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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你有多幸福?”
清华其笑:“我很幸福是吗?”
“不是吗?”
清华摇头:“不是。他不是一个好男人。他可以保护我,为我遮风挡雨。但他永不会成为我的男人。他需要一个听他话的女人,可以陪他大宴宾客,出席盛典。他想不起来的时候,也可以一、两个月不见那个女人的面。我做不到。我有足够的钱,有自己的生活,他可以是我生活的中心,但不能成为我的全部。昨晚我们大吵一架。这是,我第一次同他吵。”
“听起来你一直在让着他是吗?”
清华点点头:“是啊,如果我不让着他,每隔两天我就能同他大闹一次。今天出个女警察明天来个小同学。到南方一共去十几天还能找个情人出来。不过,不过这不是什么大事,我即不是他老婆,又不是他情人,他爱跟谁睡跟谁睡,干我屁事?”
何凤从她怀里爬出来,面对面直盯地望着她过了许久,才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喔噢,这可不好,这可不好,你满消沉的,看上去心灰意懒。不要怪我没提醒你,五哥是全中国最有名的流氓,那意味着他是,或者说曾经是最坏的大坏蛋。也许以后,他还是最坏的坏蛋。我一直搞不懂你为什么喜欢他,不过这没关系,趁你现在心静如水,马上离开他,这对你有好处。”何凤说到这里,不由停顿一下,又仰头躺在地毯上,“不过对我没什么好处,想想吧,如果我跟五哥的情人是闺房蜜友,那么谁敢惹我?如果我再找到什么机会,乘五哥在这里而你却不在的机会出出进进,那么风言风语及各种对我安全有利的遥言自然会风起云涌。而事实上,五哥那种人绝不会动他女人的朋友,我又不会吃什么亏……”
清华伸手扭住她的耳朵:“死丫头,什么都想得出,铁翼跟你在一起,肯定会吃你的亏。”
“哈!心痛吗?清华,我郑重告诉你,尽快把他忘掉。其实你和我一样清楚,你跟他在一起应该是好奇或者是想找个乐子。而你明明是真的动感情,你……我还搞不懂你怎么会对他动感情。大姐,他是流氓头子!还有很多人说他是中国的最后一个土匪。啊——”何凤侧头想想,“他还不是个土匪,我没听说他亲手杀过人。可能连鸡他都没有宰过。不过我这都是为你好。我本以为你们俩昨天晚上会相思日重,日久圆房哪。”
“胡说八道。”
“不是胡说八道。”何凤突然变得很认真,“其实我今天来是想求你件事。南三儿和猴子都在防我扩张。南三儿已有所行动,我想猴子也快了。但我并不怕他们,他们的实力虽然很强,但名望与我差出太多,只要他们敢动,我随时随地都可以雇到一批亡命之徒。南三儿想把我镇住,就此平定这里的园子,使大家在不知不觉中放弃争夺头把交。大姐,你那个挂名老公也一定在研究这事。只不过,我说过五哥是个最坏的家伙,五哥绝不会像南三儿这样着急,手段又那么明显,露骨。我想,他一定会像以前对付天辉那样,先在生意上给我制造麻烦,搞得我焦头烂额,没时间扩大势力。本来我是想求你传个话给五哥,说我对城里的事永不会感兴趣。但是,大姐,我更希望你能借这个机会与他分开。我的事,我可以直接直接打电话给他。那样虽然不合规矩,但现在这座城里,已没有规矩二字可言。”何凤伸伸舌头,“本来我也怕直接打电话给他,你万一误会成我在背地里跟你老公勾勾搭搭,回头把我的嘴扯烂。”
※ ※ ※
候深望着窗外黑暗的世界,一动不动地站着。郑松、章安文曹德雄都觉得很饿,但谁都没敢出声,他们知道候深的心情不好。候深突然骂了一句:“狗娘养的龟孙子,想得美。”他转过身,“南三摆出架式吓唬何凤,让让个小妮子不要轻举妄动。更想让我们不要再耍尖卖快从此相互忍让,他以为他是谁?五哥吗?我他妈现在就做了他个王八糕子。你们出来跟着我干,是出来卖命的。我要干什么,你们一定很清楚,你们有没有这个胆量?”
郑松微笑:“深哥,自从我跟你到现在,连个屁都没放过,憋得我快得病了。”
章安文也点头:“我们当然有这个胆子,方进民、关志悦、郭军。我们正好可以一对一。相互间闻名已久,切磋一下也是应该的。”
曹德雄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关志悦在他大哥最危险的时候窜了,我一直瞧他不顺。从他回来的那天起,我就在研究他,他死定了。”
候深并没有被曹德雄的卧薪尝胆而感动,他狠狠地瞪着曹德雄。候深并没有对南三儿开战的意思。因为他实在没有把握。南三儿手下不光有方、关、郭三个人。还一个高争不知道躲在哪里,就算是高争很珍惜他的性命躲得远远的,南山集团中还有一个楚卫红。楚卫红名声显赫之时曾在方进民之上。虽然有很多风言风雨在说楚卫红已经完蛋,成为一个彻底的商人,但候深不敢让自己相信那件事。在候深的心目中楚卫红被排在方进民之后,要干掉南三儿,就必须先干掉方进民和楚卫红。那两个人是南三儿的死党。
这一点谁都清楚。
候深叹出一口气坐下去:“我知道你们不是等闲之辈。不过,我不能让你们去冒险啊。现在不是跟南三儿破脸有时机,我们没把握对付他。”但是,候深心里十分清楚,自己早晚要与南三儿一战,如果何凤依旧在置身事外,不借如比的好机会去扩充她的势力,那就证明她的确没有兴致跟他们争夺市里的生意。而东山在生意方面与大家没什么冲突,他们做得太大。这样的话,唯一会在城里为自己设置障碍的人,便是南三儿。他跟南三儿有着直接的利害冲突。更何况赵天城和杜大勇两人已经开始扩充势力,如果自己不把南三儿拿下,那么早晚有一天,那两个人也会从中跳出来。单晓东投靠杜大勇已不是一天两天,那家伙的外号叫豺,据说是这些散仙中最有头脑的一个人。郑松和章安文已有如此智谋,更何况单晓东?
郑松咳嗽一声,吸引了候深的注意力:“深哥,我们早晚要与南三儿一战。现在的确不是时候。但是,刘楠的失手使得道上那些散兵流勇们变得老实起来。就连我们的一些兄弟也在打退堂鼓。买卖不是一个人做的,一但没了兄弟,我们总不能大事小事都去亲自动手,那早晚会出事。我们与南三儿开战的唯一目的是确定我们在城里的地位。如果那些散兵们都务上正业。我们也就没什么必要与南三儿敌对了。”
候深看着郑松,没有接话。他觉得郑松的可能搞出一个很高明的主意。
郑松接着说下去:“现在我们不该与南三儿冲突,但我们也不能闲着。从豹哥走后到现在快半年了,我们什么都没做。的确,我们不敢动,因为南三儿已有防范,刘楠虎视眈眈。但我们不该指望一出手就成功,万一我们没能成功怎么办?比如说,我去对付方进民根本就没把握,如果我被他干掉,我们难道就完蛋了?深哥,刘楠被抓,不但让何凤有机可乘,我们也可以借机重振声威。南三把刘则云和孟繁踢出南山集团,把曾经显赫一时的关志悦扶起来,对他的声望肯定有好处。如果南三儿此举不反击仅是为了压制何凤的话,不出三个月,他的名声就可以回到从前的地位。要知道,赵天城和杜大勇必竟还很怕方进民。何况,只要曾秋山愿意,他还是有很多很多理由去干掉刘则云和孟繁的。”
曹德雄打断他:“南三儿早在一年前该干掉那两个人。他现在才下手,未免晚了些是吗?”
章安文摇头:“一点儿也不晚,我们都知道刘则云和孟繁要自己当老大,背叛南三儿。但下面的那些小地痞、流氓们却以为刘则云是曾老板的指定继承的人,南三儿突然把他们踢出来,再找机会把他们干掉的话,正面的人只会认为南哥够狠,会更怕他。”
曹德雄不信:“不会吧,这里谁不知道刘则云要造反?不然的话,南三儿的声望怎么会下降?”
郑松点燃一支烟,他发现曹德雄跟在候深的身边真的很有福。也许,曹德雄的好日子过得太多:“雄哥,有很多事,你知我知并不代表别人也知。五哥已经收山,城里知道他叫铁翼的人有几个?刘则云和孟繁的势力如雨后春笋般地突飞猛进,很大成度上是因为跟他们的人都认为自己靠上了南山集团。刘则云手下有个什么小九盘,在社会上直很火,其实那不过是一群小地痞而已。能收拾他们的人满地都是。但大家都任由他们张狂,因为人人都怕南三儿。”
候深点点头:“干些什么,让大家发现刘楠的被捕是因为那个人是头蠢驴,他根本就不佩跟我并列。你有没有什么好主意?”
郑松点头:“有。我们要列出架式来让别人看,运输公司还是要开的,让何凤紧张起来。那样,她就会急着张罗人马,南三儿也不会轻松,他也会相应地干些什么。这样子,刘楠失手所造成的冲击就会小一些。然后,我们尽量制造巧合,经常与刘则云和孟繁在一些公众场合聊天。那么南三儿就不敢轻意动他们,或许有一天,他们会成为我们的盟友。但这些,都不是短时间内可以完成的,所以……”他说到这里便停下来。
候深盯住他:“所以什么?”
“所以我们应该打击一下赵天城或杜大勇。但是,单晓东在杜大勇那里。除非我们可以马上干掉单晓东,否则,我不想动杜大勇。而我自认没有干掉单晓东的把握。”
章安文表示同意:“郑松的这些办法很好,由其是要对赵天城下手的这个主意,简直是绝了。这样我们即可以勾起那些散兵流勇们的干劲,又可以让杜老板和赵老板别太张狂。”
候深仰起头,盯住天花板上的大吊灯:“对谁下手?金应光吗?他应该不值得我们出手,那会降低你们的名望。但宾子和宋宏未必能轻松拿下他。”
郑松侧头瞧瞧章安文:“安文一定知道对谁下手好。”
“所以,”章安文笑起来,“所以,深哥,这要看你肯不肯冒险。”
“冒什么险?”
“五哥现在是一位未来的文学家,他刚刚大闹一场,我想他未必再有兴趣插手城里的游戏。您看是不是?”
候深疑惑地点点头:“没错。”
※ ※ ※
五月的风轻柔,萧重从出租车上下来,看看面前的百合舞厅不由微微一笑。自从跟随赵天城并时时刻刻传给赵老板关于铁翼的最新动向以来,他已很少来这里。上一次来百合大约是一月末的事了。他的小兄弟马伟付过车钱,规规矩矩的站他身后。萧重很喜欢马伟,因为马伟看他的神态就像他在看五哥一样。萧重领着马伟走上二楼的咖啡厅,刚一进屋,他就看见陈加站起身迎接他,萧重走过去。
“萧哥,来了?”陈加递给他一支万宝路,并用火机为他点燃香烟。
萧重吐出一口烟:“你什么事找我这么急?快乐园的人说你在那里连续泡了三个晚上。”
陈加讨好地一笑:“很时间没见您吗。”
“很长时间没见我。”萧重从鼻子里哼一声,“你如果第一天就对快乐园的人说你是我兄弟,我不就早来见你吗?装什么处女?羞答答地不说,搞得我手下很紧张。以为你是什么人派来的卧底,他们昨天还在研究着要剁掉你。”萧重随便挥挥手:“算了陈加,有什么事你就直说,跟我用不着虚乎。”
陈加点点头,也点上一支烟,然后用手指指马伟:“这位兄弟是……”
萧重摇头:“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