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来越不好分配。为了前途,他不得不去强迫自己。他真的很认真么?他盯着数学题,握着笔,却什么都没写出来。他身边一双多情的眼正看着他。单晓梅的眼黑白分明,的确很漂亮。黄川不由在心中叹道:最难消受美人恩。
他的手在抖,什么也没写,两眼不时向左看,显然是在躲避我。单晓梅是个成熟的女孩子,她知道如何抓住男生的弱点,通过这个弱点征服他。黄川的上进心太强,上进心强的人大多喜欢别人的注意,这样就可以满足他们的某些心理或借别人的赞美来欣赏自己的成绩。单哓梅刚一转班过来就被这个英俊的男孩所吸引,但她并不急于追求,她很自然地同黄川谈话,过些时候又很自然地关心他。黄川有时候总爱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单晓梅每次都会借来翻阅,并让黄川看到她敬佩的表情。要他自己去发现,那么他就会有一种患得患失的期待感。单晓梅认为这一点她不会判断错误。于是她底下头去做题,不再盯着黄川看。黄川忍不住瞟了她几眼。单晓梅在心中计算着,一分钟内黄川瞟了她一共十八眼。单晓梅轻松且自然地一转头,正遇上黄川窥视的眼。黄川故做镇定地问:“这题做得怎么样了?”
单晓梅知道他不一定做得出,轻轻地一笑:“差不多了,你做出来了么?”
“还没有。能不能教教我?”
单晓梅笑了,她笑起来天真无邪,纯洁可爱。无意中,黄川觉得单晓梅的一丝乌发扫过自己的脸,他微黑的脸膛立时涨成了紫红色。他鼻中闻到一股少女特有的体香,身子不由一抖。单晓梅似乎根本就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很认真地为他讲题。
铁翼飞快地做着数学题,对他来说,数理化并不是虚无飘渺的东西,他发现自己很聪明,忍不住自高自大起来。但这种心情没能持续多久,他上下舞动的那只笔渐渐慢下来。他的思维从数学转到了陆仁昨天交个他的周报上,上周的报告是银日宾馆的副经理钱栋做的。铁翼记得钱栋着意分析了南山集团近期的动向。因为钱栋对曾秋山的印象并不好,所以他的用词很激烈。钱栋认为曾秋山一面纵容刘则云和孟繁招兵买马,一面又对纯华区的家电事业感兴趣是一种急为“驴蠢”的行为,甚至比驴还要蠢。“几乎连瞎子和聋子都知道刘,孟二人要干掉他从中做大,他却置之不理,而反过来对他一窍不通的家电经营感兴趣。如果南三儿想挤走葛东来,只有打断人家双腿这一条路可走。前者证明他想借五哥的保护退出这个圈子,后者又证明他根本就不会做生意,估计这人活不过明年年底。”
铁翼干脆停下笔,一年前他结识了曾秋山这个人,曾秋山看上去精明强干,不像钱栋形容的那样“驴蠢”。但钱栋分析得并没有什么错误。难道是自己看错了人?的确,人不可貌像,向安润杰长得跟个人似的,其实是个典型的自恋狂。铁翼想到自己居然能看错人,不由得骂出了声来:“他妈的,他要是搞错了,我让他活吞了那页纸!”
“你叨咕什么哪?”田素皱起眉盯着他。
“离我远点!”第三章
花连接过卫纯递给他的咖啡,向卫纯一笑,又把脸转到电脑上。
卫纯把纤长的五指搭在花连的肩上,她是两年前认识花连的,那天早晨她在公园练双刃匕首,花连就靠在旁边的树上一直用半痴呆的色眼望着她。她很生气,跟花连动起手来,结果败了,败得很惨,连人带心一起输给了这个流氓。她一直喊他流氓,直到后来五弟出道为止。她才发现世界上居然还有比花连更不讲理的人。花连没有回头,而是伸出手握住她柔柔的五指,拉到嘴边亲一口。卫纯正要说几句温柔的话语,门却被人撞开,糟糟愣愣的黑发下是铁翼那张迷迷瞪瞪的脸。
“你疯啦?”花连大怒。
“噎!我警告你你不要打我,我有公事找你。”铁翼瞪大双眼满脸的理直气壮。
“你有什么公事?”卫纯见他极其正经的表情很是惊奇。
铁翼把书包扔在地上坐进花连对面的沙发里,取过花连桌上的红塔山皱皱眉:“有长支三五么?”
花连转过身望向卫纯:“给他买一盒来。”
卫纯点头而出。
铁翼从书包里取出一只长三五叼在嘴里,用花连的台式打火机点燃:“四哥,我有两件事要问你,一是我的同学中有一个叫单晓梅的女孩,她好象认识我,每次同我着面都是很怕的样子。另一件事是,钱栋这人怎么样?他的报告怎么那么多形容词?”
“钱栋这人是看不上曾秋山。”花连按下对讲机,“小倩,去把五哥档案里关于他一个同学叫单晓梅的资料找出来复印一下,五哥出门时要。钱栋很不错。”
铁翼拿起对讲机认真地研究着:“我知道,他是银日大厦的副总经理,当然要比我强。但是我见过曾秋山那人,他好象还到不了‘驴蠢’的地步。他白手起家干到今天这一步,我不相信其中有什么运气可言。他要是没两下子,文革都活不过来。”
“他一面要对付葛东来,一面又对两个手下睁一眼闭一眼,你认为这是为什么?”
“我不知道,你以为我冲进来把年轻漂亮人见人怜的卫纯赶走自己坐在这里是嫉妒你么?”
“你有没有正经时侯?”
“到底南三儿想干什么?”铁翼见他总是绕圈子,有些急了。
“你不用急,卫纯不会回来的,你还真以为她给你买烟去了?”花连悠闲地看着电脑,“南三儿是那群人中最聪明的一个,他想的是退出这个圈子。”
“他怎么退?刘则云和孟繁憋着劲想要他的脑袋。何况,如果钱栋的推论正确,他还是要打断葛东升的双腿。那叫什么退?”
“有你在,他们会么?”花连认真地看着小弟,“谁规定做小弟的自立门户就一定要砍老大的头?”
“大家都这么干。”铁翼理直气壮地回答。
“大家以前都这样。规矩是人定的,圈子是人划的。如果废了规矩,打破了圈子,那么一切都可以变。说不定葛东来还可以敲断南三儿的腿呢。”
“按你的意思,我们该打破这些规矩和圈子?南三会跟我合作么?”
花连发出嘿嘿一声欢快的冷笑:“你为什么要跟南三儿合作?何况,这是你的问题,为什么我要来帮你出主意?现在的局势并不严重,我们都在圈子外面,只有你在里面。如果警察抓人,怕是不会抓到我的头上,而你,我亲爱的从小看到大的老弟,也不会在被抓以后把你尊敬的四哥供出去是么?”
“能不能不跟我谈做人的哲学?”铁翼不耐烦地打断他,“我知道哲学是一切知识的根本,但我的基础知识足够的丰富,给我点事实好不好?你们都不管我了么?就这么撒手?”
“你以为什么?想想他们当初这么对我,我心中的怨天尤人,啧啧,我不能不同清你。不过铁翼,你今年十七了,这点小事都处理不了的话,你还混个屁呀?”
铁翼狠狠地掐灭烟头站起身要走。花连叫住他:“别这样老弟,意气用事对你没什么好处。今天是你生日,忘了么?去年的今天你有多么的风光?”花连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盒子递给他,“生日快乐,今年除了四哥外,怕是没人记得你过生日了。”
去年的今天?铁翼的脸瞬时变得苍白。他张了张嘴想问什么,但终于忍住,只说出两个字:“是啊。”
花连的眼底闪过一丝探索的光芒:“那天几乎所有的朋友都为你庆祝。不过,那些人都是道上的朋友,你这两个月没消息,他们可就把你忘了。”
“是啊。”铁翼叼上第二只烟,“所有的。”
去年十月份,他刚接替杨坤的位置,又时逢他生日,南三儿刘楠猴子等人几乎都率手下的干将在银日餐厅请他吃饭。只有绰号八珍的何凤没来。他们从下午三点一直喝到晚上七点,杯盘狼藉吐了十八个人,铁翼也是其中一个。众人把五哥从楼上背下来的时侯已经是星光满天,再有什么,他都记不得了。只知道凤院的人都不在场。由于没人敢背着喝多的五哥去东山露脸,他被塞进一辆出租车。
不知过了多久,司机告诉他到了。
铁翼从车里爬出来,一阵寒冷的秋风吹得他又是一阵大吐。他觉得稍微清醒了些,于是四下巡视一番,看过周围的环境之后,他确认自己在做梦。那是个十分古老的地方,一个七米多高门框样的东西立在他面前,上面还有个平面的庙顶,门框下是一大堆石头。
还没等他分清哪里是哪里,就听荒地里有人叫救命。铁翼一个健步窜了过去,边在地上拣了根一米多长的棒子。他跑到叫声发出的地方看到一男一女。男的在忙忙乎乎地干着些什么,好象很着急地在拆礼品包装,女的也在忙,忙着叫救命。
铁翼最讨厌这种行为。小姑娘同意你就随便,她不同意强来也没意思。男人有道不在力量上,而是在脑力和金钱方面来表现。打个兔不好么?于是他马上用棒子给那小子一顿揍,虽然没搞明白他到底有多高,但只两下就把那人打的满地乱爬。那人好象还认识他,一个劲直喊:“五哥!饶命,五哥!”铁翼很不高兴有人叫他五哥,方才就因为有相当数量的一批人五哥五哥地乱叫把他给灌高了,这下可有机会报复一下。他用棒子狠击那人的下颌。铁翼正在尽情地展现自己充沛的体力和训练有素的武术才能,那女孩却从后面抱住了他:“别打了,再打、再打就把他打死了。”她当时是不是这样的语气铁翼全然不记得,只知道第二天醒来时他睡在自己家里。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头还是痛得要炸开。他只能承认自己真是喝得不轻,总是混沌沌的。直到一年后的今天,他还是不能确定那天发生的事是不是真的。那女孩的身躯轻柔,细腻的感觉不断的刺激他的感觉神经。
“篷!”花连为他点然火机,腾然而起的火焰打断了铁翼的思绪。铁翼就着火机点燃香烟。
“想什么呢?”
“我……”铁翼欲言又止,他认为那是件很好笑的事,跟四哥说的话也许会被他笑死。
花连微微点点头,把目光转到电脑上:“老五,你对电子礼品有没有印象?”
“不,老天在上我不喜欢那玩意。”
“为什么?”
“看上去很花俏,但玩上两天就厌烦了。”
“那是礼品,不是用来玩的,是用来送人的。”花连盯着电脑屏幕,“放假跟我去南方吧?我有很多事要你帮忙。”
铁翼吐出一口褐色的烟,望着桌面。他不相信花连要他这种外行帮忙。他跟四哥出去过几次,可什么都不懂,除开给四哥添麻烦以外,只是打着帮家里做买卖的名头混了些私钱:“我没事,只要你不怕我添麻烦。”
“这次还真需要你。”花连在电脑上改动着衣服的式样,说“我们在大连出了点问题。”
“噢。四哥,你记不记得去年十月,这个城市里,有没有什么人突然失踪了?”
“谁?”花连皱皱眉,“除了于天辉突然失踪还有谁?”
“其实我……没什么,我走了。”
“嗯。”花连看着他走出去。卫纯在屋门还没关好的时候走进来,顺手塞给铁翼一盒长三五。
门合拢后,卫纯看着花连:“他想知道什么?”
“你说哪?”
“会不会是他知道了?”
“不会,你知道老五,他心里藏不住事。”
卫纯摇头:“你们哥儿四个都溜精鬼滑的,什么事情都藏在肚子里,老五能不受影响么?”
“有很多事情,宝贝,有很多事如果你不去想它,不去寻根问底地去追查,那么,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