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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上不开心,其实应该是欣慰的,他终于另外交女朋友了。终于有了自己的生活,可奇怪的是,心里有股浓浓的不安,那种不安让我心绪难平至极。
“听说是一个年纪有点大的女人。”肖子杰皱眉道:“你若想知道是谁,回头我让人查一下。”
“不用了,那是乔的私事。”我连忙阻止。
肖子杰不再多说,礼貌的行了一礼,在欧府管家的注视下,极有分寸的离开。
等肖子杰离开后,欧阳走过来,从后面搂住我,随意的问:“为什么拒绝韩氏的管理权?”
我斜过眼,似笑非笑的望着他说:“你是想娶可可,还是想娶韩氏的顺位继承人?”
“当然是你。”欧阳忙不迭的回答,好像回答慢了一拍,就会引起我的怀疑一样。
我浅笑,将身子往他怀里缩了缩。
他现在,是真的在乎我,小心翼翼,诚惶诚恐的在乎我。
就如曾经的我。
原来男男女女的爱情,便如跷跷板,一人在一边,谁的爱多一分,谁就会沉一分。
你就永远,处于下方。
现在,他在下方。
而我,在上方。
(三十九)外公
和欧阳的婚礼,举行得盛大而瞩目。
在法国,在S市,铺天盖地的广告充斥了所有的视线。
这是一场王子与公主的童话,两个瞩目的大家族,金童玉女。
站在酒店的落地镜前,看着里面那张陌生而熟悉的容颜:极精致的装容,像巴比娃娃一样无可挑剔。雪白的婚纱拖曳至地,那是一个新娘。
也仅仅是,新娘而已。
然后,就是一天的喧闹与嘈杂。
来参加婚礼的人,多数是欧阳的家人与朋友,我这边,只来了肖子杰。
我没有通知其他人——如果注定这场婚礼会在不久以后变成一场笑话,我不想惊扰太多人。
可是礼到中途,却很意外的来了一批客人。
穿着跋扈而嚣张的黑衣,一个个表现得凶神恶煞,可是眼神却是亲切而温和的,年纪亦不轻。
我胸口一堵,眼眶微热,手提着裙摆,在众人的面面相觑中,欣喜的迎了过去。
“外公。”。
来的人,正是我有五年没有去探访的外公。
外公似乎没有怎么变,依旧健朗矍铄,面色红润,眉目间,还保持着年轻时的英俊。只是发了一点福,双下巴很可爱的垂着。
“外公”,我握着他的手,突然觉得无比委屈。
莫名其妙的,人总是在亲人面前表现得过于脆弱。
“小丫头,结婚也不告诉外公一声,长大了还想造反了不成?”外公佯装不悦,干燥温暖得手却很用力得回握着握,那么安心。
我几乎流泪了,低下头,再抬起来得时候,已经是满面笑容。
欧阳已经从后面走了过来,手很自然的放在了我的腰上,然后礼貌的向外公点了点头,“外公”。
外公瞧着他,从上到下,细细的打量着,目光里渐渐流露出赞许之色。
“不错,很精神的小伙子”,他终于开口,用力的拍了拍欧阳的肩膀道:“你有福气,娶了我孙女,以后可不能欺负她,我朱老头虽然不比从前了,可是在华人圈里,还是有名气的,不信你去打听打听……”
他还待继续威胁,我已经哂笑出声,撒娇似的挽住外公的胳膊,嗲嗲的说:“好了,外公,他不会欺负我的,我带你去花园里走走……刚下飞机吧?”
“在报纸上看到消息后,马不停蹄的就赶过来了”外公捏了捏我的脸颊,老顽童的本质原形毕露:“你就那么想嫁啊,和你妈妈一样,结婚也不向家里说一声,任意妄为……”,说到这里,他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我知道他想起了母亲。
当初母亲私奔,不曾然他参加她的婚礼,是外公心中永远的结。
支走欧阳,我连忙打断他的话,拉着拽着,将外公往酒店外的花园走去。
与外公一起来的,那些跟随外公长达几十年的叔叔伯伯已经被欧阳带去贵宾间安置了。
虽然都是年过半百的老人,可是这样的黑衣墨镜招摇过市,竟也有一番威势在里面。
我笑着向外公抱怨道:“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混黑社会的?”
外公正色回答:“就是要明目张胆,告诉别人闲人莫近,现在的黑社会都喜欢玩阴的,我很不喜欢!”
‘我很不喜欢’是外公的口头禅,当他说出这五个字的时候,如果对象是一个人,那么,就等着为他收尸吧。
不过,对于这个现象,他却无能为力。
我不能告诉他:欧阳也是一个隐形的黑社会,而且是很深很沉很黑的那种。
到了外面,脱离了里面的喧嚣,刺耳的喧嚣。
天气一片晴朗,风轻云白。
和外公并肩,站在习习凉风中,背后是丝竹管乐,三千繁华。
“想好了吗?”外公突然收起一贯的不正经,很慎重的问了一句。
“想好了”,我点头。
我知道,他想问的,是我是否已经决定与这个男人一生一世,而我的回答,却是另一层含义。
“无论如何,外公支持你。”外公没有没脑的丢了一句:“来之前,本来想给我们的小公主买礼物的,但又不知道你缺什么,想了半天,才终于找了一个合意的”
我望着他,笑着说:“买礼物干嘛,我是你孙女诶,自己人,又不是外人”。
“不行,你以后有了老公就会忘记外公,外公一定要用礼物来时刻提醒你,别忘了我这个老头子”他挤挤眼,从兜里掏出一只很别致的蝴蝶胸针,钻石镶嵌的蝶身,极其华贵,蝶翼是黄金镂制的,颤颤的,展翅欲飞。
“很漂亮。”我由衷感叹。
“不仅漂亮。”外公狡黠的眨眨眼,伸手在蝴蝶的尾翼上碰了碰,一枚细如牛毛的银针倏然射出。
我吓了一跳:“这是什么?”
“强力麻醉针”外公笑眯眯的说:“什么时候你老公不听话,就用这个对付他,很有效的,也没什么后遗症。”
我啼笑皆非。
“对了,你结婚,玄飞怎么没来?”外公终于意识到另一个人的缺失了。
我黯然,勉强的笑笑:“他出国办事了”。
因为韩玄飞身份的特殊性,即使是失踪,也不能保给警察局备案,只能由隐秘的组织秘密察访,所以极少人知道他失踪的消息。
我不知道欧阳对这件事是怎么想的,对于韩玄飞,我们讳莫如深,小心翼翼的避开了。
出于他的在乎,我的心虚,抑或着两个人的自欺欺人。
答案无从知晓。
听到我的答案,外公还想说什么,外面突然出现了一场不大不小的喧闹。
一个女孩喊着:“看,是乔!”。
在S市,乔比他在法国要出名许多,这一点,恐怕连他自己也未料到。
我心头一颤,猝然回头。
(四十)第二卷终
听到别人喊着‘乔’的声音,我猝然回头。
酒店长长的走廊尽头,乔一身浅灰色的羊绒西装,淡金色的头发微乱,嘴唇微抿。显得夺目而帅气。
挽住他胳膊的,是一个艳丽妩媚的女性,只是眼中的犀利与深邃,已经出卖了她的年龄与温浅的表象。
我如临冰窖。
原来,他还是和丽丽在一起了!
“那小伙子是谁?”察觉到我的走神,外公顺着我的视线望了过去,随口关切的问了一句。
“乔”,我的声音有点嘶哑。
外公似乎并没察觉,目光却已经转移到乔身边装扮华美的丽丽身上:“她怎么会来?”
我无言以对。
乔越走越近,一步一步,在满室宾客与少女们惊艳的眼神中,缓缓地停在我面前。
“嗨,恭喜。”他微笑,伸出手来,握住我的,极轻的摇了摇。
我看着他,机械性的回答道:“谢谢”。
许多疑问被埋入了心底,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来道贺,他是知道原因的,更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和丽丽在一起,而且还将她带到我的婚礼上。
可无论如何,我信乔,他这样做,有他的理由。
所以我配合他的一切表演。
“前段时间听说你在越南拍戏”我很礼貌的寒暄着:“进展如何?”
“还好,那个角色适合我”乔淡淡的解释了一句,然后转身,将丽丽拉到我面前道:“这位是我的女朋友,丽丽,你可以叫她丽丽姐。”
“丽丽姐”我打着招呼,不含情绪。
丽丽自矜的抬了抬下巴,“可可,恭喜。”
她的目光并没有在我身上过多停留,几乎很快得,从我身上扫了过去,停在了站在我身后的外公身上。
“朱老爷子。”她对外公的到来,似乎有点惊奇。
“有点意外吧”外公呵呵一笑,用力的揽住我的肩膀,爽朗的介绍道:“朱可可,我外孙!”
“哦?”丽丽对这层关系显然有点吃惊——事实上,只有极少人知道我母亲的家世,也更加不清楚,我与赫赫有名的朱家之间有什么关系了。
“有点意思。”惊愕过后,丽丽微微一笑,满脸的兴味。
没多时,欧阳也迎了过来,他看到丽丽后,脸色几不可见的变了变,然后极客气的请她往贵宾席就坐。
至始至终,乔没有再多说一言。
等他们都走远,外公的眉头才皱起来,沉声问:“你怎么会和丽丽扯上关系的?还有你的丈夫,怎么也认识她?”
我不可置否的笑笑,搂着他的肩,含糊着混了过去。
他今天才刚下飞机,所以还没时间去调查欧阳的背景。
再过两天,等他弄明白了,大概会带着一大批人来阻止这场婚事了吧。
可是等他知道欧阳身份的时候,大概已经没法再阻止了。
因为办完这场婚礼,我们要去一个地方。
再温如一家人盛情的邀请下,再欧阳也没办法拒绝的情况下,我们要去三角洲做客。
传说中,盛满罂粟花的地方。
传说中,哥被滞留的地方。
传说中,与母亲的死,父亲的失踪有关的地方。
我猜不到温如一家人邀请我们的原因:美名其曰,两家交好那么久,故人的儿子新婚,当然要请新婚夫妇过去度假啦。
背地里的目的,无外乎帮温如重新夺回欧阳吧。
老实说,我很庆幸他们今后不怀好意的举动,能让我以最快的速度接近目的。
接近韩玄飞。
已经有,两个月零三天没有他的消息了。
我很想你。
婚礼如火如荼,各界名流川息不绝,男人口中的喟叹,女人眼中的嫉妒,红酒与谎言。
这是一场无可挑剔的婚事,每个人都在笑。
丽丽的事情很快就过去了,外公被自己孙女的婚宴感染着,一直与认识或者不认识的人乐呵呵的闲聊,像个孩子。
欧夫人还是勉为其难的参加了典礼,阿南他们却没有看到——大概是在暗处维持安全吧,抑或者根本就不像参加。
我不在乎。
对人处事,我有自己的一套奇特的理论。
曾经和朋友戏谑道:“爱我的人是小狗,我爱的人是小猪,与我无关的人猪狗不如。”
不在我心上的人,与我无关,猪狗不如。
仪式进行到后面,我一直像找一个机会与乔单独相处,却只能在人群里隐隐约约看到他被包围的背影——一直不清晰,一直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