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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抓了,还有六、七个人携带凶器。我看刘楠很难活着从里面出来。你们还想不想跟着我干?你们也都有可能被警察们以携带私枪的罪名捕进去。”
曹德雄没有做声,他十分清楚候深这话并不是对自己说的。
郑松嘿嘿笑了一下“深哥,我赚的是这笔钱,吃的是这口饭。私藏枪支是我的事,你放心好了。”
章安文在黑暗中点点头:“深哥,赚钱就会有风险,不用替我们操心。”
候深长长地出一口气:“好,我果然没看错你们。现在刘楠不见了,只剩下南三儿和八珍,南三儿急着要退隐,我的名头也不像以前那样的响。八珍很可能会借机会窜出来。安文、郑松,你们俩长年在外,消息灵通,八珍她手下到底有什么人?我只听说过一个叫毛展的小子,他妈的还不是什么干将。”
安文点上一支烟,黑暗中便有些许的红光。那光豁地明亮,复又暗下去:“深哥,八珍干的是长途运输。走远道、赚辛苦钱的是司机。八珍手底下的那批司机大多都是蹲过的人,他们每次运货也会去找几个没事干的朋友去押车。八珍接的都是大货,一走就是十几二十辆车长长的一队。走南闯北的人早晚会有失手的时候,但无论哪个地面上的人听说是八珍的货,都不会去动的,因为那至少是三四十个汉子,十几条枪。”
郑松也开口说话:“深哥,论场面刘楠是头子,论实力的确得看八珍。但是,八珍手下的那些人绝不会为她卖命。保车压货,那帮人如果保不住货,也就不保不住命。但是,如果让他们出来保八珍,他们未必有那兴致。就算他们有那个兴致,也不一定有那个本事。几十个人互相壮胆打个群架也许可以,但论到手底下的真章程,他们就未必很了不起。”
曹德雄有些迟疑:“八珍手底下是有个运输公司,不过,她好像并不是靠运输起的家,她主要是倒卖急需物资不是吗?”
郑松扑吃一笑:“雄哥,你长年在城里,走在深哥后面,没人敢正眼瞧你一下。我和安文就不同了,混的是饭,卖的是命。哪儿轻哪儿重搞不清楚,早就被砍掉了。八珍的确是靠倒卖化肥和饲料发的家,但她那时候就根本就没名。不过是前些年她把她男人吊在江北的树上,大家才开始注意她。然后,外地的朋友们见过她的车队,车队的主人又是个女人,大家都忍不住出来添油加醋而矣。这是个硬碰硬的世道,女人更容易被别人传颂,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候深伸手打开台灯。橙色的灯光在黑暗中显得明亮异常,大家忍不住睐起双眼试着双眼适应这种光线的强度。这时他们才发现候深面前有两个装满的烟头的烟缸,而候深本人则穿睡衣。候深点燃一支烟:“有时候,有时候我很庆幸你们俩个都同意跟我干。如果冯爱军……哈,足够了,你们,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一句忠告,千万不要跟会喝酒的女人在一起喝酒,因为她们的酒量一定都很大。”
章安文慢慢地回答:“这句话我听说过。郑松的意思是说何凤并没收有传闻中的那样强大,但他并没有说成我们可以忽视何凤。何凤总会有办法让珍翔运输公司中的那批傻逼们冲出来的。我们一但跟八珍干起来,那就意味着我们有可能断那帮汉子的财路。断别人财路的事,是最惹讨厌的。”说到这,安文瞧瞧郑松:“但是……”他拉个长音,没有把话说完。在候深这里,他和郑松最有名,但都不是候深的嫡系,不得不相互照应。
郑松并不是头脑简单四肢雄壮的傻瓜,他当然明白章安文的意思,但他并不感激。
因为他绝不会怀疑,如果有某位老大看自己不顺眼而给章安文足够的钱的话,章安文会毫不手软地干掉自己。他和章安文的友好相处不过是暂时的,一山不容二虎,两人一但取得候深的信任,就要开始排挤对方。但现在,他们是一个粪堆上的人。于是,郑松接着安文的话说下去:“但是,如果那些人发现我们与何凤之间的冲突与他们无关的话,他们是绝不会来得罪我们的。因为,他们必竟够不上与我们争长论短。”
候深用的怀疑的目光望望他,再瞧了瞧章安文:“你们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郑松耸耸肩,章安文微微一笑。两个人都没有回答,他们认为该让候深自己去想出来。那样的话,候深的心理会平衡一些。很显然,他们的老大一夜没睡都是因为八珍的即将掘起而操心。而候深之所以失眠的原因,不过是因为他对八珍的实力一无所知。
候深心中突然有种惧怕意味,他发现郑松和章安文两个人的头脑要比曹德雄和自己阴间的那个兄弟豹子强得多。候深默默地吸一口烟,高争、单晓东,冯爱军、郑松、章安文以及曾经出卖过老大的关志悦,这些人能够成名的确是有原因的。候深明白郑松和章安文不回答自己问题的原因。这个答案对他候深,甚至对每一个当老大的人来说都不是难想的:开一家长途运输公司。即然那些人可以在八珍的手下讨饭吃,那么到候总的手下也不会薄了他们。因为在长途运输方面,那些人显然是最有经验的,他们不愁没人雇。而他候老板一但击败八珍,在长途运输上的规模当然也不会比八珍小。但候深的心理并不平衡,他很担心像郑松和章安文这种人会不会一直死心塌地的为自己卖命,更甚至,会不会找机会干掉自己?如果他们很顾面子的话,也许是找个机会让别人干掉自己吧?候深不由开始后悔为什么自己一直没想到过关志悦?关志悦逃亡了那么久,头脑会迟顿些吧?
※ ※ ※
何凤把自己的鞋高高地踢飞,一屁股坐在波斯地毯上:“这里怎么还是没有一点儿男人味儿?五哥没有在百忙之中抽出一点时间来陪你?”
“啐!男人味儿?你闻得出来?”清华跟着蜷缩在沙发中没去看她。
“我闻不出。但五哥有没有来过,我却闻得出,他身上有一种野味,而你这里却是充满温馨的小姐闺房。你们俩是不是有病?昨天你去参加他的拜师大典,今天的报纸个登出一大堆照片,你却连个镜头都没有?”
“没镜头的人很多。”
“可你不同!别以为我不知道,五哥的贴身保镖穆华亲自来接的你。喂,别怪我没告诉你,五哥去南方时,与天宋集团下一代继承人宋宁经常,不,不是经常,是每天都在一起双宿双飞。他们是门当户对的。只不过我听说宋宁是一位绝代佳人,而五哥?哈哈,丑男欺倩女。我看八成是五哥强奸了人家。因为除你以外,没人会爱上那个大头娃娃的。喂,我看五哥的照片,他剪了短发,一点也不像以前那样天真可爱。一脸的凶像,真的很像流氓头子。我真想不到,仅仅变了个发型,他就像一下老了十岁,变成另外一个人。喂!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有!只是我不明白,你这个死丫头什么时候变得喜欢碎嘴?嘀咕嘀咕的没完没了的。”
“很长时间没见你,把话攒到一起了。”何凤伸个懒腰从地上站起来躺到沙发上。
“你为什么很长时间不来看我?!”
“你凶什么?我不过是生怕来错了时候撞见你和你老公在打滚。”
“去!死丫头,讲话还是那样没个遮拦。”
何凤叹出长长的一口气:“有没有遮拦又怎么样?过过嘴瘾罢了。其实,不是我说你,你的买卖不用自己管,又不必去操心什么人在偷偷地害你。你该尽全力把五哥栓住。男人?男人到底是什么样子?怎样才能栓住你的男人?”
清华也汉出一口气,她抓起电话叫人送一瓶酒上来,然后走过去坐在何凤的身边,有一把没一把地用手揪何凤的短发玩。吴郡端着酒走进来,把托盘放下,为他们满上两杯酒,复又走下楼去。清华拍拍何凤的前额:“看起来你倒满怀心事,又有什么可发愁?”
何凤翻身爬起来,抓起酒杯一饮而尽:“我的愁事比黄河里的沙子都要多,你知道我手下有一个叫毛展的吗?”
“听说过。”
“他认识了一个人,是省公安厅田维弘副厅长大人的公子,毛展把他介绍给我,希望我能给他个机会。我一直在给他机会,可是他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整个儿一个少爷。我还不能深说他,这是一。”何凤搬下一根手指:“第二,今年国内化肥吃紧,忙得我焦头烂额好不容易搞到一批,同河农场的那个狗头突然说他没钱,不想付余下的一半,其实他分明是瞪着一双色迷迷的眼睛想跟我睡觉。我刚刚派人剁下他的命根子。现在,最重要的是,刘楠昨天晚上被抓了,我看他甭想活着出来。”
清华干下杯中酒,为表情丰富的何凤满上一杯:“哪有什么了不起。”
“他是否能活着出来当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可是今天下午,就在我的眼皮底下,南三儿把舞舞扎扎要起飞的刘则云和孟繁一脚踢出了南山集团,反过来把那个曾经人人喊打的关志悦扶上南山酒店总经理的宝座。”
清华笑起来,她把何凤搂进怀里:“来,你这个没人管的野孩子来告诉大姐,为什么南三儿除理自家事物,你看不顺眼。听上去南山集团的人事大权好像都应该掌握在你手似的。”
何凤放松身体依在清华怀中:“你不知道,大姐,你真的不知道,南三儿这么做是冲我来的。城里所有的人,出来混的也好,在家里看电视的也好,包括警察在内,都知道曾秋山两年以前就要从道上退出去。他的威望早就没了。同样,每个人也都知道刘则云和孟繁要扯一面大旗,从他那里分出来。表面上看来,他是想借刘楠倒霉的机会重竖威望,实际上,就算他把刘则云和孟繁扒了皮晒干,也没人会正眼看他。因为早在一年前他就该把他那两个兄弟弄死,这没什么了不起。他这是在向我示威。他手下有方进民、关志悦、郭军。而高争说不定也躲在市里的什么地方。他有足够的实力应付任何突发事件,我不能轻举妄动。”
“你跟他们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你从不在市起刺,他干么要向你表决心?”
何凤浅浅地呷一口酒:“这是什么酒?我从没喝过这么好的酒。”
“这是六二年的苏格兰威士忌。三哥搞到的。”
“今年你这里可真是鸟枪换炮。我得长来,趁我还活着多喝点好酒。杜大勇和赵天成最近做了很多事,他们的名声每日俱增。但他们永远是二流货色。猴子自从迟金豹死后就开始深居简出,想等待时机,所以他已经不再被散兵流勇们敬仰。刘楠一出事,城里最有名的便是我了,南三分明是怕我借机生事。他做的这一切都在提醒我不要轻举动。”
清华哗一笑:“你比我强,竟然有个男人为你做这么多事。那你就不要动好了,我记得你一直标榜自己的清高,不跟他们在城里趟混水。”
“那是以前,在你老公退位以前。五哥一退位,我便慌了,你没觉得今年我来你这里的次数变少了吗?我现在忙得要死。”
“忙着研究男人是不是?我看你最近对男人的感慨特别多。”
何凤在清华的怀中仰起头:“是啊。大姐,我现在很嫉妒你,你知不知道?你找到一个好男人,可以保护你,为你遮风挡雨。你不必过提心吊胆的生活,可以像一个真正的女人那样去逛街,买东西,化妆。不必担心没有钱,更不必担心有什么无赖用色迷迷的眼光看着你,你知道你有多幸福?”
清华其笑:“我很幸福是吗?”
“不是吗?”
清华摇头:“不是。他不是一个好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