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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差不远,唯一不同的就是赵老板他们坐自己的车,而他萧重要打出租。陈加自那次萧重为他把赵天城的事挡过去之后,对萧重佩服得五体投地。因为他一直试探着打听赵老板找他的目的,而萧重总是用救命恩人的语气告诉他多加小心。所以陈加也只能认为萧重救了他一命。萧重接过陈加递来的烟,再由身边的人点燃:“找我什么事?”
“萧哥,不是我找你。是王耀宾。”
“噢。”萧重点头应了一声,他有很久没见王耀宾了:“什么事?”
“不知道,萧哥。没听说他有什么麻烦。”
“他人哪?”
“我还没见到。”
“这他妈怎么回事?”萧重很不满意。
又一辆出租停下来,王耀宾付过钱走下来:“嘿,陈加,萧重,你们都来了?”
萧重的眼中闪过几丝不满,自从春天百合舞厅的事过后,王耀宾一直叫他萧哥的。
陈加察觉到萧重的不满,认为这是个表现自己的好机会,便不冷不热地对王耀宾说:“有他妈什么事找我这么急?萧哥以为你挨刀爬不起来了呢。怎么你约我们,自己反到来晚了?”
王耀宾一怔,这几个人的样子怎么都怪怪的?“塞车,不好走。”
“我操,塞车不能早走?”
萧重打断陈加:“你没事就好,怎么,我们是不是要站在这里听你说话?”
“怎么会?上楼,我请客。”
大家在二楼的咖啡厅坐下,王耀宾让服务员给每一个人都倒杯咖啡:“有一个月没见了,你们混得怎么样?”他的声音即自豪又得意,很有大哥关心小弟的风范。
陈加对头用的那个混字很不满意:“王耀宾,看起来你混的不错。金利来西装,老人头皮鞋,西铁城手表。哈,钱越来越好赚是吧?我们混的不如你,勉强活着。”
王耀宾的脸上再次浮现出自豪的笑意:“也不能说混得不错,总算有个出头机会。你们猜猜我在干什么?”王耀宾潇洒地把左脚高翘到另一长子上,并把右脚也搭上去。
萧重看着他的双脚皱了皱眉。陈加长身而起,顺势踢飞王耀宾的脚:“挺长时间没听到你挨打的消息,是不是该挨揍了?”
陈加身边的两个兄弟也跟着站起身。萧重不耐烦地挥挥手:“坐下坐下。王耀宾也是我带出来的。耀宾,最近物价涨得很快,大家都要抓紧时间赚钱,有话快说。”
陈加等听出萧重的尾音是“有屁快放”都笑着坐下去。王耀宾从震惊中还过神来,他没想到陈加居然要打他:“没什么事,都是兄弟,至少,曾经是。很长时间没见,想看看你们。陈加,也许我什么地方做错了,但别舞马长抢的,以前轮不到你跟我叫号,现在更没你的份。我告诉你我今天为什么找你来,我在南山集团找了份活。你想清楚,陈加,你能不能动得了我。别这么冲动,万一把咖啡弄洒了,那可是我买来敬你的,过节可就大了。”
萧重把挺直的身体靠回子里:“这么说你在为曾秋山曾老板工作?是扫地的还是看孩子?”萧重根本就不相信曾秋山会找王耀宾,不知到是南山集团哪个混闲饭的跟他达搁上了。
“都不是,我是南山酒店刘则云总经理的私人助理。”
萧重听到“私人助理”四个字,不由端起杯来喝咖啡。一个人如果靠上赵天城杜大勇之类的人物,那么身边就会围上一群认识或不认识的兄弟。一个人如果靠上曾秋山,刘楠,猴子或者八珍,那么这个人就可以在这座城市里横着走路。所以萧重认为王耀宾不再叫自己萧哥也是有一定道理的。
王耀宾点燃一只香烟:“萧重,下个月六号我过生日,有空去。看起来陈加是没什么兴趣了。”
萧重抬起头:“王耀宾,你是刘总经理的手下可不代表曾先生认识你。我是赵天城的人你该知道。赵哥的势力不如曾先生,可毕竟是自己做老大的。你是我带出来的,你攀了高枝,不想再叫我萧哥,没关系。我带你出来的时候也没想跟你同生共死。但陈加是我兄弟,别搞得太僵,那对谁都不好。”
王耀宾垂下双眼,点点头:“我不是想把事情闹大。你的势力不小,我知道。陈加是通过我认识你的,现在他是你兄弟,跟我没什么事儿了。哈。这没关系,只是他说话太过份。挺长时间没听过我挨揍的消息,他很不高兴是吧?萧重,你说话还管用,这事就当从没发生过,我还拿这人当朋友。但下次,萧哥,下次你管好你兄弟别让他大白天的出来闹事。我过生日请了不少人,纯华区的七兄三妹,大小阴子,三边的冯子龙,九盘的金鹏展,左忠,新区的吴继和你。我,冯子龙和纯华七兄要结拜,刘老板和孟老板会到场。萧重,我是你带出来的,我永远记着,但这只能是事实,恩情却可以了断了。我这次给你的面子可不小。如果我不找陈加去,冯子龙马上会砍死他。别忘了他跟三边的快手还有过没解哪。就算冯子龙不找他,这么大的场面没人请他,他也会被除名的。”
萧重淡淡地一笑:“很好,王耀宾,看来你来就是为了跟我了解。”
“没错,你是赵天城赵老板的人,我进南山集团,自然要先跟你了解。”
“我不会再到纯华区,那是你们的地盘。但是,阴子兄弟跟我交往不错,再有陈加还在九盘。我也说别忘了,你还在那里念书。如果你不打算离开全市最有名的九盘高中,就别在新区和九盘闹事。你过生日,我和陈加会到场。但既然刘老板和孟老板都会到,那么快乐园一定会派金应光的。我们会随时跟他在一起。”
“这样最好,省得我照顾不到,冯子龙去找陈加的麻烦。”王耀宾掏出五十块钱扔在桌上,“我等你。”
萧重看着他走出去,回头对陈加说:“不用怕他们,什么纯华区七兄三妹,听都没听说过。他和冯子龙站在一起,你跟着我,再看金鹏展有没有魄力。我们跟他们势均力敌。还有,以后做事不要冲动,否则我也罩不住你。”
“萧哥,能不能介绍我去见赵老板?”
“不能。他们九个同时拜在刘则云哪里,剩下的人会感到有压力而报成团。如果你也去快乐园,别人就会疏远我们,我们会被孤立起来的。”
陈加烦躁地抽着烟,不再说话。萧重凝视着面前的咖啡。王耀宾,冯子龙并不是什么名动一时的干将。其实这些名头响亮的小兔崽子中,真正有本事的只有投在一个商人门下的阴子兄弟,其余的,包括自己在内都还不配被那些当老大的放在眼里。如果说刘则云招幕这些名头还算响,却根本就没人放在眼里的小地痞是为了杨杨自己的威风以继承南三儿,还有情可原。那么赵老板先找陈加,后找自己为的又是什么?为什么赵天城对自己的同学,号称一天换一身华丽衣服,实际上天天穿破烂运动服,似乎连华丽衣服都没福一见的穷小子铁翼表现出过份的热衷?这个铁翼到底是干么的?萧重凝思良久,认为新区根本就没过这号人物,于是问陈加:“陈加,你在九盘混多久了?”
“不到两年,萧哥。”
“你听说过一个叫铁翼的人么?”
“铁翼?没有。怎么?”
“没什么。”萧重把咖啡干掉,反正王耀宾留下的钱足够的多,他又要了一杯,“以后出门小心点,我总觉着最近要出什么乱子。”
“是啊萧哥。我爹警告过我,说省里在催办团伙犯罪的事。但愿他们这次能把什么七兄三妹当流氓团伙抓起来。”
“别信那事,南三儿猴子八珍哪一个不是千万富翁?听兔子叫还不种黄豆呢。散局散局,我他妈还有课。”
※ ※ ※
就在萧重问陈加是否认识铁翼的同时,铁翼在二十公里外的教室中打了个喷嚏:“我入他老母,谁骂我哪?”
“你这人能不能文明点?”田素瞪起眼看着他,“我发现你这人可真怪,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偏偏要装出一副除了学习什么都不懂得样子。走路目不斜视,上自习课又要故意把书翻得哗啦哗啦直响,让所有的女同学都认为你是好学生。”
“那麻烦你告诉她们我不是好学生可以么?这恶名我可背不起。”铁翼收起化学书,拿出物理习题集开始做题。
田素翻起眼不再理他。她觉得很不开心,老师怎么把自己分到这张桌来?她认为铁翼这人讨厌急了,没半点可爱之处。可她又总想跟这个土头土脑的家伙说点什么,人是不是有病?安润杰就比铁翼可爱得多,有事没事都要转过来聊天。这不,他又转过来了。安润杰转过身来想同铁翼说话,却发现铁翼在专心致志地做题。反正他又不是真的想找铁翼,这家伙连诗都不懂,愚昧!不过这么直接跟田素说话,面子上似乎有些过不去。正在他犹豫阶段,田素先开口了:“润杰,有什么事么?”田素的声音轻柔乐耳,她留心地用眼角瞟着铁翼,看他有什么反应。铁翼爬在物理题中像个傻子。
安润杰的心一阵狂跳,田素叫他“润杰”连安字都省了,他觉得自己要当场晕倒:“没,没什么,我,是,最近这不是快到一二·九了么?这个,又要搞活动,我也不太愿意管这事,但你看老师摊派下来,我也没办法。”
铁翼不用抬头就可以想像出安润杰努力压制自己心中自豪的表情,便无声地笑起来。
“你笑什么?”田素怒问。
“我笑我的,干你什么事?”铁翼皱着双眉一副很不解的样子,说实话,他知道田素为什么总要找茬打架,但他不能确定为什么田素总要吸引自己的注意。他自认不如安润杰长得那么有人缘,穿着也差劲。也许,也许,也许是他身上那压都压不住的才华?
铁翼不觉有些飘飘然起来。旋即,另一个更合理的解释硬挤进他的大脑:这丫头不过是希望所有的男生都拜倒在她脚下。想到这儿,铁翼因兴奋而挺起的胸膛从新蹋陷回去。
“你真没礼貌,一点都不绅士。”田素的语调中充满轻蔑的意味,脸上的表情也很配合。
绅士?绅士是什么样的?铁翼知道什么是绅士,家里从父亲往下算至少有八十多个绅士。西装革履,描金领带,一天二十四个小时连睡觉打酣都不忘面带微笑。于是,铁翼把左边嘴角微微向上一挑,又把深邃的目光放进眼中:“什么是绅士?什么又是真正的绅士?”
田素的心脏于一瞬间停止了跳动,但幸好恢复的也很快,她轻轻咬住下唇,漏出一排洁白整齐的牙齿:“绅士从不拒绝女士的要求。”
“啊哈!”铁翼发出短暂的两个感叹词,“那么就让我做一个年轻的绅士,您装成很有修养的女士。我将尽力满足您的要求。不过千万别说你要嫁给我,我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违法的事我铁某从来不做。”
“你真让人受不了,你以为你是谁?我这全是为了你好,想让你参加这次一二·九活动,开通一下脑筋,别成天除了学习什么都不懂。”
铁翼深邃的笑容一扫而空,换上了赤裸裸的死皮赖脸:“你为什么对我好?”
“离我远点!”
上课铃声响起,数学老师走进屋来,照例讲三十五分钟的课,留下十分种让同学做题。
黄川认真地盯着本子,却没有落笔。他很讨厌数学这东西,他母亲是教语文的,因为从小受母亲的熏陶,所以他比较喜欢诗词、天文、地理。黄川尤其佩服诸葛亮,甚至买来一本《诸葛神卦》翻来看去。据说已经背得下。而现在,他只有努力学习数学。因为文科越来越不好分配。为了前途,他不得不去强迫自己。他真的很认真么?他盯着数学题,握着笔,却什么都没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