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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责人客套的笑笑,说:“这点老太太不用太担心,我家老爷说了,不在乎这点,只要叶川身体健康,能传宗接代就行。”
叶老太气得把茶杯撂在了地上,当即就下了逐客令,“我家叶川已经娶妻,您请回吧。”
负责人抹了把冷汗,干巴巴的笑着退了出去。两边都是不好惹的主啊!
作者有话要说:
☆、谁比谁快
丁家位于西川城东城区,地产几乎占据了整个东城,除了丁家主宅,另外包括一个富民区、一个贫民区以及整条街的商铺。
西川城能与之相抗衡的也就属西城区的黎家。不过黎家世代为官,手握大权,与丁家往来甚为密切。两家一个掌权一个掌钱,共同撑起西川的一片天。
丁黎两家为世交,素来都有结姻亲上加亲的想法。本来丁员外想把独女嫁给黎家老大黎承,谁知那黎承看着挺正常的,其实是个病秧子,还不到二十五岁就一命呜呼了。
于是丁员外又把主意打到了黎家二公子黎修身上。可是谁都知道黎修是个纨绔子弟,最不服管教,堪称西川第一小霸王。丁员外担心自己女儿驾驭不了这样的男人,于是这桩婚事被暂时搁置。
直到今年,丁员外听说黎修被派到西川村当教书先生,回来后整个人变了很多,性子收敛了不少,连一向严肃寡言的黎县令都忍不住夸赞了他一番。于是便有了这场借着赛龙舟两家联姻的计划。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偏偏半路杀出来一个碍事的叶川。杀了丁员外一个措手不及。
叶川这孩子丁员外是知道的。早年他和叶家老爷子有过一段生意上的交往,后来老爷子去世,老太太掌家,两家往来渐渐少了。当初叶川意外变傻,他还出过力替叶家请过名医,可是不怎么管用,那孩子一直傻着,算算也快二十年了吧。
赛龙舟会上,他远远看过那个孩子,貌似长得还不错,而且四肢发达。再则他也明白丁黎两家的婚事从来都是他丁家剃头担子一头热,人家根本看不上自己女儿。丁员外虽然心里有气,面上功夫还是要做足的。
丁家女儿今年已经二十六了,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婆家,可把丁家夫妇愁坏了。叶川在这时凑进来,他们虽然不是太欢喜,但是深入想想,这桩婚事可行性很高。
首先叶川并不是先天呆傻,所以不会影响到下一代。其次,叶家在西川村的家产也是可观的,两家联姻,日后当家的肯定是自家女儿,这一点丁家稳赚不赔。最后,叶川人长得不赖,又老实,肯定不会嫌弃失明的女儿。
这边丁员外兀自在书房里打着如意算盘,那边负责人就灰头土脸的进来了。战战兢兢的把叶老太的原话复述了一遍。
丁员外听了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哈哈大笑了起来,看着负责人说了一番莫名奇妙的话:“想不到那老太太还是当年那副泼辣性子,西川这么养人的地段竟然都没能够让她的急性子沉淀,果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
感慨了一番,他问负责人:“你方才说叶川结亲了,哪家姑娘?”西川哪家姑娘能比得过他的闺女?
负责人说:“好像是叶家的童养媳,叫叶蓁,两人貌似已经住在了一起。”
“这样啊!”丁员外坐在案前,一手捋着胡子,一手一下一下的敲击桌面,眼睛里闪烁着商人的精明。
良久,他才缓缓开口:“这样,我亲自去会一会叶老太。这次就不要准备什么彩礼,就备些寻常礼物就行。”
“什么时候去?”
“三天后吧。让他们先缓一缓。”丁员外自信的说道,显然把这场婚事当作了一场谈判,而他在谈判桌上从未输过。
——
丁员外说得很对,叶老太是个急性子的人,对她来说,今日事今日毕。自从那日负责人带着彩礼回去,她就开始打算了。丁员外打的主意,她大致也猜到了七七八八。同样精明的她,怎会轻易栽倒在他手上。
于是一场匆匆的婚礼在两天后举行了。现在正是农忙收尾时间,村民们大多地里都还很忙,可是架不住叶老太情真意切的哀求以及高额的佣金,几乎全村人都投入了这场婚礼。
所以虽然时间紧促,但是筹备得还是很全的,该有的一应俱全。相对于全村人的忙碌,最轻松的莫过于一对新人了。两人还是形影不离的腻歪在一起,跟小时候一样,只是更加亲密了。
陈佳佳自龙舟会后回家自省了一日,主动上门原封不动奉还了奖金,并且负荆请罪。
“叶蓁,我错了。你骂我吧。”陈佳佳抱着一把干树枝跪坐在叶家前厅地上,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巴巴的望着她。
叶蓁虽然心里有些怪她,但是也不忍她这样,赶紧上去扶起她,叹了口气,说:“我不怪你了,好吧。”
刚才还一副自责欲泣的陈佳佳立马笑逐颜开,亲昵的搂着叶蓁的手臂,毛遂自荐道:“叶蓁,成亲那天我当你的红娘吧?”
“嗯?红娘就是媒婆吧,我们成亲没有媒婆。”叶蓁一本正经的说。
成功看见陈佳佳脸黑了黑,辩解:“虽说性质差不多,但是红娘要好听一些好不好!况且你和叶川能够这么快结成连理,我功不可没。”
“是,你功、不、可、没!”叶蓁一字一顿的说,眼睛放出危险的信号。
陈佳佳讪讪笑了一声,谎称家里有事溜之大吉了。
叶蓁插着腰哈哈大笑起来。
“什么事这么开心?”叶老太拄着拐杖从外面走了进来,径直走到堂前坐下。
叶蓁立即给她倒了杯茶,说:“刚才佳佳姐来了一趟,我俩说了会笑。”
叶老太喝了口茶,环顾了四周,问:“阿川呢?又跑哪野去了?”
“哥他在屋子里睡觉,今天玩得有些累了。”叶蓁低着头,脸上有可疑的红晕。
叶老太是过来人,自然知道他们年轻人自制力差,也不多说什么,只是嘱咐道:“以后别跟着他瞎疯,该管教的不要手软。还有,明天就成亲了,就不要叫哥了,改叫相公吧。”
叶蓁脸红了红,诺诺应声,说了句出去准备晚饭,就脚底抹油跑了。
叶老太揉着抽抽的太阳穴,心里慌慌的,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但愿明天一切顺利。
根据西川的习俗,男女婚前不能见面,像叶蓁这样同房就更不行了。于是叶蓁回到了自己房间。
起初,叶川怎么也不依,死死抱着她不撒手,好说歹说都不行。叶蓁只好半推半就满足了他一次,他餍足睡去,她才悄悄回到自己房间。
——
第二日一大早叶蓁就被拖起来梳妆打扮,村里的婶婶姨娘几乎都来了,争着抢着要给她化妆,吵闹个不休,最后全被容姑轰出了叶蓁房间。
叶蓁坐在梳妆台前,从镜中看着容姑眼擒热泪给她梳头,看着看着,她也想哭了。从小到大容姑就像娘亲一样照顾她,什么都先紧着她。
“别哭,待会妆花了就成丑姑娘了。”容姑用帕子小心翼翼的替她抹去泪水。
叶蓁搂着容姑的腰,撒娇道:“容姑,你知道吗,其实我心里一直拿你当娘看待,我叫你一声娘,成吗?”
成吗?怎么不成?容姑几乎喜极而泣,哽咽着点头“嗯”了一声。
叶蓁自然而然的叫了出来,“娘。”多么顺口,好似已在心中练习了无数遍。
“哎——”容姑搂紧叶蓁,心里一下子被填满了。
闺房里,母女俩情意绵绵,亲切的说着体己话。门外鞭炮声声,丝竹管弦交织,热闹非凡。
不一会儿,门口响起叶川的声音:“小小,我来接你了。”
语气有些生硬,应该是叶老太教他说的。这个呆子!叶蓁和容姑相视一笑。
容姑刚打开门,他就进来了,迫不及待的要掀开叶蓁的红盖头,被容姑立即制止了。他不满的撇撇嘴,想要从底下瞧瞧他的媳妇,容姑假装咳嗽一声,他无奈做吧。想着奶奶的吩咐,弯腰抱起叶蓁就走了出去。
陡然被他抱起,叶蓁一阵头晕目眩,待适应了,娇嗔着轻轻捶了一下叶川的胸膛。
“别打,奶奶说今天不能打闹。”叶川说得认真。
这么听话?叶蓁玩心大起,偏要闹他。从房间到大堂几步路,叶蓁就逗了他好几回。惹得他差点放下她欺负回去,但是畏于奶奶的淫威,他强忍下来了,心里盘算着今天晚上怎么还给她。
喜堂里,高朋满座,每个人脸上笑意涟涟,带着深深的祝福望着这对新人。叶蓁看到了很多熟面孔,有平日里关照她的长辈,有和她一起长大的好友,还有佳佳姐一家。然后她就看见了角落里的黎修,他正笑着看着她,眼里平静祥和。
短暂的怔愣过后,叶蓁亦大方的回以一笑。
叶老太坐在主位,笑盈盈的看着叶蓁和叶川,她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已了,觉得甚圆满。
待容姑入座,外面鞭炮声毕,司仪宣布成亲仪式开始。
刚喊了一拜天地,外面不合时宜的响起一句“且慢!”
众人齐齐看去,竟然是丁员外。
而他身后那是什么?众人不敢置信的擦擦眼睛,那竟然是一支更加庞大的成亲队伍,那个站在花轿旁的新娘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小妹更难为
婚礼被中途打断,叶蓁掀开盖头看去,只见丁员外牵着一位身着大红嫁衣的女子款款走进礼堂,从容不迫的站定在礼堂中央,接受众人热切的注目。
叶老太已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气得浑身颤抖,压制着声音质问:“丁员外,你什么意思?”
相比较叶老太的隐忍着怒火,丁员外显得淡定多了。尽管当他从下人那得知叶家今天办婚事时他火冒三丈的掀了饭桌。
“叶老太太,别来无恙吧,这么多年不见,没想到您还是这般老当益壮,真是越活越年轻了。”丁员外笑面虎似的一阵寒暄。
然后就看见他变脸似的一点一点收起了客套的笑容,变得面无表情。天底下能将情绪这么收放自如的,恐怕丁员外堪称楷模了。
“叶老太太,我敬您是长辈,处处让着您,可您也太不把我丁某放在眼里了。成亲这么大的事,怎么能把我忘了?”丁员外不满的责怪道。
当着这么多宾客,叶老太也不会当场撵人,皮笑肉不笑的说:“既然来了,就留下来喝口薄酒吧。”
明眼人都知道丁员外并不是诚心来参加婚礼的,而是专程来捣乱的。
果然,他伸出一根手指在众人面前傲慢的摇了摇,然后转身对在座所有人说:“各位,想必还不知道吧,端午赛龙舟,叶川夺得了魁首,按照比赛制度,我应将小女许配给他。然而,他早已定亲,我丁某却不是言而无信之徒,所以,今天我将小女带来了。”
一下子宾客间面面相觑,皆是一脸的不可置信。可是新娘子就在眼前,外面长长的结亲队伍也不是假的。
叶老太气急,这丁家明显是来羞辱她的。她在容姑的搀扶下,一步步走到丁员外面前,咬牙切齿的下逐客令:“丁员外,叶家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丁员外对此置之不理,继续说:“丁家也不是不讲理的人,既然两边都有婚约,那就二女共侍一夫好了,不过我丁家好歹也是名门望族,我的女儿自然要做大的。叶蓁,你怎么想?”
一直处于石化中的叶蓁突然听到自己的名字,茫然的抬头就对上丁员外一双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