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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名嫌犯?那就是说这个案子也许明年才能侦破。”田维弘望着他们俩,“有什么别推断吗?”
“有,但并不完善。”
“那就不用说了。”李健点上烟,“想证实一个推断需要的时间已经足够的长。想证实并不完善的推断还不知道要多久。刘楠的枪案基本上水落石出,我们现在需要组织一批人马去汕头把高云抓回来结果。田厅长和我都不想派别人带队,你们俩肯定要去跑一趟。另外我们会从省公安厅和市局派出八、九个人来保护你们俩的小命,高云并非什么良民,有可能会打起来。向天舒的案子,我们另派人去查好了。”
叶飞摇摇头:“局长,如果向天舒真的不是自杀而是他杀的话,那么凶手的目的就绝不止此。我们怀疑这是为了挑起帮派间的争斗。”
李健与田维弘对望一眼,田维弘摇摇头。李健开口:“叶飞,那你准备怎么办?”
“我准备把向天舒的近期情况摸透,把这个案子当做一启大案来搞。使杀人的人紧张起来。那样,他就不敢轻举妄动,也就不会破坏帮派间的势力平稳。最近这些日子在审刘楠案子的同时,我觉得我越来越靠近这些人的核心。我想用不了多久,我就能抓住他们的主干,了解他们的动机和行为。等到了那个时候,我们就可以把环境放松下来,让他们动手火拼,并可以在现场或在他们行动之间把他们一网打尽。”
田维弘耸耸肩:“那好吧。我和李局长再商量一下,既然现在是非常时期,也许我们两个老师头不得不亲自去汕头,留下你们两个年青有为的少壮在家里享清福。不过我提醒你们,一定要把这些人全都抓起来,我不希望有人漏网。”
※ ※ ※
候深与刘则云、孟繁坐在办公室中,他们已经安排好在早晨七点同时下手去对付南三儿身边所有数得出名字的人。但现在,他们不得不取消所有计划。侯深抬着眼望天:“听说向天舒是自杀。叶飞和潘志刚在他的办公室里没找到任何有用的东西。”
刘则云冷笑一声:“我到是风闻南三儿下手干掉了他自己的兄弟。”
孟繁推开双手:“我也听说了。”
侯深吃惊地望着他们:“为什么?”
“为什么?他会不知道五哥出城吗?如果他知道五哥已出城,他肯定想得到你我会联合起来对付他。他不想与我们发生冲突,就只有给我们制造迷阵。向天舒死了,警察在找凶手,方进民也一定在找凶手,连东山的人和八珍都很想知道是谁杀了向天舒。在这种情况下,我们还能再冲出去对他下手吗?那不是等于向全世界宣布——向天舒是我们杀的。而且,向天舒一死,我们不难想到方进民、关志悦他们会全神戒备,我们没有把握在这种情况下干掉他们是吗?”
侯深点点:“那我们该怎么办?”
“南三儿了解我和孟繁,他知道我们绝不会替别人背黑锅。所以,他会认定我们不会再动手而不加强戒备。而且,为了他识实务激流勇退的名望,他也会去装成一个正经商人。方进民向来自大,以勇于冒险著称,所以他也绝不会因此而有所改变,充其量在内心加以戒备罢了。楚卫红已经是个商人,而且,南三儿不会派什么人去保护他,至少对外楚卫红还是名干将。我想楚卫红会多找一、两个保镖仅此而矣。而郭军,是个没脑子的家伙,何况他自己也只是一个保镖,没人会去保护他的。唯一会小心起来的是关志悦。不过,既然德雄亲自出马,再加上我手下的四个兄弟,他死定了。”
候深转过头望着郑松,郑松表示同意:“刘总的分析很正确。不过,即便方进民的心中多一分一毫的戒备,也能够成巨大的危险。我希望,你们别抱太多的指望。也许我没有机会活着回来。”
章安文吱牙一笑:“需不需要我在百忙之中拉你一把?”
郑松摇头:“不必了,楚卫红也不是什么善与之辈,忙好你自己的吧。”
※ ※ ※
单晓东一手扶着桌子,另一只手指在地图上的一个地方:“候深他们肯定会认为是南三儿干掉了向天舒,因为向天舒几乎已经被除名,没有人会去干掉一个对自己毫无帮助的人。所以以他们肯定会在明天全面打击南三儿的人。我想,候深会派郑松对付方进民,章安文对关志悦,曹德雄对郭军,刘则云和孟繁会派人配合。章安文领人对付关志悦应该是有赢无输,曹德雄对付郭军可未必能活着回来,郭军毕竟比较年青气盛,曹德雄却老了,这两组的成败对我们来说无足轻重。最关键的是郑松对方进民,郑松年青,又在西山狱中差点死掉,所以,他有一种野性。而方进民则很有几手,高争、我、郑松这一批人明刀明枪都不是他的对手。但方进民已经四十一岁,又有很久没打仗,感觉肯定会迟钝。而且他向来自负,不会因为向天舒的死而带人保护,所以郑松一定有机会。郑松应该在清晨动手。每个人都知道方进民早晨在建生公园打拳,打拳后,他会感觉精力充沛。而事实上,习武伤神。郑松的功夫也不错,他知道这个道理。我认为郑松会在这里,”单晓东用手指着地图上的一个地方一片住宅区,“方进民以他老一套的思维认为人们都喜欢找偏辟的地方动手,他是不会注意这里的。”
“为什么他在住宅区动手?”赵天城也很不理解,“那里有很多人。”
“在偏辟的地方行动那是对付你该用的手段。”单晓东毫不客气,“郑松可以像切菜那样干掉你和你所有的保镖,他当然要选一个不被人注意的地方下手。可对付方进民则不同,对付他要考虑的不是不被人注意,而是如何才能干掉他而同时还不会被他干掉,住宅区是方进民唯一可能疏乎的地方。”
赵天城无言,他知道在这方面自己同单晓东差得太远。
单晓东指着地图接着说:“郑松应该选五四手枪。因为六四和猎枪都不是真正的杀伤武器。对方进民下手,就根本不能给他反击的余地。我想郑松肯定会把子弹都打光。那样的话只要有一枪命中,方进民就没有机会活着离开那个地方。”
“他真的能干掉方进民吗?”杜大勇听得两眼放光。他认为单晓东这个干掉方进民的计划听上去极其完美,让人想入非非。
“我不知道,让我去对付方进民,我的手会发抖的。文革时期他就是个干将,用过冲锋枪、手榴弹,开过坦克。他杀人的时候我还不到十岁。”单晓东打消了杜大勇的积极性,“方进民如果没被击中,也许他会马上离开而不会反击,因为他该想得到下手的人不是郑松就是我。他没有把握在明处与我们一战,所以不管他有没有死,我们都可以不去考虑他。郑松不管是否能成功,他肯定要从这条路线逃走。单晓东取过一支红笔在地图上标个记号。郑松会开车去干这件事,他会提防万一方进民反击,他可以用最快的的速度离开。他会把车停对在后面的这条街上,他会翻过这垛墙。这墙对他来说不算什么障碍。”单晓东抬起头望着赵天城身后的那三个南方人,“你们就在这里等他,我想,三米之内用三支打熊的猎枪,他不该有活命的机会。”
“候深会把这笔帐记到南三儿身上的。”赵天城得意地嘲笑。
“方进民不会带三支打熊的枪去段炼。他不会怀疑南三儿的。而除去南三儿的手下,这座城市中只有我才会在这种地方干掉郑松,候深会找到我头上的。”
杜大勇皱起眉:“我不喜欢这样。”
单晓东淡淡一笑:“没人喜欢。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不过,他能把我怎么样?郑松一死,章安文肯定会离开他。而曹德雄能不能活下来,谁也不知到。过了明天,候深是死是活就要看你和赵哥的心情来定。”
赵天城和杜大勇不由得意地笑起来。
※ ※ ※
郑松把车停到这条僻静的小街上,既然所有的人都认为这是最后的机会,那么,由他们去好了。昨天他用了两个小时的时间去说服候深、刘则云和孟繁,方进民现在肯定会处处小心。所以多带些笨蛋来,只会误事,不如他自己神不知鬼不觉地下手。郑松一想到自己将翻过这垛矮墙去同方进民放对就有种不可抑制的冲动。他知道,如果自己能干掉方进民,那么,五哥肯定会对他刮目相看。如果能被招入东山凤院,那么自己这一辈子就少不了金钱、女人、刺激的生活以及,人寿保险。到了那时候,他郑松就再也不用去过提心吊提胆的生活。
郑松轻微活动一下身体,一步跨过墙头跃到这片住宅区里。方进民再过五分钟就会从他面对的这个门洞经过。那时侯的方进民刚刚打过拳,神清气爽。其实,那是假像。
习武之后,人的精力很难集中,他只会去体验身体中那种轻松的、蓬然欲出的感觉而勿视对周围环境的观察。郑松依着矮墙抽出那支古老的五四手枪。猎枪在远矩离内难以命中,六四手枪的杀伤力又太小。他真不理解为什么很多人放弃了五四手枪。郑松用手帕再次擦拭过枪身,带上一双雪白的手套重新握住枪柄。这支枪他会丢进最近的一个下水道。上面绝不能留下他的指纹。
三个南方人见郑松跃过墙去,不由对望一眼。他们很佩服单晓东的分析力。于是,其中的一个人用电话通知单晓东,郑松行动了。
方进民用平稳的步子往家走。向天舒的死令他很伤心。他们必竟相处近二十年。向天舒为人没什么野心,跟自己很谈得来。但,真正让他伤心的是南三儿,他翻阅过叶飞他们没拿走的材料,那些材料一纹不值,向天舒绝不会把那种东西放进保险柜。那一定是别人放的。那人杀死向天舒从保险柜中取走一切对南山集团不利的材料,为什么?方进民已经知道为什么,他不再想这件事。再往前走,经过那片住宅区就有一个树林,他必须集中精力以防哪一棵树后转出一个郑松或单晓东。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他突然觉得右边有人在动。
郑松闪身而出,毫不迟疑地扣动板机,他知道这是自己唯一的机会。五四手枪在他的手中响起来,砰!砰!砰!砰!砰!郑松可以感觉出它那强劲的后座力。他的手臂有些发麻。他不知道是枪震的结果,还是自己紧张。
方进民的头脑还没有反应,他的身体已经斜扑出去。这是当年武斗时养成的条件反射。他很庆幸这种反射并没有因岁月的流失而消失。他根本就不想知道放枪的人是谁。
所以他没有多看一眼。
※ ※ ※
关志悦用双手控制住车把,他喜欢这台车,因为它马力足,并且很难控制。他感觉到身边呼呼的风很强劲,这是他开得太快的原因。他也喜欢这条新修的城乡路,宽阔的路面上少有人骑,而且这条路转变很多并且路边全是一人高的灌木。视野不好,开起车来很有刺激的感觉。前面是一个直角弯,关志悦松开油门,放慢速度,他的车速刚刚慢下来,一辆同他相同的摩托便呼啸着从他的右边超出去。关志悦很配服骑手的车技,但同时,心底也涌出一种火辣辣的感觉。他猛踩油门直追上去。转过弯,那骑手却不见了。
关志悦不由一怔,但他并没有放慢速度,因为从倒后镜中,他看到一辆北京吉普车转出来。关志悦决定不让那台车超过自己。他的眼紧盯住路面,双手稳稳地控制住车把,来一个令他心满意足的转弯。他从倒镜中快速观察那辆吉普车,他看得出开车的司机是把好手,并没有减速,也转过来。关志悦不由放声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