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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官冕堂皇的理由,我就连动都不能动他。但他为什么写信来要我们去抓他,那我就不知道了。”
“我怕死。”冯爱军微微一笑,“候深要逼死我。”
走进潘志刚的办公室,叶飞取下冯爱军的手铐请他坐下,并为他泡上一杯茶。冯爱军当然也不用等什么人去问他:“今天你们一定看到候深的实力了,你们觉得他怎么样?”
“只比南三儿差点。”潘志刚扔给他一支烟。
冯爱军靠进沙发里,点燃烟:“候深拉我入伙,让我今天给他回音。我能活下来的唯一办法就是让你们把我抓起来。我是这座城市中很有名的散兵流勇,你们当然没心思再等一天。”
叶玲急急地问:“可是你知道那封信不足以抓你,难道你准备在逮捕证上签字?”
“小妹妹,潘队长是什么人谁不知道?他自然有法子把我从那里带出来。”冯爱军摸摸自己的脸,“只不过我他妈真想不到你们比我还不是东西,这种事情也都干得出来。”
潘志刚笑了:“我就只知道用枪顶住别人的头那一种办法,这是那位大少的鬼心眼子。有时候我很替五哥抱屈。五哥那孩子分明是个爱学习的好人,这个叶飞才他妈真正不是东西。”
叶飞这次没去跟潘志刚打嘴仗:“老冯,咱们都是实在人。我也不用说要马上放掉你,把你送回酒店一类的屁话。候深要干么?”
“我猜是想让我和章安文顶住方进民,一举把南三儿拿下。然后危胁杜大勇和赵天城入伙。那时候他想吞掉刘楠只不过是举手之劳而矣。”
“凭他那几块料还未必是南三儿的对手吧?刘则云、孟繁、楚卫红、向天舒,还有一个郭军,他怎么办?”
“你们可能不知道,刘则云和孟繁几年前就在拉拢人马想与南三儿分庭抗居。”
叶飞与潘志刚对望一眼:“还好,你居然不打算跟候深干。不然,也许过不了十天我们就得忙着为死人立案了,候深没给你足够的好处是不是?”
“我和章安久两个加在一起也未必是方进民的对手,最终一定会是两败俱伤。我又不是候深的兄弟,为什么要为他拼命?”
“老冯,我们没有任何证据判你。”叶飞说到这顿一顿,“你希望在这里呆多久,我们就可以让你呆多久。不过,我们要是不把候深抓起来,你有可能永远不敢出去。”
冯爱军摇摇头:“大少,那种事我不能做,候深逼我入伙,我可以想办法不入。但是我绝没有任何理由出卖他。何况一个月之内候深肯定会再次尝试着干点什么,再晚他就不好做了。”
叶飞和潘志刚静静地望着他,两个人心中慢慢地产生一种奇怪的感觉。叶玲在一边急急忙忙地问:“你已经被抓起来了,他怎么对付方进民?找高争或者是单晓东吗?”
冯爱军不再回答,而是悠闲地喝茶抽烟。潘志刚对叶飞使个眼色:“老冯,你坐会儿。”两个人走出门去。叶玲见他们出去,又小声地问:“你不说是不是因为怕凤院出头?他们已经退出去了,你不用怕他们。我问你,你有没有听说过五哥的脑袋有问题,比如说,健忘症一类的毛病?”
潘志刚瞧着叶飞:“冯爱军看起来挺愿意合作。”
“未必。我们把他关在这里也就值这么点东西。看起来他不准备再多说些什么,要知道他身上的事也不少,说多了对他可没什么好处。”
“我他妈不在乎他杀过多少人,放过多少火。反正从今以后,他是绝不会再干了。但我们必须把候深抓起来。那小子早晚得制造麻烦。他说候深一个月之内肯定会再干些什么,那是什么意思?真该死!局长给我们的绝密文件,那帮人调查了两年多的绝密文件中居然连刘则云和孟繁要自立门户的事都他妈没提。我们除了文件中给的错误推测以外什么都不知道。”
叶飞耸耸肩:“除非你是个流氓,否则,你根本就看不出这种事情,我的大哥。”
潘志刚恶狠狠地打断他:“可你是个流氓,你应该看得出来。”
“他妈的,我在圈子之外,根本也没人告诉过我诸如此类的事情。你也算半个流氓吧?那材料在你手中半年多,你不是也没看出来?我跟你说,我们必须找些时间收集他们的资料。要有根有据的,不能像现有的这样,太笼统。一个月,一个月的时间根本就不够。候深这么着急,那么别人哪?别人也不会干闲吧。”
“刘楠手底下有一大群人,但没有一个是干将,只有杨光和另一个严什么的勉强数得上。我看刘楠之所以排在候深之前,不过是因为他混得久。那个何凤手下也没什么人,不过,我们千万不能轻视她。我虽没听说过何凤做过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但我在南方干的时候除了东山凤院之外,就只听说过这里还有一个叫八珍的女人。我们必须抓紧时间来研究她。如果刘则云和孟繁真的单挑起来,那么南三儿就没有外表看起来那样的强大。我们可以先不去考虑他。可是候深,深哥的实力的确不能小看。”
叶飞扔下潘志刚转回屋中:“老冯,咱们现在算是公平交易,童叟无欺。你说的东西足以换取我们对你的暂时保护。不过实话实说,你该看得出来,我和潘志刚不是什么善与之辈,我们早晚能把那群狗卵子逮起来。那时候免不了有人咬到你头上,这些东西,无非是手高手低,记一笔还是少记一笔的事情。留点香火之情怎么样?”
冯爱军知道他说的是实情:“大少,我的确是想留点香火之情,但我不能告诉你们什么实实在在的东西。给你们抓住无所谓,都是出来混的,这不丢人。但如果是出卖同道,那我冯某可就没脸再活下去了。”
“我不用你告诉我什么具体的东西,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一下,可不可以?”
“什么?”
“你是谁出钱就给谁干的人,这一点我知道,我也混过。象你这种人,候深没权力要拉你入伙的。而且他也没有理由信任你,这次他凭什么逼你入伙?”
“我跟候深近一些,关系近。”
叶飞思索片刻,理解了这句话:“那么高争和单晓东是不是也跟什么人的关系近点儿?是不是也会遇到类似的问题?”
“每个人有自己去解决的办法,不要忘记,我们三个是同一种人。”
“还有没有跟你们三个本领差不多的人?”
冯爱军思索一会儿:“这应该是你们的最后一个问题。”
叶飞点点头:“可以。”
潘志刚不同意:“不行,除这个问题以外,我想知道为什么城里人都很怕何凤。”
“你们俩谁说的算?”
叶飞指指潘志刚:“他比我早出生那么两个小时,他说了算。”
“那我们就没什么好谈的。不是我不想告诉你们,而是我根本就没听说过何凤在城里或城外做过什么。她之所以能排进去,在我看不过是因为她太有钱,而且,她以前的男人,那个叫陈铭钟的曾经与南三儿和刘楠齐名。我实在不知道城里怎么出现一个八珍的。”
“难道我们只有去问南三儿或候深?”
“我不知道的事,恐怕他们也搞不清楚。”
叶飞又递给他一支烟:“哦,既然是这样,那我就想起来了,是我比他早出生一个小时,这事我说了算。”
冯爱军忍不住笑了:“大少,以前我一直瞧不起你们做警察的。现在我才发现,我真的很怕警察,尤其是你这种人,你说话算不算数?”
“老冯,说句不好听的话,你对我没用。就算我找到足够的证据,够判你死刑,也没用。我的目标是曾秋山、刘楠、何凤、候深、赵天城、杜大勇。也许我不是一个遵纪守法的人,但我还是个警察。我吃的是这口饭,我就必须忠于职守。我的任务就是把这座城市清洗干净,我必须要把那些人抓起来。他们可以偷税漏税,可以诈骗、抢劫,但他们没权力建立法律以外的制度。我是这座城市的刑警队副队长。只有我才有权力评定一个人的行为是对是错,而我的依据,肯定是每一个人都可以读到的法律。我不想去评定你的对错,因为你在帮助我维护法律的尊严,这个国家唯一的一部法律的尊严。”
冯爱军看看他:“除我们三个之外,这座城市还有那么几个干将。第一个叫郑松,一年半以前,高争名头最响的时期,郑松曾经跟他叫过号,高争没有回应。如果不是因为高争的确有两下子,他在那个时期就被别人干掉了。因为那件事过后,又有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想干掉高争借以成名,他们都给高争收拾了。如果郑松来向我挑战,我也不会答应的。”冯爱军从潘志刚与叶飞的表情中看出,他们没听说过郑松,但冯爱军并没有停下来:“第二个叫关志悦,这个人是曾经的一位老大,于天辉的首席干将,在天辉与五哥搞僵的时候跑到南方去了。但肯定有人能找到他。还有一个叫章安文的,今天在候深那里你们见到他了,不知你们有没有留意。再就没什么值得你们去操心的。”
“我没听说过郑松,他现在在那里?”
“不知道,有一年的时间没人见过他。”冯爱军看看表:“两位,能不能给我找个房间?”
“如果你没有虐待狂的话我可以给你找个单间。我相信整个儿招待所里没一个小子敢跟你住一个号。老冯,没事的时候我们可不可以聊聊?”
冯爱军慢慢地站起身:“我希望以后有人找我麻烦的时候,两位能出头帮一把。所以我告诉你们一句话,对这些人的底细,东山是最了解的。我更希望以后你们能把这句话找机会传到五哥的耳朵里:‘冯爱军曾经说过,凤院是以助人为乐而闻名的’。”
※ ※ ※
他打了自己?田素到现在还默默地对着镜子看着脸上那五条慢慢淡去的指痕。她被张羽送回家之后就一直坐在镜子的前面没有动过。也一直在思索这个问题。她到现在也不很相信铁翼真的打了自己。但那五条指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在做梦?他真的没有跟孟清华睡过觉?不可能!一定睡过!他就是不敢承认罢了。是自己说到他的羞耻之处,所以他恼羞成怒打了自己。他在外边跟些不三不四的女人睡觉,还要打我?田素突然大哭起来,泪水,便像绝堤的黄河,哗哗地流淌。
田新明一个箭步冲进她的房间:“我说小妹,可是有那么三、四年没听你哭过,什么事?”
“你出去!”
“我好心好意来问你,有什么不对?你看看,你衣服都哭湿了,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啊?跟哥哥说呀。”
有人在旁边一劝,田素的泪水就更多起来。她干脆趴在床上,死去活来地哭。田新明只好在她的身边坐下,轻声细语地安慰。
敲门声响起,田新明知道是自己的女朋友到了,他如释重负,直窜出去开门。蒋丽荷跌跌撞撞地闯进屋中:“累死我了,咦?是谁在哭?”
“田素。”
“田素在哭?怎么可能?”蒋丽荷把怀中的大包小裹全塞进田新明的怀中,奔进田素的房间,把哭成泪人儿似的小可怜抱在怀里:“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吗?”蒋丽荷是电视台的记者,她的语音掌握得恰到好处,田素心中的委曲也就更大起来:“他,他打我!”
蒋丽荷这才注意到田素脸上的指痕:“田新明!你个臭狗屎!干么打孩子?”
田新明正在摆放蒋丽荷的东西,听到这句话,他不由自主地走进屋中:“我没打她啊。”
“还不承认?”蒋丽荷指着田素的脸怒问:“那这是什么?你也不要个脸!”
田新明大吃一惊,他用手托起妹妹的脸;“谁打的?”
田素见他们终于找到了自己痛哭的原因,心里稍微舒