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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不着的沈为穿起衣服,独自下楼,轻手轻脚。下了楼梯,还没走到门口,心里便有所感应,慢慢转身,抬头,楼上站着换了一身休闲服饰的蔡颖言,凭栏而立,俯瞰众生一般。
四目相对,蔡颖言首先开口:“想出去走走?”下意识的挠了挠了自己的平头,沈为轻声回应:“睡不着,出去看看你小时候生活过的地方是什么样子。”
心底里的柔软被沈为这句再简单不过的话语触碰,蔡颖言款款走下楼来,“我也不想睡,就带你到处看看。”
出门的时候,两人同时从不算很宽的大门处迈过,就在两人身体挨近的那极为短促的时间,他的手碰到了她的,自然而然,顺理成章,沈为的手指勾住了便没有放开,而她也同样不曾挣脱,就那样任凭他牵着走出家门,而这一切,都被二楼上走出房间母亲的眼睛看在眼里,老人的觉都不容易睡稳,何况家里三个人都是刚进了房间没多久,稍微有一点响动便让这位关注着有些事情发展的母亲悄悄从床上起来。
夜晚的村庄一片宁静祥和。青石板路,拱桥如月。
蔡颖言和沈为并肩而行,手指缠绕。她指了指一个方向,温言道那边是梅峰观岛,是千岛湖海拔最高的岛屿,位于千岛湖中心湖区西端的状元半岛上,距千岛湖镇12公里。它以群岛星罗棋布、港湾纵横交错、生态环境绝佳而被确定为千岛湖的一级景点。登上梅峰观景台,可以纵览300余座大小岛屿,是目前千岛湖登高揽胜的最佳处。“不上梅峰观群岛,不识千岛真面目”,这是到过梅峰的中外游客对其群岛风光的一致赞誉。原国家旅游局局长刘毅在登上梅峰观景台还忍不住为眼前妙景题下了“梅峰奇观”的四字横匾。
转了个方向,蔡颖言又指着另一座远处的岛屿道:“这边的龙山岛古为浙西名胜。1959年秋,由于新安江水库建成蓄水,龙山便成了龙山岛。岛上建有海瑞祠,飞檐翘角,从海瑞祠拾级而上,约行五百级石阶小径可直达古钟楼。楼内置一古代铁钟,游人可乘兴撞钟觅趣,亦可眺望湖光山色,隔水遥望县城千岛湖镇雄姿,可以领略一番世间少有的人间美景。在另一边则是鸟的乐园,所以那里叫做鸟岛。岛屿上辟有百鸟园、珍鸟园、孔雀苑、猛禽园、鸟语长廊和飞鸽广场等赏鸟逗鸟游览区。跟鹩哥、八哥对话,观看鹦鹉表演,其乐无穷。当成群的鸟儿停在你的手上啄食,则有回归大自然的亲切感受。”
沈为握着那只羊脂柔荑,身边是软玉温香,耳朵里是蔡颖言的细语,四周围则是千岛湖水天一色的美景,这时当真是人在景中立,景衬画中人。
“你这一身出类拔萃的功夫是从哪儿学来的?”沈为好奇问道,周围的美景虽然醉人,但哪里及得身边的佳人万一。蔡颖言身上有太多神秘的地方,沈为今天是第一次问起。
没有直接回答沈为的问题,穿着休闲居家服饰却显的娴静古典的蔡颖言带着沈为走到一座桥上,靠着,笑着问道:“你觉得这水面有多宽?”今天的蔡颖言,一点也不女王。
沈为目测了一下,估量道:“最少也有六米多吧。”
蔡颖言转过身,趴在桥栏上,曲线曼妙。她出门时换了一双母亲亲手缝制的老式布鞋,纤巧舒适。她不计较沈为望着自己那双玉足控眼中没有任何瑕疵纤足的视线,笑道:“你肯定不知道我们这边到了冬天,上了年纪的老人都喜欢提一个小竹笼串门儿,小竹笼里面是铁皮内层,里面放着一些烧红的竹炭,双手提着就会很暖和,我小时候也喜欢拿着它走来走去。在那时,我遇到了一个能提着一笼炉火从这里一跃而过的人。”
蔡颖言头一回跟一个男人说起自己的经历。若要相思,先要相知。
第二百八十五章 牵手,上香
蔡颖言不带半分夸张语气的话语让沈为心下有些惊讶,再次看了下小河两岸的距离,咋舌说道:“不至于这么夸张吧?这么远一跃而过,古人说的身轻如燕也就是如此了。”
夜凉如水,蔡颖言直起上身,望着河水的眼神深沉,缓缓诉说:“那个人喜欢穿长袍褂子,就挎着竹炭火炉,撩起褂子系在腰上,几个纵步,就能轻松掠过,到了河对面后,手里的火炉都不扬起半点灰尘。除了我亲眼见过,村子的老一辈见过的就只剩下刚才吃饭时让你敬酒的老爷子了,我记得蔡老爷子以前还时常去他那儿喝酒聊天。他不是本村人,好像是年轻的时候来到我们这里,但村子里有几位上了岁数辈分很高的老人提到他都竖大拇指,信誓旦旦的说自从他来了村里以后,就从没有谁敢来我们村闹事,曾经有次他被两帮人拿刀堵在青石板巷弄里,他就凭着一双肉掌从巷头走到巷尾,走出巷子的时候,身后是散落了一地的刀棍,堵他的人全被卸脱了关节错了骨位在地上打滚哀号,却没有拿走一条人命。我小时候,就傻乎乎问他,杨爷爷,真的是那样吗?老人喜欢搬条椅子放到晒谷场,晒太阳,抽旱烟,每次我问,他就拿竹烟杆敲一敲我的头,眯着眼睛,什么都不说。杨爷爷那些年给我讲了很多故事,但都不是他的,也教了我很多东西。从我打木人桩开始,他总要让我把手泡在他熬好的草药汤里,所以我的手上一点练武的痕迹都没有,现在想来这种草药汤是何等的珍贵。”蔡颖言边说边把自己那双白玉无暇的手掌轻轻摊开。
“后来呢?”沈为轻声问道,倾听着关于一位老人的传说。
“等我慢慢开始懂事,杨爷爷就老了,很老很老,后来他死了,就葬在村后面的山上,他在这边无亲无故,永远也没有谁会去打扰他的清净,只是这么多年我都没有回来,唯一的一次也是来去匆匆,每个清明,我都没来敬酒,其实心里很愧疚。”蔡颖言说话间情绪有些消沉。
沈为轻声道:“明天一起上坟敬个酒?”
蔡颖言嗯了一声,不再言语。 沈为摸出烟盒抽出一根烟,对着蔡颖言问道:“来一根?”
蔡颖言收起思绪,摇了摇头道:“不要。”似乎想到了什么,对着沈为问道:“韵韵怎么把烟戒了?”
沈为自顾自点燃,抽了一口后脸色古井不波,低声道:“不知道。”
蔡颖言转头微笑道:“你不知道?”那双本来还泛着清波的眼睛迅速明媚起来,立时让沈为有无所遁形的感觉。
“抽一口?”沈为作势将手里刚吸了一口的九五至尊南京伸到蔡颖言面前,顾左右而言它,想要掩饰过去。兰韵为了生孩子作准备把烟戒了,他怎么能跟蔡颖言明说?现在他都有些后悔在这个时候把烟摸出来了,摸出来抽也就算了,干嘛要去问蔡颖言来不来一根?沈为都想抽自己脸上一下。当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真要我抽?”蔡颖言手指如兰花伸出。
似乎晓得那只春葱般的玉手上蕴有极大的力道,撑眉亮眉晓得再不收手肯定就要吃点苦头的沈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缩手,干笑道:“那就算了。”
蔡颖言做了个算你识相的表情,收回手合抱在胸前,本来就宏伟壮观的前台风景被托显得更加波澜壮阔。沈为的眼睛一下子就被吸引过去,喉结滚动,艰难咽下一口津液,近距离无声的观赏起常人绝难得见的风景来。
两两无言,蔡颖言陷入沉思,没有想自己的闺中蜜友,也没想着自己同身边这个清淡平和男子越来越错综复杂的关系。而是沉浸在过往的记忆中,虽然这些记忆有很多已经开始模糊,但在这清凉安静的夜里,她的脑海中又有很多东西逐渐变得清晰起来。她毕竟在这个村子里生活了整整十八年,这里有她的懵懂童年,也有她的少女时光。
良久,沈为打破宁夜中无声胜有声的沉默:“这次回来就多住几天吧。”
“不行,最晚后天晚上就要走,大后天我在上海有事情。”蔡颖言将沈为带回村子过了母亲的眼,这一趟已经不虚此行,她现在正处在由灰到白的过程中,其实有很多时候都要事必躬亲,许多人事都马虎不得。在云南和M市耽搁的时间前前后后加起来差不多有一个月,已经是她离开这边的极限。如果不是母亲对她表露了关心她的个人问题,她这次回来还不会带沈为回来。
和蔡颖言母亲交流的时候隐约知道些老人想法,沈为凑过身压低声音对蔡颖言道:“今天村里很多人都看到你带了个男人回来,明天整个村子应该就都知道我们俩的关系了。”
蔡颖言闻言有些着恼的骂道:“滚!哪个和你有关系了。”
“谁和我有关系了不用我说,村里的人都知道啊。”沈为有些无赖的道,眼神戏谑。
蔡姨错愕了几秒钟,毫无征兆地媚惑一笑,将曲线毕露的身子靠向沈为,妩媚动人声音磁性的道:“那是不是要我晚上给你暖被窝呀?嗯?我们这边的规矩都是女人先上床把被子睡暖和了男人才上床的。”
沈为一下子被将住了,被这段无疑于大杀器的话唬的硬是有分把钟说不出话来。
“怎么,顶不住啊?”蔡颖言继续调侃着身边已经有些不知所措的男人,“我看你把韵韵办的慰慰贴贴的,怎么到了这儿就一声不吭了?”
“你狠,我顶不住。”沈为举手投降,脚下却往蔡颖言那边又移了几分,还是早春时候,两人身上都是穿着厚衣服,但虽然没有肌肤相贴,两个人之间已经没有了缝隙。
小半辈子从来没有男人如此这般的挨近过身子,蔡颖言本能的肩膀一弹,受力的沈为以为蔡大女皇说翻脸就翻脸,在这般夜色下就要动手惩前毖后他轻薄之举,加上还有白天众目睽睽之下牵着她手的罪过,心念电转之下,身体顺着蔡颖言那一弹之力往空处就退了几个大步。
“你跑什么?”蔡颖言好笑道,沈为刚才动作之迅捷比起前些天二人动手时的速度快了不知凡几,由不得已经大概知道沈为斤量的蔡大女皇不好笑。
“我不想在这儿跟你打。”沈为也笑了起来,脚下犹自不停,“要是让村里的人看到了,我第一天过来就和你在湖边动手,还不给今天的事情添油加料。”
蔡颖言笑喊道:“沈为,你给我站住!”身形跟着便迫进过去。“你一个人跑,晓得回去的路?”
见她来势加快,沈为越发后退,而后在桥头停下道:“反正肯定能走的回去。”想了下又道:“要不然你走前面,我在后面。”
蔡姨破天荒对着沈为做了个发怒的神情,身体发力前扑,沈为转身狂奔而去,他是真的认识路,直到跑了近六十米猛然回头,却见蔡颖言在原地动也没动,这才知道上了大当,蔡颖言捧腹大笑,眯起一双漂亮到令人发指的桃花眸子大声道:“我还以为你多有定力,原来也有上当的时候。”
沈为这才醒悟蔡颖言要跟他动手是假,戏弄他以为白天牵手的一牵之仇是真,返身回到蔡颖言身边,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如花娇颜,等玉人笑声终于止歇,沈为伸手过去,水到渠成般再一次牵起蔡颖言那只如玉如脂的左手,这一次蔡颖言的手没有再发力反箍,绵软而温暖。
清晨五点钟多的千岛湖乡村天色还是淡淡的黑,蔡言芝走出卧室下楼,沈为毫无悬念的一个人在院子里慢慢的走着杨氏老架。
“昨天晚上睡的好吗?”蔡颖言拉了把椅子坐在旁边看了一阵后轻声问道。
“很好。”沈为边打边说。这边的空气质量极好,而且除了虫唱,半点噪声也无,昨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