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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一般,全国第三。”潘志刚满脸十分谦虚的表情,“走!”
叶飞和潘志刚坐回警车:“潘队长,别他妈在那里跟我打马虎眼,如果你肯在杨光的档案上签两上大字‘重案’那就未必会有人敢收他的钱。”
“我可没什么权力定‘重案’。”
“可处长有权,李国仁李大处长跟你的关系不是很好吗?”
“为什么要提他?”
叶飞喜皮笑脸地看看倒后镜:“因为我想取代他的位置也混个处长当当。”
“不错,不错。我不想抓杨光是因为李处长跟刘楠是好得不能再好的朋友。杨光的案子很多,但都像今天的这件案子一样没什么营养。李国仁不会因为我要去抓杨光而对刘楠表示友情。我要等一个恰当的机会,把这群狗仔子全都抓起来。还有跟候深混得不错的那几个人,也有几个跟赵天城,杜大勇吃喝喝的。再说我实在不敢抓杨光。南三儿装得比圣人还像圣人,候深现在的名望都不如那个什么燕子的强,他居然没找到杀迟金豹的凶手。如果我再把刘楠手下的第一干将抓起来,那么城里所有的人都会拜在你那个梦中情人的脚下。”
“老兄,何凤可以没干过什么违法的事。”
“她没干过违法的事?还是她没少干违法的事?只不过是因为她不在市里干违法的事。所以我才懒得理她。一但何凤的名声过高地超出了另外的那些人,那我们就得准备好,这个城市中将出现另外一个五哥,以另外一套法律为准责来处理问题。”
“我看未必,”叶飞点上一支烟,“如果何凤的名声突然大起来,也许候深刘楠之类的人会对何凤下手,打击她实力。”
“也许吧。”潘志刚表示同意,“可那对我们有什么好?我们未必能抓得住真凭实据。说不定我们只能蹲在一边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用尸体把这座城市堆满。”
叶飞叹出长长的一口气:“这已经是本月的第六起枪击案了,加上前两月的二十三起,已经快三十桩大案。有时候我在想,铁翼掌管这里未必不好,至少不会这么乱。我记得去年一年才有七起枪案。”
“照你这么说我们很有必要给铁翼发个奖章是不是?”
“如果你不表示反对,我可以请我爷爷,那位德高望重的老将军出来为他奖。”
“闭上你的嘴!”
※ ※ ※
清晨的阳光在铁翼的眼中有一种灿烂的味道,他伸一个长长的懒腰,来一个鲤鱼翻身从床上滚到地下。穿好衣服对着镜子照照自己,他发现穿这种半蓝不蓝的运动服很能体现出他年青的活力。于是,他开始涮牙嗽口,并把那支老枪塞进怀里、走下楼。星期天,是多么的美好!他决定开车去石门那绿油油的青草地上消磨一天的时光。也许,他赁借着自己的聪明才智可以学到些阴阳风水一类的技艺,万一哪天赚不到钱,也可以凭这个混碗饭吃。想到这儿。他不由吱出牙笑了。
空旷的餐厅中一个人也没有,他把咖啡和一小块酱牛肉放进微波炉,学着哥哥们的样子抓起一份报纸,无聊地翻看。上面无非是省市领导有一些英明正确指导,和见义勇为、拾金不昧之类的说教。铁翼忍不住喃喃的咒骂:“他妈的,什么枪战凶杀他们倒是连个屁都不放,肯定是潘志刚这个狗头遮着不让报。”为什么不会是叶飞?铁翼边问自己,边取出咖啡。叶飞是叶玲的哥哥怎么会干那种事?叶玲?叶玲一定跟四哥很熟。未必仅仅是四哥。记得自己问陆仁有关叶玲的事,陆仁总是躲躲闪闪。
他喝下一口咖啡:“这帮家伙比潘志刚更不是东西。早晚我会从他们的嘴里骗出什么秘密。”他回到桌边,用手抓着牛肉往嘴里塞,并接着看报纸,他突然看到在一个不起眼版面上报导着一则消息:“市中学生文学会即将成立,青年宫处于紧锣密鼓中。”
他不由留心看了看。然后,他扔下报纸开始大笑,原来是这么回事,安润杰是纯粹是看他铁翼不顺眼,如果铁某人真的敢在什么竟选的时候在台上大呼人民群众的作品不是“诗”那种崇高的东西,不配与祖先们的文化并列。那么,听众们肯定会把他撕碎了喂狗。
楼梯“咣当咣当”地乱响,花连睡眼朦胧地走下来。
铁翼头也没回:“吃饱了就睡,你再这样下去,就会变得比猪还要胖。”
“我操!这个院子里除你以外,谁还能吃饱了就睡?四哥我还不是为了给你多赚些钱才没日没夜的在外面拼命工作?”
“哈!听听你下楼的动静,比大象搬石头的声音还要大。你居然敢对我说你在没日没夜地为我赚钱?听起来你是多么的伟大!”
花连解开睡衣,亮出他一身盘扎的肌肉:“瞧,我根本就不胖,这是健壮,你懂不懂?”
铁翼回头瞧一眼:“不对,那根本就是些没营养的柴肉,你的精力早就被卫纯榨干了,那里有什么健壮可言?”
“他妈的,狗改不了吃屎!你这个小流氓说不出正经话,你能不能把你不好的那一面隐藏起来?别处处表现得那么……记得你要开洗浴中心的事吗?”
“洗浴中心?什么洗浴中心?”铁翼放下装腔作势的报纸,把最后一块牛肉扔进嘴里大咬起来,准备结果星期天悠闲的早餐。
“你从南方回来后就哭着喊着要开一个大澡堂子,我为这事浪费了一天的青春!你现在装出一幅无辜的样子问我什么洗浴中心?是不是挺长时间没人打你了!?”
“不不不不是,哪能忘?”铁翼马上把嘴里的牛肉咽下去,表现出十分诚恳的样子问:“怎么样?”
“怎么样?你的名声比被污染的松花江还要臭,人民群众和国家干部们听说是你做总经理,都表示怀疑和不信任,简直是功半事倍。累得我腿都快断了。市文化局的张局长还是迟迟不肯签字。我们家开的卖买没有一百家也有八十家,哪一个这么费劲?你不要怪四哥没告诉你,大爸对此极为恼火,搞不好什么时候不高兴起来会收拾你。”
“这又不是我的错!我本性善良,爱护鸟类,为防飞蛾扑火,每天读书都要以纱罩灯。”铁翼边胡说八道边干掉咖啡站起身,“这都是你们教唆的。”
花连收起嬉皮笑脸。“老五,你得想出些什么办法来改善你的名声。我们几个做什么事都有很多人支持,而一涉及到五哥,所有的人都皱眉。这对你没好处,对家里也没好处。”
“你让我去干什么?建一座幼儿园吗?还是捐出一笔钱来给鞍山煤矿的工人们?”
“鞍山煤矿的工人是中国无产阶级劳动人民的典范,怎么会要你的臭钱?不知道当初在上海的工人纠察队主要就是跟你这种流氓做斗争吗?”
“那已经是五、六十年前的事。再说,我怎么也算得上是一个流氓无产者,跟工人兄弟们也是同一阶级的。”铁翼突然想起什么,便点上一支烟在桌边又坐下去,开始思考。
“一大早晨就抽烟,死得不够快是不是?”花连开始大吃自己的早饭,“我说老五,你该想点什么招儿,在市里的帮助残疾人之类的什么事情上面想想办法。尽量多在报纸式电台中出现,要知道。人怕出名猪怕壮,如果你多在新闻媒体中出现,那么大家就会想起你原本是个有钱人。他妈的,你是什么有钱人?连自己开个洗浴中心都要我出面帮你贷款。从小到现在一分钱都没帮家里赚过,搞了两个情人还要一个在南一个在北,花掉我二百多万!哭着喊着要走我刚搞到的奔驰车,还是绿色的敞蓬跑车?不过没关系,有一天你的洗浴中心真的开张,四哥去找一两个小姑娘按摩,你总不好意思告诉你四嫂对不对?有钱人的名声在大多数人的心目中总是好的。也许有一天,人们会忘记你是一个流氓,只记得你是个有钱人,那时候你的日子就会好过。”
铁翼抓起报纸铺在花连的面前,指着那条关于中学生的报导:“有人曾经建议我参加竞选,当然最好是去捐钱,你看怎么样?”
“什么竞选?市长吗?”花连随随便便地读过,“老五,不知道你有没有跟文人打过交道,由其是那此自认为是文人、学者的家伙。他们总要自命清高,时时刻刻不能忘记一位古代的前辈不为五斗米而拆腰。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的好。”
“哈!你会为五斗米而拆腰吗?你也不会。我不是要给他们五斗米,我是要给他们出个十万二十万,把钱换成一分一分的硬币一下就把他们砸晕!”
花连放下烤面包:“老五,也许是我没跟你讲清楚,也许是因为辽防之行太过顺利。但我现在告诉你,不要过份相信金钱的能力,这个世界上还是有相当数量的那么一批人不为金钱而左右。每个人对钱都有一种难以明言的好感,但同样,每个人也有不愿或不能出卖的东西。很多时候,如果你可以给足别人面子,不给他们钱也可以。但你给足别人钱。却不给人家面子,也许会被杀掉。有人活着是为利,有人活着是为名,千万千万要名利并施。”
“但这的确是一个好机会”铁翼点头表示听懂了四哥的话,“报纸是文人们写的,电台电视台也都是文人们办的,跟他们多交往一下会有很多的好处的。”
“是啊是啊,但那些人不是中学生,”花连完成自己的早餐,抓过餐巾擦擦嘴,“我们家没人对什么琴棋书画感兴趣的,虽然我偶而读那么两本三本世界名著。可我得承认,我从来都看不懂红楼梦。你去问问大哥,他一向喜欢跟些舞文弄墨的什么市长,市长秘书混在一起,上天保佑他能沾上一些书香气好帮你一把。要知道,跟搞新闻的人沾个亲带个故是很好的主意。”
铁翼点头离开,他决定取消去石门放风的计划。他开车来到银日大厦,登上顶层去找杨坤。杨坤对他的想法很感兴趣,但场坤也自认不了解文人墨客。于是,作为老五的大哥,他决定要尽到一个大哥的责任。杨坤拨通一个号码,找到主管文化的副市长,市长为他介绍一位精通此道的秘书,并请杨坤放心,那人会在半小时之内出现在他的办公室。于是,铁翼坐在大哥的办公室里喝着天然桔汁等这位李秘书大驾光临。
李秘书是一个长着可爱的圆脸,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他戴着一幅金丝边眼镜来改善自己不像国家干部的形像。他说话简单快捷,他的声音中也有一种富有磁性的吸引力,这使铁翼很满意,“让二位久等,敝姓李,名春山。”
杨坤和铁翼都站起身与他握手,并做过介绍。杨坤开门见山:“我弟弟想跟新闻界的人多接处一下,扩大点名声造些声势,你看怎么办好?钱的方面十万二十万的绝不成问题。”
李春山笑睐睐地点点头:“市长说过这事。能同时见到二位实业家,真是很荣幸。其实二位也一定知道,跟文人打交道,由其是现代文人,你首先要跟他们差不多。如果铁先生单纯以实业家的身份出现的话,当然,也能够产生一些震动,但也许,余波不会太长。但如果能和他们交上朋友,不时在一起吃吃饭聊聊天,多多少少接触接触,大家的关系会更融洽一些。铁先生的确,的确年青了一些啊。”
铁翼和杨坤都没有接话,他们知道李春山说这些话并没有什么确切的目的,他只是在边说边思考。李春山终于抬起来:“我有一位老师是位老教授,是研究文学史的。但是已经退休很久。他老人家桃李满天下,市里报社和电台、电视台的台长、主编、社长大多是他的学生。他前些日子把我叫去说他刚刚完成一部百万字的巨著,打算出版。但现在的出版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