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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凌舞棠坐在花园内的藤制椅子上,嗅着真正的花草香,总算是得以喘一口气,休息一下了。
但,这优闲的时刻并没有让她享受太久,她便有了不速之客。
“舞棠!”
凌见堂很快由阴暗的角落中走了出来。
“爷……爷爷!”一个吃惊,凌舞棠四处张望了会儿,由椅子上略带怒意地站了起来。“我想你最好解释一下这是怎么一回事?”
她从来不知道爷爷居然是日月集团里的一份子,而他居然要他唯一的孙女去偷龙玄卫脖子上的明月龙链。
这贼老头肯定是活得太久、也活得有点腻了,可也犯不着把她给一起拖下水吧?
见孙女怒气冲冲,凌见堂一边轻抚着云似长须,一边赶忙陪笑。“我说孙女呀,你爷爷我当然是有苦衷的。”
“苦衷?”凌舞棠冷哼了一声。“哼!你会有什么苦衷?居然这样陷害自己的孙女,还威胁我,要我赔钱……”
贼老头就是贼老头!得了便宜居然还想卖乖。
“你听我解释嘛!”凌见堂一点也不介意孙女没大没小,毕竟这是他们几年下来的相处方式。
唉!都怪儿子死得太早,又加上他也是好不容易才发现自己有个孙女,所以才……呃,好吧!他是奸了点、诈了点,平常也喜欢捉弄她,但那不过是他磨练她的一种手段,谁料她竟自动将他的信用程度降为零。
唉、唉、唉!他这老人家的用心良苦,怎么没有人懂呀?
“好,我正想听听你怎么说。”凌舞棠又坐回藤椅上。
不料凌见堂人虽老动作倒挺快的,立刻挤了过来。
“唉,你知道了多少龙岛的事?”
“哼!不多不少,连同日月集团的事全都知道了。”凌舞棠将符堤堰透露给她的事约略说了下。
现下他们也算是在同一条船上的难民,她料爷爷这贼老头也不会再陷害她,毕竟龙岛就这么丁点大,龙玄卫真要有心抓他们,逃也逃不掉。
凌见堂又摸摸自己的长须。“嗯,好吧,那我就告诉你,我要你去偷地尊的明月龙链是因为打赌……”
“打赌?!”凌舞棠蕴着怒火的目光一闪。
凌见堂不禁往椅子的另一端挪了挪。“咳咳……没错,只是一个小打赌……”
“只是一个打赌你就让我签了那纸什么烂合约?你骗谁呀!”
那纸合约好歹也设计她设计了很多年,不会因为如今的一个小打赌就拿出来诓她,而且依她爷爷的谨慎个性,不会做赔本生意的。
“呃……”凌见堂吞吞吐吐。“真的啦!只要你一偷到地尊身上的明月龙链,我就会把合约撕个稀巴烂。”
“是吗?”
瞧儿凌舞棠狐疑又猜忌的目光,凌见堂苦笑了下。“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这下你肯相信了吧?”
他这个老人家就险些没有发起毒誓来,她还怀疑什么?
“爷爷,你说老实话,你要那条明月龙链到底要做什么?”凌舞棠臆测很久了,却一直没个答案,要是这牵涉到什么重要的事情,那她死都不干。
只儿,凌见堂笑得贼兮兮地道:“这个我还要保密,等你拿到明月龙链的时候,我自会告诉你。”
闻言,凌舞棠也只有翻白眼的份了。
“好!我只希望你不会老人痴呆,忘了你答应过的事,那我就一定拿到那条明月龙链送来给你。”
“喂!我说孙女,你也太低估你爷爷我了吧?”
什么老人痴呆?
呸、呸、呸!他在这里有很多的朋友可以陪他打麻将,活动脑筋兼赢点小钱,怎么可能得老人痴呆症?
凌舞棠露出调侃的笑容,一面由椅子上起身往门口走,一面说道:“谁知道呀!因为说不定,你连你现在就得了老人痴呆症都不晓得。”
“哇!你这死小孩!别跑!”凌见堂才由椅子上起身,凌舞棠立刻脚底抹油,溜回宴会会场里。
“好哇!我就等着你再中我的计。”凌见堂骂得脸红脖子粗,不过眼里却丝毫没有怒意,反而有抹兴味。
他是疼爱孙女的,只不过他的方式比起别人来是特别了些,不过他希望她能得到幸福的这点,却是毋庸置疑的。
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凌舞棠全身湿渌渌地走出浴室,却发现一个此时不应该在的人正在房间内打电话。
奇怪了,他方才不是有急事出去了吗?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
因为先前龙玄卫大咧咧地宣布过,他们要共用一个房间,因此凌舞棠决定趁他离开的时候先洗个澡,结果却……
她戒备地盯着他,然后抓紧身上仅着的浴袍连忙走到衣橱前,希望能够在里头发现一两件她能穿的衣服。
之前,她被囚禁的时候,身上穿的衣物是她放在饭店里的,但是今天她毫无预警地被抓来龙岛,可都没有任何的准备。
哼!她可不想因此被龙玄卫给占了便宜,因此很努力地在衣柜里翻翻找找,然而她翻了一会儿,全都是龙玄卫的衣物。
他们的身材差太多了,他的衣服看起来都又大又长。啧,他长得那么高、那么壮做什么?而且上面的空气也不儿得新鲜吧!
“你在做什么?”
蓦地,龙玄卫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骇得她跳了起来,险些撞到衣柜的门板。
“你不要吓人好不好?”她抚着胸道,她的小命差点被他吓掉半条。还有,他走路为什么连点声响都没有,难道他是猫科动物投胎的吗?
“抱歉。”盯着她,龙玄卫扬扬眉。“你在找什么?”
见他跟她道歉,她有些讶然,但却因他的太过接近而有些慌了手脚。“我在找衣服,因为你没有把我的衣服一起打包过来。”
“哦?”
她这算是在指责他吗?他根本没带过岛外的女人来到这里,她是第一人,因此他根本没想过这种小事。
“你让件衣服给我,我明天再想办法……呃,你做什么?”凌舞棠瞪着他抓住她又开始翻翻找找的右手,心跳忽地有些加快。
“别找了,你穿这样还不错。”他突然露出本性,对她别有意图地笑着。
她立即红了脸,“你胡说什么?只穿着裕袍?我又不是疯了!”
跟他这么危险的男人共处一室,却只能穿一件遮不了什么的浴袍,他在开什么玩笑呀?
看见龙玄卫的目光居然集中在她的胸部,她立刻伸手护住。
他……该不会是看穿她里面什么都没穿吧?
幸好,龙玄卫没有再进一步行动,又拿起电话,按了几个数字。“白玉,你去弄一些女人的衣服来……什么?是舞棠要穿的……尺寸?跟她之前那件小礼服一样的就行了。”
凌舞棠突然发觉,龙玄卫不晓得是在什么时候开始直呼她的名字,而且还叫得该死的顺口和好听……
她真的动心了,为他冷淡目光中微微透出的暖意,也为他若有似无的关心及挑逗而动了真心。
先前掐她脖子的仇,也被丢到九霄云外去了。
反正她如果钓上了他,再慢慢报仇不就得了吗?嘿嘿……
一个小时以后,符堤堰来送衣服了。
不过他不是一个人来,而是带了近十人拿了大袋小袋的衣物,出现在跷着二郎腿、优闲处理公文的龙玄卫,以及张口结舌的凌舞棠面前。
“这些衣服要给几个女人穿啊?”她盯着符堤堰问道,只见他笑眯眯地将视线投向冷静的主子。
“是给你穿的,舞棠。”龙玄卫点了根烟,靠在桌子前抽了起来,那模样不断地蛊惑着她的心。
“你会抽烟?”
这是她第一次看见他抽烟的样子,像个百无禁忌又随性的帅气男子。
可惜,他平常总是酷着张脸,然后露出媲美狐狸的冷笑,也难怪她第一眼对他的印象不怎么样。
而现在,她发现了很多个他。在符堤堰面前轻松谈笑的他、在处理公事时冷酷无情的他,还有以灼烫目光凝视着她的他……老天,他简直是名个性多变的男人,神秘、强势、难以捉摸。
龙玄卫对她一笑。“你离题了,去试衣服吧!”
“什么?这些衣服都是要给我的?”
“有什么不对吗?”
他居然还一副理所当然的反问她!老天!这就是有钱人跟一般庶民的差别吗?
虽然知道这是他的“一片好意”,但她还是无法坦然接受,毕竟她是来偷他的东西,并不是他的座上宾,用不着对她那么好。
“呃……!当然不对,我们不是只要在这里待十天吗?只有十天,我不需要这么多的衣服。”
这会儿,龙玄卫没开口,符堤堰倒是替他解释起来了:
“你误会了,上回地尊不是提过,他回来是为了参加相亲宴,而这相亲宴是这十天内都有的。”
“不会吧?”
这也就是说,她在这十天内都必须被一群女人以敌视的目光一再荼毒?龙玄卫也必须被当成观赏植物?
天!这简直是地狱……
瞧见凌舞棠苦丧着脸的模样,令龙玄卫以及符堤堰都有些失笑。
“你放心,地尊会一直陪伴着你的。”符堤堰安慰着她。
“他?”凌舞棠瞥了龙玄卫一眼,却察觉到他的视线没有离开过她,让她心中的小鹿乱撞。
“怎么?不相信我的话吗?我总得要给你机会下手吧?”龙玄卫的意有所指,反倒是令凌舞棠的脸更红了。
“什么下手?”符堤堰好奇地问道。
凌舞棠对他的发问置若罔闻。“你不要乱说话,什么下手,我要拿的话就是光明正大的拿。”
龙玄卫叼着烟。“哦?那你为什么要偷偷跑进我家?”
“旧事休得重提!”凌舞棠咬牙切齿地说。
这个男人是不是很会记仇呀?这点小事记到现在,她又不是自愿要跳进他家去偷东西,却老把她当小偷。
然而龙玄卫却像是和她斗嘴斗上瘾似,又道:“那冰箱里的食物怎么说?”
“我……我根本没吞下去,就被那个混球给打得吐出来,你也在场的,难道你眼睛脱窗没看到吗?”她气坏了。
符堤堰则是看得津津有味,因为他从来没瞧过龙玄卫与一个女人这么有话“聊”。
一旁的属下也自是睁大了眼,这……眼前的这人,真是他们的地尊吗?而眼前的这位泼辣女子又是他们将来的地尊夫人吗?
不过不管答案是如何,看来明天都一定又有新的谣言产生了,内容,当然就是这对情侣档的斗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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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梦 》》 地尊猎情
第七章
换上新睡衣的凌舞棠,讶异地瞧见龙玄卫下令将全部的衣服都塞进衣橱里,然后在符堤堰率人离开后,便上床准备要睡觉了。
“快点上来。”龙玄卫闲适地躺在床上向她招手。
嗟!她的脚差一点就自动自发地走过去了。
“我为什么要上去?”笑话,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吗?虽然喜欢他,但是她凌舞棠才不吃他这一套。
“你不累吗?我以为经过这一整天,你也累了。”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