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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可以百分百信任还能真正全力助她的人绝对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他再是把通灵的妖刀,也是挂在你的腰上啊,未必别人还拿的走?呵呵。。。”程纤笑道,浅浅几句话又把本来凝重了些的气氛给协调的风和日丽。
“再过十几天我和赵杰的场子就要开张,横江你有兴趣的话我们走的时候你和我们一起过去。”廖哥见越说越有意味,对着杜横江发出了邀请,将程纤的话题搁置,没有在沈为的个人话题中深入下去。
“洛三妹要到了?”蔡颖言有意无意问到,她是知道洛丽颜要去M市这一搭子事情的。从云南回来以后,她早就把沈为审了个一清二楚,沈为是如何到的云南,怎么救下了那对姐妹花,然后又是在什么情况下帮洛丽颜挡下子弹,接下来云南方面和赵杰沈为又达成了什么合作意向,都在她的心里跟明镜似的。
“嗯,她和洛云一起过来。”廖哥笑着答道,“所以我让横江跟我一起过去,顺便就跟洛三妹联上线,上海到滇缅,这可是黄金线路。”
“洛云也要来?”蔡颖言没想到这一回西南这边是这么大的阵仗,轻声问道。
“他是来和平哥喝茶的,到时弟妹你也一起去吧。”赵杰轻轻插了一句进来,合纵连横,本来就是这般情况。
“我和云南土皇帝不对盘你不知道?”蔡颖言笑着对赵杰道,白了身边坐着的沈为一眼。她在云南和洛云斗的不可开交,最后虽然在官方介入的情况下双方各退一步收场,但总是敌对的立场。
赵杰一愣,看向沈为。没来由的挨了蔡颖言的白眼,沈为咬了咬下唇,有些不自然的道:“你和洛云有什么过节了?”蔡颖言确实没有跟他提过这一荏。洛云不清楚他和蔡颖言的关系,当然也不会和他讲。
“没什么,过了就算了。”蔡颖言大气道,如今这种情况,不仅是她,怕是一和洛云见面,云南土皇帝也是这句话。江湖,盟友多总比敌人多好。何况几方面的联盟还是基于在和亲这种古代最实用的方式上。
“是啊,洛云肯定也不会把以前的事情放在心上。”廖哥大概知道一点蔡颖言和洛云之间的不愉快,笑着圆了两句。
“弟妹,洛云亲口让小为以后都叫他二叔,以你们两个现在这层关系,再加上平哥在场,哪儿有揭不过去的页码儿?”赵杰马上就跟着宽蔡颖言的心。都知道蔡颖言心里头在意的是洛丽颜那头胭脂虎跟沈为的关系,赵杰和廖哥这种聪明人当然知道如何解这种扣子。
“是啊,现在的情况是有钱大家赚,谁多谁少都无所谓了。”廖哥马上笑着附合赵杰的话。
“我倒是无所谓,就怕洛三妹心里有疙瘩。”蔡颖言这时说话的语气哪象一方枭雄,分明就是让沈为如坐针毡的吃味形态。
赵杰和廖哥相视一笑,大表态道:“弟妹,你放心,洛三妹要是心里有什么,我和廖哥负责给你摆平了,绝不让你受半点委屈,怎么着洛三妹现在也是叫我杰哥,对吧?”
蔡颖言轻轻哼了一声,没有再说,身边坐着的沈为这才松了口气,背上已是一层薄薄的毛毛汗。
言者是不是无意不知道,旁边一直不动声色听着他们几个对话的程纤却是听者有心,蔡颖言嘴里的洛三妹肯定跟沈为有男女之间的那种关系,听到这个细节的程纤心里不忧反喜,蔡颖言有能够通融的下别的女人的境界,自然也能通融的下她,想通了关节的程纤脸上立即便有了光彩。
香港某处私人别墅,黄麒麟敲门而入,客厅里坐着一位头发略现斑白的平头男人对着他微微点头,嘴角稍稍勾起一个柔化那张冷酷面孔轮廓的弧度,只是这抹弧度一刹那间便收敛,继而望向坐下来的黄麒麟,道:“下几盘象棋?”
“外面的梧桐树下面下象棋不错,我来搬藤椅,段哥你拿象棋。”一听到象棋黄麒麟顿时来了兴致,他平生的爱好就是这项桌上斗智的运动。
两人来到梧桐树下,黄麒麟熟练摆放棋子,头发斑白男人背靠着紫竹藤椅,一子一子同样稳稳放下,他执黑,摆定棋子后把那颗“将”从棋盘中拿起放在两根手指把玩着,等着执红的黄麒麟先行。
黄麒麟的棋气就如他的性格,杀心颇重,从不怕玉石俱焚,靠着一股杀伐锐气咄咄逼人,在局部纠缠中从不退缩,似乎有点不适应他棋风的头发斑白男人皱了皱眉头,退车防守,避其锋芒,落子之后再望向低头凝视棋盘的黄麒麟,然后轻轻晃悠着舒适的紫竹藤椅,安静等待黄麒麟的下一步杀招,真不愧是个常跟各方黑恶势力较劲的狠犊子。
棋至中盘,黄麒麟神情肃穆,每一次落子越来越慢,思索时间越来越长,对手的棋风跟他完全不一样,透着股绵里藏针的阴柔,不动声色,落子断然不会平地起惊雷,却从能化险为夷,看似退让,却始终没让他得着便宜。
第一盘下了足足三十分钟,黄麒麟战至最后光秃秃的一颗帅,终于悲壮落败,重新摆棋的时候心犹有戚戚焉。
第二盘头发斑白男子突然一改保守风格,竟然和黄麒麟在一点一寸的局部棋盘上玩起了步步见血的缠斗,连环马无比犀利,步步为营,酣畅淋漓,这一盘十五六分钟便胜负分晓,黄麒麟同样是战至最后一兵一卒,再次败北。
第三盘依旧荡气回肠,黄麒麟彻底放手一搏,只是擅长快棋的他这一次落子极慢,但棋至中盘,几乎是每一步仿佛都能嗅到其间的惨烈,拼至末盘,完全是一个同归于尽不死不休的局面,只可惜棋高一着的男人还是避重就轻一举擒获了黄麒麟的那枚帅。
不知道投降为何物的黄麒麟战至最后终于忍不住叹了口气,对面靠着紫竹藤椅无比悠闲地把玩着手指间那枚棋子的男人分明就是他的苦主。等到黄麒麟推枰认负,男人脸上没有洋洋自得,却也没有故作姿态的谦虚。
在黄麒麟收拾棋子的间隙,被叫做段哥的男人靠着紫竹藤椅,摩挲着那枚将,道:“我的堂哥,也就是教我下棋的老师曾经说到了一定境界的高手遇到略胜一筹的对手,往往束手束脚,这就叫做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而两个棋力旗鼓相当的下棋者,便是考校两人的修养定力,你要是以后能下出一盘下了两三个钟头还是个和棋结局的对弈,麒麟,到那个时候,你就会真懂不争一子之得失,不争一时之快意恩仇的意义了。”段哥平淡道。
略作停顿,这位连杀三局的男人又自嘲笑道:“不过说实话,那境界,我现在也没到。”
第三百三十九章 饮*啄
“最后一局。”黄麒麟将棋子摆好,依旧是执红先行,屡败屡战。只是这一局他下得出奇缓慢,简直跟蜗牛一样,所幸段经天是个极有定力的主,就陪着他磨蹭。
黄麒麟长考,段经天破天荒在下棋的时候打开话匣子:“香港虽然是国际性大城市,但比起大陆来还是小的不值一提,所以你在香港这些年很多时候不得不背水一战,这个我能理解。但到了上海,不管你遇到当时以为如何都过不去的坎,都不要急着玉石俱焚,这么大一座城市,忍一忍,退一退,总有你吃饭的地方,虽然你兵行险着直接面对蔡颖言这条见不得血的竹叶青谈判,拿到了意想之外的好处,这中间磕磕碰碰损兵折将的就不说了,如果她没有西南那边的路子,你想过最后是什么后果没有?说句不好听的,恐怕你连再回香港见我一面都再无可能。上海滩上卧虎藏龙,你太小觑了那片江湖。”
见黄麒麟凝视着棋盘没说话,段经天微微笑道:“我给你个意见,明天开始把你的洪拳硬桥放一放,打打太极拳。”
黄麒麟还是不说话,棋风又变,中宫直进。段经天摇摇头,退炮以逸待劳,忍一时之气,换海阔天空。皆是快棋,速见分晓。黄麒麟依旧是败北。
低着头,黄麒麟却没有收拾残局,己方一枚棋子不剩,悉数在段经天面前堆着。段经天依旧把玩着那枚将,微微俯身拿出一枚被他吃掉的棋子,是最后那枚帅,道:“对你来说,这枚子已经代表了你自己,地位最高,却自由度最小,爬得高了也有弊端,处事顾东忌西,外表风光,内里指不定就是一肚子苦水。最关键一点,你自己把自己放进了棋盘,入局了,这是行棋者忌之又忌的事情。”
然后段经天那两根细长干净的手指再拈起一枚相,道:“这是你带过去杨焰那个层次的角色,飞上飞上,终日劳碌,只有两个目的——一是保住主子的命,而是护住自己的命。绞尽脑汁讨好上头的大哥,以便大树底下好乘凉,不说树倒则作猢狲散,但是永远也成不了什么气候。”
放下手里这枚相,段经天拿起一枚士继续道:“这类人极有可能靠着本事和运气飞黄腾达,爬到某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那就是‘士’,到了那个时候,他既是‘帅’的心腹,也有可能是置‘帅’于死地的最大帮凶,这就是象棋所谓的‘闷宫’, 麒麟,在勾心斗角的大城市,能伤害你的往往是你最亲近的人,或者朋友,或者情人。所以你没有必要和对手那么快就短兵相接,因为对手还伤害不到你。”
段经天似乎意有所指,又似乎只是单纯说教。浑没在意对面坐着的是一心要取亲哥哥段经纬躯壳的香港青帮骨干份子。
望着己方空荡荡的棋盘,连败的黄麒麟终于沉声道:“那你是什么?”
“卒。”段经天给出了一个让黄麒麟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的答案。
笑着放下手中的棋子,段经天拿起一枚卒,“中国象棋中过了河的卒子,就只能往前冲,可怜人啊。”
黄麒麟苦笑道:“我的段哥,你还是卒?我去上海还不是你把我往前推的。细想下来,我才是你手上的过河之卒吧?”
段经天露出个奸计得逞的神情,浅浅淡淡道:“有些机会过了这村就没了这店,再说你一个大老爷们名义是香港青帮如日中天的分堂扛把子,但对着那几个老的还是要给人端茶送水,你不觉得掉价儿?有个梯子就得往上爬,反正你这种祸害又不怕跌,本来就是白手起家,输了就输了,只要留条命,一切都可以从头再来。”
黄麒麟狠狠点头。
“你肯定认为我给你指这条路的时候有私心。”段经天把话说现,“其实不然,就我而言,目标的选择只有合适程度和难易程度,不存在段经纬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诚然我跟段经纬不是一路人,心里也没把他当一家人,但是做事和感情,绝对要分开。如果难度大,我绝对不会让你动他动脑筋。只是这个目标既然合适,那么顺带着解我一口怨气又有何不可?你静下心来应该想的通其中的道理。”
黄麒麟想了想,深以为然。从带着黄妃开始在这条路上不断艰难跋涉,段经纬对他所说的每一句话,所做每一次指点,都是站在他的角度来看问题,从他的实际利益出发,从来没有特别要如何如何的地方。
“蔡颖言控制住黄妃让你露面,其实这步棋并没有多大的实际意义,你可以再找另外的人去接近段经纬,说穿了你还是操之过急。”段经天喝了口水,又道:“除此之外本来还有别的路子可以走,你这一次亲自出马就把事情做到了必须要挑明的地步。如果不以成败论的话,你的做法是完全错误的,赴鸿门宴,有几个是能全身而退的?”
“什么路子?”黄麒麟好奇道,虽然木已成舟,但他还是想听听段经天的做法。
“程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