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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他。
“炎王殿下,您对这份契约是不是还有什麽疑问?”拓拔月恭敬地说。
“没有。”景煞天立刻说。
“那…”左丞相也走向前道:“若是没有,请问殿下为何放下笔?是不是因为契约里的条文不够清晰?”
“不是。”景煞天答。
收到左右丞相传来的眼神,风桀在心里冷笑了下,才故作惊讶地道:“难道是因为我国怠慢了您?若是有,朕在这里表示歉意,希望炎王不要介意。”
“圣上您言重了。”景煞天端起茶,抿了一口後才不急不徐地说:“孤刚到贵国的时候就说过,是为了一个故人而来,此番虽然得以见面,可惜并未有机会好好叙旧,所以想请他到炎国做客,希望圣上您允许。”
大臣们听完後面面相觑,一时间鸦雀无声,想不到一个风无双,竟能让炎王如此上心。
“炎王所说的故人可是瑞王爷?”风桀明知故问。
“正是。”景煞天道。
风桀叹息一声,无奈地说:“瑞王爷不久前身患重病,并不适合长途跋涉,若炎王真的惦记,可签完契约後多留一段时间,等他身体好转後再做打算。”
两人表面上堂皇有礼,却都在心里盘算著对方。
风桀早猜到炎王不会轻易罢手,所以想先劝他签下契约,即使日後反悔也无用。可景煞天又岂会是傻子,自然猜到这是风桀的缓兵之计,见软的不行,他干脆直接来硬的。
“圣上,原本有一事孤并不想那麽快公开,可是现在的形势由不得人了。”景煞天难得一脸正经的表情说下去:“瑞王爷和孤一直是情人关系,先前因为顾忌到他是质子的身份,所以才一再的隐瞒,可如今他已回国,孤希望能堂堂正正地迎娶,给他一个名分。”
景煞天的话无疑是掀起了滔天巨浪,虽然大家都知道炎国的国风开放,允许男子与男子成亲,可却没想到堂堂的炎王竟开口要娶风无双。
连一直保持镇定的风桀,心里也动荡起来,一时无话可说。
在众人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另一个更大的震撼接踵而来。
“孤知道这麽说会让大家感到意外,但这也是象征著你我两国之间的关系更进一步,而且孤在此立誓,绝对不会亏待了瑞王爷,一回国立刻封他为王後,从此与孤平起平坐。”
霎时间,大臣们再也顾不得礼仪,堂上一片喧哗。实在不能怪他们失礼,而是因为景煞天说出的话实在太惊人。
炎国自从他登基称王以来,一直没有立过王後,炎王喜爱美色众人皆知,後宫更是美人男宠无数,但从未有人能荣登後位。
据说曾有几个得宠男妃劝说他立後,却惹得炎王大怒,最後都变成了枉死冤魂。所以当听到景煞天亲口说出要立後,人选还是冰国的王爷,想不惊讶也难。
见场面已经压制不住,风桀放在桌下的手紧了又松,保持著镇定说:“想不到炎王殿下对瑞王爷倒是痴心一片,但此事关系重大,朕必须要问清楚瑞王爷的意愿才行。”
不等景煞天回答,他又道:“毕竟瑞王爷是由先帝亲自册封,身份自是尊贵,不是一般的皇子公主可比,朕也不能妄自决定。”
听到风桀的话,大臣们都有点不解,虽然风无双的衔头是尊贵,可是在许多人眼里并未得到该有的尊重。
景煞天知道今日已经谈得差不多,他站起身来说:“那孤就再留几日,至於签定契约的事并不急於一时,更希望圣上的答复不会让孤失望。”
人人都听得出他的言下之意,若是皇上不答应让瑞王爷出嫁,恐怕这份契约是签不成了。
自从殿上不欢而散後,风桀一个下午便收到不下十本奏折,都是为了瑞王爷的事,基本上大臣们都赞同风无双出嫁。
区区一个可有可无的王爷,能换得两国之间的安宁,怎麽算都是值得的。虽然冰国向来重视人理伦常,对男子之间的龙阳之事不耻,但是风无双身上流的并不是皇家血统,所以很多大臣都得过且过。
“皇上,您传来臣来到底所谓何事?”左丞相对一直走神的风桀问。
风桀早没了在殿上的气势,他走向前幽幽地叹口气:“老师,可有办法让炎王肯签下契约,又肯放弃迎娶瑞王爷?”
老丞相睿智的眼珠转了一下,便答:“有。”
“老师请说。”风桀整个人振奋起来。
“只要瑞王爷不在人间,这样的话炎王也只能作罢,相信他不会为了一个已死之人大动干戈。”左丞相说。
“不可能!”风桀想也不想便反驳:“若这时候瑞王爷出了事,会惹来更大的乱子。”
老丞相背起手,在御书房里不急不徐地走了一圈,又摸了下白花花的胡子:“皇上,有言道是人生无常,可以是意外,也可以是自杀,只要办得干净利落,炎王便无法追究。”
“老师…”风桀停了一阵,才无奈地说:“风无双他绝对不能死。”
左丞相复杂地看著风桀,语重心长的说:“皇上,您是一国之君,记得老臣之前说过的话吗?身为一个君王,最需具备的不是智慧,也不是仁慈,而是要顾全大局。”
见到风桀沈默不语,老丞相便继续说:“老臣是绝不赞成瑞王爷出嫁到炎国,虽然他并没有皇家血统,但身份依然是堂堂的王爷,岂能像女子般出嫁,这实在是我国的耻辱。”
“可是…”风桀仍想说什麽,却被老丞相打断。
“没有可是。”左丞相坚决地说:“皇上,老臣知道你与瑞王爷之间有些说不得的渊源,但请别忘了,你并不是一个普通的人,你姓风,你是冰国的第二十四代帝王,肩负著整个冰国的生死存亡。”
没想到连老丞相也知晓他和风无双之间的事,在德高望重的老师面前,风桀被训得哑口无言。
“老师,你容朕在想想。”风桀只能如此说。
“是,那老臣先告退。”左丞相走到门边,顿住了脚步回过身来:“皇上,此事关系重大,若处理不当,您的一世英明便毁在自己的手里。”
老丞相的话犹如冷水,兜头兜脸的淋在了风桀身上,他孤零零地一个人站在摘星楼上,望著那壮大而辽阔的国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当这所有的人在在逼他的时候,他唯一的去处,只能是那个小小的庭院。
“桀!你怎麽那麽晚才来,我一直在想你呢。”风无双笑著迎上去,亮晶晶的双眼不懂人间忧愁。
风桀低下头,吻上那嫣红的唇,粗暴地吮吸起来。让风无双有种错觉,这个男人仿佛恨不得吃下他的血肉,甚至连一根骨头都要嚼碎。
“桀…好疼…”风无双泛著眼泪推开他。
那双凤眼里泪光点点,那麽无辜,让人打从心底不舍。
可风桀却一个耳光扇过去,看到他白皙的脸颊红肿起来,他拿出一直贴身匕首,然後抓住风无双的衣领。
“桀!你干什麽!”他不可置信地看著双眼发红的风桀,害怕得不住的退後,却挣脱不了风桀的钳制。
当匕首抵在风无双的颈间时,他吓得大气都敢出,只能用无助的眼神看著风桀。
利刃在阳光下发著寒光,风桀急促地呼吸著,胸膛上下起伏不停,最後却把匕首移到了那张美得夺人心魄的脸上。
“无双…不要怕…一会就好…”风桀像著了魔般,嘴里呢喃著他停不懂的话:“只要…只要没了这张脸…就再也不会有人跟朕抢你了…”
他怎会不怕,一动也不敢动地站著,泪水不断涌出,湿了风无双的衣襟。
风桀阴沈沈地笑了,却温柔地说:“乖…不要哭,会很快的,不会让你痛很久的,即使你变得再丑,我也不会嫌弃你,只要没了这张脸,我们就可以一辈子在一起了。”
“一辈子麽…”风无双泪眼朦胧地凝视著他。
“对,一辈子,再也不分开了。”风桀笃定的说。
“嗯。那好。”风无双点点头,闭上了眼睛。
明明害怕得不停的颤抖,风无双却仍丝毫没有挣扎,他不知道风桀为什麽会要划花他的脸,但若这张脸给风桀带来困扰的话,那不要也罢了。
颤抖仿佛是会传染的疾病,风桀握住匕首的手也震动起来,他死死地咬住唇,使尽了却身的力气,却划不下一道小小的伤痕。
只要下了手,喜爱美色的炎王也许会放弃他,冰国的安宁和稳定将继续下去,那些咄咄逼人的大臣们就会闭嘴。
只要用匕首,在那绝美的脸上划上几刀,一切的问题迎刃而解。
可是偏偏他下不了手,即使脑海里有一百个声音在呐喊著动手,可心里却一遍又一遍地问著自己:
你怎麽舍得…怎麽舍得伤害如此信任你的人……
“桀?”等待许久也没有预想中的疼痛,风无双困惑地张开眼。
风桀丢开匕首,紧紧地抱住他,力气大得两人都生痛:“无双,对不起,我吓著你了,对不起…”
“桀…”风无双也紧紧地回抱住他:“没关系的…只是一张脸而已,我……”
“嘘,别再说了。”风桀的心揪成一团:“别再说了,我都知道的。”
面对著朝野上下的巨大压力,每日早朝的话题都离不开风无双,上柬的奏折积成了小山,风桀已经忍无可忍,索性任性一次。
他不顾群情汹涌,擅自决定带风无双出宫,跪了一地的大臣,眼睁睁地看著他扬长而去,从早上直跪到了午後,也没能挽回帝王的心意。
出宫的这一天,风桀并没有让大臣们送行,只是让人安排了一辆马车,只带上了王福和阿良四人出行。
穿过了一道又一道厚厚的宫墙,马车很快就行驶在繁华的街道上,由於马车装饰得平平无奇,他们也换上百姓的装束,所以并未引人注意。
倒是风无双,带著围起黑纱的斗笠,不时好奇地拨开帘子四处张望。
“桀!你快看那边,那麽多人聚在一起干什麽?”风无双兴奋地问。
风桀淡淡扫了一眼:“那是有人在卖艺而已。”
风无双崇拜地看著他,衷心地称赞著:“桀,你好厉害呀,什麽事都知道呢。”
出了另人感到沈重的皇宫,风桀的心情也好起来,扬起嘴角得意地说:“当然,朕是天子,天下事无所不知。”
“停车!”风无双突然大叫起来,马车立刻顿住。
“主子,怎麽了?”阿良问。
“好厉害!那人能把火放进嘴里呢,我要去看看。”风无双掀开帘子便跳下车。
他的动作快得让人来不及阻拦,风桀和阿良只能立刻立刻下车,紧跟著向人群跑去的风无双。只有王福一人没去,他把马车赶到一旁,然後守在车上等候。
光天化日之下,人们只是奇怪的看了几眼带著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