……”
“……”
“……”
“我可不信这个。”
“你信不信都无所谓的……”
你又不会爱我什么的——
结果,那边张逍莫名其妙地应了一句:“是吗?”
这是什么意思……
不过,还没等王旺旺问,张逍就下了车。
原来他家住在这附近啊……
王旺旺又闭着眼睛继续晃悠了两站,回到了钟清文的家里。
钟清文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来已经到了一会儿了。想想也是,他不用留下来收拾场地和清点物品,又开着小汽车直接回来,自然是这个结果。
瞧见王旺旺进屋,钟清文连眼睛都没抬一下。
“那个……我回来啦……不好意思……又晚了一点……”
因为一开始没想到结束之后还要留下那么长时间——本来说的是下午三点到晚上十一点。结果,又被拖到了十一点半……
“我堂弟已经让老人都睡下了,刚走。”
“哦……”
钟清文这时才看了王旺旺一眼:“还化妆了?”
“嗯哪,哈哈……”
“才开始赚些钱,就开始臭美了?”
王旺旺说:“我可富了呢……”
“每天都有五十块是吧?我知道了。”
“我……”王旺旺想反驳,又想不出该用什么来反驳。憋了半天,最后才道,“我还有很多优惠券呢!”
是的,她每天去买菜,都可以领到优惠券。
“……”
“如果把我的优惠劵叠在一起抽别人,能让那个家伙疼得嗷嗷叫呢!”
“行了。”钟清文说,“等你把百元钞票叠在一起抽别人,能让那个家伙疼得嗷嗷叫的时候再说吧。”
“……”
王旺旺想要进屋,却感觉钟清文还有些什么事情似的。
“怎么了吗?”
“之前我说要奖励你,还记得吧?”
“嗯……对……”
当初钟清文说要给王旺旺一个钱包,王旺旺没有要。
“我今天路过T大的一个博物馆,看见那里在卖一些不要了的东西,其中有几百万年前的海豚牙齿。”
“咦?”
海豚——
钟清文从桌子上拿起一个东西,扔给王旺旺:“这个就给你吧。”
“哦……”王旺旺拿起来一看,是一颗很大的牙齿。有一个药丸那么大,周围很粗糙。
王旺旺拿着看了一会儿,然后用牙齿戳了戳钟清文的肩膀:“咬你咬你。”
“……”
“你被海豚咬了,哈哈哈哈……”
“……”
“……”王旺旺还想着:有没有狂海豚疫苗呢?
“你拿去吧。”
“这很贵吗?”王旺旺仔细看了看。
“还好。”
一般来说,一件礼拜如果价格不菲,但是出手的人并不想说出实情,就会用这个“还好”。
不过,钟清文实在不是一个不把钱当钱的人。说白了,他很抠。
王旺旺可不想损这个人品,正想还回去呢,就看见了上面还贴着个标签:“T大博物馆馆藏。价格:6元。”
“……”
☆、讲座
这次过后,钟清文对王旺旺似乎又更好了一点,有时候,一些其他的杂事,也都叫上王旺旺。
比如,有一天,钟清文叫王旺旺一起出去看看。
钟清文的公司生产一些保健品。他经常在周六或者周日出去商场的保健品专区看看货架摆放情况,以及代购员对自己品牌还有对竞争对手的了解程度。
他让王旺旺拿好相机,把货架全都拍下来。这样,哪些公司的东西被列在哪里,就一目了然了。
这个王旺旺也懂。
对于卖东西的人来说,这可是很重要的。
她一开始不知道不可以随便照相。
所以,当一个大妈怒气冲冲地过来的时候,王旺旺被吓得都傻掉了。
“你们是谁!”大妈大声质问着,“这可有我们XX公司的商品!怎么可以随便偷取情报!说!你们是哪个企业的人?!”
“呃……”
钟清文看了一眼大妈胸前的牌子:“我就是你们单位的人。”
“嗯?”大妈还是有点怀疑。
“我是S市总公司市场部的张凯,来B市看看情况,你问一下B市分公司市场部的,应该都知道。”
“这样……”大妈明显地动摇了。
“是谁培训你们?”
大妈有点犹豫,但万一是总部的人还真得罪不起,最后还是回答说:“是朱琦……”
“原来是他。”钟清文叫上王旺旺,又对那个大妈说:“我先走了。好好干吧。”
对方露出了一个笑容。
“那个……”王旺旺抱着相机问,“你们真是一个单位的吗?”
“当然不是。”
“……”王旺旺又问,“那张凯是谁呀?”
“不知道。”
“那你怎么认识他?”
“编的。”
“……”
“……?”
王旺旺第一次知道钟清文还是个特别能胡诌的人,骗人的时候是脸不变色心不跳的。
今天真是见识到了……
呃……不过,钟清文好像不管什么时候都是这副表情……
果然是个做生意的料吧——
经过了之前的那次慈善晚宴,王旺旺知道钟清文的事业可以算是非常成功。根据那天看到的企业名字,她也在网上查看了一下,似乎一路都是顺风顺水,初期的时候经常被评为B市“发展最快公司”之一,最近几年都进入了B市私企的多少多少强。
王旺旺也还以为钟清文是不会为工作而发愁的。
——虽然,没过几天,她就知道,并不是这样的。
那天,王旺旺的一个室友给王旺旺打来电话,说:“周日上午来学校吧!”
“干什么去?”
“商学院的暑期培训班有系列讲座。”
“……哈?”
王旺旺知道这个,是给一些公司的管理人员上课,不会授予学位,属于为学生补充知识的性质。
“就是邀请一些知名企业家来当主讲人。”
“……那跟我们社会学院有什么关系哇?”
“……听说有帅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