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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不用再犹豫,就算背对他们,他也能凭感觉分辨出谁是陈默,谁是另一个陈默。
“我不管你现在是什么心情有什么打算,我来只有一个目的。”
男人极度傲慢地撂袍在桌边的椅子上坐下。
缺水转身正面面对他。
“你想不想救你的父母?”看着那同一张脸却截然不同的态度,缺水咬了咬牙,“说,你想要什么!”男人笑了,笑得志得意满,胜券在握。
“我可以带你去找你父母,甚至可以安排你们出庄隐姓埋名生活一辈子。我只有一个条件,那就是─你,袁缺水以你父母的生死起誓,永远留在我身边!”缺水动了动唇角。
“我知道你现在打算干什么。我劝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因为你不可能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制住我。而且,一旦让无畏知道我们打算干什么,我可以向你保证,你父母绝对活不到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
“我怎么知道你说话算数!”缺水冷笑。
“你只能信我不是吗?无论你是打算和陈默撕破脸也好,破釜沉舟也好,或者打算逃出去昭告天下也好,最后的结果只有一个。你的父母将成为过去!何况就算你逃出去告诉天下人,你可以看看有几个人会相信你?一个是黑道的大魁首,一个是白道的武林盟主,而你又是什么呢?一个背了污名、骂名的前武林盟主的不孝子?嗤!你知道我和陈默有一百个法子,可以让你成为过街的老鼠。”
奇异地,他竟然感觉不到愤怒,因为他可悲地知道这人说的一切都是对的!“怎么样?你是打算做我的人,还是准备做一具行尸走肉?”缺水一顿,“什么意思?”
“呵呵,小缺水啊,我是不是该说你记性不好?你忘了我留燕谷有药名迷魂了吗?你想想,你现在差不多已经知道一切真相,而你显然不会乖乖留在我和无畏身边做我们的……禁脔。不想你那么快死,又不想你给我们找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最后也只有勉为其难把你训练成专门侍候服侍我和无畏性欲的性奴。没有思想没有痛苦,只有乖乖听话。不过,我并不想看你变成那样,所以我现在提出这条既有利于你也有利于我的条件。你觉得如何?”缺水苍白的面颊,微微颤抖的双手,惊恐的眸子,每一样都告诉无过他说的话起到了何种效用。
“你并没有多少犹豫的时间,无畏已经打算在明晚就解决你父母。如果你不能答应我的条件,我也只能退而求其次,喂你服下迷魂了。”
说着,男人从怀中掏出一个青色的小瓶放到桌上。
“你说你会帮我救出我父母?难道你就不怕我们逃出去后……”“我又不是呆子!”燕无过嗤笑,“我自然会喂你父母服下毒药,以后只要你好好活着,待在我身边好好侍候我,你父母自然也会长命百岁活在我安排的地方。我亦会定期带你去看望他们。”
缺水低下头,心中完全没有一个主意。
我该怎么办?谁能告诉我到底该怎么办!?等了又等,燕无过开始不耐烦,给出最后一击,“缺水,要知道你有机会挽救你父母,可因为你那可笑的尊严,你父母丧失了最后的生存机会。如果你父母会死,你也是亲手杀害他们的刽子手之一!”“不!”也许他是个无能又懦弱的人,也许他不配做袁家的儿子,可是他希望至少在他活着的十九年可以做些什么─比如用自己的尊严交换自己父母的生存。
“我发誓……”
“继续。”
“我以我父母……”
“跟着我念。神明在上,我袁缺水在此发誓,愿永远跟随燕无过,绝不背叛。如违此誓,就让我亲生父母死于非命。念!”缺水站在自己的小楼卧房中,环看了一下四周,凄然一笑,闭上眼念道:“神明在上,我袁缺水在此发誓,愿永远跟随燕无过,绝不背叛。
如违此誓,就让我亲生父母死于非命!”燕无过笑了,非常满意地笑了。
“好孩子,过来,让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会遵守你的誓言。把衣服脱了,全部。”
缺水一步步往后退,也不知在躲避什么,直到碰到床沿。
“把衣带拉开,慢慢地拉……”有着陈默的脸孔的男人靠在椅子上,眼中流露出狼一般的贪婪。
看着那一动不动的身躯,燕无过冷笑,“如果你连这点都无法做到的话,要怎么让我相信你的誓言?”反正短时间也得不到你的真心了,不如现在好好享受!以后等把无畏这边摆平,老子有的是时间跟你慢慢磨!“不要骗我。”
“什么?”“我说,不要骗我!”闭着眼,伸手慢慢拉开了自己的衣带……衣衫一件件滑落,一具男性的健美体魄在烛光的映照下泛出诱人的色泽。
瘦削却不见骨,肌肉结实紧致却不夸张,厚实的胸膛,有力的臂膀,平滑的背脊,瘦窄的腰身,紧而翘的臀,笔直的双腿,就连那双脚都那么漂亮。
而几道从他身体上划过的伤痕,不但没有损及他的美丽,反而更为他增添了一种男人特有的魅力!也许袁缺水没有一张可以诱惑世人的面孔,但他无疑有一具可以让所有女人疯狂的身体。
不得不承认,作为男人,就连他的性器也漂亮、笔直到让同性生不出厌恶感。
“睁开眼睛!该死的,你在诱惑我!”声音沙哑地隐含了浓浓的情欲。
缺水依言睁开眼睛默默地看着他。
“缺水……过来。”
青年赤裸着全身跨坐在男人身上上下起伏着,紧咬的牙关看不出他是痛苦还是悲愤。
用双手托着青年的男人只解开了自己的裤带,露出了必要部分,其它地方几乎看不出一丝凌乱。
“不错,真不错,你的悟性很好,不止是在武学上。等我带你回去……呼……我会好好调教你……啊……好宝贝……我们去床上……”他就这样站起,抱着青年一步步向床边走去。
青年昂起头发出一声无声的哀鸣。
燕无过突地睁开眼睛。
今晚他在缺水身上高潮了三次。
高潮后的余韵,让他的神志有了一段短短的飘忽时间。
以往无论在任何人身边,他向来是发泄完了就走绝不留宿。
扮回陈默的这段日子,他也始终保持了三分警惕心。
他大意了,因为缺水难得的听话,就连他让他为他吹箫,他也没有任何反抗地张开了嘴巴。
得意而忘形!刀子很锋利,握刀人的手也非常稳定。
默运功力,燕无过不意外地发现自己两处道受制。
“缺水,没想到你还有精神跟我开这样危险的玩笑,看来我还未努力到家呢!”燕无过轻笑。
缺水没有笑,近乎木然地道:“带我去找我父母。”
“好啊,不过你是不是先让我起来把衣服穿上?再让仆人给我们备马备行李……”刀锋一拉,一缕血液渗出。
“我知道他们就在这庄子里。带我去找他们。”
燕无过听不出他的话语中有任何情绪成分在,他在想,也许他和无畏都小瞧了这个年轻人。
以为他懦弱、以为他无能,却忘记了会咬人的狗不叫这句老话。
黑暗中,燕无过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现在那个和他有深仇大恨的青年就赤裸着身子躺在他身边,他虽不能动弹,却能清楚感觉到他肌肤的温暖。
这个刚跟他有过肌肤之亲的青年,现在正侧着身子,用一把他去果林时挂在身后的小刀横在他脖子上,他能感觉到他的冷静,感到他的杀气,却感觉不到他的伤心……为什么?“不要逼我现在就杀了你。我不想腹背受敌,如果你不带我去找我父母,那么我就杀了你,自己去闯。”
无过知道这个赤裸躺在他身边的青年真的会这样做,青年凌厉的杀气直逼他全身。
“缺水,你的手指不要乱动,如果你废了我或者杀了我,我可以发誓你将永远看不到你的父母,而且,他们绝对会死得比世上任何一个人都要凄惨!”没有听到缺水的回答,但燕无过知道,这个根本上还是懦弱的、心软的青年一定动摇了。
他也许没有无畏那么了解他,但他知道这孩子最大的弱点在什么地方!“如果你听到那天我们的对话,那你也应该明白,我和无畏都想得到你。你要你的父母平安可以,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会让你的父母在安全的地方颐养天年,而且只要他们不主动找我的麻烦,我也绝对不会找他们的麻烦。
但条件不变,从此以后你得跟我,我可以让无畏再也找不到你。”
“你在跟我谈条件?”隔了很久,缺水冷笑,“信不信我现在就割破你的喉咙。”
“信,当然信。”
男人的口吻相当不正经,“不过如果你真这样做的话,就算你现在闯去地牢,看到的也会是你将死的父母罢了。”
“什么意思?”“无治。”
“什么?”“毒药的一种,名字就叫无治。”
燕无过看着帐顶,又加了一句:“你杀了我,无畏绝对不会把解药给你。
而解药的药方,除了无畏,天下间就只有我知道。”
青年想通后恨得咬牙!刀柄一翻,猛地一拳送进对方腹中!咳!唔……!缺水起身,草草擦拭身体,摸黑穿衣着鞋束发。
把燕无过的衣服扔给他,“把衣服穿上。”
燕无过眨眨眼,任口角血丝流出,“咳咳!你不解开我的道,我怎么穿?”
十月二十九日,凌晨。
“如果你想用我跟无畏交换你的父母,那么你就打错算盘了。”
顶着陈默脸孔的燕无过走在前面小声说道。
缺水没有理他。
燕无过嘿嘿笑。
“无畏不会在乎我,我们彼此都不会允许任何人破坏我们的计划,就算是我们自己!你把我带到无畏面前,最后你得到的,绝对比当初落到我手上的下场更凄惨!袁缺水,我早就跟你说过,陈默只是燕无畏的一个假象,他绝不温柔,对你也绝不会心软!你破坏了他的计划,他会让你生不如死!你为什么这么傻?做我的人有什么不好?不但可以救出你的父母,你也不必落到……唔!”臭小子,你给我记着!燕无过一边加紧冲,一边在心中暗骂。
好好的计划就这么被毁了!眼看无畏居就在眼前……操!功亏一篑!真他奶奶的!燕无过气得一肚子脏话。
如果不是自己那么大意,如果不是小瞧了这小子,如果……难道辛苦一场,到头来真的全部白费工夫?“你忘了你刚才发的誓了吗?难道你希望你父母死于非命?”缺水轻轻一颤,却仍旧闭紧了嘴巴。
“你就这么无法相信我?”男人的声音中听不出来是嘲讽,还是其它什么意味。
两人一路畅通地来到无畏居,没有任何人起疑。
无畏居忽然亮起了灯火。
厢房的门被拉开,一条瘦长的身影倚门而立。
看清走廊上的二人,似乎并不感到任何惊讶,叫陈默的男人带着微笑,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缺水紧紧抓着前面被他制住的男人,死死盯着前方那张脸。
两张一模一样的面孔,一模一样的身高,一模一样的体型。
就连声音都没有任何差别,怎么可能?!“外面冷,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